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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西面三十里发现敌人!看旌旗及扬起的尘土,人数不下二十万,正向我军挺进!”
“什么?”军帐里的三个人都跳了起来。
这个消息非同小可。如此一来。兀也信的天狼军将三面受敌,一个不好。全军覆没也不是没有可能。三人的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这时,两三个将领鱼贯而入,领头的便是特尔巴。
特尔巴一进军帐就嘟囔道:“我们杀得正起劲呢,怎么突然叫我们收兵啊?”
跟在他后面的也是匈奴八骑之一的将领,一个便是会狂风十二斩的庆格。还有一个名叫蒙帖不明,当时与温家三兄妹的比拼中并未出场,但在前面几场都有过上佳表现。
庆格与蒙帖不明对于突然收兵表示不解。
当桑托儿古将军情说与三人听时,三人亦是脸色大变。
辛辛苦苦奋战了无数个日夜,眼看着可以向前迈进一大步,却在这时发觉,不得不向后退几步,那是多么不甘心的一件事啊。
唯今之计,只有退守攻下来的青龙郡才是正途。现在三面受敌,如果一个不小心,别说青龙郡不保,就连天狼军亦将不保。
“报——”一个斥候进来,大声报道:“云中城如今城门大开,十万汉军开出,已经列阵于城门前!”
李信叹道:“看来,这次围攻之势,汉军早已计划好了。汉军以云中郡吸引了我军主力,却借兵袭击石子城,一举夺回石子城。然后再兵分两路,加上云中城守军,三面夹击我军于云中城外。高,实在是高!这个计谋,难道是长孙守纪那个老匹夫想出来的?或者,汉军里还有智计超绝之士?”
众人无语。
兀也信无奈,只得下令退兵,退守青龙郡。
距离云中城五十里外的平南将军部众。
平南将军军帐外。
“监军大人,将军说过,暂时不见任何人。请监军大人先回吧!”程力有点为难却又坚决地对监军景悦说道。
连续四天,确切地说,应该是五天,景悦都没有见到平南将军温子君。这跟他的主子交待的有点出入,让他觉得有点不安。
难道平南将军不在里面?景悦真想冲进去看看,他有这个实力,随行的几个家伙。据主子所言,一般的将士可以轻松应付。但是,万一平南将军真的在里面呢?硬闯军帐就是个不大不小的罪了。
景悦最终无奈地回转自己的营帐。程力亦舒了一口气。
石子城座落于戈壁滩边沿,站在墙头往北望,跃入眼帘的全是石子。而石子城的南边,却是沃野千里,稻花香满天。
三面都是巨石砌的城墙的石子城,东面却是天然的巨大石壁,壁立千仞,飞鸟亦无法停驻。
石子城守军十万。被匈奴切断退路后,孤军奋战三天两夜。死伤六万余众,还是被匈奴攻进城里。匈奴军俘虏了四万守军,却又残暴地斩杀了两万,只余两万汉军俘虏做苦役。
最后,兀也信留下五万不到的匈奴兵在石子城,便全力进攻云中郡去了。
温子君率领两万轻骑。悄悄地一路向北,朝石子城进军。他已经从红鸟赤羽的察探中,得知石子城的匈奴守军最少。加上从石子城的地图来看,虽然给人的感觉是易守难攻。但是在温子君这么一个武林高手眼中,反而成了易攻难守了。
之所以要瞒着监军景悦,是因为温子君突然觉得这个新换的监军有点异常。他的异常就在于,每日准时准刻地向温子君报到。但温子君却知道,说他是报到,其实是有点监视地意味。
以前在琼州时也有监军,却不像这个景悦一般天天缠着温子君的。因此温子君觉得景悦非常可疑。但毕竟景悦是上面派来的。暂时又没有什么过错,不好对其做什么。唯有在一些机密行事中避开他。
温子君带着两万轻骑,凌晨出发,傍晚时分便已到达石子城外。休整了一下,等到月上柳梢时。他才将作战计划布署下去。随军地将领有王进,李尚东,上官袭明,晁海四人,他们各领五千精兵,守在城外。只等温子君的信号发出。便开始攻入城去。
要说温子君直接从城墙上杀上去,只怕也有机率打开城门。但城里毕竟有近五万匈奴兵。真要围过来的话,就算是几个温子君亦无法杀进去。
温子君带着龙队八人一身劲装,绕道东面的山崖之巅。他们将随身带来的绳索悄然垂下峭壁。借助绳索,九人轻松地滑落于石子城内。
龙一到龙六六人,每两人一组负责打开一面城门,一旦城门破,便发信号。
温子君带着龙七龙八直扑匈奴守军的大营。
悄悄干掉几个守卫,温子君三人摸进了匈奴大营,却看到了一些令他们怒发冲冠,令人发紫的的事情。
一个个军营里灯火通明,几个到十几个匈奴大兵不等,喝得醉熏熏的,随意地撕扯着几个汉族女子的衣服,肆虐地在汉族女子身上发泄他们的兽欲。稍有不从,轻者拳打脚踢,重者却是一刀斩下,不管死活,或断发梢,或断手脚,或割胸脯
军营外的一些校场里,亦是火把闪耀,同样喝醉了地匈奴大兵,将俘虏的汉军士兵绑在木架上,尔后用弓箭乱射。有点汉兵一箭封喉,或中眉心,或正中心脏,当场死去;有点汉兵却是身中十几箭,却不在要害,肩上,腿上,甚至眼中,却偏偏死不了,在痛苦地呻吟。而匈奴大兵却乐得大笑,犹如狼哭鬼号。
温子君与龙七龙八强忍着冲上去斩杀那些匈奴兵的冲动,绕到关押着近两万汉军俘虏的地方。
两万汉军被随意地捆绑着扔在围起来的简易大牢里。一个个有气无力,显然是几天都缺粮少水所致。缺食缺水的确是难以坚持的,但更让这些汉军难以坚持的,是没有了希望。没有希望,便失去了求生的欲望。没有求生的欲望,自然是一个个精神萎靡,生机不再。反正都是死,就此饿死,比被匈奴兵残酷地折磨致死好千百倍。
虽然如此,守在周围的匈奴大兵亦有上千人左右。但是令温子君他们庆幸地是,这些匈奴兵大多喝得头昏脑胀地,就算是割破了他们的喉咙,他们也极为配合的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温子君三人选择了一面最少守军的地方下手,但也杀了上百人。凭着锋利无比的墨剑,他们轻易破入大牢,先解开了一部分人的束缚。当温子君亮出朝庭的兵符时,尚在不信的汉军们都精神为之一振,有了希望,就算饿着肚子又如何?
三人解开三十个人的绳索,三十个人解开了三百个人的,三千人的这时,南门最先响起了信号爆炸的声音,接着是西门,北门。
两万汉军中的将领中,几员大将早已被杀,温子君只得暂时指挥这些人,合力杀出匈奴大营。自然,兵器就只能从敌人手中借了。
别看一刻前还奄奄一息的人,此刻却一个个骁勇之极,杀敌时个个有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还没有兵刃的,便几个一起放倒一个匈奴兵。
有些饿极了的将士,甚至用嘴巴去咬!喷薄而出的鲜血直接就吞进了肚子,咬下的肉亦和着血吞下去了。但他们没有一点不忍,反而还大笑着再找下一个敌人。
汉时耿恭当着匈奴大军的面,将匈奴使者的肉割下来烤着吃的画面尚在眼前。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岳飞的豪气亦犹在耳边。
而两万被屈辱憋闷在心底无数个日子的石子城汉军,正在做着他们的先辈们曾经做过的事!
许多匈奴大兵被眼前的惨状吓得一下子酒醒过来,他们害怕了,心虚了,纷纷扔了手中的兵器,慌不择路地向外逃去。
四周再无退路,于是这些匈奴大兵都跪倒在地,甘愿做汉军的俘虏。
但是,杀红了眼有温子君,向那些尚在犹豫如何对待降兵的手下冷喝一声,只有一个字:“杀!”
近五万匈奴大兵一个不剩。
这是温子君指挥战役以来,最为震怒的一次。
石子城血流成河,冲洗着匈奴曾经给汉人留下的屈辱。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80章 理想骑兵
面对并未出现败迹的匈奴军队突然如潮水般退却,让长孙守纪大感意外。这只怕是他从军以来,首次遇见这种情况。
就在他及部下都百思不得其解时,一只红色的大鸟从天而至,还丢下了一封写着“定北侯长孙守纪亲启”字样的信。
看了信后,长孙守纪才惊觉自己老了。平南将军这般天马行空,不按常理行军布阵的做法,是他所不敢去做的。但他一点也不嫉妒,反而因为有了一个合格甚至比他更优秀的接班人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冯晗,贝尹阳,长孙无悔望着长孙守纪拿着信放声大笑,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长孙守纪也不多说,便下令:“贝尹阳,无悔听令,命尔等率十万精兵出城,在城外摆出阵势,听本将号令或进或退!”
其余三人听了,都想说话,却被长孙守纪阻止了。
“这是命令!立马执行!”
云中城西边三十里外。
匡正和与武陵都不停地拭着额上的冷汗。
他们只有五千兵马。先是令这五千人沿路的山上都插满了旌旗,然后又命他们拖着砍下的树枝在路上跑动,扬起无数尘土
武陵不无担心地说道:“如果将军算计错误,岂不是要功亏一篑,甚至有可能真的被匈奴军一鼓作气攻下云中城啊!”
匡正和却比武陵淡定,他笑道:“放心!将军的计谋几次有过闪失?”
云中城外,十万守军严阵以待。只要匈奴大军冲上来,他们决不后退。
贝尹阳与长孙无悔翘首望向匈奴阵营。
匈奴大军的确开始行动了,但令二人意外的是,他们开始向后行军——居然撤退了!
两位守军的将领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们今日有神明相助?否则,十万守军怎么能吓退近四十万的匈奴精兵?
长孙无悔当即派人进城向长孙守纪报告。不一会。长孙守纪亲自策马出城,来到全军的最前面。
望着匈奴大军渐行渐远地旌旗,长孙守纪感慨万千。十天十夜的守城战,让将士们身心疲惫。二十万守军,实际上只有十三四万人了。只要匈奴大军再坚持一天的攻城战,云中城势必不守。如果真到了云中城破的时候,长孙守纪只怕唯有一死以谢罪天下了。不过如今,由于平南将军出其不意的战略战术,完全打乱了匈奴军的布署,让他们在就要取得巨大的胜利果实时,不得不憾然退兵。
平南将军可谓兵行险招啊。长孙守纪暗暗忖道。但不得不承认,他这招却成功地吓退了匈奴大军。保住了云中城,还收回了石子城。
冯晗也跟着出来了,他与贝尹阳,长孙无悔三个人都目露疑色:匈奴大军都已经退走了,大将军还站在那里干嘛呢?难道还盼望匈奴军来个回马枪?
过了一会儿,右侧渐渐扬起无数尘土。接着传来万马奔腾的巨大声响,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动。
敌人来袭?
贝尹阳与长孙无悔立即紧张起来,双腿夹紧马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兵刃。接着,他们又惊讶地发现,左边同样有尘土飞扬,看来也有铁骑奔袭。二人更是紧张,握着兵刃的手心都渗出了冷汗。
随即,从右边奔出一队人马,俱都一身戎装。不过,让云中守军放下心来地是,这些戎装是他们汉人装束来的。
贝尹阳与长孙无悔握着兵刃地手也渐渐松开,旋即又疑窦丛生。右边方向不是石子城吗?但是,石子城不是沦陷在匈奴手中吗?那么,这队人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长孙守纪大将军气定神闲的样子。难道他早已知道有这么一支队伍?难道是那封信
这些铁骑,整齐划一,就算是在战马飞奔的时候,也依然保持着非常完整,在长孙守纪的眼中,应该是非常完美的队形。可见这支队伍平常的训练是多么严格,军纪是多么严明。
距离云中城守军十五丈时,对面的奔跑的骑兵突然停驻了身形。仿佛从极动到极静根本就不需要缓冲一般的——急停!
急停下的战马,依然保持整齐划一的阵形。战马也许在喘着粗气,但绝对没有一匹私自嘶鸣的。它们不时地甩一甩昂着的头,似乎要将疲劳都甩开一般。
马上的每一个将士,均是一脸淡漠之色,他们的眼睛流露着冷静与狂热。腰间别着的,是跟云中城守军不同的长刀,闪着寒光。当他们抬头望过来的时候,一股肃杀之气顿时升起,远远地就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长孙守纪,冯晗,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