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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亡!”
“你疯了!”姜由恶狠狠地说道,“为了一个女人,你……”
“话我已经说出口了,你该知道,我从不会开玩笑!”无影说道,“我快痛死了,咱们快回去吧!”
“走!”姜由无奈地跺了跺脚,一行人消失在黑暗中。
“真搞不懂,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如果你换个对象我也许能接受,她……哎,她到底哪里值得你如此维护?”回到宅院,姜由亲自为无影包扎伤口,除了这个亲弟弟,没有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无影闭上眼,因为姜由手上的力道弄痛了伤口,眉头微皱:“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真正令你心仪的女子,遇到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不过你那游戏人生的态度,我怀疑这辈子会不会有人能栓得住你!”
姜由好看的薄唇翘了起来:“男儿当以大业为重,女人么,不过陪衬之物,大哥你就是也太认真了!”
“哎!”无影叹了口气,“或许,姜由,应该由你来……”
“大哥!”姜由打断了他的话,“你是长子,这是你的责任,我会一直在身边支持你,那本就是属于你的位置,我会帮你夺回来。”
无影的眼圈有些红,他说道:“对不起,姜由,大哥没能保护好你,让你从小就受苦……”
“这不怪你,大哥,全是那个女人,周凤蝉,她以为可以只手遮天,却不知你我还活在人世,咱们受的哭,总有一天要让她十倍、百倍偿还!”姜由咬牙切齿地说道。
“只是……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玄火令!那东西确实不在莲舞手中,那么,应该还在景府才对,可是景府的人并不知道,很是奇怪。景国舅身藏重楼,听说在练景氏的独门武功,很少见他出来,我总觉得这其中有异……”姜由力道控制不好,无影倒抽了一口冷气,“轻些!”
姜由又想起了玄衣,没好气地说道:“要不是那个女人,你又怎会经脉逆转时伤了心脉,被敌人偷袭得手?还好那些人不知道咱们的身份,否则周凤蝉不会轻易放手,非置咱们于死地不可。”
“姜由,”无影将头埋在头中,闷声说道,“玄衣……不是个简单的人,你别去惹她,知道吗?上次你不也在她手上吃了亏?我也是为了你好……”
“知道了!”姜由说道,“我不过嘴上说说,哪敢去惹她,大哥的话我总是要听的。”嘴上答应着,他的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上一次,那是自己不小心而已,着了那丫头的道儿,下一回他带上巫启同,他不相信那个丫头的旁门左道能与巫家的法力相比。
苑荣出府办事去了,几日后才回来,一回来就见到府中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地准备着喜事,他一打听,听到的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让他半响作声不得。玄衣居然答应了嫁给景流觞,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事。
他风尘仆仆,衣服也未来得及换。就往听荷院而来。
“玄衣!”见到她,满腔话语却不知从何开口,最终只化成了这两个字,从嘴里缓缓吐出。
“苑大哥,你回来了!”玄衣笑道,她的笑容一如往常,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在里面。
“玄衣没怎么回事?”苑荣坐在她的对面。
她坐在炭火边,旁边有张小方桌,桌上摆着瓜子蜜饯,她的手中还抓着一把瓜子,慢慢地剥着,边剥边往嘴里送,身边已经堆了一大堆瓜子壳,许是剥久了,手疼了,她甩了甩手,嘟囔了一下。
“你是说嫁景流觞么?”玄衣歪了歪头,笑道,“苑大哥,你觉得他不好么?我也快二十了,早该嫁人了,不是吗?”
“你根本就不喜欢他,别骗我,不要拿你的幸福开玩笑,玄衣。”苑荣皱眉说道。看了看玄衣,突然伸手过去,将她手中的瓜子全部抢在手中。
“哎,你自己要吃桌上有啊,抢我的干什么!”玄衣嚷道。
苑荣将一把瓜子放在手里,也不知是怎样用的劲,再摊开手时,壳与仁分开,他在两手中抛了几下,一只手中是壳,一只手中是仁,居然给他轻易地分开了。玄衣愣愣地看着,惊叹道:“这双手,简直就是自动剥壳器嘛!”
苑荣递了过去:“接着,把盘子递过来,我给你全剥了。”
玄衣开心地将整盘关子递了过去,笑眯眯地说道:“有大哥在,就有瓜子吃。”
“玄衣,跟我走吧,我不管你为了什么原因,你不能嫁给景流觞,今晚我们就走。”
“大哥,不能,我非得走重楼一趟,不找到我要的东西,我不甘心!”玄衣说道。
“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认定了在重楼里面?”苑荣皱眉问道,“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找。”
慕容欣告诉玄衣,那是一块黑黑的,似木非木,似铁非铁的东西,有两寸来厚,磨损严重,有一面刻着字,模模糊糊应该就是“玄火”两个字,另一面刻着些奇怪的花纹和符号。玄衣一听又符号就来了兴趣,她总觉得慕容欣描述的这东西应该和家传的“牍”差不多,想必也是个灵物,找到它,对自己一定有益处。
“苑大哥,你不是说想要报家仇么?如果你的武功变得天下无敌,是不是就能报仇了?”玄衣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倒问起我来了?”苑荣嗔怪道。
“不管,你先回答我!”玄衣嘟起嘴说道。
苑荣看着那艳红的小嘴,心中有些冲动,不自觉地脸上一红,移开了眼光。“是啊,我的武功还不够高,而仇家太厉害了!”
“玄火令在景流觞的手中时,你没有打过它的主意吗?”玄衣问。
苑荣瞳孔骤然收紧:“你是为了玄火令?你要它有何用?难道你也垂涎其中的藏宝图?它已经不在景流觞手中了,你不知道吗?”
“可是它还在这府中,大哥,我们拿到它就走,你放心,我答应嫁给景流觞,只是权宜之计,我不会嫁给他的,我可不想与那么多女人争一个!”
“玄衣,你这样做太冒险了,你哪里得来的消息?”苑荣问道。
“我自有我的方法,只是苑大哥,如果拿东西我要,你会不会和我抢?当然,什么藏宝图我是不会要的。”玄衣说道。
苑荣笑着看她,说道:“傻丫头,我怎么会跟你抢呢,世人都说它好,也不见得到他的人有几个有好下场,还要有缘人才能操纵得了它,只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得到它?”
“大哥,你不知道,南空城已经死了,我中的毒根本就没有解药,所以我必须得到玄火令,它是灵物,我想对我会有帮助。”玄衣省去了一些不必要说的情节,江南家兄妹的事说给了苑荣听,听得他惊异不定。
“玄衣,得到玄火令对你真的有帮助吗?“苑荣说道,”你的意思是它藏在重楼吧,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去帮你找。”
“你找没有用,只有我去,才能找得到它,重楼里的机关会移位吧,藏匿它的人在原先的藏匿地点找不到它了,其他人更是找不到,不过我能感觉到它发出的力量,如果我进入重楼,应该能找到它藏在哪里。”玄衣说道。
“你不相信我,玄衣!”苑荣有些哀伤地说道,“如果你相信我,早的时候你就该告诉我,那么你不用答应婚事,我一样可以带你进入重楼。”
他说的是事实,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看到他为她剥瓜子这一刻,玄衣突然觉得苑荣是可信任的人,于是她将一切告诉了他。
“我现在说,难道就晚了么,苑大哥?不管怎样,我还是选择了信任你,你到现在也有事瞒着我,”她伸出手,挡在了苑荣的唇边,阻止他说出口的话,“你不用急着解释,谁都有秘密,瞒着不一定是错的,到了你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我现在愿意给你说我的一个秘密,我姓巫。”
“你姓巫?”苑荣半天还沉浸在这个消息当中,不能回神,“怪不得我总觉得你身上有种神奇的力量,那么,你也会法术?”
玄衣点了点头:“所以我能感觉到玄火令的藏匿地点,只有我去,才能找到它,想来它与我也有缘。”
“好吧,重楼内确实机关重重,我也只知晓其中的出入通道,其他地方的,亦不知道,怎么说我也是个外人,景家不可能全都告诉我!我会想办法让你进入重楼,咱们早日拿到玄火令,早日离开。”苑荣说这话的时候,不知是不是玄衣的错觉,她觉得他的话似乎带着一丝愁怅,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恨意。
景老夫人忙碌了几日后,突然有一天把玄衣叫了过去,她犹豫许久,像是有什么难事,最后下定决心,对玄衣说道:“玄衣,想云与洪儿的命都是你救的,我也听觞儿说了,那个女人的毒也是你解的,宫里的御医都不能救治的人,你轻易就救了他们,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你的医术是哪里学来的?”
“老夫人,治病救人讲究的是对症下药,宫中的御医医术也不是不高,不过民间的很多土方,被他们所瞧不起,其实这些土方是民众在实践中得来的经验总结,极为有效。我的医术是家传,谈不上有多好,也就知晓些偏方而已。”玄衣小心翼翼的说道,自己要冒充会医术,确实也行,医术远古的时候本就是从巫术中分离出来的,其实巫术确实也能治病救人,只要不让人在一旁看到,谁知道她是用的巫术还是医术?
景老夫人手扣着桌面,沉吟半响,说道:“你也知道,觞儿的前妻是什么样的,毕竟有过前车之鉴,不能怪我们景家不相信人。我就明说了吧,我很喜欢你,觞儿也是,但是你身世来历不明,有些事,我不得不防,重楼是景家重地,机关重重,外人是不得法子进入的……”
玄衣没有开口,进入不了重楼,就拿不到玄火令,拿不到玄火令,她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但是时间不等人,她的二十岁生日快到了,那天她看了下,联络器上的时间显示不知什么时候又恢复了,她在这里过了几个月,那上面不过显示才几天,这个时空的时间,似乎比她来的地方慢了许多。原定的计划是她们见证了女皇登基,启动联络器就能回去,当天晚上就可以帮玄衣庆祝生日,青博士也会把“牍”给她,爷爷已经散发了一百多张请柬,那天将正式将巫氏的族长之位交到玄衣手上。谁知道中间会出这么个意外,她们被送到了不知名的朝代,不知名的时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地球上!而且联络器也与总部失去了联系,如果玄衣不按期回去的话,后果难料。
“老夫人,我也没有兴趣窥探景家的隐私,既然如此就算了罢,也请别再提起我与景公子的婚事,我离家太久,也想回去了。”玄衣假装有些黯然地说道。
“玄衣,你的家乡到底在何处?你告诉我,也好与你父母联系……”
“老夫人,我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离开得久了,家中父母已于多年前亡故,我的事情都是自己做主。”玄衣说道。
“原来如此!”景老夫人叹了口气,“那你这医术是……”
“是跟我爷爷学的。”玄衣答道。
景老夫人眼睛一亮:“听说很多高人都隐于民间,你爷爷的医术想必很高。”
“是啊,他在我们那里,是人人敬重的长者,医术很厉害。”玄衣说道。这话可不是吹的,爷爷不仅会巫术,也是一名很厉害的老中医,在家乡远近闻名,提起巫远海,没有人不知道的,玄衣跟着他,也懂不少中医之道。
“玄衣,有个病人,病了很多年,我想请你为他看看,如果能治好他,别说进重楼,就是将这楼送予你,我亦心甘情愿。”景老夫人有些激动地起身,握住了玄衣的手。
“老夫人,您这话言重了,我不过是喜欢重楼的幽静典雅,送予我是万万不敢当,治病之事,身为医者当不予推辞,病人在哪里,您尽管带他来见我,我不一定能治好他,不过愿意试试。”
“病人就在重楼!”景老夫人说道,“很多大夫都瞧过了,连宫中的御医亦无法治好他的病,这几日病愈发严重了,眼看就不行了,玄衣,我只能讲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只要能治好他,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尽我所能满足你。”
景老夫人殷切地看着玄衣,她想过了一切办法,却没有想到家里藏着这样一个高手,要不是苑荣提醒她,她差点就忘了,这个姑娘为难产的穆想云接过生,治好了天下无药可解的烟灭之毒,定非池中之物,她居然一直给忽略了,枉自派了人满天下的找名医,进重楼去的大夫不说有上百,这几年来起码也有几十个了,没一个能治得了老爷子的病,套苑荣的话说,反正老爷子已经不行了,让玄衣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