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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曲映梅打了个响指,说:“这话应该我问他吧?这个世界难道不是你们男人做主么?”
见江之寒不说话,又说道:“你不是小诸葛吗?陈沂蒙向来对你言听计从的,你有什么办法?”
江之寒说:“拖呗,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两人沉默地坐了好一阵,曲映梅拿起汽水瓶,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抹了抹嘴,说:“那天吃饭有事没去。其实今天叫你来,是问你的事的。”
江之寒说:“和你这事儿差不多。”
曲映梅问道:“她爸连你也看不上?”
江之寒苦笑道:“我很好么?”
曲映梅恢复了她惯常的媚态,娇笑说:“我这么说,你别生气啊,你呢,配倪裳是绰绰有余了。要是谁给我过那么一次生日,我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离家出走也在所不惜!”
江之寒笑道:“原来你这么好骗!”
曲映梅冷笑道:“可惜呢,你们男生,往往就喜欢的是那种类型。真的肯为你们豁出去的,又不觉得珍贵了。”
过了一阵,曲映梅说:“等下出去喝酒如何?我还有几个姐妹介绍给你。”
江之寒想了想,说:“好啊,我现在对喝酒还比较有兴趣。”
曲映梅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
江之寒说:“为什么呢”
曲映梅笑道:“你一向假正经啊!”
江之寒很不解的问:“为什么我听到几个女生说我假正经,我哪里假正经来着?”
曲映梅咯咯娇笑起来,“大家都这么说,你不是也是了。”
晚上一起喝酒的,除了江之寒,曲映梅,还有她的两个朋友,台球室的老板雯雯,和江之寒见过一面的鹅蛋脸漂亮姑娘小雪。
曲映梅对江之寒说:“三个漂亮姑娘陪你喝酒,你很有福气。”
江之寒说:“Ok,今天我请客好了,上次小雪和你帮我的忙,我还没有谢过你们呢。”
曲映梅对两个姐妹说:“有人欺负你们可以找他,这家伙很能打的,据说三五个人完全不在话下。”
雯雯的眼睛亮起来,“真的么?”
江之寒笑道:“怎么?想聘我做你们台球室的护院吗?”
雯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还是有几分好奇的问:“学过功夫?真能打三五个?”
江之寒淡淡的说:“三五根银样?枪头大概问题不大。”
雯雯说:“银样?枪头?”
曲映梅笑道:“就像你以前那个小梁一样。”
雯雯说:“他怎么啦?”
曲映梅笑道:“中看不中用啊,最多坚持十分钟,状态不好坚持一分钟。”小雪捂着嘴笑起来。
江之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妮子也真是敢讲呀。
曲映梅又说:“雯雯,找他做保镖你就别想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据说这家伙一天挣的钱比你一个月挣的只多不少。”这次小雪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三人要了些啤酒,说着话喝起来,酒吧里放的是现在很流行的港台音乐。江之寒虽然脸上淡淡的,还是看似开心的在那里说话凑趣。曲映梅饶有趣味的斜眼看着他,凑过头来,亲密的靠近江之寒的耳边,“你觉得哪个更有吸引力些?”
江之寒横她一眼,说:“懒得理你。”
三人随便的说着话,不停的喝着酒,相比面前的女生,江之寒倒是更欣赏那种微醺的感觉,脸上带一点若有若无的笑,很享受的品自己的酒。三个女孩时不时的凑在一起,嘀咕两句,咯咯的娇笑几声。
这边小酒喝的正开心,只听到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江之寒飞快的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小桌子已经被掀翻在地,两个男人像两只红了眼的斗鸡,面对面站在那里。
XXXX一番问候对方家族的句子像爆鞭炮一样滚滚而出,其中一人便抄了瓶子,往桌边一砸,卸掉一半,恶狠狠的说,信不信老子捅了你。
江之寒掏出钱包,往桌子上放钱,问曲映梅:“大概多少来着,付了钱走路吧,免得城门失火,把我们烧死了。”
曲映梅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怕什么,我看这两位也是银样?枪头。”雯雯疑惑的看着江之寒,这家伙不是据说很能打么,怎么这样怕事?
酒吧里打打架并不少见,有些人跑开了,但不少人还安坐在那里,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曲映梅看来经验很丰富,那两位对峙了良久,对方的母亲问候了十几遍,却没真的动起手来。过了一阵,终于对着他们的那位扔了个酒杯出来,对面的一偏头,酒杯砸在地上,碎成了片。他的对手抄起一个盘子扔过去,那家伙一边躲,一边退,到了墙边,看见一橱才洗好的酒杯,不管不顾的抄起来,一个一个的扔出来。
江之寒已经招手把三个女生叫到自己身后坐下,他们的桌子靠门近,倒是随时可以跑路的。十几个酒杯飞过来,看热闹的人乱起来,再也坐不住了。有两个酒杯飞到江之寒这一桌,他一伸手,把它抄在手里,稳稳的放在桌子上。
酒杯还没有扔完,两人终于开始肉搏摔跤了,撞到了一个桌子,上面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掉下来。
江之寒偏头问曲映梅,“看够了没?可以走了吧。”
曲映梅说:“没够没够,这两个打的有意思。你怕什么,刚才抓酒杯的姿势好帅!”雯雯和小雪小脸潮红着,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兴奋着,也没有要挪腿的样子。
三五分钟的工夫,警笛响起来。一阵响,两个制服警察冲进来。地上那两位倒是不打了,嚷嚷道:“谁TMD不地道,报警了?”指着老板,“老板,不是你TMD这么不地道吧?”这会儿倒同仇敌忾起来。
两个警察上去头上敲了两下,叫闭嘴,已经把人提起来,让他们并排坐了,要检查身份证。曲映梅等看没热闹看了,悻悻的要结帐走人。就在这时,有个便装的警察走进来,前面的制服警恭敬的说:“韦警官,小事情,打架而已。”又抱怨说,“操,现在什么屁大的事儿都打110。”
韦警官说:“查查身份证,看看有没有那个上的,啊?”转头要走,一眼看到了江之寒,笑着过来打招呼,“小江,好久不见了。”
江之寒笑着打招呼:“韦哥高升了吧?”
小韦打个哈哈,“高升什么呀!还不在外面跟车跑。”看了一眼三女,笑道:“不错呀,有福气。有空来坐坐。”打个招呼,径直走了。
江之寒陪着几个女生出了门,晚上的凉风一吹,胸中的醉意反而更浓了。
曲映梅提议道:“小雪的家离这里很近,要不上去坐坐?”
江之寒看过去,小雪甜笑着,是邀请的姿态。灯下看美女,只见她身形婀娜,五官俊俏,尤其是似羞还笑的神态,惹人爱怜。心里突的跳了一下,真想就这么沉下去,不过江之寒终于还是稳住了心神,说:“太晚了,就不去打扰了。”潇洒的挥挥手,转头走进夜色之中。
(多谢支持)
141 请不要错待她
江之寒调整了自己暑假的作息时间:晨昏照例是练功的时间;上午分给了学习,他最近主要花心思的地方是泛泛的投资理论,统计学,和基础的数据定量分析方法了解;午饭一般是工作餐,要么在书店里和母亲一起吃,顺便谈谈那边的工作,要么在书店和程宜兰肖邯均他们一起吃,听他们汇报情况和进展,同时讨论一下新项目的一些思路;下午的时间就稍微空闲一些,经过和倪裳分手的事情后,江之寒不再愿意把时间安排的密不透风,没有一丝的间隙。通常下午的时候,他会比较随意的安排行动,有时候会去一下学校的施工现场,也没什么可做的,就是看看;有时候他会叫上陈沂蒙,沈鹏飞,或者顾望山去打场球,只为了出把汗,江之寒发现自己已经进化到把胜负置之度外的境界了;有时候他会跑到北山的分店去巡查一下,顺便帮着干点体力活;有时候他就是呆呆的呆着,江之寒美其名曰,称之为“头脑风暴”时间,是想新点子的,当然很多时候想着想着就偏离了正道。
而到了晚上八九点以后,他这些天的任务就是制订他的融资计划。
原本留出来约会的时间,倒是一下子空了出来。一放暑假,好像约好了似的,楚明扬,倪裳,伍思宜,一大帮人都出去旅游度假去了。除了和几个朋友打打球,曾经热闹的出游和餐聚停了下来,显出几分冷清。连石琳都忙碌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江之寒找了她几次都不见她的踪影。偶尔晚上的时候,江之寒拿出电话本,悲哀的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成了个爱热闹的人。
当繁华散去,车马稀落,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失落。在夏日的晚上,一个人坐在院落里看月亮,并不是件那么浪漫的事情。
倪裳离去的伤口被刻意的用沙掩埋起来,乍一看已经不见踪影。但越是孤单的时候,越是挡不住它的出现。江之寒痛恨这种感觉,所以,他需要去热闹的地方。
陈沂蒙的禁闭生涯终于结束了,但他写下了保证书,保证不再和曲映梅来往。因为这张保证书,江之寒暗自把陈书记当作了敌人。这听起来有些好笑,但毫不夸张的说,江之寒确实感同身受。
他对陈沂蒙说,从此你的革命生涯要正式转入地下了,但同志,请坚持胜利的信仰,从战略防守,到战略相持,最后转入战略进攻,虽然道路是曲折的,前途却是光明的。胜利最终属于我们,因为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
短期内,陈沂蒙不敢去约会曲映梅,在江之寒的掩护下短暂的见过一次。有机会江之寒才问起当初暴露的原因,说来也简单,不过是在街上偶遇了一个多嘴的远方亲戚。那位阿姨抱着极大的正义感,跑去告诉陈书记,沂蒙和一个女孩在一起,那个女孩化的妆是如何之浓,穿的裙子是如何之短,笑声又是如何之放肆。
在雯雯的台球室出没越来越多的,现在是江之寒。他需要一个热闹的地方,消遣一些时间。在这条街上,有三多,社会闲散人员多,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剩的小年轻多,喝多了的醉鬼多。因为这三多,打打闹闹的的事情也是家常便饭。去年的时候,就是因为一次打斗,雯雯家里出了一笔钱给了伤者,才好歹平息了事端。
曲映梅发现江之寒和执法机构的人好像颇有些关系,她也从陈沂蒙嘴里听说江之寒现在人脉关系很广,便央求江之寒帮帮忙。其实这也算是举手之劳,江之寒去拜访了一下小韦,连林师兄都没有惊动,事情就基本搞定了。没几天,附近混的人都得了消息,鑫鑫台球室是派出所和110中心一起罩着的,要惹事的请绕行。派出所也还罢了,新成立的110中心这几个月可谓威名显赫,是没有谁愿意触其虎须的。
因为这个缘故,雯雯对江之寒千恩万谢,要免他打台球的花费。江之寒却不领情,说给个五折好了,我也是做生意的,哪有不给钱的道理。
黄昏的时候,是江之寒最经常出没在台球室的时间。他要么一个人在那里苦练,有么拿瓶啤酒坐在角落里雯雯专门给他设置的座位上,看红男绿女们喧嚣嘈杂,说着粗俗的言词,放浪形骸的相互调笑。
曲映梅走进来的时候,看见雯雯站在一边的柜台后面,江之寒坐在另一个角的沙发上,手上拿着个啤酒瓶,半闭着眼睛,正享受着什么,不由掩嘴一笑,走过来,促狭的招呼道:“老板娘好,老板好。”
江之寒睁开眼睛看她一眼,脸上懒懒的,也不说话。
曲映梅一屁股坐在江之寒的沙发的扶手上,说:“现在不玩深情,改玩深沉了?”
江之寒叹口气,“难得的悠闲时光,又被你打断了。拜托,我从早上五点开始工作到下午五点,晚上还要干活,一天就这么两三个小时的空闲,你能不能让我舒心一点?”
曲映梅不理他,问:“我姐姐对你另眼相看吧,还给你设了一个专座。”
江之寒平静的说:“我可是老客户,还顺带解决保安问题,对这样的顾客是应该有优待的。”
曲映梅啐道:“你别一天一副冷冰冰的商人嘴脸,好不好?”
江之寒说:“对了,沂蒙让我告诉你后天在朝天宫老地方碰头。”
曲映梅嗤笑:“你是通信员么?”
江之寒说:“没错呀,而且绝对可靠。”
曲映梅沉默了一阵,说:“这样的约会,实在太累了。我想。。。。。。还不如分开一段时间。”
江之寒睁开了眼睛,眼神亮起来,他拍拍曲映梅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