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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在面具下燃烧着。“不需再惺惺作态,既然已经派人来探我的底,不就代表你已经知道我是谁?禧沙的事也
是一样。像你这种为了巩固自己帝位,连兄弟都不会放过的野心家,禧沙的安危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快把他
交出来!”
男子一口气说完后,数柄飞刀有如闪电迅速射出,飒亚立刻以双手交错护住自己颜面,一道微弱的绿色护
身壁再黑暗的空间内浮现,锵琅一声把飞刀弹开。
“狗皇帝,算你有两下子,能练成护身壁这功夫,不是有点天分的人是办不到的,但,接下来这招如何,
你能招架得了吗?喝!”
飒亚歪头一闪,整个人飞身跃离,千钧一发的躲过对方发出的火焰气弹,寝宫内一瞬间大放光明,随即那
股强烈的气击中飒亚身后的墙面,壁上立刻凹陷了一个人头大的洞,力道之强决非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方才要是没有躲过,就算飒亚的护身壁也会抵挡不住而龟裂,两股力量一起反弹,他将得承受敌我双倍的
打击,可想而知这不只是伤重吐血,也势必得断几根肋骨为代价。
蹙起眉,他没料到西琉国境内,还残留这等驭气高手是他所不认识的,蒙面男子这等身手和目前西琉皇朝
内最高等级的首席祭师,恐怕有得拼。
飒亚收敛起散漫的态度,既然敌手不弱,他倒打出兴趣来了。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能令自己热血沸腾的
场面,再继续在宫中做只养尊处优的肥羊,迟早有一天,会像父皇那般整日纵情声色,搞得身材日益臃肿肥胖
、行动迟缓、脑筋也糊涂了,朝政乱成一团,最后葬送的不但是自己的命,还赔上更多黎民百姓的命。
“你很厉害,朕就陪你玩几招,先声明禧沙可是一点事都没有,你这样闯入禁宫来兴师问罪,罪倒是不小
。你已经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了吗?”
“有这种闲工夫聊天,不如放马过来,狗皇帝。我要拿你换取禧沙安全!”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飒亚取下置放在床首、自己心爱的宝贝兵器银天剑,这也是历代西琉帝王的御用宝剑,摆出万全的战斗
架式。
先前的交手过招,飒亚非常清楚敌人的实力,比气论术,对方的能力远在自己之上,可是为了补强天生的
驭气不足,像他这样利用兵器来增强能力的后天锻炼,也未必会输给这男子。
“喝发!”
连续数个光亮的气团,朝飒亚袭来,飒亚深吸口气,一眼便挑出气团的中心点,以银天剑个个击破并借着
对方散乱开来的气,反手来个天女散花、百剑齐鸣,逼得对方不得不步步后退,反攻为守的布下严密的护身壁
。
“乖宝贝,就这样!”
飒亚高兴的频频赞美手中宝剑,抢得优势后,他灰眸也跟着迸射出咄咄逼人的银芒。“不还手了吗?鲁莽
的家伙,躲在护身壁后面也是没有用的,瞧我可爱的小银天怎么突破你的防守!”
“可恶……嚣张什么……”对方眼看剑尖就快刺穿他的防线,不得不收起防护壁。“吃我一记炎弹!去!
”
“呜蛙!”飒亚跃上桌子大叫着。“你以为自己是吐火龙啊,小心点,别把朕最喜爱的寝宫给烧光了!”
“我就偏要烧光你所有的一切,哈!”一道刺目的火光从他掌心直冲飒亚所站的小桌而来。
“该死!朕真的火大了。看剑!”
两人就在飒亚的寝宫中轰轰烈烈的撕杀起来,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的状态下,不顾逐渐残破的牺牲品越来
越多,势均力敌的两人,站得地暗天昏。
最后,打破这不知得打到何年何月的,才能分出高上低下的缠斗局面,竟是一只意外闯入的鸟儿。
率先注意到那抹金黄|色身影的人是飒亚,他从眼角看到‘小金’飞入窗内,也正好是男人不知第几次发出
手中的炎弹时,炎弹行进方向不偏不倚的与‘小金’冲入的路线交错,眼看一只火烤小鸟就要诞生,说时迟那
时快,飒亚纵身一跃大手一捉,把小鸟搂入怀中的同时,炎弹也结结实实的击中他。
“唔!“飒亚重重的跌到地上,手臂上的衣服被烧破一个大洞。
对方则满是意外的喊叫着。“‘翠儿’!”
鸟儿听到主人的召唤,啾啾一声从飒亚的手飞出,来到主人身前。
“你……”飒亚捣着手臂,痛苦的皱着眉头。“叫它什么?”
“为什么‘翠儿’会……”对方也讶然的回视着他,万万没想到堂堂的皇帝,竟会为了一只小鸟儿而奋不
顾身。
“这只鸟是你养的?”
男子点点头。“我从不会错人自己养育的鸟儿,‘翠儿’也认得我。”
飒亚苦笑了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是吗?它叫‘翠儿’啊!”
正统的主人都现身了,鸟儿自然是倚偎眷恋着饲养者的怀抱。这也算另类的赔夫人又折兵吧?幸好伤的是
左手臂,而非持剑的右臂,这点伤不碍事。
“把‘翠儿’放出窗外吧,咱们重新打过,这场胜负可还没打出结果。”
男人凝视他片刻,缓慢的摇头,丧失斗意地摸着手中的鸟儿说:“够了,你救了‘翠儿’一命,姑且相信
你一次也无妨,我只是想把禧沙带走,并非有意与你为敌。一个连鸟儿都不会错杀的人,应该也不至于对……
”
“陛下!”
伴随轰然剧响下,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从被撞破的房门冲入,带队的当然是脸色铁青的司法尔。“大胆狂
徒,戈歆。竟敢擅闯禁宫、使用结界意图暗杀君主,该当何罪!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转眼间寝宫里里外外已满布下数十人的护卫,以及从皇庙中召唤来的祭师、术士,把蒙面男子团团围住。
“这是在干什么,司法尔?”
“陛下,恕微臣救驾来迟,但您放心,臣不会放过这名叛贼。”
“叛贼?你在说什么,把话交代清楚。”
飒亚粗暴地擒住司法尔的衣襟,愤怒的咆哮道;此刻在另一端,蒙面男子再度发出炎弹与众人对抗,只是
气势大不如前,与飒亚一战,显然已耗费他不少元气。
“师傅!”禧沙从众人的脚边钻进来,不顾一切的奔近男子叫道:“师傅!”
“禧儿,不要过来!”男子大吼一声,放弃原本与众人对抗的法术,改以自己的身子护住那飞入自己怀中
的男孩,刹那间数道来自宫廷祭师的咒缚绳索,如天罗地网的擒住那一高一矮的师徒俩,截断他们所有的去路
与反抗,为战斗划上句号。
“狗皇帝……想不到……到最后还是上了你的当了!”男子抱箸怀中的禧沙,死命的反抗,那咒缚索也缩
得越紧。“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战败的狗,还挺会吠的,我看你就到阴曹地府去吠给鬼听吧!来人,把他们带走,关近皇庙的天牢中!
”司法尔冷冽无情的挥手说到。
“慢着!”飒亚走出司法尔的护卫,眉头深锁的说:“放开禧沙和他的师傅。这不是什么暗杀,只是一场
误会而已。”
“陛下,不行。”没有商量余地的口吻,司法尔示意其他人照他的意思去做。“请您不要插手管这件事,
臣会处理一切。”
“什么行不行,朕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不,这件事陛下还是不要插手管的好,这个人是丽妃的余党,禧沙的背景不是您所想像的单纯,凡是祸
根都该铲除,这份工作就交给臣来进行,你什么都不必知道。”
司法尔扣住他的手臂,一边强硬的指挥着他人。“带走!”
“你这肮脏皇帝底下最心狠手辣的走狗,司法尔,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是敢动禧儿的一根汗毛,我誓
言要从地狱里诅咒你,从地狱里爬回来找你索命的!还有你,狗皇帝,我会看着,看着你坐在那沾满血腥的皇
位上,能坐多久!连自己兄弟都不放过,逆天而行,你会不得好死的!”戈歆一边被拖走,一边还不甘心的吼
着。
“你太多嘴了。”
司法尔走向前去,啪啪的甩了戈歆两巴掌,男人立刻翻过白眼晕厥倒下。
“师傅!”禧沙恐惧的大眼满是问号,太多的不知所以然,已经让他分不清楚这种种混乱,最后他只能把
希望放在飒亚的身上,求助地看向他。
“陛下……救我!”
飒亚从愕然中恢复,立刻踏一步上前。“等…”
“带走!”司法尔没有给他挽留的时间与机会,毅然的一声令下,阻断禧沙与飒亚交流的视线,让飒亚只
能眼睁睁看着一伙人把禧沙给押走了。
“放手,你要带我去哪里!”
飒亚一边槌打着司法尔拉扯自己手臂的肩膀,一边企图夺回自由。
“您的别馆,陛下。这间寝宫很显然已经被毁了,堂堂的君主怎么能睡在一个连门都没有的方,您就趁这
机会搬到别馆去。”
他冷冷的回道,飒亚仰视他心意已决的侧脸,不满的再度与他拔河。
“朕高兴睡哪儿就睡哪儿,你连续无礼的举止已经让朕非常火打了,朕命令你立刻把我放开!听到没有!
司、法、尔!”
两人在宫内走廊的争执,已经把左右侍女与护卫,吓得纷纷走避。
司法尔霍地停下脚步,差点让飒亚撞上他的背,脚步蹈蹈好不容易站稳的飒亚,忿忿的抽回手说:“下次
不许你再有这等冒犯的行为,明白没!”
“您要去哪儿,陛下。”看着他背转过身,司法尔扬起问道。
飒亚晓得要是直接说他要去见禧沙与他的师傅,肯定会受到司法尔的横加阻挠,不想与
他硬碰硬,飒亚选择了逃避的言语。总之,能先见到禧沙他们,解开自己心中的困惑就行了,谁叫那男人
最后的一句话,始终梗在心头,隐隐约约似牵动了他脑海中的某道门锁,可是他还不知道启开那道门的钥匙是
什么。
“随便!宫中我哪儿不能睡,朕随便找个侍寝的女人,就睡那儿!”
头也不回的,飒亚满腹怒火的搭下话,却没有发现司法尔不知何时贴到他身后,以他高大的身躯掩护住即
将而来的行动,迅雷不及掩耳的往飒亚腹部打出一记重拳,连哼都没哼一声,飒亚便瘫软在他的怀抱中,完全
失去知觉。
“不要怪臣,陛下,非常时期,也只能动用非常手段了。”司法尔喃喃低语着。
“陛下累得昏倒了,还不快去把别馆准备好!”司法尔面部表情维持不变,弯腰把飒亚打横抱起的说:“
今夜我要照顾陛下,留宿在别馆中,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西琉皇宫中除了飒亚的命令外,司法尔的话形同另一道圣旨,没有人违抗。
腹部的疼痛、不是他醒过来的主要原因,飒亚是被手臂一阵剧烈的刺痛给弄得呻吟叫起。
“……搞什么鬼……痛死了……”
“当然痛,因为您还活着。”
飒亚听到那该死冷漠的口吻,马上恢复记忆的睁开眼皮。“司法尔,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你竟敢对你
的主子动拳头!”
“有吗?”
“有……我……你……”气急败坏的飒亚一时间竟无法想出更贴切、更难听的话来骂他。
“臣只知道陛下与刺客缠斗,过度耗劳,体力不支的昏倒了,臣亲自抱着陛下回房间的模样,相信全宫内
上下也都看见了,您若不信还有许多人证,可以说明陛下是如何‘昏’过去的。臣,怎么会对您动拳头呢?”
掐好时机,司法尔在解释完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