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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四部06:禁入空间 作者:夜不语-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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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两夫妇和剩下的一对儿女寂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桌子上的晚饭没有任何人动过。时钟轻轻的指向晚上十点整,距离大儿子和二儿子失踪,已经整整五十多个小时了。
基尔特罗斯基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火烧屁股似的跳了起来,「地下室!」
他的嘴里蹦出了这三个字。
憔悴的妻子微微抬起头,露出了哭肿的眼,「我们和警方都把那地方找过好几次了,里边什麼也没有。」
「可我总觉得有问题。」
他固执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问题出在哪里呢?总觉得那里和儿子的失踪有关!」他想不出所以然来,越想越烦躁不安,乾脆拿了个手电筒往里边走,「我去地下室看看。」
妻子低著头没有反应。
基尔特罗斯基打开地下室的门走了进去,再次将这个只有三十多平方米的空间查探了一番,结果很明显,还是什麼都没有发现。
地下室空荡荡的一目了然,因为自己一个礼拜前刚打扫过,就连墙角的灰尘也没有了。
果然,自己肯定是痛苦得糊涂了,才会认为这里跟自己两个儿子的失踪有关联。这里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地下室而已,怎麼可能会有问题?
他正准备走出去,可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基尔特罗斯基回过头来再次打量著地下室,脸上猛地露出了惊骇。
不对!确实有不对的地方,这个地下室怎麼可能会空无一物呢?明明在一个礼拜前,自己才放进去许多的木板,可那些木板一片都没剩下,全部消失了。
彷佛就像,自己的儿子失踪一样。
基尔特罗斯基全身发冷,他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又来到了地下室的中心位置。没有预兆的,眼前不远的地方似乎出现了一团柔弱的光,那股光芒越来越亮,他下意识的遮住了眼睛。


那一夜,基尔特罗斯基没有从地下室出来。他也失踪了,像是蒸发在空气似的。
第二天晚上,他的妻子和剩下的儿子以及女儿,也没有在牧场中出现过。
俄罗斯的腐败滋生出**的健忘,他们完全忘记了曾经有一个叫做基尔特罗斯基的家庭向他们报案求助,他们也懒得追查。
西伯利亚地广人稀,基尔特罗斯基一家的失踪,没有引起任何波澜,甚至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六口究竟去了哪里。
而那个地下室,依然空荡荡的,一尘不染。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Prelude 引子二
夜幕笼罩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
西伯利亚的寒风在刮进屋子里后便消失殆尽,两个拿著枪械全副武装的男人骂骂咧咧的朝室外的电子温度表看了一眼。
零下负四十三度。可怕的气温,恐怕嘴里呵出来的空气也会在瞬间凝结成冰吧。
还好,屋里的气温因为有暖气,恒定再了二十三度,温暖如春。
这是一个离最近的城镇大约有六公里远的民宿,屋子很大,屋后更有一大片牧场,原本养殖乳牛的硕大牛棚外空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屋子附近是茂密的针叶林。
一阵刺骨的风吹过,树上堆积的厚厚白雪开始簌簌的往下落。
不论怎麼看,这都是一个在西伯利亚十分常见的民居,远离城市,荒无人烟。如果不是房子刚修补过,可能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屋子肯定已经废弃很久了。
可在这偌大的牧场附近,在整个房子的辐射范围,在冰冷的雪地哩,隐晦的能够看到有许多监视器正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监视著周围的一切。严密的程度,大概就算是一只蚊子也很难逃过侦查。
而位於屋子右侧的牛棚,从外界看,什麼异常都发现不了,可一旦进入内部,立刻便能察觉到不同。牛棚里的空间大约有接近两千平方米,可就在这里,大约有上百顶的帆布帐篷被搭起,人影绰绰的在忙著手里的工作。
人员最多的是穿著厚厚迷彩服,全副武装的,貌似军人的存在。他们有的透过液晶萤幕密切监视著外界的一举一动,有的分班巡逻,也有的在休息。
而穿著白色衣服,像是研究人员的也有七八十名,一旁几十个电子萤幕上不停地显示著图像。
不,确切地说,萤幕上显示的应该都是同一个地方,只不过分成了几十个不同的视角,用不同的摄像头在拍摄。那个地方不大,只有三十多平方米,内部空荡荡的,什麼东西也没有,怎麼看都像是个单纯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地下室。
很难以想像,在这寒冷的西伯利亚,在这平凡的农舍中,会有如此多的军人和研究人员在不间断的搞东搞西。
他们究竟在干什麼?为什麼会注视著那个空无一物的地下室?农舍又为何被改成向军事基地般的地方?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个谜。
特别是那些研究人员,他们研究的重点就算不用脑子思考,都能很清晰地知道,应该是围绕著那些看起来黑漆漆、完全找不出特点的地下室。
「开始放入第三十七号志愿者。」一个长著落腮胡,光是模样就绝对不像是俄罗斯人的中年男子坐在控制中心的椅子上,用命令的语气说。
助理点头,将指令传达了下去。
显示萤幕上,地下室中的影响总算有了些变化。位於顶部的木质门打开了,一个全副武装穿戴整齐的人深呼吸了一口气,从门外缓缓的走下楼梯,来到了地下室的中央位置。
这是个亚洲人,个子不高,大约一米七五,五官长得颇为清秀。但矛盾的是,他眉宇间却透露出无与伦比的刚毅,气息沉稳到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吃惊害怕。
他除了身上的武器,背上还背著一个看似很沉重,其实也确实很沉重的背包。包里被塞得满满的,有食物有饮水,甚至还有单人行军帐篷。
这个人一直停留在地下室的最中央,脸微微向正对面的镜头位置看去。如果夜不语在这里,他一定会十分的惊讶,因为这名面色刚毅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因为《宝藏》事件后※,抛弃了家人,一声不哼就消失不见的表哥夜峰。


他怎麼会在这里?而且还背著像是要去荒郊野外远足似的行囊,来到了这个四面都是墙壁的地下室?
一切,看起来都是透露著诡异。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指挥是哩,落腮胡透过麦克风问。
地下室里的扬声器立刻就传出了这个疑问句。
「很确定,长官。」夜峰没有犹豫,轻轻的点头。
「你是我的队员里最优秀的人,真的不希望你冒险。」长官叹了口气,「已经有三十六个兄弟因为这个地下室牺牲了。」
「长官,我们还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确实牺牲了,所以我才有必要冒这个险。」夜峰面色不变。
见自己的劝阻没有丝毫效果,也影响不到眼前的年轻人,长官这才再次微微叹气,下令道:「那就这样吧,实验开始。」
说完这句话,不是很大的地下室再次安静起来。
死寂充斥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除了一个个夜视镜头还在发出耳朵难以捕捉的噪音,其余的一切都陷入了令人发疯的寂静中。
夜峰如同没有感觉似的,他原地坐下,看了看手表。刚好晚上八点整,根据测算,足足还要等三个小时。
地下室没有光线、没有声音,就算张开眼睛也什麼都看不到。他的耳朵微微抖动,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夜峰在脑子已经模拟过了许多次各种突发状况应该执行的方案,可是真的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脑袋却有些混乱了。
毕竟这个看似普通的地下室,一个多月来,已经吞掉了自己三十六个同伴。
自己将会是第三十七个!
到了那个时间段,等待他的究竟是死亡,还是另一个未知的结果呢?没人能够知道,就连头顶西侧距离两百多米远的那群研究者,他们也搞不清楚。
他们甚至不明白这个位於西伯利亚,奥伊米亚康盆地其中一个小村镇郊外的民宿里,怎麼会存在著这样一个地下室,这样一个充满谜团、充满不可测神秘能量的地方。
思维在无聊的思索著一些有的没的,时间在一点一滴缓慢的流逝著。
夜峰第一百三十五次举起右手,看著手腕上的手表,电子萤幕上光芒微微亮起,显示出一串数字,21点43分。
才过了一个半小时,怎麼感觉过了几辈子似的。时间被无聊无限的拉长了,越是不想注意时间的流逝,时间越是让人如针刺般难熬。
虽然表现得很勇敢,可内心深处,夜峰很是忐忑。之所以当第三十七号志愿者,是在第十七名兄弟消失后就已经默默下定了决心,他实在很好奇地下室的谜团后面到底隐藏著什麼,在这个组织里混了快三年了,他却并没有找到能够对抗陆平的足够力量。
那家伙的势力越来越大,实力也越来越强。夜峰透过现在组织的讯息管道,收集到了陆平的些许资料。这家伙满世界的寻找著有特殊能力的东西,可他的目的至今还无法揣测。
是时候加快步伐了。
说不定,这个地下室就是个契机,不论如何,也要赌一赌。
夜峰按灭手表的灯,突然,他听到地下室里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是噪音,又像是在极安静的环境下,耳朵产生的幻听。
夜峰的耳朵不由得抽了抽,确实有声音。
声浪在一秒钟不到的时间里迅速从对面的墙上席卷而来,已完全无法抵御的姿态穿透了他。
时间停留在二月十八日,二十一时四十四分零五秒。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牛棚中,以几十个不同视角观察著地下室的液晶萤幕猛地一闪烁,影像立刻全部消失了。
几秒后,萤幕上再次显示地下室里的状况,可里边空荡荡的,什麼也没有。
就连几秒前原本还坐在正中央的夜峰,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麼也没有剩下,就如同他根本从未进来过。
「搜集到影像资料没?有没有谁看到他是如何失踪的?」长官脸色一变,转头询问研究人员。
所有人都低头慌忙检视录影,可夜峰消失的那一刹那,就如同之前的三十六次一般,什麼讯息也没有留下。
「第三十七号志愿者夜峰,失踪於二十一时四十四分零五秒。」一个七十多岁的研究者在电脑上记录著,嘴里还喃喃自语:「奇怪了,消失时间比之前的三十六次足足提早了一个小时。」
「长官,你看。」
控制室里,眼尖的助理突然惊叫一声,慌忙指著萤幕的一角。
「慌什麼慌?」长官话音刚落下,整个人也呆住了。
只见助理手指的地方,那个诡秘的地下室,赫然留下了一个揉成一团的纸球。

※详细故事请见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一部《宝藏》上、中、下。


Chapter 1 耍赖
德国的天气很冷,就算是在我就读大学的城市也无法避免,但在我的故乡已经入春了吧,再过几天,许多城里人就会开著小车,到农村去看遍野的油菜花。
什麼时候就连油菜花也变成了一道风景了?实在是令人费解!
我坐在公寓里,到了一杯红酒喝起来。
窗外堆满了雪,白白的颜色看著很碍眼。就一如屋里那个赖著不走的、碍眼的家伙一样。
「小夜,你们这小镇的披萨味道真不错,吃得我都流连忘返了。」老男人杨俊飞翘著二郎腿坐在我的沙发上一边吸允手指,一边发出「啧啧」的厚颜无耻的声音。
「你也该走了吧,都住在我家一个礼拜了。」我皱著眉头,看也不想看他,「侦探社的事情不需要处理吗?」
「没关系,有芷颜帮著看店,我就难得的休假几天吧。」他的声音很赖皮。
「既然是难得的休假,干嘛跑来找我?去热带找个海滩泡美女多好,多符合你的廉价个性。」我讽刺道。
「最近难得看到你,有些想你了,嘻嘻。」老男人皱著那张帅到讨厌的脸,做出献媚又恶心的表情。
「够了,你要怎麼样才肯从我家挪出去?」我再也受不了了,平静无波的神色也流露出了臭鸡蛋的表情。
「你明明知道我要怎麼样才会离开的。」杨俊飞挑了挑眉毛。
我气不打一处来,可也不愿意挑明,「你这句暧昧的话请留到这个国家的邻国去说,荷兰那边同性恋婚姻也是能够合法的。」
杨俊飞做出呕吐的模样抗议道:「本帅哥不是同性恋。」
「得了,不用申辩了。你这同性恋德行要是早出生一百年,在这地方可是会被当地人割掉小鸡鸡的。」我被他纠缠得受不了,乾脆恐吓道:「要知道,这古老传统估计至今还流传下来呢,要不要我出去帮你宣扬一下?」
杨俊飞做出吓了一跳的模样,继续抗议道:「都说了,我不是同性恋。」
「不是同性恋,三十多岁,老大不小了,还不结婚给我找个嫂子回来,你骗谁啊!」我不屑的嗤笑著。
「管你怎麼说,总之我不达到目的,是打死都不会离开的。」杨俊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叔表情,再次打电话订了披萨,整个人都斜躺在了沙发上。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混蛋家伙一个礼拜前就已经来了,然后做出长久抗争的模样,打不过,也赶不走。他从加拿大到这里后,酒店也没有预定,从行李掏出一张舒服的毯子铺在我客厅的沙发上,看起来就是在做长久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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