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时常吻人吗?”话一出口,他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银怜你是怎么了,才刚有了点进展就表现的像个妒妇似的。
“这跟你无关吧!”一派温和没变,语气却显然冷冽了下来,嗤笑隐约浮现在他没有温度的眼底,嘲弄着银怜的愚蠢:他们才认识多久,他竟质问起他来了,看来自己这些日子对他太过纵容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这么说的。”虽然他的温柔依然,但那却不是他想要的那种,敏感如他怎会感觉不到他眼底的疏离和……鄙夷。此时此刻,他真的难过的快要哭出来了。
也许是因为他摇摇欲坠的泪珠儿,帝尧无奈地看着他,竟起了妥协的意愿,“刚才是我把话说了重些。”
“是我不对。”他亦急着承担责任,“其实,对于她……”
“怎么了?”
“那天晚上,我梦到了姐姐。”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顿时洋溢起幸福满足的笑,是因为感受到自己倚着的那个怀抱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甚至有种让他想永远沉溺其中,不愿醒来的错觉。
那抹笑容是如此的眩目,美的足以震撼任何刚硬的心。他开心的表情跟方才的怨怼有着天壤之别,其变换速度之快不禁让帝尧扼腕。
为什么这个宛如女人般美丽的男人有如此多变的面孔呢?帝尧情不自禁地细细打量起他来。
前一刻他还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面具,展现出谁都无法近身的孤傲气质,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妖艳的夜之精灵,而明明才见他成为精灵,下一刻他又幻化为沐浴在晨雾中的清丽天使,一颦一笑皆充满了万分纯真。
这样纯洁无暇的笑容,他永远也不会有,而他看似无害的表情下,却处处隐藏着算计。
帝尧无力的看着傻笑中的银怜,而至于当他知道其实早在这一刻,自己就已经爱上了这个纤细的男人时,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帝尧离开后,银怜陷入了沉思,最近的生活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多姿多彩”了。先是自己寻找多时的姐姐终于有了线索,再来就是每天偷偷注视着的那个男人也与他有了交集。厚,现在居然还住到人家家里来了,当然他还不忘回顾那惊心动魄,让他不可告人的恋情有转折性发展的那一夜,和那个差点让他断手的人。
只是有一点银怜一直想不通,自己并无和什么人结下深仇大恨,若要说有的话,他唯一记得的就只有小时侯那自称贫民窟的小霸王——流着一脸鼻涕的阿毛了。他那时每次打输了,都会一脸凶狠地对着自己乱吼:这次的仇我一定会报回来的!
不会吧,这种芝麻绿豆大的事他还记得?况且自他搬走他们已经多年不曾见过,应该不是他。
那么会是那些觊觎他‘美色’的下流无耻之徒吗?他们在被他教训过后也都曾扬言要报复。
也不大可能,银怜随即也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可怜的他就在与记忆的抗争中度过了一下午,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无故被袭是由于罂粟在他臂上划的那一下——让幻幽录的人误认为他是末世王朝的圣骑士。
4 姐弟关系
拜银怜所赐,这两天“醉生梦死”均停在休业状态,没有任务在身的帝尧也就理所当然的空闲下来,这会儿居然有了去大卖场血拼的闲情逸致。
提着两大袋“战利品”帝尧不禁失笑,一想到方才人头传动、盛况空前的景象,突然一阵灵光闪过,他的脑中顿现一杯色彩斑斓的酒。
看了下表,现下时间还早得很,帝尧思拊着,不如去酒吧调制一杯试试他的新创意。
打定主意后他立刻转身,便走上了与回家的方向相反的岔道。
白天的津化街显得过于萧条,放眼望去只有几片枯落的树叶随着风儿原地打转,视线所及之处,满目皆是早春的清冷,让人很难与其晚上的繁华连结起来。
伸出手,帝尧正要将钥匙插入门上的孔,背后暮然响起阵阵嘈杂,让他为之一惊。
回头望着,声音显然是从围墙另一边的空地上传来的,那里不是一直很安静的?帝尧疑惑着,收回了开门的手,“去看看吧。”
走至空地,现场的景象顿时让他傻眼,只见原本应空无一物的草地上,竟冒出了一个白色帐篷,一条由人群排列而成的长龙自帐门里延伸到空地外的街上,人群中男女老幼皆有,起热闹程度竟与刚才的大卖场里不相上下。
帝尧看着这疑似游乐场里才会出现的情景怔愣了好久,不知作何反应。
还没等回过神来便叫一旁貌似工作人员的人给拉到了一边,“排队在这里。”话音刚落,那人又“招呼”其他人去了,而他的身后,有陆续站了好几人。
茫然之下,帝尧只好询问排在他前面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婆婆,请问这里在干什么?”
妇人回过头,不无吃惊的看着他,“小伙子,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他回答,有礼而亲切的笑着。
“那我跟你说哦年轻人,”老婆婆见状,便开始殷勤的解释起来,“你可别小看那个白蓬蓬,里头住的算命先生他算命可准啦!”
“算命先生?”人群向前移动了些。
“是啊是啊,前两天就来了呢,昨天我那孙媳妇儿临产,我孙子赶去医院途中经过这里,就顺便请先生算算,那先生一看我孙子就说他马上就会有一对儿女,这不,我媳妇儿今天一早就生了对龙凤胎。”老妇咯咯的笑着,身体抖动的程度顿时让帝尧想到一个成语:花枝乱颤。
“所以,”她停止了前扑后仰的笑,接着说道,“今天,今天我想让那先生帮我算算我的第二春何时会来。”唉,自从老头子走了以后她竟一个人孤零零地度过了这么多年,老妇的眼中闪过一抹哀怨,还有少许与年纪不相符的迷离,那是寂寞的痕迹。
“呵呵。”无言以对,他只能选择干笑。慢着!不会是他吧,一张艳绝的脸在帝尧的脑中闪过,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恩,婆婆,请问那个算命先生,长的怎么样?”
“你说那个小伙子哦!”
小伙子?难道不是死人妖?
“他啊,那个真是,”老妇又开始了止不住的笑,“我还真是没见过这么俊的孩子,长像又好,又会说话,一张嘴哟,真是甜死人了。要是我再年轻个几十岁啊,我就……哎呀,真是让人不好意思!”
那应该不是了,帝尧想着。不过竟然还有跟他一样怪的人,他看着那白色帐篷,啧!还真是跟死人妖的调调有的一拼啊,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到是这阿婆形容的男子让他想到另一个人。
“我说小伙子,”帝尧刚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抬头就见老妇人朝他挤眉弄眼,“你也长的很俊啊!”
“哪里,我到是觉得婆婆年轻时定也是个美人。”只是现在人老珠黄,每笑一下,脸上的皱纹都深的可以夹死一只不小心飞过的苍蝇了。他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耐,“婆婆,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不算命拉,快轮到我们啦!”老妇兴奋地指着近在眼前的帐篷。
他本来就对这种事不怎么有兴趣,况且自己想真要的话,何必来这种地方跟人争呢?不理会老妇人的话,他正欲转身。
“真的不算拉,难得来了呢!”乍听之下,分不清男女的中性嗓音响起,语带一丝轻柔的气息,然这声音在帝尧听来却分外刺耳,身上的汗毛马上成立正姿势一字排开。
“死人妖,你在这里干什么?”
“哎呀,刚才我忘了跟你讲哦小伙子。”还没等他回答,老婆婆立刻挨上来,殷勤地向帝尧介绍着,“这位美丽的小姐可是算命先生的夫人哦。”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把戏?”他拉过他,低声的问。
“你也看到拉,造福人类啊。”
“那里面那个,该不会是……”
“跟我进来。”星臣拉着帝尧,又对众人漾起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对不起各位,我先生有点不舒服,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请早哦。”
话音未落,人群中随即其了一阵骚动。
“怎么这样啊,人家等了好久。”
“是啊,怎么搞的……”
“各位。”他敛去了笑意,带着一股阴沉的气息,“我先生状态不佳的话,大家得到的结果也未必正确,这样你们还要坚持吗?”
声音虽不大却清楚的传进每个人的耳里,如是一说,众人也就悻悻然散去了。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少了人气的帐篷里瞬间冷清了不少,手中端着星臣泡的花茶,帝尧闲闲的问着。
“什么话?”水残不无单纯地问。
“不会自己翻回去看啊!”
“……”
“还是我来说吧。”星臣递出一份资料,“这是粟委托我调查的,她要我转交给你。”希望你看了之后不要吃惊,不过这句话他聪明的没说出来。
“好,我会替她保管的。”没有多看一眼,帝尧将资料暂时搁在一边,继续喝他的茶,“粟这次出的什么任务?”
“你不看啊!”水残跳脚。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他岂会不知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看他变脸,只是他不会这么好心顺他们意的,帝尧仍旧笑的星光灿烂。
啧,这只狐狸,“这里面是贵酒吧新进舞娘的资料。”
银怜,粟调查他作什么?心里突然被一阵莫名的复杂感觉占据,怎么说呢,就好像自己中意的玩具被人窥视了一般。
“这里则还有一份。”星臣笑得诡异,周身遍布着妖艳的气息,“粟的。”
“怎么突然想起调查粟,你对她有感觉了?”
“他们俩,不是吧!”两个女人并肩而坐的诡异画面瞬间跳入水残的脑中。
“不准给我乱想!”星臣乱没形象的朝水残吼到,谁叫他太了解他了。
无聊,“你们慢慢聊吧,我先回去了。”帝尧看了一下表,时间不早了,那家伙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不觉中,银怜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已渐渐的发生了转变,可是精明如他,却没有发现这一点。
不再理会另外两人,帝尧先一步踏出了帐外。
傍晚的天空已呈现出醉人的红,满目彩霞一直延伸向世界的尽头,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那宽厚的背影在这落日黄昏时却写满了寂寞,他不是没有朋友,只是,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心里。他和他们,有着截然不同的灵魂。
“帝真是的,怎么不叫我们去他家坐坐呢?”
“你觉得有可能吗?”
“是不大可能,不过这样的话我们不就没戏看了?”
“会有机会的。”捧着一只晶莹的水晶球,星臣邪恶的笑着。
帝尧回到公寓后天色已不早了,令他吃惊的是,竟有一阵浓郁的香味飘散在屋里。嗅了嗅,香味的来源是……他家的厨房。
“你回来拉。”听到开门的声音,银怜自厨房里探出头,微笑地看着他,“再等一下哦,马上就能开饭了。”
“恩。”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充斥在心涧,只是,他并不讨厌就是了——这种有人等着他回家的感觉,从来也不曾有过。
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进厨房,帝尧以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温柔眼神看向银怜,怎么说呢,没想到褪去舞台上一身光鲜亮丽的华服,仅只身着朴素的围裙,这样的他依然耀眼。
“我没想到你会做菜。”这是难得的几句发自内心的话。
两颊不自觉地闪现出垛红,银怜一手端着一只盘子,“做的不是很好,你将就着吃吧。”
瞥见盘中的精致菜色,帝尧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看的出来,味道一定不错。”
“谢谢。”欣喜于他的赞美,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等待被丈夫宠爱的小妻子一般,这一刻,银怜沐浴在前所未有的幸福之中。
时值早春,这位于半山腰上的高级住宅已没有了一丝自然光线,偌大的客厅里一片昏暗,只有餐桌上方的一盏小吊灯卖力的贡献着她不甚明亮的光。
宽大的纱制窗帘在晚风的吹拂下尽情地摆动,透过那一丝光线,于干净的墙壁上形成了飘摇的影子。
这一顿晚餐,虽没有烛光,却不乏浪漫。
银怜喜滋滋地偷看帝尧吃饭的样子,将他夹菜、张口、咀嚼时饱足的神情深深的印刻在脑海中,但愿,以后的每一餐他都能与他共享。
一桌子菜在俩人的无言中被迅速扫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