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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好门,坐了下来,三姐重新给我们上了茶。广仁竟然也对房间里供奉着的那罗汉起了兴趣,他站在那儿望了半天,才轻声说道:“欢喜罗汉!”三姐楞了一下,然后说道:“没想到广先生竟然识得这罗汉。”
广仁笑道:“我曾经在京城一个老檀越的家里见过,他说是潭柘寺的高僧晦明给他请的,不过晦明大师在很多年前也失踪了。”三姐一惊:“晦明禅师?”广仁点了点头轻声问道:“唐姑娘也认识?”三姐微微点了点头:“刚才正和这位先生说话,马上也要聊到了晦明禅师!”
我说道:“广叔,要不我把事情的原委向你说一遍吧。”接着我用尽可能简洁的语言把三姐的事情大致就了一遍,广仁听得眉头紧锁。一直待我说到了三姐那晚从旅馆出来,广仁都没有插一句话。
“三姐,下面的事情就得你来说了。”我也只听到这儿,底下的事情自然得由三姐亲自述说了。三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从旅馆出来我说楞住了,虽然旅馆门口只有一条街,可是我不知道陈东到底是往南走了还是往北走了。最后我决定碰碰运气,于是我就先往北走,因为我想南方是我们来的方向!”
“我一路向北,直到走出了镇子都没见到一个人影,只有呼呼的风声。那晚没有月光,黑漆漆的,而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照亮的东西,我越走越害怕,终于我绝望了,放弃了,我甚至连往南走,再去寻一遍的勇气也没有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旅馆的,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应该马上搬离那儿,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相信一个大活人会就这样子没了。我回到旅馆的时候那老板竟然没睡,就守在门口,见到我回去他仿佛象是松了口气一般,他说他听到我出门的声音,很是担心我会出事,所以就一直在等我。”
我淡淡地说道:“他倒是很有心!”三姐没有就这个问题说什么:“当时我没有理他,就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已经来电了,看着陈东留下的东西,我的心里很难受,我突然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因为我想看什么古楼兰,那么我们一定去了陈东说的普吉岛,那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广仁说道:“后来你是不是又见过陈东?”
三姐望向广仁:“你怎么知道?”广仁叹了口气:“你能够确定刚才那家伙不是陈东,说明你后来见过他,而且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因为我看你刚才那惊讶的表情,说明这个陈东和你的那个丈夫应该长得一模一样,对吧?”
三姐点了点头:“对,那是陈东失踪后的第二天晚上,那天整整一天我都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也不喝,老板和老板娘上楼来劝了我很多次,我都没有开门,我总是在想或许下一分钟,陈东就会回来了。我不敢给家里打电话,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他们说这件事情,太离奇,也太恐怖。”
“因为一整天我的精神都很不好,总是迷迷糊糊的,那晚十点多钟我便睡着了,到了半夜,大概两点多钟的时候我听到天井里有响动,象是有人在走动的声音。起初我并没有太在意,但后来我竟然听到有人轻轻咳嗽,那声音很象是陈东,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跳下床,打开了门,竟然真是陈东!”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我站在楼上的走廊上,静静地望着他,不敢出声,我怕自己把他吓跑了。我看到他在圈子里走着,围绕着院子转圈。他走得很慢,仿佛每迈出一步都很费力的样子。他的脸很苍白,苍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那目光看上去也很呆滞。”
“就这样看了差不多两分钟的样子,我再也忍不住了,叫了他一声,我相信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绝对应该能够听见,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反应。我冲下楼去,在我下楼的时候我明明还看到他在木然地走动着,可等我经过楼梯的转角,再往下时,他却不见了。”
“我没有看错,真的,我真看到了陈东,我当时怕他跑掉,所以一直盯着他,只是那个转角,那个转角是看不到天井的情况的,可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他却不见了!”
广仁问道:“你就没有报警?好好搜搜旅馆的每一个角落。”三姐说道:“我报警了,没多久警察就来了,而且他们的人也对旅馆进行了搜索,却没有发现陈东的踪迹,不,应该说是他们觉得那旅馆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
我问道:“你跟着他们一起搜索的吗?”三姐摇了摇头:“没有,我被一个女警拉到一边录口供,怎么?你怀疑警察有问题?”我说道:“你如今在这镇子里也呆了这么多年了,警察有没有问题你应该知道的。”
三姐苦笑道:“警察没问题,而且他们看上去很热情,也很认真的。”广仁说道:“警察确实很可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应该是那个旅馆,或者旅馆有什么隐蔽的地方,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三姐又说道:“那晚警察走后,旅馆的老板就很不高兴了,他说这旅馆已经不欢迎我了,我给旅馆造成了极坏的影响,要我搬出旅馆。虽然我一直觉得陈东的失踪与旅馆有着莫大的关联,可是人家已经开口把我往外撵了,而且我和店老板之间的关系也已经闹僵了,最后我只能离开了旅店。”
我好奇地问道:“可是这是镇上唯一的旅馆,你离开了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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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卷 魔域桃源第十一章 夺舍
三姐叫唐珊,他和陈东都是燕京人,那晚过后旅馆老板就把三姐给撵了出来,三姐想过要回燕京,可是她又不敢回去,她怕人问起陈东的事情,她甚至连电话都不敢和家人打一个。<;-》
在和旅店老板协商之后,旅店老板答应她白天再离开,于是她就又在旅馆里呆了一夜。后半夜没有再发生什么怪事,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扫地出门了,一个人拖着行李在镇上无目的地走着,她的心里在流泪,在滴血。
就在她不知道应该去哪儿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熟人,说是熟人,其实也只是她知道人家,人家并不认识他,那就是潭柘寺的高僧晦明禅师。晦明禅师正和一个当地人说着什么,三姐见到他就象看到了救命稻草,上前就把晦明大师给拉住,然后嗑嗑吧吧地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她根本就不管晦明禅师正在和那个当地老人在说什么,拉着人家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晦明大师是得道高僧,听完了她的话只是笑了笑,然后就叫她先跟着他走。此时除了晦明大师她也不知道还能够相信谁,于是就跟着晦明大师和那个男人走了。
“晦明大师把我带到了这儿,那时这儿还不是酒吧,应该是那个当地人的住处。直到坐了下来我才知道,晦明大师是那个当地人的朋友,那人也是个檀越,与晦明大师有着佛缘,他是遇到了大麻烦才把晦明大师从燕京请过来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人家里的人也都是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怎么都找不到踪迹,就连警方也无能为力。”
“他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寻常,平时虽然也偶尔有人失踪,那都是往来的旅客,当地人一般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可偏偏他家里的三个人就失踪了,而他们失踪前他的小儿子曾经和他说过一个地方,叫世外桃源。他觉得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世外桃源在作怪,所以他就把晦明大师给请来了。”
晦明大师听了三姐的叙述,也觉得这件事情很是蹊跷,他答应三姐会到旅馆去看看。当天下午,晦明大师就在那个当地人和三姐的陪同下去了旅馆,旅馆老板见到晦明大师的时候好象有些吃惊,当知道晦明大师的来意时,旅馆老板的情绪很是激动,他说旅馆是私人的地方,不欢迎他们的到来。
晦明大师虽然是高僧,可毕竟旅店老板说得没错,他们并不是住客,旅店老板自然可以拒绝他们的要求,晦明大师提出住店,旅店老板说他们的动机不纯,怕对其他旅客不利,拒绝了。
他们自然不能硬要留下,最后只得作罢。当然,晦明大师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他看到了那四个角上挂着的“七星追魂灯”。
三姐说到这儿,她轻声说道:“你们知道‘七星追魂灯’真正的用途吗?”我和广仁都摇了摇头,就算是镇南方和李铁嘴能够说出这灯的名字,却并不清楚这灯的真正来历。三姐叹了口气:“晦明大师说那是日本阴阳师用于‘夺舍’的法器!”
我和广仁都吓了一跳,虽然我们不是佛道中人,但“夺舍”这个词我们并不陌生。所谓的“夺舍”其实就是我们说的“借尸还魂”,就算真有这么一回事,这“七星追魂灯”用得着一直挂着吗?莫非……
联想到失踪了那么多人,我问道:“难道这些失踪的人都是被‘夺舍’了?可是就算是这样,这些人也应该有个去处吧?有个身份吧?”三姐淡淡地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今天你不是就见到他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广仁轻声回答道:“陈东!”我张大了嘴巴:“你们是说陈东已经被‘夺舍’了?那么说陈东已经死了?”三姐摇了摇头:“不,晦明大师说过,阴阳师的‘夺舍’和我们传说的‘借尸还魂’不一样,华夏术法中的‘借尸还魂’借的是死尸,而阴阳师的‘夺舍’,夺的是生魂!只是之前他们需要先炼魂!”
我轻声问道:“怎么叫炼魂?还有生魂又是什么?”三姐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好象是说阴阳师‘夺舍’不需要把人弄死,只是用什么手段将他们弄得象个活死人,没有自己的生机,这个过程就叫炼魂。”
“后来晦明大师觉得这些人的失踪很可能和那个所谓的‘世外桃源’有关,就象你们刚才提到的,这些失踪的人总得有个去处吧?晦明大师想会不会就是去了那个世外桃源。那个当地人说,听说这个所谓的世外桃源就在距离古楼兰不远的地方,晦明大师决定去探个究竟,那个当地人也说一起去,而我则被他们安置在这儿。”
“晦明大师他们临走的时候,他送了我这尊罗汉,让我供奉香火,另外告诉我后面有一眼井,他已经放了法,那井水能够让人不受幻象的影响,保持神志。他好象已经预感到了些去的危险,他说,如果他们没回来,就让我留在这,等有过往旅客住进那旅馆后,就给他们喝这井水。”
三姐说到这苦笑道:“可又谈何容易?慢不说那旅馆老板不会准我去他的店里给旅客喝水,就算他同意那些旅客也会觉得奇怪不是?但是在晦明大师他们走后的两个月我还是想方设法按大师的话去做,可是就象我想的那样,那些旅客根本就不搭理我,以为我疯了,我总不能见人就和他们说‘夺舍’的事吧?”
“直到半年后,晦明大师他们都还没回来,好在那当地人临走的时候怕我遇到麻烦,就和我签订了一个租房的合同,合同的期限是三十年。我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我把这个地方改成了酒吧,所以这个镇上有唯一的旅馆,也有了唯一的酒吧。”
我终于恍然大悟:“你把井水掺进了酒吧的饮料酒水里?”三姐又摇了摇头:“不,不是所有的饮料都能掺的,只有‘血红’。”广仁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轻轻说道:“那井水应该是红色的!”三姐点了点头:“对,我第一次见到那井水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我从来没见过红色的井水,红如鲜血!”
我苦笑了一下:“我也没有见过红色的井水,怪不得婉晴那么迷恋‘血红’!”三姐摇了摇头:“她是被吓怕了,让一个觉得生无可恋的人吓成这样,也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广仁叹了口气:“看来我不应该放那个陈东离开,或许他是一个突破口!”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钟了,我说道:“广叔,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广仁点了点头:“嗯,我也不放心南方他们。”我对三姐说道:“三姐,我们先回去了,明天白天我们再过来。”
三姐的脸上有些不舍,可能她是怕那个陈东再来找她。
我说道:“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到旅馆去吧。”她想了想说道:“这,合适吗?那老板……”广仁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我们的朋友,跟着我们去,我就不相信他敢把你怎么样。”三姐脸上露出微笑:“好,你们等等我!”
说着她竟然去收拾着神龛,看样子她要把这罗汉一起带走,接着她又装了一大壶红色的井水,大红有十斤左右。我接过了她手中的水,然后一起向旅馆走去。
旅店的老板见到我们带了唐珊回去,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可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唐珊一眼。唐珊却是一声冷哼,给了老板一个白眼。
镇南方、李铁嘴和广森都在婉晴的房间里,三人正在聊着。
“南方,这位是唐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