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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正和连忙答道:“正是末将。”
温子君又问道:“那,关于安将军被刺一案,不知可有查出刺客是谁?”
匡正和答道:“末将无能,未能查出刺客。”
温子君继续问道:“关于此案,你们有何看法?”
匡正和答道:“安将军被刺一案,末将等曾经调查一番,但从当时情况来看,守卫一听到安将军的叫声,便从四面赶来,但都没有遇见刺客。凶手仿佛空气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安将军是被一把匕首刺中心脏而死。他的眼睛圆睁,似乎是惊骇万分。右手指甲里有皮肤碎屑,碎屑还有血末,显是抓伤了刺客的身体某处所留。”
温子君皱眉道:“难道守卫们也没有发现刺客是如何进入安将军的寝帐的?”
匡正和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们冲进去时,便见到安将军倒在地上。”
温子君见问不到什么,便转过去对王进与李尚东说道:“你们两个,去打开安将军灵枢的棺盖。”
安伯胥的七位旧将脸色一变。甘茂岩忙站出来拦住王进二人,说道:“温将军!安将军已然入殓盖棺,实在不应再去打扰啊!”其他旧将亦附和着。
温子君却脸色一沉,说道:“如果不把杀害安将军的凶手找出来。安将军的地下有灵,又怎么会安心呢?”
众旧将一听,又觉得温子君说得甚有理。甘茂岩还想拦王进他们,但见众将都不再吭声,也就让开了。
棺盖很快就打开了,温子君上前去,见到躺在里面的安伯胥。
安伯胥的脸如今是青黑色的。颔下的胡须依旧,却再也无力怒长。
人生就是如此,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天倒地不起。
昨日还说着话喝着酒的人,今日却躺在几尺的棺材里再无生息。真是世事无常啊。
要是平常人家。尸体放置这么久,早已腐烂难闻。但军队里由于军人的特殊性。常常是离家千万里战斗。一旦牺牲,要运回故里,所需的时日较多。为防止尸身在归途中腐烂,都会在棺椽里放置大量防腐的药物。
如今安伯胥的四周,便放置了许多防腐的药物。他的尸身也依然如同刚刚入殓一样。
李尚东上前去,伸手在安伯胥的身上东摸西量的。然后他转过来对温子君说道:“禀将军。安将军身上只有心口一处刀伤。可见是一刀致命。刀口仅半寸多一点,极似分水刺所为。其右手指甲的确有一些皮肤碎屑,应该是凶手刺进他的心脏后,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击。那些皮肤碎屑带有血色,说明凶手一定被抓伤得很深。他的表情不是惊骇,而是惊讶,很有可能这个凶手是安将军认识的。”
李尚东的分析再一次显示出自己的能力。众将听了,都纷纷侧目。
温子君点点头。
王进二人又重新把棺盖盖上。
温子君说道:“下面我们去凶杀现场看看。”他一心要把杀害安伯胥的凶手找出来,只有这样,才能最快获得安伯胥旧部的信任,才能真正指挥他们。
众将都跟在温子君后面。温子君停下来,说道:“由匡将军陪本将去就行了。尔等先自己回去。”
甘茂岩听了,极不情愿,但见其他人都没说什么,也就紧跟着回去了。
在路上。温子君问匡正和,说道:“不知匡将军在安将军帐下做了多久?”
“回将军,”匡正和连忙答道,“末将乃是由安将军一手提拔,并且在他的帐下做了八年副将。”
“哦?”温子君应道,“其他副将亦是如此么?”
匡正和答道:“那倒不是。我的时间最长。其他人有的六年。有的五年最短的是甘茂岩,他是一年前被安将军提拔的。”
来到安伯胥遇害的寝帐,外面站立着一圈守卫。
匡正和把温子君引见给守卫。他们都一一向温子君行了礼。他指着守卫中的一个壮汉,说道:“这位是守卫队长,当晚就是他率先冲进去的。”
温子君“哦”了一声,问守卫队长,说道:“你把当时的经过都仔细说一遍。”
守卫队长听了,忙道:“是!回禀将军。当时正是属下刚刚换班回来,便听到安将军的惨叫声。于是属下率十多个守卫,全部冲进将军帐里。而将军已然倒在血泊之中,回天无力。”
温子君问道:“你们见此情景,接下来是怎么做的?”
守卫队长答道:“属下当时一时愣在原地,呆若木鸡。心里早已乱做一团,不知该怎么办。这时,甘将军赶来了。他立即吩咐我们马上退出帐外,守在帐外,保护好现场。过了一会儿,匡将军他们也赶来了。”
温子君接道:“哦?甘将军是除了你们以外最先赶到现场地,那么,哪一位将军是最后一个到的呢?”
守卫队长低头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晁将军最后一个赶到的。”
进了寝帐,里面甚是简单。
左侧横着一张木榻,木榻对面是一张桌子。沙地上铺着大红地毯,上面还描绘着一朵朵金色的大菊花。
安伯胥被刺倒地的地方,就在木塌前的地上。他的血流在地毯上,把金色地菊花染成了暗红色。
温子君向李尚东与王进望了一眼。王李二人会意,开始在帐内各处仔细查了起来。可是一无所获。
温子君蹲在安伯胥倒地处,逐寸逐寸地搜查。
他终于发现,在离安伯胥最近的那个木榻地一角,有一个淡淡的手印,之所以能够发现,是因为那手印上粘着一些细沙。
极少的沙粒,如果不仔细的话,一定会被忽略。
温子君连忙唤进守卫队长及几个守卫,叫他们把木榻移开,再让他们就用手中的长刀挖沙。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守卫们在离安伯胥倒地不远的木榻下的沙地里,挖出了一包黑衣!
谁是凶手?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33章 众将归心
谁是凶手,已是呼之欲出。
温子君叫王进与李尚东二人把挖出的黑衣平展开来。从黑衣看,凶手的身材并不高大。黑衣左肋已被撕烂,有丝丝血迹。
甘茂岩正是五短身材,双肩甚为宽实。当时最早接触到安伯胥的便是他,黑衣应该便是他把守卫们支开后藏于榻下。
为求稳妥,温子君把匡正和叫过来,问他:“甘副将是个怎样的人?”
匡正和听了,一愣,讶道:“将军,你这是莫非将军以为甘副将是凶手?”
温子君答道:“那倒还不清楚。你们所有人都有嫌疑。”
匡正和听了,一头冷汗冒了出来,忙道:“请将军明察!末将对安将军绝无二心!”
温子君手一摆,说道:“好了。还是我问你答较快。甘副将是几时归入安将军麾下的?”
“大概是一年前左右。安将军去京郊狩猎,遇到一帮蒙面人的功击,危急之时,甘副将出现,力拼蒙面人,最终把蒙面人击退。他也受了重伤,被安将军带回营地休养,然后就跟在安将军手下做事。在几次平定山贼中,勇猛的他脱颖而出,成为升得最快的副将。”匡正和答道。
温子君又问道:“我看他的肤色,应该很喜欢游泳吧?”
“不错。他自小在海边渔村长大,水性极好。来到岭南后,他每天都要去海边游水,还拉着我们也去玩水。”匡正和回答,过了一会,他又说道:“不过,自从安将军被刺后,他就再也没有去游水了。末将有时拉他去,他也只是到海边看我等玩。”
温子君听了。沉吟不语,过了不久,他对匡正和说道:“匡副将,劳烦你去把所有副将都请到这里,就说本将有事要宣布。”
匡正和还想说什么,但见温子君对他摆摆手,便也不再说什么,径自领命出去。
王进与李尚东见状,都若有所悟。
李尚东问道:“依将军所言,难道甘副将他”他说得小心翼翼,并且没有说完。
温子君点点头,说道:“本将亦宁愿不是。但种种迹象表明,甘茂岩他脱不了干系。”
刚说完,匡正和把副将全带了进来。
安伯胥的七位副将就站在温子君的面前。
匡正和行礼道:“禀将军,末将等七位副将已到,请将军吩咐。”
温子君点点头,然后沉声说道:“各位将军。本将此次召尔等前来,乃是有要事相告。”双眼扫了一下他面前的七人,才道:“杀害安将军的凶手,本将已经有了眉目。”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温子君身上,却都一声未吭。
温子君突然脸色一变,一股森冷之气从其身上散发出来。
他沉声说道:“杀害安将军的凶手,就在你们七人当中!”一手指向匡正和七人。
匡正和与甘茂岩地心里都不由地一突。其他五人却有点惶恐地望着温子君,仿佛生怕温子君会把他们指成凶手。
“凶手就是你!”温子君指着甘茂岩厉声喝道,“甘茂岩!”
甘茂岩听了,全身一震。眼中的惊惧一闪而过,很快又回复了平静。他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惶然道:“请将军明查,末将,末将怎么会杀安将军?末将能有今天。全是拜安将军所赐。末将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杀他?”
温子君冷笑一声,说道:“哼!安将军能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才是真的。”
匡正和这时站出来说道:“将军,末将以为,甘副将是凶手一说。实在是有待商榷啊。”他还是难以接受温子君所说的话。
不单是匡正和。其余五位安伯胥的旧将,亦都无法接受温子君所指。
甘茂岩又忙道:“请将军明查!”
温子君却叫道:“李副将。将那套黑衣展示给甘副将看!”
李尚东把手里的黑衣展开。
众人都望向那件黑衣,然后又望向甘茂岩。
温子君沉声道:“这黑衣乃是本将在安将军的木榻下发现的。
本将听守卫说,当时安将军被刺时,最先赶到的是甘副将。而且,甘副将还把守卫全都赶出帐外。这黑衣,便是甘副将你趁无人时藏在木榻下地吧?“
甘茂岩见到黑衣时,脸色一变,但很快就又恢复平静。面对温子君的质问,他用平常的声音答道:“温将军,如果末将就是凶手,为何要把黑衣藏在此处而不把黑衣带走?”
温子君冷笑道:“你不是不把黑衣带走,而是无法带走。因为四周都有人赶来,如果把黑衣放入怀中,必会被他人发现,因此,你只好把黑衣藏在床榻下。”
甘茂岩接道:“末将亦是听到安将军的惨叫声才赶来的,守卫们都可以作证。”
武陵亦道:“不错!末将等亦是听到安将军的惨呼声就连忙赶到帐中啊!”
温子君说道:“可是,甘副将的寝帐并不是离安将军最近的,为何会最先赶来?按理说,最近的应该是匡副将,最先赶到的应该是匡副将。为何甘副将却早一步?这只能说明,甘副将早就在安将军的寝帐里!”
宗建元插道:“如果说甘副将早就在安将军的寝帐里,那么,守卫他们冲进去的时候,应该发现才是,为何却没有哪个守卫看见呢?”
温子君指着帐门的右边一处说道:“事实是,凶手杀了安将军后,并没有出帐,而是躲在帐门旁。守卫们听见安将军的惨叫,冲进去后自然都拥向安将军倒地的地方。这时,凶手便可以从后面跟上前去,守卫则以为是刚刚从外面赶进来的。”
众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甘茂岩却道:“这一切都只是将军的猜测而已。那件黑衣,不错,跟末将的体形的确相近,但是,适合它的人也应该是海了去了吧?为何偏偏认为是末将呢?还有,谁又知道凶手是否真的躲在帐门边呢?”
温子君听了,冷笑道:“你们去看看那里,对,就是本将刚才指的地方。本将刚才发现,在帐布上有一丁点淡淡的血迹。安将军倒地的地方离门那么远,他的血怎会溅到这里。就算可以溅到,也不可能只有这么淡的一丁点。唯一能说明的就是,这是凶手留下的。”
“还有,”温子君指着黑衣被撕破处,继续说道:“本将听匡副将说,甘副将是在海边的渔村里长大的,来到岭南后,每天都要去海边游水。但是自从安将军被刺以后,却从不下水了。本将看来,原因无他,只因你的左肋被安将军抓伤,不敢脱衣。甘副将,是也不是?”
甘茂岩听了,脸色有点慌乱,他急道:“不!这全都是将军的猜测,当不得真的。末将没有杀安将军!”
温子君又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就请甘副将解开衣裳,让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