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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盖楼在城市建设热火朝天的中国,绝对是个高利润的行当,房产商只要拿得到地,就能问银行借上几个亿的前期资金,卖完房子再悠哉地还钱,自己等于是“空口袋背米”。结果,一头撞进来想大捞一把的人前赴后继,房子越盖越多,价格越来越贵,买得起的人却越来越少,银行的风险值大大超出警戒线,民怨冲天。中央一气之下,勒令整顿不良贷款,只能收回、不准新增,房产商们一下没了方向。于是黑钱趁虚而入,先是小打小闹的通过地下钱庄投给房产商,换回一大叠绿色皮子的房产证,再上市交易,一出一进,钱洗得干干净净。然而,这些大哥们不满足于光洗不赚,开始想方设法拉拢、贿赂,甚至胁迫各级政府官员同流合污,自己拿地,自己盖楼,黑道流氓摇身变成民营实业家,难怪有人戏说,这一幢幢高楼大厦中,有多少是用贩毒、走私得来的人民币一张一张砌起来的?!
当然,懂得及时掉转枪头的周军,也是其中的一分子。从去年起,他通过政府高层间的黑幕交易,在上海的规划重点发展区域“竞标”得到地皮,开始了他的洗钱、赚钱。
造房子不比其他生意,涉及的政府部门很多,为了打通好各个环节,打响第一炮,他差不多每个月都要去一次上海,疏通关系,联络感情。
这次动身之前,大陆托他买些儿童用品和读物,说老婆就信大城市的这块牌子,他一口应允,自己也好借机会逛逛街,添置些冬季的衣物。
10月底的上海,微有些秋日的凉意,时尚男女摩肩接踵的淮海路上,乱穿衣之风盛行。周军闲适地漫步而行,心中忽然感到讽刺,他这个外来的流氓还得要多谢本地的警察,维护良好的治安环境,使他可以一个人安心地到处乱逛。
他边走边看,视线渐渐被自己前方不远处的一个男生的背影所吸住。中等偏上的身高,瘦瘦的;上身穿一件黑色的短茄克,露出白色的汗衫边,下面却穿了条工装短裤,反差挺大的,最跳眼的是脚上一双草绿色的球鞋,让他联想起下乡学农时那茂盛的稻田。
男生埋着头快步前进的姿态,似乎象着某个人,周军的脑中一个身影闪过,他不由自主地加大步伐,想要看个仔细。
黑色的头发剪得短短的,露出发亮的耳钉,很清爽的外型,不是记忆中的他的样子。
周军有点莫明其妙的失望。
突然,那个男生好象和他有心灵感应似的,猛一回头,满脸狐疑地四下张望了一番,他的心硬生生的漏跳一拍,真见他妈的鬼了,难道什么都被大陆言中了??
虽说有几个月不见了,这小子脸上的伤疤还没有完全愈合,狰狞的挂在额前,原本的桀骜不羁中更多了几份野性和危险。
停下大约十几秒钟后,没有发现异样的孙乐继续低头赶路,周军有技巧地跟在他身后,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眼看要到淮海路上最热闹的一段,孙乐却往右一拐,进了条僻静的林荫道,人烟稀少。周军有意与他拉大了距离,不缓不慢地走着。
他看着,无拘无束、大大咧咧的他,走过人行道,顺手扶起了被风刮倒的晾衣杠,把掉落的衣服一古脑地挂在栏杆上;小弄堂里有只脏兮兮的猫窜出来,他一把抓住,蹲下身,轻轻抚顺乱糟糟的毛,调皮的和它耍弄一会,再孩子气地朝小猫挥手道别……
天色一点一点暗了下来,周军的心却越来越亮堂,当他跟着孙乐到了目的地,是一家位于著名的夜店街上的酒吧时,他已经做了决定,缘分来了,不推、不躲,还要用抢的!
每逢周末,酒吧的生意都要比平日里好上几倍,李哥店里人手不够,孙乐就挽着袖子上场,虽然没受过什么职业培训,可他好歹也在梁平的地盘上混了几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步?所以,这些个日子下来,乱没添,还算帮了不少忙呢。上回梁平来上海,他雄赳赳、气昂昂地邀过功了,只可惜想趁机提出早点遣回原籍的计划,却落了空。梁哥有些宠溺地说,“既然在上海玩得好,就待长些,反正也没啥废事,索性等小锤子判了再回去。”
孙乐的心象做自由落体运动,一下从高空坠落,悄无声息。
今天又是周末又是月末,满座的客人中除了喝酒玩乐的,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冲着艳舞表演来的。
为了拉生意,李哥的酒吧专门找了个舞蹈学校的男孩子,跳所谓的钢管舞,据说,上海好这口的男人不在少数,很有市场。
孙乐对这种恶趣味完全是嗤之以鼻的态度,好好的一个大男人,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抱着根柱子翻来扭去,还不如直接弄两个性感美男,真枪实弹的搞呢!
尽管对艳舞不屑,但对跳舞的小男生,他还是很喜欢的,甜甜的苹果脸,一说话就害羞结巴的模样,总是让他不自主地忆起小锤子,同样的被生活所迫,小小年纪就见识了这个社会的阴暗和残酷,对着如狼似虎、不怀好意的淫男们,柔弱的小微比小锤子更需要他的保护。
“小乐哥,我今天跳得怎么样??”小微红仆仆的脸还未褪去表演时的激|情,来不及换掉的黑色透视装包裹着少年纤细诱人的身子,引来一道道赤裸裸的Se情的目光。
孙乐前后左右瞪了一圈,再微笑着对他说,“很好,就是以后可不可以多穿点!”
小微柔软的嘴唇忽然在他的面颊上如蜻蜓点水地一扫,“傻瓜小乐哥,这叫性感,你懂不懂啊??”
“我当然懂。”孙乐不好意思的嘟囔着。
两人说话间,有只粗胖的手趁小微不备的空隙搂上了他的腰,“脸蛋长得漂亮,屁股又扭得骚,极品啊,我已经等不及了,”带着浓烈酒精味的嘴巴紧贴耳畔吹气,“想看你在床上的样子,多少钱尽管开价?”
“先生,你……你……喝醉了。”小微奋力挣脱他,惊慌地向孙乐的怀里躲去。
“恩?不肯啊?!怕我付不起吗?!”这次,男人竟然大胆地把手放到了小微的裤裆处。
孙乐用力把无措的小微拖到自己身后,忽然想起了某人灿烂的笑容和闪亮的酒窝,他冷哼一声,抓起吧台上的烟灰缸甩手砸了下去,狠狠地骂道:“操你妈的,让你耍流氓,日死你~~~~~”
嚣叫的酒吧蓦地死一般的寂静,小微仿若石化般的张大嘴、瞪大眼,一动不动。
“臭小子,学得倒挺快的!”孙乐的身后无头脑地冒出一个戏谑的声音,头昏脑涨间,手被干燥厚实的掌心所吞没,“你又闯祸了,快逃吧!”
他猛然回过神来,“周军??”
惊讶的呼叫声刚落,人已被拽着跑出了乌烟瘴气的屋子。
9
手拉手的两个人沿着阴暗的弄堂,七拐八弯地跑到尽头,才停住。
孙乐扑哧扑哧喘着气,斜眼撇嘴说:“靠!你怎么逃命比我还在行??”
周军故意拉下脸训道:“你这是跟大哥说话的态度??”
孙乐的头昂得高高的,没了碍事的刘海,周军看清楚了他的眼睛,不大不小的双眼皮配上深褐色的眼珠,还有女孩儿般的长睫毛,若不是眼神中透出的那股子狂放和张扬,应该算得上清秀俊俏。
“你逗我玩呢?!我可只认自己的哥!!”
“我以前念书的时候,是长跑冠军。”周军不打算和小孩斗嘴,松开牵住的手,气定神闲地推了推眼镜问:“你呢?速度也不赖啊!”
掌心的暖意骤然消失,孙乐才意识到前一刻的暧昧,耳垂很轻微的红了一下,衬得银色的耳钉愈发晶亮。
“我??从小被讨债的追得满世界逃,能他妈的不行嘛!!”
“怪不得敢到处惹事!躲在上海还不安分!!”
孙乐一挺胸,一副惩奸除恶的自豪样:“还不是你教的!那傻X连小孩也要操,就不怕养的儿子没屁眼?!对了,你怎么会在哪儿?”
“跟踪你来着。”周军实话实说。
“靠!又耍我!”孙乐不以为然地念叨,“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一屁股债啊,跑哪儿都撞到!!”
“被你一搞,我都饿了,找个地方弄点吃的吧。”周军不理会他的抱怨,摸着肚子说。
孙乐楞了楞,忽然想起了什么,“不了,我都赶紧回去,别让李哥把我的行李丢出门。再说,万一有什么事,我也得出头顶着,总不能让人替我遭罪呢??”
“小乐……”
“拜了,周哥……谢谢啊……”清亮的尾音还在沉寂的空气中不曾散尽,人的影子已经没入黑暗中不见踪迹。
周军背靠在硬硬的水泥墙上,眼中若隐若现犀利的光芒。
11月中旬,H市城南的一个高档别墅区,周军坐在书房的办公桌边,朝着窗前站立的男人悠闲地说着话。
“老六,梁平手中捏的那些洋酒,一年能赚多少?”他仿佛不经意地玩弄着面前的骨瓷茶杯,里面泡着上好的西湖龙井,香气四溢。
“如果我们做的话,卡住80%以上的走私货源,每年至少400万进帐。”赵老六算是城南帮的军师,眼睛细长条,皱纹很深,精明和阴森混合在瘦削的马脸上。他猜准了老大的心思,答得很到位。
周军满意地点头,“找个由头弄了他,做得干净点。”他端起茶杯,用盖子划了下上面的茶叶,浅浅地抿了一口,又将杯子轻轻放下,修长的手指扣在桌上,敲着散漫的节奏,“80%不够,我要全部收了他的货。你看,怎么样?”
赵老六裂着嘴笑道:“还能怎么样?有钱不赚的,是他妈的傻X。”
周军很给他面子的说;“你觉得成,我就放心了。”
“周哥,有句话我不知当问不当问?”赵老六犹豫了片刻,冲着老大今个兴致高,还是开了口。
“你他妈的什么时候也跟我文皱皱啊?!还当问不当问呢!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周军对着一起混了十几年的兄弟,口气十分随意。
“这次,除了梁平的货,他的人呢?你也收??”赵老六明显话里有话。
周军“腾”地一扫慵懒之色,目光炬炬地盯着他,“你哪儿听说的?”
赵老六不语。
周军站了起来,眉一挑,眼神中戾气转瞬出现,“你就是这样调教他们,没事嚼老大的舌根??我看也别跟着混了,都操他妈的改行当狗仔吧!”
说完,把杯子“噌”地往地上一砸,甩手扬长而去。
赵老六苦笑着用脚尖踢了踢满地的碎片,心中暗自骂自己不知好歹,周军忌讳别人提他的私生活,除了大陆,谁都不准多嘴多舌,哪怕一起挨过枪子儿的兄弟也照骂不误,自己怎么就昏了头,忘了呢??
只是他担心,没人在这种事上点拨他,拉他一下,保不准要出乱子呢!
10
梁平得到出事的消息时,正躺在一个小有名气的模特身上。
女人挺拔和Ru房和白嫩的肌肤上布满了凌乱的咬痕,细长的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部,激烈地回应着男人越来越猛的抽插,骚媚入骨的淫叫高亢尖利,盖过了手机的音乐铃声。
在一个深顶加接连几下狠狠的撞击后,梁平高潮了,抽搐着射出了Jing液,那一瞬间,他迷乱的脑子里突然闪现过孙乐紧身内裤包裹着的窄翘臀部,和他满含情欲时水气迷茫的双眼。
“妈的,一定是太长时间没干男人了!!”梁平无力地倒在女人混杂着香水、酒味的柔软的胴体上,有些心烦沮丧的暗自骂道。
已经软趴趴的棒棒还没来得及从女人的荫道里退出来,手机聒噪的响了起来,他没好气的伸手抓过电话,按下通话键后大吼了一声:“操你妈的,知道我在办事,打什么傻X电话???”
“梁哥,大同街上的酒吧出事了!!”话筒里传出心腹黑皮焦急异常的声音。
“什么?”
“市委一个头的儿子在里面被人打成重伤!!”
梁平闻言猛地起身,荫茎一下从女人的体内滑出,太过强烈地刺激让女人疼得叫出了声。
“妈的,再闹毙了你!”他凶神恶刹的嘴脸吓得女人面色苍白,寒蝉噤声,一时连大气也不敢出。
“梁哥,那小子好象吸了很多的冰毒,是从我们手上买的货,搞昏头后和人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