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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原因,等以后有机会,再说给你听。”夜英抚摸我的发尾,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和突兀。
“至于为什么会回来。”
他笑得如同已走过万水千山,踏月而来我心里头的火,好像越来越烫。
“当然是为我生命中重要的一个人。”
不用多问,也知道夜英指的那个人是谁。
而他说的这么肯定和认真,就好像是已经被验证过千万次的事实一样。
我整个人都已经像被火烫到了
宾馆外,晴空万里。
我抬起头,像从未见过那么蓝得天!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天:
——“喂,小戏,你家小湿父呢?”
——“哎嘿嘿嘿,他在前头等我捏~!”
☆、09。【亲密】
笑容重新回到我的脸上,而夜英淬如冰霜的瞳眸也总算再现温暖。
白云遮住耀眼金灿的阳光,却遮不去眼前男子与生俱来的幽雅。
“高野浩史在追求你?”
面对夜英的提问,我立时左盼右顾。
“不算是吧,只不过他想要进一步,被我拒绝了。”
他不住地望了我几眼,居然也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
“那你”
“咳咳。”高野浩史发出干咳声,穿戴妥帖的从宾馆大厅向我们走来,他西装笔挺的装扮总要比方才讨喜多了。
高野与我对上一眼,皱眉且不敢相信。
“我刚才做的事能把你吓哭?”
“才不是你干的!”
高野浩史冷凝地看向夜英,“夜先生,那你真管过界了。”
“这是我们师徒之间的问题。”夜英言下之意是高野管得也太多,“我来接小戏去公司,高野先生也请。”
说完,夜湿父拉起我的手,连头都不回!!!
江氏集团五楼,我碰巧遇上江橙在她父亲公司帮忙,我俩就在走廊随便聊几句。
漂亮的妹子这么对我说——
“小戏,你真在和高野浩史谈恋爱?”
我狠狠用吸管戳着手上的饮料,“怎么可能,你从哪里听来的?”
江橙站我身旁,幽幽道,“看他十几分钟前注视你的眼神就够了。”
我无语,不过因为才刚拿到工资,所以心情特别好。
江大小姐靠在墙上,对我挤眉弄眼,“那你们现在什么情况?”
“我本来还想告诉你,这份工作挺好赚,但高野浩史品味太奇怪了,逼得我只好主动和他保持距离。”
江橙微笑,“那还不是因为你没发现自己的魅力。”
“谢了,我有没有女性荷尔蒙还很难说。”揉揉短发,把喝完的饮料瓶扔进垃圾箱,“我和师父先走啦。”
说着正要离开,办公区域的长廊尽头,会议室大门被“砰”的一声推开。
掀起暴风的中心是为首的高野浩史,他身形挺拔,即使身旁几个老外都显得相形见拙。
在高野身边跟着的青年人应该就是他的新翻译。
“怪了,那不是小李。”江橙疑惑地喊住一位工作人员,“高野先生的翻译是怎么回事?”
“哦小李他要明天才回来,今天开会他们就临时找来一个实习生。”
我隐约发觉面对高野浩史每次一连串长长的日文,那人都显得手足无措、脸上抽筋。
这时他们移动至我和江橙附近,可以清晰听见高野浩史日语中还夹杂流利英文,可能因为在场的不仅有中国投资商,还有海外股东经理之类。
那位年轻翻译已经紧张的流虚汗。
“高野先生他说什么我们中国的‘样式雷’,根本就是过去的东西我们国内已经找不到更好的建筑师这个他们的出名也只是靠的时代造就。”
“”
这个年轻人的日英双语水准都是半吊子,他绝对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翻译!
简直快要听不下去了,高野浩史的十句话中,竟有九句都被完全扭曲原本含义!
我忍无可忍地上前一步,加入他们激烈的讨论。
“高野先生想表达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室内人人噤若寒蝉,身为唐门后人,老子早就见惯大场面,一派大将风范地把刚才高野浩史说的日语,转达给国内友人听。
“高野先生说的‘样式雷’,是以前清代的宫廷建筑匠师家族,一个主持皇家建筑设计的雷姓世家。”
江氏的中层干部们这才恍然大悟,方才会议开得有多糟糕可想而知可能没人意识到最大的问题就是出在那位非常会自圆其说的实习生身上吧!
“高野先生认为,这次的设计也可以融合这种风格,而他本人也非常佩服我们的这些先人所留下的智慧结晶,他觉得如果今后能有更多可以媲美‘样式雷’家族那样的建筑师出现,将会是我们所有人的荣幸,他们曾经与整个时代一同造就出了无数文化瑰宝”
高野浩史炯炯的目光注视着我,我们彼此默契地心照不宣。
事后,他在电梯口喊住了我。
打着领带的年轻男子,那股凝练让他看上去确实是一位精英分子。
“谢谢帮忙。”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嘛”我抬高语调,又发现不合时宜,“你不介意吧?”
他摇头,道,“忘了告诉你,早上有一个人给我打过电话,你应该很熟悉。”
“?”
“他叫做‘季伯然’。”
噩梦般的三个字,令我心情骤变!
高野浩史看到我失魂的样子,担心地皱眉头。
他说,之前由于“跨世”会所遭遇火灾,季伯然想找施工队伍修复原先的房屋并加以美化。
高野浩史作为近期在业界名声大噪的最年轻、最富盛名的建筑师,理所当然被季伯然相中。
“如果不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去替他造‘唐门’。”
我怔了几秒,伸手去推他,“你以为我是笨蛋吗?想威胁我?就算你不接这项目,难道他就找不到其他人了?”
“只有我看过最原始的竣工图。”高野浩史正色道。
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想要为难我,所以才能冷静应对。
“你请随意咯,反正,迟早我们会拿回‘唐门’!”
“你就这么有信心?”高野浩史斜着眼睛看我,“因为夜英答应你的?”
我耸耸肩,嘴角不自主地露出笑容。
“小戏,你究竟为什么不想接受我的追求?”他定定地望我。
“没有兴趣。”想也不用想就可以告诉他。
高野浩史不作回应,眼眸中的柔情突然像海水一般淹过来。
“也好,在你还没意识到某些事情前,我依旧有信心攻下你。”
我愣住。
攻、攻下我?!
一时之间笑也不是,骂也不是,高野浩史却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
“哪怕回国,也能随时买张飞机票来看你。”
他像是长长的呼吸了一次,那口气听上去温柔而沙哑。
“你会改变心意的。”
我却不知为什么,心里只觉得要比高野浩史更加的笃定——不可能会改变心意的,永远不会。
江氏集团这边的打工结束,我又重新回到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状态。
想起之前师父说要我去他们武馆帮忙,于是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顺便还能替师公监督着他,省得他只想着和妹子们谈情说爱!
下了几场暴雨,转眼夏季火热的高温降临X市,周六上午的夜辰体育会馆,烈日下一群男女学生汗流浃背。
不得不提,自从有夜英担当临时教练,女性学员的比例直线上升,临近破表
小强在上课过程中对夜英如此发问,“老师,听说夜教练有很多杀人不见血的绝招啊!他有没有教过你?”
夜老师听后,笑得有点无奈,“学武为强身,你们要是闹出什么官司,夜辰武术馆,概不负责。”
曾强童鞋锲而不舍地追问,“夜老师,你就示范一招给我们瞧瞧呗。”
这么一提,大家积极附议!
我看夜英本来已经想要拒绝,他的目光与我交换,嘴角的笑颇有点阴险
“也好,不过你们目前还不懂用巧劲”
咦,为毛他改变主意了?!
“夜教练自创的其中一式,叫做‘铁马寻桥’。”夜英捋了捋衣袖,一派武术宗师的气魄,“就为大家演示一下。”
“躲过这招,你才能活命,至于不好好听课的必死无疑。”
他的话引起下面一阵哄笑。
“徒弟,来和为师配合一下。”
“”
原来你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纠结地上前,不情愿地摆出架势。
要知道,本人已经荒废练功许久,和夜英对招简直就是同找死没两样!
先是起势,师父的右手抓住我出的桥手,接着左手借力在我胳膊肘处向上一托,我痛得大呼一声!!!
所有学员都发出哗然,每个人都在称赞夜英的这招又快又狠!
唯独我怒不可歇地瞪住夜英,扶着手臂在心里骂他。
“师父没想到你退步那么多。”他松开擒制。
骗人的吧!你怎么可能没想到!一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在耍我玩!
“大家休息十分钟。”
散了学生们,夜英揽住我的肩膀,将我带去房里,他像做针灸时那样细心替我按摩被弄痛的地方。
“以后要重新开始勤奋练习。”湿父扬眉,嘴角是一丝促狭。
“我才不要会很痛。”我现在已经没有当初的勇气了。
“那你不打算做唐门侠女了?”
说完话,夜英给我一个标志性笑容,那种高不可攀的气质,就像是一朵在晨雾中绽放的昙花。
湿父提醒了我唐姗他已经走了,那么我是不是要继承唐门?
光复昔日的武学风采,真的靠我一个人就能做到吗?
即使拿回了“唐门”,爸爸的年纪也不适合再开武馆,我又该如何应付这些后续?
“要捡回那些东西,该怎么做?”我只能问他。
师父的字里行间透露出狡黠,顾盼间的俊美英邪叫人移不开视线。
“那么,从扎四平大马开始。”
我点点头,夜英继续为我揉着手臂。
偶然想起了从前,夜英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很疼我的,他教我“咏春”,但似乎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情。
我常常看见夜英的师父罚他跪在月夜中,可夜英做我师父时,就算我再怎么调皮捣蛋不听他的话,他也从来没有生过我的气,更没有打过我板子。
不免有些失神,我想着要将身子侧过来调整一下坐姿才移动身体,夜英对我的动作没有防备,他的手掌突如其来,不偏不移地裹住了我的右胸!!!
由于之前是在按摩,夜英的手势甚至极为用力,他重重地重重地正中我的胸部!
我们俩人同时僵住,满屋子只有呼吸声,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胸前是让人脸红耳赤的一种颤栗感,柔软温热的究竟是我的身体,还是由他的掌心传来的温度?
生平第一次,亲密的触碰让我觉得惊奇却不排斥甚至还有点儿奇异地舒服
被抓住的胸口剧烈起伏,我根本不敢去看他俊雅的脸
☆、10。【初吻】
终于,四目相接。
根本不必选择地下意识做出反应,但是我才微微一动,夜英竟抓着我的胳膊,强行将我定住。
他手臂使出的力量,甚至比刚才还要强硬!
我错愕地留在原地,连羞涩都已经忘记
“小戏。”他轻唤我的名字。
这种情况、场合、氛围还有在完全不应该发生的事态下,夜英要对我说什么?
可是我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无法不惊颤,那个迷梦中的内容像是从天外再度飞入我的脑海,浑身陷在一种无法抑制的烫热中,如果再不制止就要天塌地陷
“要上课了!”
心乱如麻地扒开夜英的手,我在恢复自由的那一刻不顾原由地跑出屋子!
按住心口,胸前仿若还遗留着那热热的感觉怎么回事,他是想要道歉吗?
可若只是这样,为什么那时的气氛会有说不清的潮湿感,如小雨过后的月夜我拍打脸颊,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扭扭捏捏、唧唧歪歪?
夜英是我师父,这样的碰触,明显的出格了所以我才会这样心神不宁、恍惚不安?
这天夜里,当我独自躺在床上,回忆发生意外时的画面,那个男子错手的动作,还有他那肃穆端雅的眉目不断在眼前浮现。
我翻了个身,暗自咒骂——唐知戏,你到底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鬼东西?!
而那红得发烫的脸,一直未曾消停
索性此事之后,夜英与我像已沟通好,我们谁都没有再提及那个插曲。
只不过我开始尽量回避要和对方独处的机会,彼此大部分时间都在武馆的大庭广众之下交谈。
我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有逃无可逃的一天
因为唐益达非要喊夜英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