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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江湖上失踪的人都是被昆凰城的人给杀了?”太牵强了吧。
“如果是他们自己找上门的,把命送给人家人家还不收吗?”看来六扇门的消息果然不灵通啊。
“为什么?”
“名,利,每个人都想要的。”就像他曾经。
“这跟昆凰城有什么关系?”戚少商紧锁眉心。
“一把剑,不如你的逆水寒,却也是把绝世好剑。”
“就只为了一把剑?”
“你可不要小看了宝剑的威力,当年若不是因你有把逆水寒,我也不会费尽心机想杀你夺剑。不过此剑里既没有密令,也没有夹层,它只是把普普通通的好剑。”
“昆凰城这么隐秘,他们是怎么知道这剑在城内?”
顾惜朝没有回答,只是浅浅一笑。
“是你卖给他们的?”戚少商突然扭头,一脸惊愕。
那人却仍是笑,眉毛高高扬起,“是,你说的不错。”
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又气又好笑。原来罪魁祸首还是他。“你明明知道有危险还把情报卖给他们?”
“是啊,所以我没要任何代价。反正他们也活不多久。”
多诚恳的回答,戚少商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为什么昆凰城要杀那些人?”
“要守一个秘密,他们的身份是个禁忌。”
“什么秘密?”
不怀好意的一笑,顾惜朝说,“他们是前朝的皇亲国戚,是该被满门抄斩的逃犯,是见不得光的。“
微微不安,戚少商正色地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那人突然大笑了起来,面容柔和,“这是卖给你的情报,当然,也是必须付代价的。”
又中圈套了。他苦笑,“说吧,什么代价。”
顾惜朝忽然收敛了笑,说,“答应我,到了昆黄城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听我的,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能阻止或过问。”
“你又想做什么?”
“我要那把剑。”
戚少商到口边的话却被一阵奇怪的声响打断了。
他和顾惜朝交换一下目光,然后下马往声音来源处走去。
越过一个丘,一个年轻姑娘被几个打扮奇特的人围住了。再明显也不过的场景。顾惜朝百无聊赖地倚着石壁,侧身看着正要冲出去“英雄救美”的戚少商,说,“静观其变。”
也许是刚刚那个约定起了作用。戚少商皱起眉似乎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安安静静待在一旁。
斜看他一眼,顾惜朝挑眉。真是很稀奇的听话。然后他又重新望向那些人。
围着那姑娘的那些人还没有动静,似乎和她说着什么。
那姑娘一扬手,像是万分恼怒。飞扬的发丝从背后看来,是个年轻女子。她腰上的逆龙图腰带却引起了顾惜朝的注意。
那些人彼此交换了视线,突然冲向那女子,刀光剑影掩敛成一片。
戚少商还是耐不住要冲过去,却被身边的人按住了。顾惜朝说,“听过缘木求鱼的典故吗?”
“这时候说这做什么?”戚少商被激起火来。
“也许,”他拉长了音,满意地看着戚少商难看的脸色,“真的能求到鱼。”
“你~!”刚要骂人的他眼前一晃已不见了那个让人牙氧的人的 。猛转身,那青色的身影已冲进了打成一片的人群,徒手击落无数砍来的刀剑,和那女子站在了一起。
“该死!”也不知道究竟骂些什么,戚少商拔剑在手,凛冽青锋杀将出去。
戚少商不想杀人,也忙着看顾惜朝有没有杀人。所以根本就忘了他们要救的人。
而顾惜朝手中全无兵器,挥手剑却也击中很都人,但伤不致死。他倒有旁骛注意这那个女子,心中暗暗盘算着什么。
那女子一把长鞭在手,呼啸间惨叫声连成一片。
可她明显的江湖经验不多,被人从后面偷袭还全不知情。可顾惜朝看见了,勾起一笑。时机到了。
雪亮的刀影劈来,快到无法闪躲。那女子只是猛回头,却已见近在咫尺的青锋。她慌忙间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那到砍来。
青衫飘过,一张俊朗温文的脸出现在她眼前。然后天旋地转,她被他抱起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那人对她微微一笑,轻柔如风,他转身又冲进人群里。她看见,他背上长长的血槽。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戚少商心里燃起熊熊的火。他当然知道顾惜朝在打什么主意。可当他看到刀砍在他背上的时候,自己的后背突然火辣辣地痛了起来,然后扩散到全身,流淌到心里。
压不住这疼痛和灼灼,戚少商红了眼,逆水寒清鸣一声手起刀落,血红连天。竟然是他先杀了人,而且还继续在杀。
顾惜朝古怪地望着突然发了疯的他。他背上的伤其实并不严重,没伤到要害处。
不到片刻工夫,站着的就只有他们三个了。
顾惜朝因失血脸色苍白,连唇上的血色也淡却了。他朝那女子望去,像毫发无伤似地笑,“你没受伤吧。”
那女子点点头,杏目一直盯着顾惜朝。
她不美,比起名满江湖的息红泪,比起惊为天人的傅晚晴,她只是个相貌娇好的小姑娘,可是那股子清新脱俗英气勃勃却是无人可及的。
她豪迈十足地朝他们抱拳一礼,说,“多谢二位相救,小女子青崖在词谢过。”
“姑娘不必多礼,任谁也不会袖手旁观的。”顾惜朝的语气就像个侠客,“不过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围攻你?”
“还不是为了我家的那把剑。”青崖一脚狠狠踢在地上的人胸腹间。
“既然是姑娘的家事,我们也不好过问的。如果你家不远的话,还是早早回去。我们还有事,先行告退了。”拂过衣袖上的尘土,他的样子真的像是要离开。不过,这叫欲擒故纵。
“等等!”青崖果然叫住了他,说,“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你受了伤,总要医治的。”
“不了,不好麻烦姑娘。”他宛然拒绝。
她有些急了,生怕他真的走了,“我……一个人回去不安全,麻烦大侠送我一程好吗?”
“这……”他的表情很是为难。然后久久长叹,一脸无奈,“好吧。”
她立刻笑容璀璨,像盛夏里牡丹绽放。
顾惜朝眼角露出一丝狡诲的光,望想戚少商。而后者沉着脸,无比刚硬冰冷。他就快要忍耐到极限了。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在气什么,顾惜朝也明白现在不是捻虎须的时候,于是扬扬眉,索性不搭理他。“我们的马在不远处,我先去牵来。”
顾惜朝正要一个人去牵马,戚少商却突然跟了过来。
越过土丘,他猛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凶狠到像要将他撕成碎片,“你到底,在做什么?”
“去昆凰,你要潜行?我的办法是,光明正大走进去。”他的力道真大,顾惜朝蹙了蹙眉,既没反抗也没收回。
“就用苦肉计?”染在那青衣上刺目的血,似要把他逼疯。
“这是必须的,想要得到信任,就必须要有代价。”顾惜朝的抿唇,浅不可闻,“倒是你给的信任太廉价,让人连收都收得不安。”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他掐死。可他下不了手。狠狠甩开他的手,戚少商自己去牵马。
他这是在发脾气?就因为他受的伤?
顾惜朝既好笑又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想不通就不要想,他不再给自己负担。就当他是装傻好了。他再给他的信任,他收不起。
远处的树林被一股诡异的烟雾萦绕着。看来不只是有无行阵法,这烟是有毒的。
顾惜朝早早就闻到清淡的茉莉香,不过不是真花,而是用花香遮掩迷魂药的草药味。他闻的出来,却装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照样前行。
“请等一下。”
果然,青崖叫住了正要往林里进的两人,然后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了三粒药丸。一人分一颗。
戚少商虽然没有闻到迷魂药的味道,但他知觉这烟有古怪。见青崖给他的药丸就证明了自己的猜测。他瞄一眼身边的人,他却显的不明就里。装的。
他倒真猜对了,顾惜朝蹙起了眉说,“这药?”
“是解毒的,前面树林里有迷魂药。”青崖很有耐心而且丝毫没有怀疑地讲给他听。
“原来如此。”展开一抹孩童般天真的笑,顾惜朝把药丸吃了下去。
戚少商看着,就是莫名其妙地恼火。他一口吃了药,脸色依然很难看。
顾惜朝其实注意着这个想找不到发泄口的暴怒的狮子,即好笑又无奈。怎么以前从来没发现他的脾气这么坏呢?
“顾大哥,请跟我来。”青崖冲他甜甜地笑,先一步走进林中。
他歪了歪头,对另一个人说,“这可是易进难出的地方,要是进去了,连后悔都不能说。你,还要继续吗?”
冷冷看他一眼,戚少商牵着马大步走进。
被留下的人笑了笑,尾随其后。
进入林中才发现在外面看到的烟只是冰山一角,里面的雾就像厚重的纱,挥之不去,只能看得到自己的脚下。
顾惜朝微微迟疑了一下,靠近戚少商,低声说,“尽量和她靠近,如果在这里迷路了这辈子都别想出去。”
“我知道。”他加快了脚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慢了下来,一把抓住顾惜朝的手腕,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又匆匆跟上。
“我自己追的上。”他想把手从那人掌中解救出来。无奈那是铁臂铜拳,他又因失血过多虚弱无力,只有任由他抓着。总觉得怪怪的。“你不用非抓着我不可。”
那人却只是埋头紧追,丝毫不理会他的话。
走了大约半刻钟,眼前的雾却如来时般,突然消失。让人措手不及。
戚少商面对着突然清晰的景物,像被烫到私的松开了手。
顾惜朝揉揉手腕,对这个奇怪的人感到莫名其妙。然后他神色一变,像换了个人。温文儒雅,两袖清风的架势。
“那就是昆凰城,我家就在那。”青崖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雀跃地指着不远处的高墙城门给顾惜朝看。
就想一座普通的城。土墙瓦砾,朱红铜钉门。因年代久远,处处班驳剥落。
“原来是昆凰城啊。”顾惜朝笑地高深莫测。
“放下城门。”她敲响三声,然后高喊。
巨大的城门便放了下来。他们三人并排走进成中。
恍惚间,戚少商以为自己到了京城。一样繁荣的街市,只是道路略窄了一些。但也是人声鼎沸,高棚满座的样子。
“大小姐你回来啦。”
“大小姐好!”
“大小姐怎么带着两个男人回来啊?”
“你看,那个男的怎么头发是卷的?好希奇啊。”
一路上和青崖打招呼的人不少,对他们好奇又指指点点的人也不少。总之,没闲住过。而跟在后面的两个并不喜欢热闹的人却只能苦笑。
“我家到了。”青崖回头灿烂一笑,停在硕大的朱红门外。这院落的规模跟王府也差不多了。
顾惜朝略带挑衅地看一眼戚少商,走入府内。
很奇怪的地方。大门上悬的牌匾没注人名,只写了三个镶金大字:故国圆。
只刚刚进了门,就被门口的两个黑衣仆童给拦住了。
“你们做什么?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青崖像是不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有些恼羞成怒。“不许对他们无礼!”
“你的客人?”一把威严十足的声音响起。
顾惜朝和戚少商同时看向来人,这人竟和傅宗书微微相似。一样的眉眼,论心计无人能比。他也同时看着这两个陌生来客。
“顾惜朝为了为了救我受了伤,你让我怎么能就不报答呢?”
“顾惜朝?”那人像是知道这个名字,眯起了眼,上下打量着他。
“另一个是戚少商,是不是江湖上说的九显神龙?”青崖像个小孩子一样拉着来人的衣袖。
“九现神龙的名号老夫倒是听说过。不过这位是……”那人的表情就像在观摩一件古董的真假。
“在下顾惜朝。”他既没有承认,也并不否认。
“不过老夫听闻玉面修罗已经死了,而这位如果是真的戚少商的话,就更不可能和那顾惜朝在一起。天下间重名的也不稀奇。”老者自顾自地说,说完就挥开仆童,自己也跟着离开。“顾惜朝也好,戚少商也罢,只要不逾越了我昆凰城的规矩,我自是不会过问。”
顾惜朝和戚少商彼此交换了下视线。
不好惹的老狐狸。
让大夫包扎了伤口,也换了套衣服。
月牙白的长衫,绣着银色图腾。随说华贵舒适,可也许是布衣穿久了,锦衣华服都觉得不习惯。他一向是衣袖宽大的青衣书生装的。
戚少商敲了敲门。
“进来吧。”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桌前,倒了杯茶。
一进门变看见那个惯穿粗布青衣的人一身月牙白装束。他微微愣住,就像是两个人。眼前的太陌生,他竟不知道男人也可以用“美”来形容的。不,根本是无法形容的。他见过着撼人心魄的美,就是酒肆那夜里,他弹琴时不经意地侧头对他一笑。终身难忘。
只是,换了白衣的他竟然出尘缥缈得,让他陌生。
顾惜朝抬头便见了那双炯炯的瞳仁,他把茶递给他,见他不接于是又放回桌上。“那把剑估计就在这里。你帮我找剑,我帮你搜集证据。”
久久那句话才听进耳朵里。他闷哼一声,在桌前坐下。
“不过,要得到城主的信任可不容易啊。”
“城主?”戚少商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刚刚我们见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