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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以为他出去打架斗殴了,所以一顿臭骂。”我很挫败。
乔云静沉默了半响,终于蹦出了四个字:“以怨报德。”
末了,不忘补上一句:“我替姐夫不值!赵西翰给你戴了绿帽子你还心心念念不肯放他走出你的心。姐夫呢,把滴着血的滚烫的心捧到头顶上,你都不肯放他进去。”
“姐,再这么下去,姐夫的心会失血而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按照进度,容少的ex就会出现,必须给女主一点危机,她才能认清自己的心
☆、21。谁的孽缘谁放手
叶容凯的心有没有失血而死,我是不知道。
我从开始就果断地下了叶容凯是来向我讨债的判断,为了防止他折磨我,我先发制人地折磨他。甚至受伤后,还自作主张地把他家当成疗养院。
之前觉得理所当然的欺负,到现在,我已经不那么心安理得了。
当我吃着叶容凯一大早下厨做的精致早餐,我看着一道道制作工序繁琐的餐点,像一幅幅模糊的画卷。可偏偏脑海里浮现的是,他在做这些菜肴时的情景。
我看着为我布菜的叶容凯,他腹部的伤口被剪裁合宜的衬衫挡着,我忽然想起他昨天说的话——“因为你的伤口还没好,多走会出汗,我怕你好都快好了反而发炎了。”那么我很想知道此刻为我忙前忙后的他,就不怕自己的伤口发炎吗?
我端起热气腾腾的汤,眼前一片雾气。
“叶容凯,我的伤好了,我要搬回家去住了,谢谢你无微不至地照顾了我那么久。”
叶容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目光深沉:“你果然还是习惯逃避。”
“我昨天话说得重了些,你别往心里去。不针对你,昨儿个就是心情不好,不理智,把气撒在你身上了。”我没说我已经知道他去找人单挑是为了我,因为我给不了他想要的感谢。给不了希望,就连谢谢也不要说。
他的嘴角扬起笑,那种笑看起来特别苦涩,有种绝望的自嘲暗含其中。
叶容凯身上的蓝山咖啡味道离我那么近,那么近,仿佛只要一伸手,这些香气都可以揽进鼻息。
但是揽进了这股香气,我预备把他放哪里呢?
叶容凯用力吸了一口粥,眼眶微红地看着我:“乔韵宁,在你眼中,我看起来是不是特好欺负?想撒气的时候,把我骂一顿。不想撒气的时候,连见我都不屑了。是不是?”
我放下正在搅粥的勺子,看向他此刻情绪复杂的眼,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似乎茫然失措,似乎心有不甘,似乎心痛如绞,更多的是,等待判死刑的最后挣扎。
“是!叶容凯,我不爱你,你听清楚。”明明我说的都是事实,为什么开口时我两颊的咬肌那么酸,那么疼:“即使我身边所有人都认为我应该爱你,但都不妨碍我不爱你的事实。”
“乔韵宁,没有比你更不长心的女人!”我无情冷漠的目光已经移向别处,只有他还认真搜索着我的目光:“求你精明点吧,就算你不爱我,留着我,当备胎有什么不好吗?”
“我不给别人当备胎,也不想别人给我当备胎好吗?叶容凯,你要是诚心报恩,你可以给我妈做干儿子,她老人家会很开心。你这样缠着我搞什么以身相许的老套把戏,真没劲!”
大厅的灯很亮,橘红色的,像一团刚点着的火焰,我分明看到叶容凯的怒气被点燃,他就这样熊熊地燃烧着。
他低下头,双手端起我的脸,那几欲喷火的眼,在我的脸上灼热着,灼热着。
“你以为我想这么没出息地缠着你吗?因为如果连我都放弃,我们真的就没戏了!”他嘶吼着,嘴巴深深地攫住我的嘴唇,不复以往的温吞,犹如一场毫无预警的狂风,密集地席卷而来,激烈到我的整排牙齿都在他的入侵下颤抖。
我完全不能呼吸了,他衔住我因为害怕而卷起的舌头。他不依不挠的唇齿,合着他渐渐收紧的双手,几乎要把我倔强的那一半灵魂掐碎。我感到一阵疼痛的血腥直冲鼻腔,我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我的血。他的手松开了些许,他的舌尖撩起我的舌轻轻含着,我就这样睁着眼睛看他此时狼狈的表情。
我木木的,不配合。他的舌尖不断地在我的舌头上来回转动,不知道转动第几遍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用自己的口水作墨汁在的我舌头上写了几个字母。
“I”、“L〃、“O”、“V”、“E”、“U”
他就这样坚持不懈地在我的舌头上作画,仿佛听不到我的答案,他就不肯妥协。而他滚烫的唇已经把我的舌头弄得钝痛不已。他呼出的每一下热气,都在炙烤着我。
他想活活地把我融化。
在我溢出一声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呻|吟时,我彻底觉得自己没救了,此刻我只恨我自己:“叶容凯,这证明不了咱俩有戏,这只能证明你吻技出色。”
叶容凯紧紧地抱住我,他沉重的呼吸在我的耳边起伏,我听得一阵心悸:“怎么?还有新招儿吗?开始后悔那晚当君子了?想奸|污了我,再放我走?”
当我扯开他的手时,他的嘴巴却紧紧贴着我的耳朵,说:“你爸是我间接害死的,这件事,我比你更介怀。所以我更加努力让你爱上我,我以为天道酬勤的道理在爱的世界里也行得通。但你教会了我,爱情不过是排队,只按先来后到。我一直排在门后,生怕你错过我,会后悔。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乔韵宁,恭喜你,对你我没招儿了。”
从叶容凯家里搬出来,我就搬回家了。
我妈神色暧昧地看着我,然后给我了做了一桌子的滋阴补肾的食物,不停给我夹菜:“女婿这个年纪真可谓夜夜猛于虎啊,闺女真是苦了你这小身板儿了。”
我喝了几口汤,镇定地对我妈说:“叶容凯就是当年爸救的那个想卧轨自杀的小男孩儿,他缠着我说是想以身相娶,我觉得不合适。就让他认您做干儿子了。”
我清晰地看到刚才还一脸笑容的我妈突然额头上就渗了一头薄汗:“你说什么?”
“妈,我知道您听见了。所以别觉得天上掉下来的砸到你女儿的,都是您女婿,有可能是仇家。他讨了爸爸的债,还不够,还想讨你女儿的债。”
“他居然还活着?”妈妈哆嗦着唇,恍惚地说:“你爸的坟在山头,那时那个男孩还很小,我跟你一样觉得他害得我家家伙人亡,所以不许他祭拜你爸。可是,他偏要祭拜,我一急,居然不小心把他推到山下去了。我在山下找了他很久都没有找到。我还以为……”
“妈!”我吃惊地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他虽然可恨,但你这样做,是要付法律责任的啊。爸爸辛辛苦苦救了的人,差点被妈弄死了!”
“我当时就想把他赶走,不想把他推下去的,这件事我一直对那个小孩很愧疚。”妈妈双手捂着脸,特别的痛苦。
“叶容凯从来没提起过这事儿,他只说来报恩。”我已经猜不透这男人的动机了。
“欠他的,是我啊。”妈妈一声叹息。
“乔兽,最近我们的科室好冷清,尤其挂你的号的人少得连个鸟都没有。”在曾一鸣一百零一次叹气之后。
我也认识到,叶容凯真的说话算话,说不纠缠,就一点儿也没有拖泥带水,他和那些给我带来收益的一百零八条狗一起消失在了我的世界。
我苦笑一声,自嘲道:“原来我的门诊,都是靠叶禽兽撑着的吗?”
曾一鸣甩出一个“这还用问吗”的眼神。
“那托那个禽兽肯对我网开一面的福,我今天不就可以提早下班了?”许久之后,我这样开口,话经嘴边,竟意外地有些酸涩。
准时下班,我拒绝了曾一鸣要我入赘她家当煮妇的好提议,因为我听说了一个很有趣的传闻,听说她家那位军人提前转业了,调回本市的武警交通部队做了文职,专心为了修理曾一鸣而来。我可不想淌人家家务事这档子浑水。
最后曾一鸣恶毒地说:“老娘要用厨艺毒死他,省得他用床技整死老娘。”
我一边招手打车,一边附和:“这也行,你俩夫妻双双地狱游。”
结果,曾一鸣上了我招来的出租车,特别得意:“我至少死的时候,还能搭上个垫背的,你这形单影只的姑娘,只能地狱单人游。”
我只能对着绝尘而去的车屁股,吼一声:“卧槽!”
好不容易在出租车交接班的混乱时刻,拦到了车,还给曾一鸣抢了先。
我要赶紧回家疗伤,以此为动力,我更加奋不顾身地拦出租车。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再我疯狂地挥舞双臂之后,真有一辆空车证实了我存在的意义。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怀抱“婴儿”的乘客和我同时钻进了车厢,我在副驾驶,她在后座。
司机师傅完全意识不到我在副驾驶,转头一副谄媚地问:“小姐,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啊!您去哪啊!”
我转头一看那女的,虽然用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但还是能看出她唇红齿白,光是气质就连女人也动心万分,难怪司机师傅见色起意。
不过我还是要表明我的立场:“小姐,是我先跳上这个车的。”
她抱歉地说:“对不起,这位小姐,我的狗狗生病了。我急着去找它的宠物医生。所以才会厚颜上车。”
“听见没有这位小姐说她很急,要给狗看病,你还不快下车。”司机师傅竟然瞪了我一眼。
我回磴了司机一眼,并没有发作,我看她真的很急的样子,我对爱宠之人总有天生的恻隐之心:“这样吧,你先别着急,我是宠物医生。你与其浪费时间赶到别的宠物医生那里,延误它的诊疗最佳时间,不如就近去我所在的宠物,让我给它看看。”
她迟疑了一下,跟我下了车,司机先生干瞪眼,什么情况?最后连一个客人都没了。他盯我的眼神简直是要喷火了。我对他做了个猪鼻子的表情,暗讽他是那想泡嫦娥姐姐的天蓬元帅。
刚才那个紧张坏了的女孩子居然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ex悄悄地出现,女主完全在状况外啊!
☆、22。谁的破镜谁来碎
她给狗狗挂了号以后,我带她和狗狗去了我的值班室。
我有些开玩笑地说:“看你在病历卡上填了张眠雨,我还真吓了一跳,以为你是那个宅男女神呢!”
她有些走神,愣了几秒后,摘下墨镜说:“我走进值班室的时候,看到你的名字,我也吓了一跳。”
果然是张眠雨,摘下墨镜的瞬间,我被惊艳到了,她代言网络游戏的广告我没看,不过最近的有她代言的一款顶级护肤品广告和我在大街小巷是处处相逢。每次,我看到那些巨幅广告牌,我都在想这似乎P得太过了,脸上怎么可能细腻得连毛孔都找不到,也太夸张了。再看真人,我相信差距真的不大,她皮肤很薄很透,脸的话甚至连比广告上还要小。仅仅穿着普通的衬衫,配着这张风华绝代的脸,也变得风姿撩人。
我一边给狗狗做检查一边说:“真的是你耶。张小姐比广告上还要漂亮,不愧是所有男人的女神啊。”
张眠雨摇摇头,她指着我的名片盒里的三个字,手指反复摩挲:“乔韵宁,这名字真好听。你说我是所有男人的女神,可你现在是阿凯一个男人心里的女神,真羡慕你。”
我听着她的话,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开口解释了:“我是叶容凯的前女友。谢谢你,在我在美国拍片的这段时间,照顾了他。现在我想清楚了,我不要做所有男人的女神了,我只做他一个人的女人。”
“张小姐,你这些深情并茂的话,好像找错了对象。不是应该对他本人说吗?”我给狗狗打了一阵安神的药剂:“狗狗可能有些晕机,我给他注射了助眠的,回去让它好好休息吧。”
她抱起狗狗,对它说:“小黑,打起精神来,马上就要见到爸爸和小白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哪门子的邪,竟然开口就问:“哪个小白?是不是就是叶容凯养的那只卷毛比熊犬?”
她抬眼看我,眼仁里泛着自豪的亮彩:“是啊,你也见过小白对不对?小白和小黑是我在拉斯维加斯专门买的一对狗狗,女的他养,男的我养。虽然分手了,他还是带走了它。我们分手了,但是宠物们还是定时会让他们见面。我这次就是带小黑来见小白的。听说小白怀孕了,小黑要更加照顾她才对。”
我居然一反常态地说出连自己都震惊的话:“长期生活在异性主人身边,母比熊犬更加容易发情,你确定小白肚子里怀的真的好几个月才见一次的小黑的宝宝吗?”
张眠雨看了我一眼,手轻轻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