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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佩服,没想到夜英还挺阴险的!
不但陪我来这吃饭,还让对方找不到把柄说他的不是!
“这些竣工图年代久远,上面多处数值、标记已模糊。”夜英顿了顿,肃然问他,“依你水准,能够修整出一模一样的建筑吗?”
我本想瞄一眼那图纸上的画而已,全身的血液却都仿佛冲到了头顶!
捂着嘴,眼中的泪光无法掩饰,要怎么才能表达出,此时此刻难以言说的心情
是唐门夜英拿出来的居然是我们蜀中唐门的竣工图!
“为什么这东西会在你这里?”
我真的快要哭出来了。
“我问伯父要来的。”夜英自然地轻轻揽住我的肩膀,“我回来前已经了解‘唐门’的事,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处理,势在必得。”
我彷徨地抬头,凝视着他沉肃的眼眸。
“这笔账,迟早要讨回来。”
我重重地、重重地点一个头。
高野浩史听不懂中文,我也不能把他一个人晾在那儿,就用日语简单告诉他,这是我们家原来的样子。
他似乎从我的表情中猜出什么,但也一定猜不透。
“那么说定了,哪天需要重建,就来找我。”高野浩史对我别有它意地说,“是你的话,可以算个折扣价。”
夜英收起图纸,为之一滞。
“难得唐小姐都见过我的肉、体、了。”
“”
死定了,我解释不了这糟糕的情况,低头又喝一杯小酒下肚!
但奇怪的是——夜英这次什么也没说,眼神沉静而清冷。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堂堂前任武术冠军夜先生,他居然把手里的杯子捏碎了
“”
我和高野浩史目瞪口呆地望着那残破的茶杯,还有依旧脸上不怒不恼,淡然拿起毛巾擦拭右手的夜英。
“夜英你怎么也在这?”
我们的僵局被一个熟悉的女声打断。
“我才下班,和朋友来这碰面,你知道这里离我们区政府很近。”她穿着白色淑女裙,气质脱俗,清丽如水。
夜英像是遇到多日不见的旧友,为我们互作介绍。
“这位是蓝忧,她是我徒弟,唐知戏。”
蓝忧就是那天在“跨世”会所和夜英同行的美女,她皮肤白皙,我都能看到她脸上清晰泛起的红晕,这女人年纪比我大一些,但真的要成熟好多。
“我还准备晚上给你电话,关于上次托我的事”蓝忧往外边指了指,“要不出去说?”
夜英漫不经心地起身,暗暗的灯光下有一种燃火鎏金的魅力。
我低头默不作声地进食,高野浩史撇我一眼,眼神特别的幸灾乐祸。
“你的表情不太对劲。”
“是吗。”
高野越过小桌,把脸凑到我面前,那内敛的五官,散着英朗的光晕。
“恶,你离我远点。”酒气好难闻!
“仔细一看,你还挺漂亮的。”高野浩史用手托住我的下巴,“该不会你喜欢那个家伙?”
“不要你管。”我拍掉他碍事的手,身子向后避开。
“哦?只是随口问问,好像戳到某人痛处了?”高野浩史难得露出兴致甚好的笑,再度伸手朝我头顶心罩下来。
“别碰她。”
冷漠到连一丝一毫的客道都不存在的话语,我看见夜英站在桌边,语气隐隐带了波动。
提及我的酒量也还算不错,不过当我站起来的瞬间,晕晕的感觉忽地冲满脑部。
跌跌撞撞向前走几步,我似乎是撞进夜英的怀里,一时也顾不得自己是否应该窝在他温暖的怀抱。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自己还不是和什么蓝忧吃饭、说悄悄话?”
夜英抱着我的腰,让我得以好好站稳。
“我和她,完全是公事上的接触。”见我不想搭理,他接着说,“以前因‘灼龙族’各种事宜,才会和在政府工作的蓝秘书认识,这次为了要回唐门,也必须听取她的意见。”
“真的吗?”我摆出将信将疑的神色。
夜英掩嘴而笑,遂又恢复极静的神态。
“不要拿自己和她相提并论。”他抚摸我的鬓发,说,“没有必要。”
如果是平时,或许还会糗他几句,但今天似乎已经拿不出与他作对的力气,身子软软地靠住夜英,他的话令我有种心满意足的喜悦。
一旁高野浩史用清酒杯敲着桌面,终于不爽地阴沉下脸色。
“喂,你们当我是死人吗?”
“”
看来,有些问题还挺难解决!
夜英对着高野笑而深幽,“这个周末,高野先生还有事找我徒弟吗?”
“应该没有。”
大概他就算有也不会告诉夜英了
“那好,我先预定。”夜英转头对我说,“周末你跟我回家。”
“”
纳尼?!
于是,就在这个周末,我居然要顶着太阳去到夜英的家,当然全是因为——这家伙说有什么治疗手伤的秘方!
夏季气候干爽,外面街上都是放暑假的死小孩,还有拿着泳圈成群结队的年轻人。
夜英的家离夜辰体育会馆并不远,门口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天井,宽阔的地方被收拾的俨然有序。
虽然地上还零零散散摆着许多纸箱子和杂物,但看的出这男人在生活方面自律严谨。
我发现院子角落还落着几口养莲的莲花缸,绿莹莹的水缸装着淡粉色的花朵和两条小鱼,好看的紧。
天井的中央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木人桩,我推开那扇绿色带着锈铁的小门,夜英一人正独自站在木桩前,他闭着眼睛,穿了一身儒气又英雅的黑色练功服。
整个场景忽然有了一种拾石雨花,秋风扫叶的诗意,但他浑身散发出的狠绝,却像是一股凌烈的刀锋,连鲤鱼都挥着尾巴极其不安。
我用手指滚了滚肩包的带子,眼睛眨也不眨,入了迷似的望着这个气息强大的人。
犹记唐益达说,小时候夜英沉默寡言,师父夜辰收他做徒弟不是因为看中他的资质,而是受友人之托,予以保护。
夜辰每次教夜英一套拳法,他都不能完美的施展,即使出拳也往往只学到师父的半截,导致夜辰对他失望至极,每天都要罚跪。
直到一整年的春夏秋冬过去,夜英突然进步神速,且第一次参加竞标赛便一举夺冠,少年学武已有万夫莫当的气势。
这时老爸他们终于发现,原来夜英并非天生愚钝,实际却是这孩子心思太快,从而导致他的大脑与身体之间一开始难以找到相同的节奏。
看着眼前的男子又在屏息聚气,我心头突然有种软绵绵的感觉
夜英睁开眼睛,看着我也没说别的,就招呼了声,“来。”
我在房门前换好拖鞋,跟住他走进客厅,他去屋里拿了一只梅花式的旧攒盒出来。
直到这一刻,才发现事情发展的哪一个部分貌似不太对劲!
“你要亲自给我治疗?”
“嗯,这是针灸中的针法结合药石的方法。”
“但是你怎么可能会这些啊?!”
“确实不算精通,但这是我们族人必学的技艺。”
夜英眼中的神采忽然像藏着九畹花的馥郁,他似乎非常的引以为傲。
我一时忘记害怕,变得好奇起来,“你是说‘灼龙族’?”
“嗯,在云南西北部。”夜英一边介绍他手上的医疗用具,一边和我解释灼龙族的事。
“这是‘磁圆针’,我们族自古以打猎为生,也算久病成医,对于手伤脚伤都有一套完善的治疗方法。”
随后夜英拉起我的手,如同是在耐心的安抚。
“不知道对你的病有没有效,事到如今死马当活马医。”
“”
“合谷穴在拇、食指掌骨之中点,稍偏向食指侧,可疏风解表,通经活络;这里是足三里,位于外膝眼下3寸,胫骨前嵴外侧一横指处,有助于疏风化湿”
我认认真真听他说理论知识,直到对方坐在我身边,很镇定地冒出一句话——
“把衣服脱了。”
“”
不知为何有点心虚,眼睛弱弱的往四处飘去,他的客厅中放着一盏苏灯,由五色琉璃制成,很是漂亮
而夜英的五官没有表现出一丝丝的不安或者局促,那种干净的摸样只有似为医者的冷静自持。
这一刻的他,竟是这样的高高在上,仿佛时光又回到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月夜,他是我眼中那副画面里唯一的神。
我心中突然重新燃起了一种对他的敬仰和依靠。
他毕竟,为人师表。
夜英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正直、最可靠、最优秀的男人。
而在他的眼里,或许我真的只是一个小鬼,是他疼过的小徒弟,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
有点自暴自弃,低下头解开红格子衬衫的三颗纽扣,把右边肩膀和手臂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中。
夜英手指冰凉凉地滑过我右边锁骨,他目测穴位,我一个不留神,他突兀地将衬衫往下拉了几寸,居然露出了我的贴身内衣!
我吓得反射性抓住自己衣服,缩着肩膀看向他。
夜英深深皱起眉头。
而我发现自己出汗了,心跳快的不敢置信
“不是连别人的身体都看过了?还害羞?”
他的手不知为何,在我裸。露的肩上加重了力道!
“”
难道这位夜先生还在介意几天前听见的“谣言”吗?!
☆、07。【告白】
夜英沉静的脸上带着隐约的质问。
我纠结地整了整身上的格子衫,“你别说的我跟个女色狼一样好吗?那只是意外!”
他松开我的肩膀,转动手中的磁圆针。
“你以为我愿意看那个东洋鬼子啊?他那身材有什么了不起的!”
然而,现在这种情况和那天发生的根本就是二回事,所以我也是会害羞的
但是我绝对不会承认的!
“老子才不是在害羞”我故意挺起胸膛,“有针扎过来,当然会紧张。”
夜英抬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尖,“我说一句,你非顶回十句。”
是呢,他提醒我了。
这与夜英抬杠的状况,和从前一模一样。
本来突兀的气氛缓和不少,身体四肢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僵硬,眼前的男人端坐正襟,看上去一身凛然。
不过正所谓蚊子再小也有肉虽然我的身材不丰满、不火辣,但要在一个时隔几年不见的男银面前宽衣解带这个考验实在艰巨!
夜英耐心等我适应,我只好勉强呼吸节奏不要太过急促,随后低下头一咬牙,又多解一粒纽扣。
对方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手中执针,簌簌的黑发向前弯身挡住那双眼睛。
哪知,当夜英的第一针扎入皮肤——
“好痛、好痛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仅如此,夜英还将痛到几乎要满地打滚的我强行按在沙发上!
“小戏,这是必经的阵痛,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的。”
我依旧不停地翻滚着!
“你一定是骗我的!尼玛的以前带我去医院打针也是这样!”
夜英按着我的肩膀,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笑你妹啊!怕打针不行啊!
“这针上涂了配有土方的药膏,对活血化瘀很有效,你想不想治好手?”
“”
不想了!
“能不能配合一点?”
“我难道还不够配合吗?”
“那就别乱动了,肌肉放松。”
“可还是疼啊”
夜英扎下最后一根针,气定神闲地安慰我,“过会就不疼了。”
“你一定是扎错地方了吧?!你又不是医生,万一把我搞残废怎么办?”
他做出深思熟虑状,“那师父只好养着你了。”
“你想的美!”
这次夜英并没有打趣的笑,沉着目光看向我的肩头。
我知道他其实骨子里不是一个很喜欢开玩笑的男人,与别人交往总是保持适当距离、且犹自正经。
偶尔甚至对我也不会心软,他以前训我时就非常严格,平日里看似好相处的人,实则心防设的比谁都坚固难攻。
夜英的手替我按着左边肩膀,他的力道适中,时而搓捏筋骨、时而掌心摩挲。
“好些吗?”
面对他清润的声音,我别扭地闭上眼睛,将头撇去沙发那边,假装睡觉。
他也不在意,继续用按摩为我减少痛感,修长五指灵活弹动,我的意识像在跟着他的手指走,慢慢感觉不到先前的那些难受
夜英的双手顺着人的构造曲线往下延伸,他轻柔地捏着我背后脊椎骨两旁的穴位,我舒服到嘴角都要微微扬起笑容
正当他的拇指按到我腰部后方某个穴道,一股奇怪的感觉窜到脑部,我两腿下意识绷紧,嘴里很小很小的呻吟了一声。
这股颤抖竟然与那个梦中体会过得似曾相识
夜英从沙发上突然间站起来。
我睁开眼睛,看到某人利落的转身朝厨房走去。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