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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就好,养狗了吗,要不我改天送你一只。”
他还记得她醉酒之后的话,说想养一条狗或是猫,闲暇的时候带着它们去散步。
她也记起一些事情,那天她一觉醒来,躺在自己的房间里,问蒋苑敏才知道,是向瑞东送她回来,因为路很难找,他给蒋苑敏打了很多电话,后来终于到了,蒋苑敏在楼下等,看她在向瑞东的车里睡着了,打算喊醒她的,被向瑞东拦住了,他抱她上的楼,把她在房间里安置好了,这才离去。
她说:“谢谢!”她一直想说的,可是没有机会。
向瑞东很奇怪:“谢我什么?”
“谢谢你那天送我回家。”
“那我是应该说句不用谢呢,还是应该问你,准备怎么谢我?”向瑞东促狭地问。
没想到他的促狭能够得到回应,顾恩笑当真了,她咬了咬嘴唇,说:“请你喝咖啡好了。”
这句话像是早有预谋,他往窗外看,车子离她住的公寓楼只有一步之遥,他有些明白了。
把车停好了,他和她一起上楼。他习惯性地摁电梯,和顾恩笑的手碰在了一起,顾恩笑惊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16楼?”
“你住16楼吗?我不知道,连云北住十六楼,电梯和他家的一样。”他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好在顾恩笑对他说的话并不怀疑。
随她进入,房间虽然小,但布置的淡雅温馨,尤其是那个阳台,原来空荡荡的,如今已是花草葱茏,他当初看上这套房子也是因为它的阳台足够的大,阳光足够的充沛,她说过,想要一个能够种植花草的阳台。
“随便坐吧,我去,煮咖啡。”
她神神秘秘地,等她把咖啡端过来,他就明白了,是蓝山,那种清淡的芳香他闻得出来。
“一个听众送的,想着或许用得上,就留下了。”她有些局促,也许是怕他窥探了她的心事。
最近总有一个听众往电台送一些东西给她,别的她都选择让同事帮忙退了回去,唯有这盒蓝山她留了下来,他对这种东西情有独钟,她记得。
“这么快就有了粉丝?看来工作很有成就。”好在他的注意力不在这个上面。
“放首歌给你听,我晚上做节目准备用的。”她起身打开了音响。
Music is the key,很舒服的一首歌,听着听着心也静了下来。
安适的音乐,若隐若现的花香,还有这氛围,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他竟睡着了,醒来在一个他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一盏小灯,一扇花影浮动的窗,一缕清香,是属于他身后那个开放式厨房的。
“醒了,我熬了粥。”顾恩笑轻快的声音传来。
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因为最近经常头疼的缘故,他的睡眠质量很差,能像今日这么一睡就睡了几个钟头的,很少有。
“现在几点了?”他去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问顾恩笑。
“七点半,你不是还有什么事吧?”
“没有。”他看了一眼手机,在静音状态下,有两个未接电话。
顾恩笑解释说:“我看你睡着了,就把你的手机调到静音状态了,没有影响到你的工作吧。”
“不要紧。”他起身到阳台上打电话。
她听到他说:“我不去了,你们自己安排吧,嗯,有重要的事,走不开”
两分钟不到,他结束通话转了回来,在橘色的餐桌前坐了下来,细细打量着,对桌上几碟清淡的食物很是有兴趣。
“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吗?”她还以为他要走,心底还失望了一阵。
他已经开始吃了,她这么一说,他“啊”了一声,说:“我的重要事情就是留下来吃你煮的菜,怎么?难道你煮的这些菜,还有粥,不是特意为我做的吗?”
她愣怔了一下,开玩笑说:“我大概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那我下辈子要还你了。”他说。
“这样还来还去,就没完没了。”她展颜笑,脸颊在灯光下很是动人。
他再次恍惚,也许上辈子他们真的认识,否则不会每次和她在一起的场景都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在梦里经历过。
“这是什么粥,很香。”他喝下一口粥,问。
顾恩笑用勺子搅拌着,说:“就是普通的白米粥,大米加了水熬出来的,你不常喝,所以才觉得它香。”
她说得有道理,他平时喝的粥都是那些大饭店精心加工出来了,加了很多的滋补品,反而失去了它最家常的味道。
“以后能常来吗,我的意思是说来喝你熬的粥。”他问。
“当然行。”顾恩笑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笑笑”他突然想叫她的名字,叫了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抬起头,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他琢磨了一会,才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有酒吗?”
他想醉了,为她唇边的轻笑,干净的还像昨日。
喝的啤酒,她本没有喝酒的习惯,倒是搬家的时候为了招待同事留了几罐啤酒在冰箱里,她拿出来给他,他一个人喝,她没有陪着,因为夜间还要上节目。
那一日,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有时候中间也有留白,但也没有觉得尴尬,仿佛他们一直是如此,柴米油盐地生活着,从未有过片刻的分离。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十点多,她要去电台,他回家,两个人一起出来,在楼下分的手,他上车,她转身,两个人都没有回头。
或许此生就只能这样了,他们两个的世界并不适合有太多的交集。
一日之后,顾恩笑和萧逸城在一起吃饭,他再次提及想和她做男女朋友,她默许了,她不知道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还是坏的。
萧逸城第一次提及想和她交往,是在同事为她举办的生日聚会上。
☆、14 并不是刻意地要去守
那个聚会,是萧逸城提议的,也是他请客,一群人一起吃饭,唱歌,跳舞,玩到最后,他送她回去的,那时她还和蒋苑敏住在一起,在楼下,她要上楼,他忽然叫住她,说:“恩笑,有一个建议,说出来你别生气。”
“你说。”她停了下来。
萧逸城在略略犹豫了一下之后,说:“我觉得你很美好,想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他这样的表白,令她在愕然之余感觉有些好笑,论起关系,她和他并不熟悉。
“可能我这样的表达方式会让你觉得很唐突,但其实,我留意你很久了”他又解释:“也不能说很久,就是想知道,我这样的建议你能否采纳?”
他用了采纳两个字,她哑然失笑,过后又觉得不严肃,便说:“我没想过要谈恋爱,而且我也不喜欢你。”
他惊异于她的直白,呵呵一笑说:“你不用这么急着回答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我也不差,也许等你了解了我之后,说不定会离不开我。”
她笑笑,说:“不会有那么一天,我暂时不打算考虑这个问题。”
“暂时是吧,没关系,我可以等,一个月吧,一个月之后我等你答复。”萧逸城自说自话,不等她回应,他已经很潇洒地向她说了再见后离去。
以后的日子,上班的时候就那样相处着,并没有觉得别扭,或许在她眼里,萧逸城和瑞哲一样,都像是弟弟,可实际上萧逸城比她大,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或者一开始她就把自己和向瑞东摆在了一起,不自觉地远离那些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们,虽然萧逸城实际上性格要成熟很多。
那天在向家和向瑞东提及此事,她想过或许真的可以考虑,但事后就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再开始,那个人,烙在她心头,已无法抹去。
她在节目里如是说:很多感情不是你刻意地要去守,而是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失去了主动的权利,无论那个人爱不爱你,你都会去守。
从电台出来,看到一个男孩,十七八岁的模样,手里捧着一束花,看到她出来迎着她就来了,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往身后看了看,午夜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你就是笑笑吗,我是你的忠实听众,很喜欢你主持的节目”
男孩出奇的热情,她只能一边说“谢谢”一边往后退。
男孩穷追不舍,一会儿就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说:“笑笑,我很喜欢你,我想我想”
顾恩笑已退至台阶旁,男孩猛一来握手,她有点惊吓,从台阶上掉下去,脚崴到了,差点歪倒了地上,男孩还要过去,被一只有力的手一把就拽开了,萧逸城挡在了她面前。
“我警告你,赶快离开这儿,否则我叫保安了。”萧逸城作势要拿电话,男孩慌张地扔下花跑开了。
他伸手去拉顾恩笑,问她:“你怎么样?”
她惊异他的紧张,笑笑说:“没事,就是一个听众,我想,他只是来拉我,但是却被你吓到了。”
萧逸城在确认了她真的没有收到惊吓之后,才说:“是你把人性想得太好了,有些粉丝很暴力的,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子。”
“可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柔弱。”顾恩笑揉着脚踝说。
“就算再强悍的女人也需要一个男朋友,尤其是像你这种主持午夜档节目的单身女主播,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萧逸城蹲下来帮她,她躲开了,不明所以地问:“什么?”
“做我女朋友呀,我还可以做你免费的司机兼保镖。”萧逸城低头看着她的脚,笑说:“或者现在,我还可以背你回去?”
那天,还真的是萧逸城背她回去,她的脚扭伤了,走路成了问题。
于是像是得到了默许,萧逸城已经自觉自发地把自己当做了她的男朋友,她脚受伤的这段日子里,嘘寒问暖,陪她上医院,接送她上下班,俨然一个准男友。
她一再地说:“真的没有必要,我只是扭到了脚,又不是残废,用不着你这么来回跑。”
萧逸城却乐此不疲,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说得多了,他就会问她:“恩笑,你在担心什么?”
她一愣,萧逸城一本正经地说:“除非你是在怕自己会对我动心,否则怎么会如此小心翼翼?”
她无语,只好任由他继续护送。
从电台到她居住的公寓,走路也不过十分钟,如果是开车的话,只怕刚刚启动就到了地方,她上下班,一般都选择走路。自从脚踝扭到了之后,有一段时间都是萧逸城在搀着她走,她虽不习惯,无奈脚踝肿得用不上力气。
夏末的夜晚,从播音室里出来顿感夜风的舒适与清凉,两个人这样慢慢地走,颇有些情侣的感觉。
萧逸城很享受这样的过程,说:“如果我们老了,还能像现在这样多好。”
她忍不住笑,半嘲讽着说:“你想得可真远!”
他说:“我没有办法不想得远,因为想和你有未来。”
这句话不论是对哪个女人说都会让人觉得温暖,顾恩笑亦是如此,只是她希望说出此话的人不是萧逸城。
她发愣,被萧逸城推了一下,她醒过来,笑说:“你这是在咒我?想我一辈子都这么走路?”
“哪敢。”萧逸城笑:“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鞋带开了。”萧逸城低头为她系鞋带,她想抢,和萧逸城的头碰在了一起,萧逸城笑说:“这种事,当然是我这个准男朋友来做了。”
她只能让步,一抬头,看见向瑞东站在不远处,她唇边的笑渐渐隐去,而且有些慌,催促着萧逸城说:“算了,都到家了,不用弄了”等到再抬起头来,向瑞东已经不见了,她惶急地四处看,一会儿,一辆车从他们身边滑过。
萧逸城起身,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说:“喜欢这个牌子的车?”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收回目光,从他刚才站的地方经过的时候,她看到垃圾桶里有一只包装还没有拆开的毛绒玩具狗史诺比,硕大的身躯蜷缩着,透过垃圾箱合不上的缝隙像是在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
空气中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息在漂浮,很熟悉,挥之不去。
那一夜,一直睡不着,还像从前一样,他一出现,就会影响她整个的情绪,努力忘记不过是种希冀,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