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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杰迫不及待地说:〃什么时候带来让我瞧瞧?〃
〃他很害羞,连我家人都不肯见。〃夏美芳有口难言似地摇头。
冷杰自觉不该追问下去,反正母恐龙的对象一定是公恐龙,美芳的男朋友少说有一百公斤的吨位;而且想看恐龙,去租侏罗纪公园的录影带不就能看到了,只不过直到现在还没有同事乐捐录影机给她。
再说,她自己也有一大堆烦恼,根本无暇管别人的烦恼,她把吃完三明治的塑胶袋,捏了一捏,往垃圾桶投去。
她的运动细胞极烂,投了一个篮外空心,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夏美芳就先一步帮她把塑胶袋扔进垃圾桶内。
这时,屠经理拿着马克杯走过来。〃夏美芳,去泡杯咖啡给我。〃
冷杰打抱不平地说:〃你自己不会去!?美芳又不是菲佣。〃
〃又不是叫你,你鬼叫什么!〃屠经理冷眼瞪她。
〃你敢叫我,我就请你吃蟑螂脚。〃冷杰不甘示弱。
夏美芳接过马克杯。〃举手之劳而已,要不要也泡一杯给你?〃
冷杰有点气美芳拆她的台,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隐约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屠经理跟美芳之间好像怪怪的……但她很快地否决了这种想法,众所周知,屠经理有老婆,美芳应该不会笨到自食恶果。
〃我喝咖啡会头痛。〃冷杰有点心烦地摇了摇手。
〃那我帮你泡茶,喝隔夜茶会伤胃。〃夏美芳拿着她的茶杯走开。
〃你要是有美芳一半乖巧,就不会没人追。〃屠经理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句话像枝毒箭射进冷杰的心中。〃是哪个烂嘴巴的告诉你我没男朋友的?〃
〃我的眼睛和大脑。像你这种乱七八糟的女人,真该拖出去枪毙。〃
松岗彻刚好走进办公室,就被屠经理大吼大叫的声音吸引过来。要不是刚接管公司,还需要借重屠经理的长才,他巴不得立刻叫他滚蛋。〃屠经理,你怎么可以对下属说这种话!?〃
〃是开玩笑,我和冷杰向来如此。〃
〃是吗?〃松岗彻和屠经理同时看着冷杰。
无视屠经理求饶的眼神,冷杰毫不客气地说:〃当然不是。〃
〃冷杰你……〃屠经理紧咬着牙,鼻孔朝天,鼻毛气得跳出来。
〃说实话才不会被天打雷劈。〃冷杰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屠经理,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听到类似的毒话。〃松岗彻语带警告。
屠经理吓得满头大汗。〃是,总经理,不会有下次。〃
〃冷杰,屠经理若再犯,你尽管告诉我。〃松岗彻一味地偏袒。
〃遵命,总经理大人。〃冷杰双手合拱地领命。
松岗彻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和一张便条纸。〃这是业主家的钥匙和地址,你下午抽个空,过去看看。〃
※※※
来到李如芝的新家,冷杰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不过如果是走错,她就不可能打得开门,所以她怀疑自己来到天堂。
白色毛海地毯,白色皮沙发,白色液晶体大电视,白色桌子和矮柜,白色烟灰缸,白色纱廉,白色古董电话,天花板上还有朵朵白云。
若不是白色墙壁上挂了一幅黑白的沙龙照,是李如芝美丽的脸部特写,她真的会以为自己来到天堂。
四处看看,她发现李如芝十分酷爱白色。不过,她记得没错的话,李如芝要求色调必须是白色以外的颜色,而且要配合法式家具;这么一来,这里的家具不就全部不要了?真可惜,有钱人就是这么浪费。
更可惜的是,她很想要这些完好如新的家具,却找不到地方放。
冷杰一边参观,一边用素描簿记下原来的设计。其实这里设计得非常棒,让人有置身天堂的感觉,前一个设计师若是知道自己的设计被淘汰,半夜肯定会咬着枕头哭;她没把握能设计得比现在好看,但她会尽力而为。
来到最后一个房间,是间客房,虽然跟其他地方差不多,也是以白色为主,但床单床罩都是深蓝色,像大海,让人忍不住想投入大海的怀抱……
砰地一声,冷杰扑到床上,只躺了半秒钟就进入梦乡。
※※※
〃睡美人,该起床了。〃一声叫唤彷佛从远方传来。
〃人家还要睡。〃冷杰如梦呓般低语,睡姿呈现难看的大字型。
〃天黑了。〃松岗彻站在床尾拉她的脚。
冷杰吓醒,正襟危坐地看着面前正松开领带的松岗彻。〃总经理大人!〃
〃你也太不像话了!〃松岗彻打开白色衣柜,把领带挂在架子上。
〃你是怎么进来的?〃冷杰张开大嘴,毫不淑女地打呵欠。
看着她没气质的动作,松岗彻心湖起了一阵涟漪。对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他而言,一直以来,所接触的都是娇生惯养的名嫒,四周充满了造作的味道,她的率真反而让他感到新鲜。〃用钥匙打开门,走进来的。〃
冷杰点了点头,心里暗骂自己笨,他是如芝的男朋友,拥有钥匙不足为奇;但一想到他们同居,她的心立刻像被人打了一拳。〃现在几点了?〃
〃七点。〃松岗彻把名牌衬衫拉到西装裤外,然后一一解开扣子。
〃你在干什么?〃冷杰看傻了眼,大眼睛睁得圆圆的,眼珠彷佛快掉了出来。
褪去榇衫,松岗彻把皮带从西装裤上一抽。〃换轻便的衣服。〃
〃在我面前?〃她的两颊像枫叶被秋风一点一滴地染红。
〃你有九个哥哥,男人的身体应该早就看习惯了。〃
〃拜托,你又不是我哥哥,而且长大之后他们也不会在我面前脱裤子。〃
〃你把眼睛闭起来,不要看不就行了。〃咻的一声,是拉链拉下去的声音。
冷杰十分用力地闭上眼,深怕自己会偷看。〃这间是你的房间!?〃
〃暂时的,找到适合我的房子就搬。〃松岗彻直言不讳。
〃那如芝不是会伤心?〃冷杰恨自己有高兴的感觉。
〃他巴不得拿扫把把我扫出去。〃他把褪下的衣服整齐地挂好。
〃你们不是感情很好吗?〃冷杰心中高兴的感觉扩及脸上。
〃他嫌我妨碍他。〃松岗彻已经换上休闲服了。
〃好了没?〃冷杰有些不耐烦。
〃还没有……〃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你想干什么?〃她发现他的声音逼近,猛地张开大眼。
〃吻吻看台湾处女的感觉。〃松岗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低了头。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男同志吗?冷杰惊讶地张大嘴,接着,脑袋一片空白。
四片唇轻轻交缠,很温柔,淡淡的触感,让冷杰感到眼眶一阵湿热,她很快地合上眼,任由他的舌尖挑逗吸吮。他的手绕到她背脊上,将她的胸部紧紧抵着他的胸膛,这是梦吧!?但她清楚地知道──不是。
在她背后的手,不知什么时候钻进花格子衬衫里,他的手心比她想像得柔软,可想而知,他从没吃过苦;随着抚摸,她的身体强烈地想要他,可是她的理智却告诉她,这是不对的。
她抓住仅剩的一丝理智,用尽全力推开毫无防备的他。
〃恶心!〃冷杰用袖子狠狠地抹了抹唇,表示十分厌恶。
〃你刚才明明是很陶醉的样子。〃松岗彻不以为然地嘲笑道。
〃你乱讲!我才没有!〃冷杰手一伸,拿起羽毛枕头朝他攻击。
松岗彻轻而易举地夺走枕头。〃没想到你嘴里的味道还顶乾净的。〃
〃谁像你有口臭!〃吃口香糖的好处,就是在这种时刻发挥作用。
〃你乱讲!我才没有!〃他故意学她的口气撒娇。
〃你真不是普通的恶心,居然学女人说话的调调。〃
〃跟如芝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染上恶习。〃
〃我要去医院了。〃她想下床,但被他强硬的身体突如其来地压住。
〃不急,我还没玩够。〃松岗彻眼里明显地可以看见两团火簇。
冷杰急声大叫。〃你别闹了,我妈在医院等我去换班。〃
〃我已经去过医院,而且我还请了看护照顾小伟,要伯母早点回家休息。〃
冷杰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对,他对她和她的家人太好了,她应该报答他,就算以身相许也不为过;但如果她真的把第一次给一个男同志,那会带给她什么?即使侥幸没得爱滋病j可是她永远也甭想得到他……
只不过一个吻,她的身心就已经快把持不住,她怎么能跟他嘿咻!?
虽然激情不断地在她体内窜升,但她提醒自己,再下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一股凉风轻拂过她的胸,冷杰吓一跳,花格子衬衫的扣子什么时候解开的?她又羞又惊地大叫。〃住手!快住手!〃
〃来不及了!〃松岗彻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冷杰十指嵌进他的肩头,仍推不动他。〃我要告你强暴。〃
〃是你主动躺在我床上,引诱我犯罪。〃松岗彻玩得不亦乐乎。
〃不要……〃
〃阿彻,你在房里吗?〃李如芝看到玄关处的意大利皮鞋,对着屋内大喊。
〃在,不过你别进来打扰我。〃松岗彻正在兴头上,以命令的语气回答。
看到染尘的高跟鞋,李如芝嘴角勾起一抹贼笑。〃冷杰也在吗?〃
〃如芝!你快进来救我!〃既然纸包不住火,冷杰就认了。
〃我该听谁的才好?〃李如芝来到门外,耳朵贴着门板偷听。
〃当然是我!〃松岗彻和冷杰异口同声地大喊。
李如芝倏地推开门。〃身为女人,自然是要帮女人。〃
〃你明明就是男儿身!〃松岗彻坐直身子,懊恼自己没锁门。
〃我是来迟了?还是来早了?〃李如芝看他穿着衣服,以为错过了好戏。
〃你最好现在滚出去。〃松岗彻的男性象徵挺得几乎快戳破运动裤。
李如芝暧昧地眨了眨眼。〃我去做饭,你们可要快一点。〃
〃我该告辞了。〃整理好衣服的冷杰随即冲到李如芝旁边。
李如芝挽着她的手,从冷杰的态度,他看出她并不想跟阿彻嘿咻,他感到有些惊讶;他跟阿彻是从幼稚园到现在的好朋友,阿彻一直深受女孩子的喜欢,他真不敢信阿彻也会有踢到铁板的一天,他对冷杰拒绝的理由,产生莫大的兴趣。
〃不准走,我昨天买了好多菜,你要留下来帮我吃光光。〃
〃那我怎么办?〃松岗彻饱受胀大的折磨。
〃还不快去洗冷水澡!〃李如芝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
冷杰被李如芝拉进厨房,他的手劲大得足以力拔山河,不愧是男儿身。
看着他围上有花边的围裙,不论是洗菜还是炒菜,动作虽然乾净俐落,但仍能保持优雅的女性气质,拿锅铲时小指还会微翘;跟他比起来,连打蛋都会把蛋壳打进碗里的冷杰反而更像男人。
都怪老爸,书读的少,才会把她的名字取得这么男性化!
原以为他拉她来厨房,会不高兴地问起刚才的事,但他却一边哼着歌,一边炒菜,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模样。
他越是轻松,冷杰就越内疚,眼里不由得浮出泪水。这时,正在切洋葱的李如芝刚好看到,心想她反正只会越帮越忙,于是乾脆让她去客厅等算了。〃你还是去看电视好了。〃
〃如芝,对不起。〃冷杰的上半身呈九十度的弯曲,深深一鞠躬。
〃没关系,只要把床单送去乾洗就行了。〃李如芝将洋葱切得细如柳叶。
〃你不生气!〃冷杰抬起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炒洋葱。
〃早就习以为常了。〃李如芝用木勺翻动洋葱。
〃他曾经带女人回来……〃冷杰吓一跳,松岗彻竟然是双性恋!?
〃我也会带男人回来嘿咻。〃李如芝把锅盖盖上,拿水果刀削马铃薯。
〃他不生气!?〃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看来完全不适用于他们。
〃我们虽然同居,但井水不犯河水。〃马铃薯皮削得又薄又没断。
冷杰下结论地说:〃你们两个好奇怪!〃
〃你也是。〃李如芝把削好的马铃薯切成大小一样的块状。
刚才是意外,如果是在头脑清楚的情况下,冷杰绝不会跟双性恋者上床。但刚才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吻,她就差点理智全失,她知道,就算她能把持住身体,却越来越难控制自己不爱上他。
她违心地强调。〃我很正常,除了乱七八糟之外。〃
〃对了,你打算怎么布置我的家?〃李如芝转移话题。
冷杰百思不解地问:〃现在的布置就很棒,为什么要改变?〃
李如芝一脸陶醉。〃因为我新交了一个法国男友。〃
〃那松岗彻怎么办?〃难过啃蚀冷杰的心。
李如芝喜新厌旧地说:〃房子装潢好,他就得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