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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却是参差不齐。犬牙交错,极不规则。看其玉质,乃是上好的蓝田之玉。
“那这样吧。”林立秋将那块断玉递向本源大师,嘴里说道,“你派人将这块断玉送给方丈大师一看,相信方丈大师见了,定然会见我的。”
尽管本源大师还是有点不信,但见林立秋神情甚是严肃,一点也不像说笑,他便只好派了一个小僧过来。接过那块断玉,返身进去了。
“你说,那块玉有何不凡之处?为何少林方丈见了便要见他?”君临风低声地问身旁的橙缘。
过了一会却见橙缘没有反应,君临风连忙望去,却见橙缘眼神复杂地盯着少林寺方向发呆。
橙缘从小在少林寺长大。可以说,少林寺是他的家。少林寺里的僧人都是他的亲人。在少林寺里,有着橙缘数不尽也道不尽的回忆。师傅师叔地呵护,师兄师弟的关爱;挂着巨大铜钟的钟楼,供奉无数佛身的塔林;扎马步的苦痛,练剑的喜悦橙缘本来以为,他的一生都会在少林寺度过的。
可是,世事难料,橙缘的人生并没有按照自己规划好的轨迹行进。而是偏离出了原先的轨迹,开始了一种他始料不及的人生。
事实上,世上熙熙攘攘的人,又有几个能够一步不差地走在自己规划好的人生之路上呢?在人生路上,有着太多的意外,这些意外既可以将人推向人生的高峰,也有可能将人推向人生的低谷
橙缘站在少林寺山门前,心里却怎么也无法平静。望着一墙之隔的少林寺里,他仿佛听见了练武场上拳打脚踢地呼喝声,仿佛听见了大雄宝殿中若有若无的梵唱,仿佛听见了钟楼上悠扬的钟声还有伙房中喷香的白米饭,藏经阁中充盈着墨香的经书,巨大的香炉鼎上缭绕的檀香寺里的一切,在离开他两年后,又再次回到了他的身旁!他的心情如何能平静?他能不陷入那一缕两缕,有如轻烟似的回忆中去么?
“哎!我说你这你这是怎么了?”君临风见橙缘一副怅惘的样子,知道他为何这般。为了不让橙缘过于伤感,君临风故意要将他从伤感中拉回来。他本来是习惯了“你这和尚”的称呼的,不过一想到如今是在少林寺门前,还有不少和尚,他便立即收了口。
“哦!”橙缘被君临风一问,从回忆中醒转过来。可是不管是谁,都看得出他实际还陷在回忆当中不能自拔。毕竟少林寺乃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他又怎么能放得下呢?
温子君见状,突然遥向本源大师问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首佛偈,不知本源大师何以教我?”
本源大师听了温子君的询问,不由一愣,但随即便说道:“阿弥陀佛!这位檀越处纷纷扰扰的红尘,却没有迷失其中,还能聆听到佛唱,实在是难得呀!这首佛偈乃是禅宗六祖慧能所吟,其大概寓意是说,世上的一切本来就是空的,世间万物无不是一个空字,心本来就是空的话,就无所谓抗拒外面的诱惑,任何事物从心而过,不留痕迹。”
“好一个‘事从心中过,不留痕迹’!”温子君拍手大声叫道,“所以六祖是在告诫世人,不管一个人际遇如何,都只不过是空的,不必在意自己身上的遇合。不知本源大师意下如何?”
本源大师轻叹一声,说道:“阿弥陀佛!足见檀越乃是极具慧根,与佛有缘之人。檀越所言甚是,一切随缘,去留在心,便可人人成佛了。”
“一切随缘,去留在心!”温子君大声叫道,“只叹世人都只知道在三丈红尘里打滚,追名夺利,却不知道一切都应顺应因缘。缘起缘灭,都只不过有如风过无痕罢了。”
温子君与本源大师的对话,犹如一声棒喝,敲打在橙缘的心上。橙缘的头脑刹时清醒无比,他觉得自己实在是着相了。人在少林或人在江湖又如何?不都是一生么?只要过得坦然,哪里不一样?怎么过不一样?
橙缘用感激的眼神望向温子君,他眼中的迷茫一扫而逝,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清明。
再望向少林寺,他也不再副失神落魄的样子了。
“檀越说得真是太妙了!”本源大师虽然执掌罗汉堂,可是对于佛理的研究也并没有落下,如今见一个香客能有如此佛见,不由大生亲近之感。他正要继续说下去,却听见山门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只好作罢,侧身往后望去。
只这一望,却是让本源大师大吃一惊。
温子君他们亦是望向山门处,只见一个身披大红袈裟的和尚小跑着往外赶。这个和尚身材胖大,圆脸圆眼的,面色红润,如果不是颌下有一撮雪白的胡须,还以为他尚是处于中年。虽然走得有点急促,但自有一股威势,让人生出景仰之心。
不用说,此僧必然是少林寺方丈本真大师!
橙缘不由向前迈了一步,一句“师傅”却梗在喉间,怎么也喊不出来。他的所作所为,定然令自己的师傅伤透了心。如今又怎么有脸喊他一句“师傅”呢?
本源大师大吃一惊的,便是自己的方丈师兄竟然小跑着从里面出来!要知道,本真大师执掌少林四十五年,一直以少林寺规自律,行事之风极为稳重,处变不惊。就连少林寺最杰出的弟子橙缘犯戒之事,本真大师都能淡然处之。可是如今,他居然是近乎惶急地小跑着出来了!
“谁是白衣书生的后人?”本真大师一出来,便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宏亮。
白衣书生?
谁是白衣书生?难道就是林立秋的先人?
温子君与君临风听了,都大惑不解。
本源大师、橙缘及温子寂,听后却是脸色为之一变。
“在下白殿军见过本真大师!”林立秋向本真大师行了一礼后说道,“白衣书生乃是在下先祖。”
第四卷 幻剑啸乾坤 第066章 再回京城
本真大师贵为少林寺方丈,见林立秋表明身份,却毫无一派之主的威严,反而如同一个邻家小哥般笑呵呵的。
“既然如此,那就请白老弟随老衲一同进去慢慢谈吧。”本真大师笑道。
“也好。”林立秋点头应道。对于被少林寺方丈称为“老弟”,他却是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样子,反而极为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继而,林立秋面向温子君讪笑道:“二弟,大哥如今还有事要做。待此事告一段落,再找你大喝千杯!”
“大哥有事请忙!”温子君听了,也知道林立秋如今身负家族使命,便笑着回应道。
“好。方丈大师请!”林立秋朗声道,向本真大师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老弟请!”本真大师见状,也做了个请的手势,尔后率先前行带路往寺内行去。
本源大师却往温子君这边望过来,说道:“几位既然能够到达本寺山门前,自然是闯过了十八罗汉阵。本寺早有规定,但凡能够闯过罗汉阵者,可以到寺里休憩。不知几位可要入寺?”
林立秋乃是白衣书生的后人,而温子君却又是林立秋的二弟。因而,温子君的身份地位在本源大师的眼里,自是又高了几分。
三人都望向温子君,君临风直向他使眼色。
温子君却笑道:“既然我们兄弟二人已然相认,就不再打扰贵寺了。我们几人就此告辞!”
本源大师听了,倒是有点失望。他见温子君语露禅机,与佛有缘,本还想进一步交谈一番的。于是,他只好说道:“阿弥陀佛!既然檀越去意已决,老衲亦不再强留。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告辞!”温子君说完,便率先往山下行去。
山道上,君临风追上温子君问道:“怎么不进少林呢?龙六不是关在里面么?无论如何都应见上一见吧?你没见我拼命给你打眼色么?”
“哦?”温子君边行边打趣道,“原来你向我打眼色是想要进寺里呀?我还以为你是叫我不要进寺里呢。”
“哎!你这人哪”君临风听了,哭笑不得。
“其实,我也想见见龙六。不过细想一下,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嘛。”温子君正色道,“我们如今最紧要的是上京城去找映日雪花的失踪之谜。”
“可是,你就不怕龙六在这两个多月里会出事么?”君临风又问道。
“呵你太小瞧千年古刹少林寺了!如果连一个人都无法保护好,他们以后还怎么面对整个武林?”温子君回道。
“嗯,说得有理。”君临风点头道。“哦,对了。
那个白衣书生,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连少林方丈对他如此崇敬?“他是问向后面的温子寂与橙缘二人,因为刚才他看见两人听见”白衣书生“时脸色有过变化。
事实上,温子寂为武当青尘,橙缘亦出身少林橙心堂,对于一些门派秘闻自然是知晓的。毕竟他们所处的门派是极为庞大地。而情报也自然不会有所遗漏的。
“关于白衣书生,本来是各大门派的不传之秘。”温子寂叹道,“不过,既然白衣书生的传人已经现身少林,相信很快就会传遍江湖的。如此一来,也不算是秘闻了。”
“不错。”橙缘亦附和温子寂,“大约六十年前,江湖中出现了一个大魔头曲向天。他不知从哪里学得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纠集了一帮邪派人物,意欲称霸武林。掀起了一场波及整个武林的腥风血雨。”
“于是,武林七大门派不得不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以曲向天为首的邪派之人。”温子寂接着说道,“最终,历时六个月。终于将邪派之人镇压下去了。而曲向天亦被正道人士围攻致使其魂断问情崖。”
橙缘又接道:“武林正道之所以能够成功剿灭曲向天这个大魔头,其中有两人功不可没。一个是无名氏,一个便是白衣书生。”
听到这,温子君才知道,原来白熊世家的人也有在江湖行走。只是江湖之人并不知晓他们的真正身份罢了。
“白衣书生武功极高,一把银龙剑威震江湖。不过,在曲向天危害武林之前,白衣书生亦尚未出现。他是在七大门派决意围歼曲向天时才出现的。在对付曲向天一众邪派之人的大大小小三十一场拼杀中,白衣书生都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温子寂接道。
“特别是在问情崖一战中。白衣书生力挽狂澜,拼着经脉寸断而重创曲向天。武林各大派才得以成功令曲向天魂断问情崖。”橙缘接着说道。
不知不觉,四人已经下到了少林南院。
此时,有五人去闯十八罗汉阵,正好被扫出南院大门。外面观望的江湖好汉有的叫好,有的咒骂,有的怜悯
“咦,那不是最快闯过了罗汉阵的四个家伙么?他们怎么下来了?”
“莫不是少林寺里没有房舍了?”
“再怎么说,也不用下山吧?多么难得的机会呀!”
“真是败家仔呀!”
温子君四人无视周围的江湖好汉,径自下到了原来的那个茶棚。
“大哥,我要回武当一趟。”温子寂向温子君说道,“关于白衣书生的传人现身江湖之事,我要回武当报个信。”
“好吧。”温子君说道,“那你一路保重。关于家门被灭一事,我一定会查出真相来的。”
“嗯。大哥保重!”温子寂点头道,“回去报信后,我也会赶到京城去帮你的。”继而,他又向君临风及橙缘道别,才步出茶棚,往武当方向行去。
温子寂一路南下回武当,温子君三人则一路北上进京城。
在还未到达京城,温子君又听到一个消息。刚刚换了个新庄主的风雷山庄,与川蜀的赤焰产生了激烈的摩擦,有可能上升至两大庄派的直接拼杀。
对此,温子君心里只能是暗叹连连。他知道萧洁是不会忘记杀父之仇地。虽然当时的萧洁只有十三岁,可是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早已是懂事之时。樊天正杀她父亲萧红光的事情,她肯定是记忆犹新的。
如今她手握风雷山庄的大权,自然要与赤焰庄算这笔旧帐了。
要是在五年前,温子君自然是站在萧洁这一边。可是,如今樊天正的女儿樊火凤乃是自己的女人,而萧洁与樊火凤乃是情如姐妹,温子君被夹在中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诚然,萧洁要杀樊天正,温子君是不阻拦的。但如果樊火凤要阻拦呢?他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从萧洁如今的举动来看,是铁了心要报杀父之仇的。因为她能如此做,便说明她不会顾及与樊火凤的姐妹之情。
樊火凤与丁鱼二人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如果樊火凤听到了消息,是一定会赶回赤焰庄去地。届时,她们三姐妹一定会反目成仇地。
可是温子君如今分身乏术。他权衡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