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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叶星雨身材高挑,跟那个血人差不了多少,并且她为了穿得宽松一点,男装都是置得大上一号的,血人应该可以穿上一穿的。
只是,叶星雨是个女儿身,那些男装她都穿过。如今说要给一个毫不相识的男子穿,即使她性情冷淡,但也觉得实在是有点,有点难为情。
玫葭见状,说道:“我说宫主啊。反正你的男装也有不少。给他穿一套两套的,有什么难为情的?并且。他又怎么知道是你的衣裳呢?难不成你一直让这男子赤条条的?”
叶星雨站在原地默想了一会,然后一声不吭地进了自己的闺房,取了一套青色男装出来,到了杂物房门口,别开脸将衣裳递给了玫葭。
玫葭笑呵呵地接过男装,便给那满身是伤的男子穿上。
过了一会,玫葭在杂物房里叫道:“宫主,你现在可以进来了。”
一直等在外面的叶星雨听了,身形一动,便进了房里。看到那个男子身上的衣裳,粉脸不由一红。尔后她有点惊讶地说道:“婆婆,这,他的脸,好像跟原来有点不同啊!”
玫葭将放置一旁的人皮面具递给叶星雨,说道:“喏!原来他脸上还有这个。”
叶星雨接过那张人皮面具,开始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后来却是如获至宝一般,抓着面具的手都有点颤抖。
玫葭见状,不由地问道:“宫主,你为何对这张面具如此紧张?还有,老身一直想问,你为何要救这个男子?宫主不是一直都讨厌男人的么?”
叶星雨听了,头也不抬地答道:“这张人皮面具的材质,跟师傅给我的简直是一模一样。还有,我见到他时,他手中有一把墨剑,剑的形状极似祖师的乾坤剑。我想,他一定跟祖师有什么关系。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救活他。从他身上,一定可以找到关于祖师的消息。完成师傅的遗愿!”
玫葭听了,才恍然大悟,她说道:“原来如此。只是,他的五脏已经移位,要想让他快点醒过来,唯有运功替他疗伤了。”
叶星雨听了,点点头,说道:“不错。我这就给他运功疗伤,你先把他扶起来吧。”
玫葭听了,探身将那男子扶起坐着。此时男子的脸上血色更浓,呼吸亦更有节奏。
叶星雨上了竹榻,坐在男子后面。想到自己竟然与一个陌生男子同坐在一张榻上,脸上又泛起红晕,一时竟忘了要做什么。
玫葭见状,促呷道:“宫主,你这是怎么了?只是疗伤罢了,瞧你这样。将来怎么嫁人啊?”
叶星雨听见玫葭的话,清醒过来,尔后又娇嗔道:“婆婆在取笑我呢。哼,我才不嫁。”接着,只见她脸色一整,整个人又回复淡漠的样子。
深吸了一口气,叶星雨伸出玉掌,按在男子的命门穴上,缓缓地将自身的内力输了进去。
叶星雨本以为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因为大凡江湖中人,由于所练武功的差异,内力亦是千差万别。如此一来,自己的内力要想顺利进入别人体内,需要有一个过程来慢慢控制引导。
可是此次叶星雨却极为顺利地与这个男子的内力相融合,仿佛两人本来就只有一种内力。叶星雨得知这种情况后,心里更是欢喜,唯有祖师的乾坤心法,才能和自己的内力想融合。也就是说,这个男子一定与祖师有关系。
只要救醒他,就什么都清楚了。叶星雨再次深吸一口气,将激动的心尽量平静下来,然后凝神控制着内力游走在男子体内,把已经移位的五脏移回原处。
日上中天,叶星雨才缓缓收回自己的内力。玉掌亦离开了男子后背。
由于叶星雨的运功,更是加快了碧竹丹的药效的扩散。当她撤回玉掌后,男子的呼吸更加平稳,脉搏亦更为强劲了。看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醒过来。
玫葭将男子平放下,却听见叶星雨的肚子叫了起来。她才发觉两人都没吃早饭。于是笑道:“为了救这个男子,老身竟然把早饭给忘了。看来饭菜都早已凉了。老身这就去热一热,顺便煮一点白粥给这孩子。”
叶星雨听了,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坐在榻上打坐,以恢复刚才耗费的内力。眼观鼻,鼻观心,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许只有一瞬,叶星雨从打坐中醒了过来。
叶星雨缓缓地睁开了迷离的双眼,却斗然发觉近在咫尺的地方,有一张脸瞪着两只鼓鼓的大眼望着她。
此人便是叶星雨救回来的那个血人。
见到叶星雨睁开双眼。男子似乎被吓了一跳。很快就往后退缩,然后缩在竹榻的另一角。
叶星雨一睁开双眼便见到一个男子在打量她,亦是吓了一跳,双手一拍竹榻,整个人飞离竹榻,落在房中央。尔后,她才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这张脸有棱有角,左腮有一道淡淡的疤痕,长得很秀气,却偏偏给人一种粗扩的感觉。他的眼睛满是疑惑,就像,就像一个充满了好奇的孩童的眼眸。
叶星雨见状,不禁笑道:“你醒了?”
对面的男子听了,有点慌乱地问道:“你是谁?我在哪里?”
“这里是彩虹宫,我是叶星雨。”叶星雨自己都觉得有点奇怪,她可是从未如此好脸色地跟一个男子讲话呢,“那么,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谷中的小潭里?”
男子听了,眼睛突然变得迷茫,他像是自言自语道“我是谁?我是谁?哎呀,我怎么不知道我是谁?娘,娘,我要见我娘!”到后来,他居然哭喊起来,看神情,就像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叶星雨被眼前的情况弄糊涂了。不知道自己是谁,难道是失忆了?可是,他明明是一个长大了的青年,怎么竟然像个孩子一般哭喊着要娘呢?
那个男子的哭喊声将玫葭引了过来。她惊喜地叫道:“这么快就醒了吗?白粥都还没煮好呢。”
见到房里又多了一个人,那男子不由再次蜷缩了身子,双手抱膝,失声地哭得更起劲了。他的神情简直就是一个孩子一般,毫无顾忌地,大声地哭着。
一个大男人像个孩子般哭喊着要娘?这是多么不和谐的画面啊。可是偏偏就在叶星雨和玫葭的面前上演着。
玫葭见状,愣住了,她问一直呆立着地叶星雨:“宫主,他,他这是怎么了?堂堂男儿,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哭个不停?”
叶星雨听了,只得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他如今失忆了。不单失忆了,他的神智可能,可能回复到了孩提时候了。”
玫葭听了,瞠目结舌,说道:“回到孩提时代的神智?也就是说,他虽然已经是个青年,神智却只跟一个孩一般?”
叶星雨叹了口气,说道:“只怕也唯有这种解释。”
玫葭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那,他岂不是成了一个失忆的白痴?”
第四卷 幻剑啸乾坤 第003章 小剑之名
望着得像个孩子的男子,叶星雨一时手足无措,心里乱极了。她本来还想从这个男子身上找出跟祖师有关的消息来,可是现在看来,只怕难了。
“婆婆,他,怎么会这样?”叶星雨有点无奈地问玫葭。
“唉,老身亦不是很清楚呢。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也可能是他经历过十分惨烈的厮杀,被人击中了脑部才如此。”玫葭亦是摇头叹气地回道。
那个男子哭了一会,突然发觉面前的两个人都不理会他,居然不哭了。正用还留有泪痕的双眼偷偷地望向叶星雨和玫葭二人。看其神情,像极了装哭的小孩。
“咕咕”这时,三人的肚子都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哟!你瞧我呵呵!”玫葭笑道,“光顾着说话。宫主,老身这就去端粥过来。”
玫葭一走,就只剩下叶星雨跟那痴儿眼对眼地望着。
充满孩子气的青年神情点有难受,显然是肚子饿的缘故。而他的双眼却盯着叶星雨,里面有好奇,有害怕,还有点喜欢。其中以害怕居多。
叶星雨的眼里满是无奈,间中还夹杂着几缕温柔。不知为何,见到面前这个可能比自己还大的青年流露出孩童的神情,叶星雨的心里滋生了一些莫名的情感。这种情感,是叶星雨从未体验过的,人们称之为母性的情感。她突然觉得心中的某一柔软处,被那张很有魅力但充满孩童般神情的脸给触碰到了。
可是望着这个什么也不记得的白痴,叶星雨心里又有气。自己裸身出现在他面前,还在衣不遮体的情况下将他抱回来,满心以为可以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关于祖师的情况。谁知天不从人愿,他因为受伤而丧失了记忆,并且神智也回到了孩童时代。叶星雨费了一番苦心。却只得到一个失忆的白痴,自然是没有好心情。
“你!你望着我干嘛?”叶星雨没好气地瞪着双眼对那痴儿说道,言语中带着责怪。
那青年听了,直觉地感受到了叶星雨的不满,不由地身子一缩,眼睛却依然盯着对方,竟然没有哭泣。
这时,玫葭刚好端了碗粥进来,看到叶星雨对着痴儿大发雌威,连忙说道:“不是我说你呀宫主。对着这么一个受了伤并且都成了这样的人,你还发什么脾气呢?”
叶星雨听了。玉面一寒,冷哼了一声,便不作声地调转头望向屋外。
玫葭却不再理会叶星雨,端着那碗粥走到榻前,对瑟缩在榻角的失忆痴儿说道:“来来来,孩子。过来喝粥吧!瞧你,一定饿坏了吧?”
只是一碗白粥,稠而不粘,还冒着热气。
那痴儿见状,作势要过来,又用双眼瞄了一下叶星雨,然后身子又缩了回去,显是有点害怕叶星雨。
玫葭自然看出了痴儿为何如此,于是轻叹一声,对叶星雨说道:“宫主你不是饿了吗?先去吃吧。”
叶星雨听了,也不作声,人便气冲冲地出了房屋,填她的肚子去了。
见到叶星雨走了,玫葭对缩着的痴儿和蔼道:“来,孩子,过婆婆这里来。婆婆喂粥给你喝!”
痴儿见叶星雨走了。又看到面前的婆婆如此和蔼,便慢慢地摸向榻前。双眼盯着还冒气的白粥,喉结处不停地蠕动着。
终于到了榻前,他的双眼一会巴望着玫葭,一会望向那碗白粥,嘴唇不住地颤动。显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玫葭见状,又轻叹一声,尔后用匙羹舀了一勺。吹冷了一下,才凑到那痴儿的嘴边——她把这个痴儿当作是真的孩童了。
那痴儿开始还有点犹豫,后来看到玫葭那慈祥的面容,还有她那双充满怜爱与鼓励的眼神,终于鼓起勇气,张开嘴一口含住匙羹,将上面地白粥全都吸进肚子里去。
玫葭见状,大为高兴,再用匙羹舀了一勺给痴儿。她嘴里还说道:“可怜的孩子,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痴儿却不理会玫葭的问话,只顾着将玫葭凑上去的一匙羹白粥喝了。待如此反复数次,直到他喝完了那碗白粥,玫葭又问了一次:“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名字?”那痴儿边砸巴着双唇,边喃喃说道,“我叫什么名字?我叫什么名字?我叫为什么我不知道我的名字?”
“唉!可怜的孩子!”玫葭叹道,语气中满是同情。
早在战国时的孟子,便曾经分析过,不论是普通的百姓,还是杀人如麻的统治者都有一种先天的本性,或者说是无意识的、直觉的本能——恻隐之心。这也是孟子性善论的根据。
玫葭见那痴儿抱着头,很是痛苦地自言自语着,便说道:“那这样吧,就由婆婆给你安个名字,行不?”
那痴儿听了,一脸惊喜地望向玫葭,嘴里叫道:“我要名字,我要名字!”
玫葭此时也是一个十足的老人,她见到痴儿如此心急,呵呵直笑,说道:“好好好,婆婆这就给你起个名字吧。嗯,起什么名字好呢?”接着一副沉吟状。
一个声音却在此时响起:“婆婆不要浪费时间了,等下我就把他送出谷去。”这是叶星雨那淡漠的声音。
接着,叶星雨那颀长的身影便出现在房里,超然孤傲地立在那里。她此时恢复了往日地冷静,刚刚从心里升起的母性温柔早已消失不见。
玫葭听了,一惊,连忙接道:“宫主,你,你这是什么话?”
叶星雨淡然说道:“我救他的初衷便是希望从他身上找到有关祖师的消息。可是他如今这副白痴模样,又怎么能从他身上获得什么?还是早点把他送出谷算了。”
玫葭听了,有点慌乱地说道:“宫主,谷外是一片山林,人迹罕至,常有猛兽出没。你看他这种情况,出去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么?”
叶星雨却接道:“这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