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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的拓拔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件令人感到悲痛的事情,担任导员的两名第九八届同学龙仓和霍里被人杀死,担任黑山岭区域总导员的艾轩同学被遇刺重伤,而且文峰等人曾亲眼看到刺伤艾轩的人是第九九届学生王午剑同学。”那主审官说到此处,扫视了一眼各个角落的人,窃窃私语的人们立刻止住话语。
“但是,有人检举出,杀死龙仓和霍里的凶手不是王午剑,而是艾轩,因为艾轩受钱嘉的收买,欲将杀人的罪名嫁祸与钱嘉,后者则与王午剑有极大的私人恩怨,其动机不可磨灭。”主审官言毕后,先后看了看钱嘉和王午剑二人,两人均是神态自若,悠然自得,毫无死到临头的感觉。
“现在,由正反两位辅审官分别陈述双方主要观点。”
第一百九十五章活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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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由正反两位辅审官分别陈述双方主要观点。”主审官话音落尽,场内一片肃然,针落可闻,纷纷翘首以待整个案件的详情,更期待王午剑最后的结局。
那个标着左辅审官的老师点了点头,读到:“据调查,第九八届学生龙仓和第九九届学生王午剑,两人的恩怨由来已久,甚至在拓拔训练的前几天两人在书院的决斗场上公开决斗,而且龙仓惨败,这使得他在拓拔时公报私仇,处处欺压王午剑,这一点经过调查黄班的同学,确实也属实;所以王午剑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确实存在杀龙仓的动机,而霍里的死和艾轩受伤是王午剑企图杀人灭口的举动,并且尸检证明,两名死者的伤口确实是弯刀所造成,当时在场的人中只有王午剑使用弯刀,由此可以推断出王午剑乃是杀人凶手无疑,证词完毕!”
王午剑脸色微变,这番话几乎与他曾经想象的一模一样,令他不由自主地回到那个孤独无助的时期,心中的烦闷也油然而生,看着对面钱嘉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真恨不得将其划上几十刀。
“请反方辅审官陈述。”主审官说道。
那人拿起手中的稿子,看了一眼王午剑,眼睛里闪过一丝抚慰的笑意。
令王午剑吃惊的是,这个老师便是曾在玄龙潭给自己挡过一波攻击的人。
“王午剑和钱嘉的过节起因于一次打赌,钱嘉赌输之后,碍于面子所以对王午剑进行报复,在较量中,钱嘉屡次吃亏,更由于王午剑而丢失了原本属于圣武书院的机密书籍——《金蝉脱壳》。”那老师说道此处,稍稍停顿片刻。
他的话令王午剑心有悸动,为何他也知道此事,莫非是尉迟研或司空子娴所透露?不会,她们再傻也不会让这个消息公布于众,那样的话无异于将他变为众矢之的,就算今天能逃脱罪名,他日也逃不开众人的明枪暗箭,她们绝对不会透露这个秘密,那会是谁?
钱嘉?王午剑果断排除,他才不是傻瓜,那等于公然与书院做对,而且对他也不利,想来想去,王午剑最终断定只有那个盗窃书的人才会透露,而且他定然很关注自己的生死,只是方法不当,没有考虑周全,竟将这条消息散播出去。
“钱嘉为了找回《金蝉脱壳》,所以收买并指使本次总导员艾轩用诡计诱出王午剑等人,并抓住时机杀死与他有仇怨的龙仓,而霍里则是无辜的受害者。艾轩为了更好的嫁祸给王午剑,艾轩在其他人赶到之时假戏真做,捅了自己一刀,造成了王午剑仇杀龙仓,事后又对霍里和艾轩二人杀人灭口,所以这场阴谋乃是钱嘉一手导演,艾轩一手完成,证词完毕。”
“现在双方呈现证词,由正方开始。”主审官结果话说道。
艾轩闻声站起来,经过这么些天的调理,他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虽在审判之中,却也皮面不经不跳,咽了一口唾沫道:“谢谢各位老师,首先,我跟钱嘉素不相识,这一点我所有的同学都可以证明;其次,我的为人怎样,想必在做的老师已经打探清楚,平日里遵纪守法,刻苦学习,成绩算不上出类拔萃,但也差强人意,那是什么样的诱惑才能让我冒险杀死两人呢?所以我被收买更不可能;更重要的是,这些同学都亲眼所见王午剑要杀我灭口,伤口离我的心脏不到一寸,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的证词完毕。”
“你胡说。”王午剑早就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如今听他巧言令色,顿时忍不住吼道。
“证据,证据呢?”艾轩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叫道。
王午剑微微皱眉,眼神中吐露着凶恶的光芒,却并不言语。
“反方有什么说的吗?”主审官淡然道。
王午剑镇定下来,瞪着钱嘉不言不语。
“你也可以拿出钱嘉是主谋的证据!”主审官继续道。
王午剑暗自摇头,认识不言不语,他莫名其妙的举动令钱嘉等人开怀大笑,却把关心他的人急的够呛。
“还用问吗?凶手就是他,居然还把我这个无辜的人扯进来,哼,你应该为诋毁我的名誉而做出赔偿和道歉。”钱嘉委屈地说着,脸上却显得满不在意。
“你这个杀人凶手,今天老子让你以命偿命!”主审台上最边缘坐着的人拍案大叫,他桌前牌子上刻着两个字:龙金。
“那你有什么证据或者证人来证明你不是杀人凶手?”主审官阻止了龙金,又对王午剑问道,就连他都有些无奈,王午剑到底是作何打算的。
“我们可以证明!”侯阿技急道。
“证据呢?”主审官一见有所转机,连忙问道。
“龙仓确实公报私仇,处处欺压王午剑,但是王午剑每次都顾全大局,不论龙仓怎么乱用淫威,他都忍了,而且就算他生气,他也绝对不会杀人的!”侯阿技道。
“而且王午剑只是一个炼体境界的武灵,就算偷袭也不可能杀了龙仓这个玄空境界的高手,更没有时间杀了龙仓之后还能杀死霍里,又怎么可能毫发无损地刺伤艾轩?”葛天仁道。
“大家都曾看到了,王午剑和龙仓有过公开的决斗,便是在一招之内就击败了龙仓,哼,要说袭杀,那更是小菜一碟了。”艾轩道。
“就算他袭杀龙仓成功,难道霍里和你都是傻子吗?见有人行凶不做一点防守?”侯阿技道。
“那就让我重复一遍当时的情形吧!当时我们共同追捕黑蛐怪,我跑在最前面,霍里其次,然后是龙仓,最后是王午剑,而王午剑正是袭杀龙仓成功之后,又杀了措手不及的霍里,而我也正是因为技高一筹所以才在众人赶到之前活了下来。”艾轩平静地说道。
“关于实力方面,我想大家毋庸置疑,王午剑完全可能做到,正如在玄龙潭中,王午剑居然杀了我灵皇境界父亲,当天的场景,在场也有不少人都目睹了吧!”钱嘉佯装悲痛地说着。
龙金嘭一下拍打桌子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王午剑注视着他,眼神中竟流露出几分酸喜,但仍旧漠然不语,深沉不可琢磨。
“反方拿不出任何证据吗?”主审官好奇地问道。
钱嘉等人面露奸恶的喜色,对于他们来说,所有证据都指向王午剑,只要他们一口咬定互不相识,谁也没有办法。
王午剑突然站起来,先是感激地扫视了几个朋友,然后目光一转,瞪了一眼艾轩,最后落在钱嘉的身上。
“我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我没有杀人。”王午剑淡定地说道。
场内一片哗然,钱嘉等人更是互换颜色,哂笑不已。
“如此说来,你是不是该因玷污我的名声而向我道歉呢?”钱嘉道。
“哼哼,钱少爷您别高兴的太早。”王午剑咧嘴冷笑,别有用意地说道,“我说我不能拿出证据,但有一个人却可以证明,整件事的主谋是你,钱嘉!”
钱嘉早就感觉出他有杀手锏,否则他不可能一直身处劣势却还泰然自若,当下闻言,愣了一下,扫视一眼艾轩,交换了一个颜色,便定了定神问道:“谁?有什么牛鬼│蛇神尽管请出来,早点结案,早点归家,我还有一大堆事物需要处理,不想陪你这个将死之人浪费时间。”
王午剑微微一笑,欠身对主审官道:“我请求,让我的证人上场。”
主审官疑惑地点点头。
门被缓缓打开,首先进来的是一个老师,其后跟着一个头戴斗篷的人,墨色的纱巾将其完全遮住,看不清是谁。
“你的证人见不得人吗?”钱嘉不屑地冷笑道。
“哼,我怕他吓死你!”王午剑冷冷道,然后对门口那人道,“有请钱老爷子给大家阐明事实的真相。”
钱嘉闻言脸色大变,不可思议地瞪着门口那人,惊讶地合不住嘴巴。包括王贵在内的所有到过玄龙潭的人都无比震惊,钱乾不是已经死了吗?
那人应声缓缓抬起手摘下斗笠,露出真面目,所有人惊骇不已——那人,果然是钱乾。
“父亲?怎,怎么可能?你,你不是已经?”钱嘉浑身一颤,诧异地站起来叫道。
“哼,老子是牛鬼│蛇神,那你算什么?”钱乾怒目圆整,厉声喝道。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钱嘉瞪大眼睛问道,他身边的甲师等人也纷纷使劲搓揉眼睛,无法相信此刻是在地域还是人间。
“你这个逆子!”钱乾肃言喝道,“我早就知道你图谋不轨,这几年你招兵买马,不就是想找个机会致我于死地从而做领钱宅吗?”
“没,没有,我那么做都是为了壮大钱家,从此不受人摆布啊!”钱嘉慌不择言地说道,惊恐令他有些丧失理智,甚至有些发抖,难道是活见鬼了?那日明明看到他被煞血蜈蚣的触角穿过身体,而后又仍在蜈蚣群中,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站在此处?
第一百九十六章血流审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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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无不惊愕,莫不是活见鬼了?那日明明看到他被煞血蜈蚣的触角穿过身体,而后又仍在蜈蚣群中,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站在此处?钱嘉更是慌不择言,惊恐令他有些丧失理智,甚至有些发抖。
“你害死你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玄龙潭争斗之时,你阻止众人上前帮助我,后来认为我死了还不去寻找我的尸体让我落叶归根,你真是我钱家的孽子。”钱乾厉声喝道,“我真后悔当年没有杀了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孽畜!”
甲师等人闻言,顿时惊羞交加,怔怔地注视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父亲,父亲你误会我了,这都是误会,您是听谁的谗言了?您一定是大伤未愈产生什么错觉了吧?我,我让甲师带你回去休息?”钱嘉慌张地说道。
“不用!”钱乾大声喝道,“今天,我是给王午剑做证人的,我要证明”
“不,父亲,我是您唯一的儿子,你不能因为一个敌人而错告我啊!我是无辜的,是冤枉的!”钱嘉惊慌地叫道。
“你为了一己之私撒下一张巨网让王午剑往里钻你以为我不知道?”钱乾道,“你收买了艾轩,然后在拓拔第三天晚上用一只黑蛐怪把王午剑引出去,而且那根本就不是黑蛐怪,而是一个人假扮的!”
艾轩的脸色顿时变得灰白,他放在桌面上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面色慌张地注视着从未谋面的钱老爷子。
“艾轩以好奇的名义借了王午剑的弯刀,然后趁着龙仓不备杀了他,然后又杀了惊愕中的霍里,最后艾轩捅了自己一刀,随后便将弯刀丢给王午剑,愤怒的王午剑想要杀掉艾轩恰好被刚赶过来的人所看到,因此他们想当然地认为王午剑先杀龙仓,然后杀人灭口。”钱乾对着艾轩厉声喝道。
艾轩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从来都没想过,居然有人能把一切知道的这么准确,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王午剑那平静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杀意,令他不敢再正视。
“背后的主谋就是你,我的好儿子。”钱乾指着钱嘉喝道,“在王午剑逃出黑山岭潜入一个小村庄养伤的时候,你居然背着我去看他,甚至威胁他,倘若不把残图交给你,你便杀了他的朋友,可有此事?你还告诉他,让他随便说些什么糊弄我,是不是?”钱乾说着朝他走过去。
“不,不可能,这些话,这些话你怎么可能知道?是乙师?不,是你?是你背叛我?”钱嘉惊恐地指着旁边的甲师问道。
“不,不是我,我没有泄露。”甲师忙道。
“那是你,是你?”钱嘉指着另一个人叫道。
“不用猜了,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你恨不得我立刻死好早日掌控钱宅对不对?你这个逆子!”钱乾上前一步,面目狰狞地一把抓住他吼道。
“不,不,你是鬼,是鬼,快放开我。”钱嘉惊恐地咆哮着,在他看来,除了鬼,谁还能将一切说的那么明白,他从腰间掏出一把旦木打造的匕首,猛地刺向钱乾,钱乾连忙后退几步,有惊无险地躲开。
“他要以父弑子,他说的不算,不算,不是我指使的,我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