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拉斯看到我后,完全没有了从前的翩翩风度,他眼珠子发红,冲过来就想将我抓住。没等一旁的夜峰阻拦,守护女已经动了。她迅雷的拨开杜拉斯的胳膊,跟他缠斗在一起。
艾薇林满脸气恼,讽刺道:「夜先生,我们组织从来没有做过冒犯你的事情。为什麼你要攻击我们?难道中国人就是这种蛮荒民族吗,完全不懂甚麼叫礼仪、什麼较知恩图报!」
她姣好的面容上全是恨意。
我撇撇嘴,「站在我的立场,或许你也会做跟我同样的事情。」
「怎麼可能!至少我还是个人,不是什麼卑鄙的动物。就算是狗,被人餵了食物也会感激的叫几声,摇摇尾巴。」艾薇林冷哼道。
「你是不是狗我不知道,不过你们组织高层倒全都是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被人说成这样,我也微微有些生气了。视线扫过一旁沉默的库德里亚什,我又道:「如果你想知道我为什麼打晕你们,就去问问库德里亚什吧。」
艾薇林有些愕然,「问他干嘛?」
「相信在研究室哩,他们那一队战斗人员接到了一个特殊的命令。」我的语气里全是嘲讽。虽然布局的原本便是我,但是落井下石的机会,自己还是不会放过的。
库德里亚什听到我的话,浑身不由得一颤。
艾薇林见到他的举动,沉默了,脸上的怒火逐渐消失,许久才问:「Brother?库德里亚什,当时你们说要带夜先生去见Brother?尼古拉斯先生,那真的是尼古拉斯的命令?」
库德里亚什有些迟疑,最后才缓缓的点头。
「真的只是带夜先生去见尼古拉斯那麼简单?」她质问道。
他摇头,声音沙哑的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尼古拉斯先生命令我们将夜先生和他的随从带到偏僻的地方,不惜一切代价消灭掉。」
「什麼!」表哥夜峰和艾薇林同时惊呼起来。
「组织为什麼要这麼做?」夜峰十分不解。
「共济会确实有这麼做的理由和必要。其实如果换了是我,恐怕也会下这种命令吧。」我叹了口气,将皮衣的九窍玉盒子拿了出来,「尼古拉斯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得到它。」
「这是什麼东西?」表哥好奇的将其接过来,放在手心里把玩著,翻弄了好一会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被分尸成无数块,然后又被埋葬在各地的陈老爷子尸体知道吧?」我问。
「听你提过。」
「这就是用来装盛堵塞他身体九个孔的玉塞的容器,俗称九窍玉。」我解释著。
「咦,九窍玉,没听说过。这真的值得我们组织抢夺,还不惜杀人吗?」艾薇林也眨巴著眼睛,凑过去观察。
「看不出有特殊的地方。」表哥挠挠头。
艾薇林抢了过去,仔仔细细的观察后,乾脆将盒子掰开了。就在那一瞬间,毫无预兆的,一股白光席卷了周围的空间。所有人都被笼罩在其中,完全无法逃避。
空间发出肆虐的、难听的声音,彷佛玻璃在破碎似的。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只感觉身体在狂风中摇晃,脑袋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等光芒减弱到肉眼能够承受时,我张开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却整个人都惊讶的呆住了。
Chapter 11 错乱的世界(中)
「出人意料」这个成语虽然经常性的潜伏在自己的人生中,没事爆发一下显示它还存在,可这一次,我被它震惊得无与伦比。
只见我们六个人正傻呆呆的站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这个地方很熟悉,正方形、空无一物。守护女跟杜拉斯停手没再打下去,他俩明显有些不知所措,搞不清楚为什麼在几秒前还你攻我守打得正激烈,下一刻异界的森林不见了,光线也暗淡了。
杜拉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守护女的拳头就留在离他脸颊的十厘米高的位置,只要这一拳打下去,战斗也就结束了。可是,现在已经不是该打架的时候,弄清楚置身的地方才是当务之急。
守护女用最快的速度跃到我身旁,凌厉的眼神警戒著一切危险。
表哥、艾薇林和库德里亚什一脸茫然。我转头注视著当下的环境,心脏激烈的跳动著,险些跳出了胸腔。
许久,自己才从吃惊中缓过劲来,用乾涩到沙哑的声音道:「这里,貌似是牧场的地下室吧?」
这地方不论怎麼看,确实都和那个神秘地下室一模一样。
「应该没有错。」夜峰骇得有些语无伦次,「我们,不会回到地球了吧?」
他跟我对视著,然后默不作声好了一会儿,又道:「郁闷,我搞不懂了,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们怎麼回来的?」
艾薇林张大嘴巴,浑身都激动地颤抖著,「应该是这个玉盒子。」
她把手中的九窍玉举起来露给我们看,「我刚才把它打开了,里边泄露出一些白光,然后我们便回来了。」
「这样啊,现在我知道了,难怪Brother?尼古拉斯会下令不惜手段得到它,原来他果然有不寻常的地方!」夜峰点点头,突然爆发,以极快的速度朝著艾薇林冲去,他想将她手中的九窍玉盒抢回来。
说时迟那时快,躺在地上的杜拉斯猛地跳起,用手拨开了夜峰的手肘。
「Brother?峰,你想干嘛?」他皱著眉头呵斥道。
表哥挠了挠头,一边笑,手上的攻击丝毫没有停下,「那是我表弟的东西,当然应该还给他。」
「不要忘了,你可是组织的一员,你发誓绝对不会背叛组织。」杜拉斯怒吼。
「我没有背叛啊。」夜峰笑嘻嘻的,「请问,我背叛了组织的那一条规章制度?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杜拉斯气结,似乎他自己才是巧取豪夺的恶劣分子那一方,夜峰确实没有触犯共济会的任何条例。
「梦月。」虽然貌似回到了正常的空间,但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一丝不舒畅。我轻轻叫出了守护女的名字,守护女点点头,立刻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她飞窜到被眼前两位同伴打斗场面震昏的艾薇林眼前,一把抓住她手里的九窍玉,然后迅速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轻轻的举起白嫩柔软的手,将其递给我。
「不要打了,东西在我手里,有本事过来抢!」我皱眉,大喝一声。
两个人顿时失去了打下去的理由。杜拉斯冷哼一声,斜著眼睛看守护女,却顾忌的没敢真的过来抢。夜峰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笑呵呵的脸。这麼多年没见,他的性格似乎也变了许多,从前的严谨到现在的玩世不恭,时间,真的能令人改变许多。
「奇怪,仪器都跑哪去了?」杜拉斯打量了一番,地下室的大量测试仪器一个都没有看到,地面空荡荡的,一尘不染。
艾薇林也有些不解,「我明明有看到这栋楼被掀飞,地下室的地皮都被炸了老远,可现在怎麼一丁点损坏的痕迹都没有?」
不解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们一行彼此戒备著走出了地下室。西伯利亚的寒风立刻灌了过来,虽然在地下室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冷,可整个身体暴露在刺骨的风中时,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乳牛牧场还是那个乳牛牧场,空旷、枯草上覆盖著积雪,往远处望,寥寥白雪一眼望不到尽头。牧场右侧的雪松霖被强风吹拂得不停摇晃,雪「哗啦啦」的往地下掉。不论怎麼看,都是西伯利亚的平凡景象。
那个二层小洋楼果然好好的耸立著,我们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爆炸的时候艾薇林等人产生了错觉?其实楼房根本就没有损伤过?
「人都跑哪里去了?」杜拉斯冲著牛棚的位置喊了一声。
没有人出来迎接他,也没有人回应他。
「库德里亚什,去临时基地看看。」他命令道。
「是,长官。」库德里亚什点头,朝著牛棚跑去。没多久他便回来了,脸色有些诧异,「报告长官,牛棚内没人、没设备。里边的景象跟我们第一天入住时很像,脏乱无序,到处都是草料。」
「难道组织已经撤退了?」杜拉斯嘀咕道。
「很有可能。」面对种种奇怪到难以理解的事情,我托著下巴思忖了片刻,「说不定我们也遇到了时间差,表哥在那个世界里待了五天,外界就彷佛过了两个礼拜似的,而我们,在里边至少也待了四天多。这就面临著一个誖论。」
我舔了舔嘴唇,「既然夜峰比我们早进去两个星期,可待的时间却跟我们相同。那就代表地下室通向的世界,时间是无序的。鬼才知道他们这次失踪究竟消失了很久,现实世界又过了多少天。」
「算了,先走到有人的地方联络上组织再说。」
杜拉斯等人也觉得我的理论颇为可信,但是两拨人互相信任是不可能了。我会防著他们偷袭抢走九窍玉,他们也有他们的考量。於是我和守护女来到最近的城镇后,便同其余四人分道扬镳。
跟表哥交换了手机号码,顺便跟他借了点钱。我换下那身诡异的皮衣,买了正常的衣服,又打电话通知老男人杨俊飞给我补办护照,就这样折腾了三天,终於才坐在了德国,我租住的屋子里。
可是一切,更显得不对劲起来。
日历上显示,我们回到正常空间的时间为三月一日。这个时间段跟我从德国出发去西伯利亚,然后进入诡异空间消耗的时间基本上一致,也就是说,并没有产生时间乱流,但是牧场中的那些研究人员没有被卷入白光中消失在异界的共济会成员又去了哪里?
难道他们在我消失后就将整个乳牛牧场恢复原样,并撤退了?
这根本就不符合现实。共济会真的那麼强大,能够在短短的四天内把炸毁的房屋修起来吗?难道是借用了别的某种物品的力量?但这样一来,又有个疑惑令我无法理解。他们为什麼要撤退?
既然共济会的高层认为约柜可能存放在地下室底下,怎麼会那麼轻易的扬长而去?
世界一如既往的消逝著时间,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断有新闻发生著。并没有因为我从异界回来而有所改变。说实话,至今我都还对穿越这种奇幻事件充满怀疑。自己真的穿越了,又顺利的回来了吗?
为什麼总是没有真实感?
那件用异界怪物的皮制作的原始皮衣还好好的放在行李箱中,没事情我就去翻看一下。这种皮不同於地球上的一切生物,自己申请了实验室,想对其做个基础化验。
我与异界的联系,也只剩下这件奇异的东西了。
从异界回来的第十一天,三月十二日,那天发生了一件怪事。
我舒服的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守护女依然赖在我的房子中死都不愿离开。杨俊飞还在调查共济会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很忙,一定又会跑来追著我要九窍玉。
我看了一部美国恐怖片,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对面的时钟,晚上十一点十五分。感觉肚子饿了,便到二楼的厨房去弄宵夜。见我起身,守护女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似的,立刻跟了过来,她蠢蠢欲动,想要为我大展厨艺。
唯有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跟守护女心有灵犀是一种负担。这个不善言辞、冰冷美丽的女孩,总是能看穿我的想法。有时我常常想,她究竟是不是有超能力,会读心术?
「坐下来,乖。」我摸了摸她的脑袋。
守护女对自己糟糕的厨艺很没自觉,但又不愿意违背我的命令,委屈的坐回了沙发。
我绕出卧室,踩著狭窄的楼梯向上走,拖鞋踩在木质阶梯上,发出一阵阵闷响,那闷响不知为何,刺耳的令我烦躁。
这个小公寓已经租住快三年了,月租金七百欧元,在这样的区位环境算是很便宜的。德国的布鲁镇老公寓大多是砖石结构,特别是有些年龄的老社区,整条街的外墙都被刺成了统一的瓦红色,地上也铺著瓦红色的砖石板,看起来很有味道。
121楼
这些公寓很狭窄,占土地面积估计只有三十多平方米。但当地人通常都将其修到了四五层。自己租住的算是街上比较矮小的,总共也只有三层而已。第一层是卧室,我摆放了沙发,还买了台很大的平板电视放在房间右侧。
二楼是厨房和客厅,里边的装设很老旧,全是黑红色的木质家俱、还有一个至少二十五岁机龄的彩色电视。厨房是开放式的,厨具还算齐全。
三楼是客房和书房。基本上一个人的时候,我都是出去吃饭和外卖,上楼的时间实在很少。原本短短的楼梯,这一次我却怎麼也走不到二楼。
疑惑的回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刚才走了不到一半而已。奇怪了,难道因为在想事情的缘故,大脑对时间产生了错误判断?
我摇头继续向前走,总觉得走了应该很久了,可是依然没有看到二楼的门。再次回头看,似乎这一次比上次没走多远。
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我皱了皱眉,打了个心眼,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往上爬,每走一个阶梯就数一个数。就这样,等我一直数到十九时,我打了个冷颤,只感觉后脊梁一阵毛骨悚然。
十九这个数字,是一楼到二楼的阶梯数。我这个人有时候很无聊,喜欢关心些有的没的东西。房间里的阶梯自己早在两年前就数过许多次了。这套公寓的楼层挑高是三米,每个阶梯十五点七厘米高,每层都一样。
可是走了十九格,居然都没有到达二楼,这意味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