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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她和向瑞东从前居住过的房子,在门口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进去,既然是回忆,不如让它就此停止,何必再去惊扰了记忆,反倒惹出几行潮湿的泪来。
那把钥匙,她选择寄回给向瑞东,兔子她留了下来,总要给过去留下些什么,好像这样才算得上完满。
蒋苑敏又找了处房子,比原来的大一些,但离市区更远了,好在现在的公共交通四通八达的,无非是多浪费一些时间在路上。
搬家的工人走了之后,她和蒋苑敏坐在大包小包的行李中间喘气,蒋苑敏说:“这就是你清高的代价。”
顾恩笑知道蒋苑敏指的是什么,她不肯接受向瑞东的房子是有原因的,她付出的是感情,不是用房子可以填补的。
“作为补偿,收拾完我请你吃饭。”顾恩笑说。
“干嘛要等收拾完,我这会已经饥肠辘辘了,先吃饭,后干活。”蒋苑敏拉着她出门。
“再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看在你今天请我吃饭的份上,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送给你。”去了一家粥屋,蒋苑敏要了一碟大骨头,她一边吮吸一边问她。
她是巨蟹座的,蒋苑敏常说她具有母性光辉,总想着要拯救别人,但却拯救不了自己。
“瞧你的吃相,男人看了会心动的。”顾恩笑啧啧地笑说。
蒋苑敏满不在乎,说:“这里又没有男人。”
不知道是离市区远的缘故,还是已过了吃饭的点,餐馆里冷冷清清的,除了她们这桌,还有一桌,是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孩子在吃粥,孩子三四岁左右的样子,一边吃一边玩,妈妈就一勺一勺地将粥送到孩子嘴边,耐心地哄着孩子吃下去。
顾恩笑看得出了神,蒋苑敏用手肘碰了碰她:“喜欢孩子?”
“嗯。”顾恩笑点头。
“恩笑,我觉得你将来一定会幸福,你喜欢孩子,喜欢风花雪月,喜欢浪漫,像你这样的人一定会拥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
“你也一样。”顾恩笑说。
“NO!”蒋苑敏把手套取了,用纸巾擦了下手,说:“这次你错了,我只喜欢钱,喜欢完美的男人,这两样东西都是在这世上都是最难得到的,尤其是好男人,可遇而不可求。”
蒋苑敏是一个直性子的人,从来不掩饰她的喜好,她上大学的时候就到处跑着参加演出和活动,以此来敛财,可是真没见过交过什么男朋友,男性的朋友倒是经常有,她说当他们是姐妹,至于他们怎么想的,顾恩笑就无从得知了。
但是有一点她是知道的,蒋苑敏因为要参加一些促销活动的缘故,经常会浓妆艳抹的,但在她涂满油彩的面容之下其实有一颗非常善良的心。
向瑞东打电话来了,顾恩笑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得知她的电话号码的,不过这对他也不难,他一开口就问她:“在哪?”
她正准备上节目,迟疑了一下才说:“我上节目,你”
她话没说完,向瑞东就已经挂掉了。做节目的时候,她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差点接不上音乐的尾声。
☆、10 感情的度数
一个小时的节目很快就过去了,出来的时候,迎面碰上萧逸城,他问她:“有心事吧,恩笑,今天大失水准哦。”
她的这份工作是向瑞哲介绍的,而萧逸城就是向瑞哲的朋友,他是这家电台的负责人,她第一次见他,也讶异这家电台会有如此年轻的台长,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以为台长就算不年过半百也是人到中年,但实际上萧逸城很年轻,人也爽快,当场就谈了工资待遇,对于一个新人来说,还算优厚,估计里面有向瑞哲人情的部分。
“我下次会注意的。”她抱歉地说。
“我对你有信心!”萧逸城鼓励着她,他是在听了她的声音小样之后就决定录用她的,不只是为了还向瑞哲一个人情,最主要的是他觉得她的声音足够清澈,见了面之后,更是觉得自己选对了人。
“下班了吧,不如坐我的车一起走吧,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打车也不安全。”
萧逸城自作主张,她也无话可说,随萧逸城一起出来了。
午夜的城市褪去了喧嚣,唯有鳞次栉比的霓虹还在演绎着浮华,顾恩笑刚在门口站定,就看到了台阶下站立的向瑞东,虽然是晚上,可是他的人和他的车同样引人注目。
他也看到了她出来,手里捻一只猩红的烟,静静地注视着她。
她和萧逸城一起下台阶,萧逸城认识向瑞东,但仅限于认识,他是向瑞哲的哥哥,因为和东哲集团相关的缘故,他的名字远远比向瑞哲要响亮,只是他们两个的关系绝对没有熟识到能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来见面。
“你朋友?”他问顾恩笑。
算是朋友吧,顾恩笑“嗯”了一声。
“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听说你搬新家了,改天有机会聚一聚,我请客,庆祝你乔迁新居。”说话之间,已经到了向瑞东身边,萧逸城和顾恩笑告辞,又同时对向瑞东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之后这才离去。
向瑞东一直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她,她也看着他,站了一会也没有等到向瑞东开口说话,她想走了,因为觉得没意思,他和她始终都会是陌路,她错过他,刚迈步,就被向瑞东伸手拉住了,他在她身后说:“生日快乐!”
她愣住了,原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为她莫名交还了他的钥匙,然而他说“生日快乐”,她很快地回头望着他,脆弱的温情在眼底里流淌,很是恍惚。
“希望我是第一个对你说生日快乐的人。”他也注视着她,目光在霓虹的映衬下泛着星星点点的光,不知道是霓虹的影子落尽了眼底,还是原本就有情义点点。
为什么会是这样,顾恩笑想不清楚了,他爱的人是叶梓曼,为什么要在这样的一个时候来对她说一声“生日快乐”。
她鼻子有些酸,眼睛也湿湿的,她说:“谢谢,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有份礼物要送给你,等着。”他跑回到车上取出一个盒子,走过来放在了她的掌心,说:“打开看看。”
“不会是钥匙吧?”她很没意思地问。
果然就遭到了他的鄙夷,他说:“在你的印象里,我就那么没有新意,一个钥匙送来送去?”
钥匙是早上快递送过来,他打开盒子一看,气不打一处来,顺手就把钥匙扔垃圾桶里了,但过了一会,他就觉得不对,钥匙上好像少了什么,又从垃圾桶里把钥匙找了出来,这么一看,果然发现少了样东西,他买给她的兔子钥匙坠不见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留下了他买给她的东西,是不是想留住一些怀念?
说起来,他从没有送过一样像样的礼物给她,他知道明天是她的生日,他的手机里一直都有提醒,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提前一天响起,只是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可是今年,他想送她一份礼物了。
顾恩笑把盒子打开了,一条镶了钻的白金手链,很别致,钻石在霓虹之下熠熠生辉。
挑这件礼物他费了一点心思,太贵重就怕她不肯收,因此选了价格相对低一点的手链,有钻石镶点,倒也不算太小家子气。
她戴上了,把手腕伸起来借着灯光看,展颜一笑说:“等我没钱吃饭了,就把它当掉换方便面,应该能换不少。”
“随便!”向瑞东为她发散的思维折服,过后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你不是用骨气当饭吃的吗?”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低头去取手链,被向瑞东一把抓住了手腕,说:“恩笑,我送了就没打算再收回来,你要是不想要,就扔了”
“我要,这是生日礼物,当然要收着。”她把手链取下来了,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包里。
向瑞东松了口气。
“去吃点东西。”向瑞东提议。
“我请你好了。”她表示赞成,不是饿了,而是觉得应该尽地主之谊,他送她礼物,她请他吃饭是应该的。
他也不置可否,不过看样子像是同意了。
吃的大排档,啤酒是刚从冷柜里拎出来的,嘶嘶地冒着白烟,油汪汪的大虾,美味的螺蛳,水煮的毛豆和花生,这是一种最惬意的生活形态。
向瑞东不是很习惯在路边吃东西,但因为是顾恩笑挑的,也就没有表示什么。
话题好像是从喝酒开始的,她给他倒酒,技术不好的缘故,漫了出来,她痴痴傻傻地说:“你看,有些东西就是不能太满了,太满了就会溢出来。”
向瑞东问她:“你指什么?感情?”
她用手指沾着酒渍在桌子上画圆圈,说:“泛指,不仅仅是感情,还有快乐”
“你说你现在很快乐?”向瑞东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因为我?”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在桌子上的圆圈里加了几笔画成了一张笑脸,她指着说:“看,顾恩笑,像不像”看他迷惑的眼神,她又拿手唰唰抹去了,说:“算了,你不会明白的。”
“你的叶子,她好吗?”她喝啤酒,凉凉的液体滑入喉咙,比刚才好受了一些:“听瑞哲说,你们两个还没有举办婚礼?”
有次几个同事在电台闲聊,聊到本市高富帅,向瑞东很荣幸排在首位,同事不无遗憾地说:“可惜他已经有了一个相恋十年的女朋友,我给他的女朋友做过专访,人巨美,比电视杂志上还要漂亮,和向瑞东也算得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的意思是不是盼望我和她早点结婚,好完成你的人生夙愿?”向瑞东接过她的话,半嘲讽地问。
顾恩笑埋着头笑,然后抬起头说:“你好讨厌呀,你明知道我”红彤彤的虾端了上来,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剥了一个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说:“尝尝这个,听同事说,这里的香辣虾做得味道超正。”
向瑞东没有动,顾恩笑有些失望,说:“我忘了,你不能吃辣。”
他不是不能吃辣,而是对这种路边的东西本身就没有太多的胃口,倒是顾恩笑这么一说,他夹起来放嘴里,尝了尝,倒也算可口,尤其是搭配这种冰爽到极致的啤酒。
“接着说。”他放下筷子。
“说什么?”她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扯断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你刚才问我什么?”
她努力思索着,小小的眉头揪在了一起,他有些不忍,错开了话题:“这两年你都去哪儿了?”
“我呀,在苏州”她托着下巴,开始断断续续讲她在苏州的生活,都是些生活琐事,她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下班,每天都会经过那些街道,街道上的香樟树他也不打断,静静地听。
他不知道,也听不出来,她在苏州的生活不管是怎么过的,都只有一个主题,就是想他,无时不刻不在想,吃饭的时候,走路的时候,看见别的恋人手牵手从她身旁经过的时候,想的不行。
“刚去苏州的那会,我只能住在办公室里,睡沙发,有时候也打地铺,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快把东西收拾起来,洗漱完,把办公室打扫一遍,等同事们来上班,那时候最想的就是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不用太大,就那么小小一间,只要每天都有阳光透进来,能够种些花草,养只小狗或者小猫,周末的时候可以带着它们到公园里去散步”她慢悠悠地讲,微醺的脸颊上有薄醉之后娇艳的红晕。
“为什么不再找个男朋友?你才二十四,又不是四十二,带着猫狗出去散步那是五六十岁以后才做的事情。”他插嘴说。
她看着他笑,痴痴傻傻地,和从前那个张扬而率真的顾恩笑判若两人。是他让她有了如此大的变化吗?
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杯?”
“不要再喝了”他说得有些晚了,她想醉,没有什么原因,就是想醉了,并且很快实施,没等向瑞东话说完,她的头已经栽倒在了桌子上。
谁说的,喝醉从来都不是酒精的罪过,而是感情的度数太高。
☆、11 亏欠是时间撒的谎
向瑞东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五点钟了,已至仲夏,天色破晓的早,他回时,薄薄的晨曦已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