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天人的容颜愈发美得惊心动魄,嘴唇似笑非笑,张狂而绝美魅惑几近虚幻。
只见疏楼龙宿慢慢走到黄药师面前,道:“所谓点滴之恩定然涌泉相报,既然像你这般护短的人都赶了过来为疏楼龙宿驱蛇,疏楼龙宿请你吃饭那是该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了。一饭回报,足矣。”
黄药师面色古怪,他今日眼见欧阳锋的毒蛇爬上桃花岛作乱,弄死了所有的蛇以后,却突然想看看这个自诩为华丽无双的人看着满身丑恶的蛇的时候是何等模样,却没想到却看见这人居然事不关己的抽着烟斗,心里一顿,刚要冷笑,却已经出了手将盘旋在他脚边的蛇弄死了:“吃饭?”
“当然。疏楼龙宿天下第一,那做饭自然也是天下第一。”疏楼龙宿拉着黄药师的手腕将他拐到石桌边,“你且等,我去去就来。”
黄药师怔怔的被他拐住,随即看着那人转瞬消失的身影,只觉这人真有点厚颜无耻,自诩华丽无双不算,竟是连做顿饭也要张狂的说什么天下第一,一顿饭说得比天大,正想着,冷眼一扫,方才就觉得这院子有什么不对,因为蛇的问题也没反应过来,此刻坐下观之,猛然发现,原来是他这里所有的桃树上居然没有一朵花,竟都给这厮败尽了,不由“啪” 的一声,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哎呀呀,好大的火气,手弄个伤痛残废没有关系,只是可惜了这上好的大理石桌子。”突闻一声清雅的儒音,疏楼龙宿端着一只小碗慢悠悠的踱了出来,视线落在黄药师身旁一堆粉身碎骨的东西,一脸可惜:“可惜了这桌子,放眼之下,这园内竟无第二处放碗的桌子,很烫,还是你自己端着好。”一边说一边将碗塞到了黄药师手上。
黄药师蹙眉看着他这一碗白白圆圆的东西:“汤圆?”
“你以为是什么?”疏楼龙宿道,顺便拿着扇子晃了晃,似笑非笑。转瞬又想起剑子还在的时候,那时他也是这般为那人煮食物,只是心境毕竟不同,那时候他当剑子是好友是知己是唯一,所以任由他腹黑无良的拖自己下水,而如今,他当这人……疏楼龙宿顿了顿,或许是这个世界难得入他眼的人罢。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文韬武略,样样有门;诗词歌赋,书画琴棋,八卦算数,无有不成;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皆在胸中;农田水利,商经兵法,柴米油盐,无所不能——这样的人,无论在那个世界,总归是难得的。
黄药师于是终于没有说什么,一口一口,吃了下去,等他吃完,突然抬起头来:“在想什么?”他问。
疏楼龙宿眼眸沉了沉:“一些乱七八糟的无聊事。”
黄药师没有说话,把碗递给疏楼龙宿,“既然是乱七八糟的无聊事,不想也罢。”他站起来负手走到园子门口,背对着疏楼龙宿,突然顿住:“明天,我送你。”
疏楼龙宿笑了笑,而黄药师青衣一闪,已经不见了踪影。
风很清,月很明,寅时之后,黄蓉果然被洪七公救回了桃花岛,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毫发损,欧阳锋逛了一圈他在桃花岛所有藏书藏经之处,甚至是他的卧室,一无所获,败兴而归。而让黄药师没料到的是,自己居然被疏楼龙宿摆了一道,那“天下第一”的汤圆里,居然有泻药。
他当时瞧见疏楼龙宿一脸若有所思,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出神的模样,却没注意他什么时候放在里面的药,所以这桃花岛分外热闹的一夜,疏楼龙宿坐在断了一根柱子的亭子上抽着烟意态悠闲的看了一夜的月,黄药师理所当然很不好过。然而,让疏楼龙宿笑得很欢的是,黄药师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漕了疏楼龙宿的道,自然不可能落下面子拿着他的玉箫跑过来砍了他。
所以到后半夜的时候,所有的人,相安无事。
第二日比试,不出疏楼龙宿与所料,郭靖这傻小子胜出,但介于郭靖与梅玄风、《九阴真经》之间的恩恩怨怨,桃花岛自然又是一番风波,但无论如何,黄药师终是铁青着脸色再不管郭靖与黄蓉的事。
周伯通被疏楼龙宿弄去跳海打发了几天笑嘻嘻的回到岛上一脸谄媚的求疏楼龙宿教他武功,被疏楼龙宿一句:“你资质暂时不够,还需练上一翻才能练我的功夫。”气得跳脚,滚在地上大哭大闹,被疏楼龙宿三言两语忽悠制止,又吵吵嚷嚷把目标转向海边那艘奢华无比的大船,黄药师终是被他闹得心烦意乱,袖子一副,仍由他去。
欧阳锋与欧阳克两人一没夺得《九阴真经》,二没娶到黄蓉,自然败兴而归,倒是洪七公嘻嘻哈哈,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眼珠子在黄药师与疏楼龙宿两人身上转来转去,若有所思。
“你不走?”疏楼龙宿看着青衣孑然的黄药师,道:“所有人都走了,你一个人留下来想必寂寞。”
黄药师道:“我早就习惯了。”
疏楼龙宿不语,习惯了寂寞的人,等那寂寞融入了骨血,渐渐变得甘于享受,那寂寞,也就无所谓寂寞了。疏楼龙宿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不再说话,转身踏上了那华贵无双的船只。
没有客套,黄药师此人,与他,向来是不屑这些虚伪的客套的。
海风阵阵,周伯通抱着柱子大叫大闹,苦兮兮的求师父疏楼龙宿传他在天上化光而飞的武功,因为他晕船,洪七公听到周伯通的话之后“吱呀”一声推开窗户:“你真的能在天上飞?”他好奇的探出头来。
疏楼龙宿抽了根躺椅懒洋洋的窝在甲板上,如一只蜷缩起来的猫:“当然。”
洪七公“哈”的笑了起来,饶有兴趣的从窗户上跳了出来,“那你说说,那是什么武功,恩……看你年纪轻轻,你一共修炼了多少年?”
疏楼龙宿眉头一蹙,修炼,敢情这人还真把他当成山野狐精了,虽然他比妖精还妖精,“很久。”疏楼龙宿回答,想他从当上儒门的龙首到现在已经有千年了,加上他自己出生练武学习,差不多应该算是久了罢。
洪七公越发诧异的瞧着这个比自己年轻不止一倍的人:“啧啧”两声,似笑非笑的还欲再问,但见疏楼龙宿一脸恹恹的模样,潺潺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蓦地一抬掌就往疏楼龙宿身上招呼了过去。
第八章 海上内讧
黄药师毕竟是天下五绝之一,抗惊力更是异于常人,即便是遇到了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也没有太
疏楼龙宿没想到他这人居然也跟周伯通似的突然发癫,抬手阻了他这掌,恼怒的喝道:“老叫花子,你做什么?”
洪七公“嘿嘿”一笑第二掌接着打来:“我老叫花子难得遇到高手,今日我不跟你过上两招,我是说什么都睡不着觉的。”说罢也不废话,又是一阵接一阵的朝着疏楼龙宿攻击过去。
疏楼龙宿心道这几绝除黄药师稍微像个正常人以外个个都是武痴疯子,冷哼一声,两人便在船上大了起来,周伯通抱紧东摇西晃的船只,嚷得惊天动地:“师父,老叫花子,你们不要打了,这船……这船荡得好可怕,要沉、要沉了……”
“咔嚓”,只听一声脆响,周伯通汗毛顿时立了起来,洪七公“啪”的掌亢龙有悔直接往疏楼龙宿的肩膀上打去,疏楼龙宿本是站在一脸慌张的周伯通前面,见洪七公这一掌生猛凌厉,隐隐带风,便知降龙十八掌果然还是有点威力的,面色从容一笑,复而悬上桅杆,洪七公一愣,收掌不及,竟是硬生生的将周伯通抱着的桅杆柱子打成两截。
“老叫花子,你……”周伯通双腿发颤的靠着船舷,要不是他跑得快,这一掌怕是要将他活生生的拍个半死。
洪七公笑嘻嘻的看着周伯通以及站在高处冷眼看着船板的疏楼龙宿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傻笑:“老顽童,失手,失手。”
“咔嚓”,又一声脆响传来,洪七公面色一肃,道:“疏楼公子,老顽童,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响声?”
老顽童面色铁青,紧张兮兮的咽了咽口水:“不会是船……船……”
“船裂了。”疏楼龙宿坐在桅杆上,悠然自得的笑:“我猜,这船正在进水,要不了一个时辰便要废了。”
老顽童大惊,抬起一脚就要往疏楼龙宿身上扑去:“师父……我怕水,你千万莫要丢下我啊……”被疏楼龙宿一扇子拍了下去。
洪七公瞧着疏楼龙宿从容含笑的模样,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灵光一闪,道:“你不会是早就知道这船有问题吧?”不可能吧……
“正是。”疏楼龙宿点头。
洪七公顿时惊掉了下巴:“你是故意的?”
疏楼龙宿“哈”的一笑:“当然。”
洪七公这下嘴角无不挂满了无可奈何的苦笑:“为何?”
“因为……”疏楼龙宿眼光流离,在一连哭相的老顽童脸上溜了一圈,视线慢慢的落到笑得愈发苦楚的洪七公身上,指了指脚下的海水:“因为我不会被海淹死而你们会,因为因为黄药师告诉了你们这船有问题而你们不相信,因为我知道老顽童不会游泳又怕水,因为……”老顽童来招惹我的活该受罪,因为郭靖这傻小子惹了他而洪七公却是郭靖的师父,这徒债师偿,天经地义。
最后一句,疏楼龙宿当然没有说出来,而洪七公显然猜到了,看了老顽童一眼,摸着自己的肚子爽朗的大笑起来:“哈哈,疏楼公子啊,谁惹了你果然是自找苦吃。不过既然老叫花子遭了你的道,也算是认栽了,不过就算你有什么化光的能力,也要打过老叫花子再说。”飞身一掌拍上桅杆上的人,疏楼龙宿轻轻一飘飘到另一边:“老顽童,你打赢了老叫花子,我就教你练武。”
老顽童正靠着船鬼哭狼嚎,听到疏楼龙宿一叫,眼睛里顿时闪过一阵精光,大笑着与洪七公对打起来。
“傻子!”洪七公大急,正欲开骂,却听“啪啪啪”连响几声,这首尊贵华丽但是中看不中用的船终于忍受不了刺激彻底寿终正寝了。
等洪七公一行人抱着甲板在海里飘荡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郭靖这傻小子本是跟着他一起上船的,为何从他们打斗到船裂都没有人影儿,脑中恍然一个激灵,不会是疏楼龙宿故技重施将郭靖软禁起来了罢,正想着,却见疏楼龙宿脚踏一块浮木,在汹涌的波涛中竟是四平八稳,如履平地,而不远处,郭靖一个水泡淹了下去,洪七公大骇,愤恨的瞧了这个千年祸害一眼,转瞬闭气潜入了海中,待将郭靖从水中捞起来以后,疏楼龙宿已经飘得极远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隔了许久,郭靖被洪七公救醒,洪七公瞧着面色苍白的郭靖,道:“傻小子,你怎么又遭了疏楼龙宿的道了?”
郭靖颤抖的道:“我不知,我晕船,本在床上睡觉,后来被打斗声吵醒,本想出来看看,结果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弹,甚至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前辈……我……我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洪七公不语,再看看了早就已经软成虾的周伯通,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疏楼龙宿这人小肚鸡肠,瑕疵必报,乃万恶之祖,简直比黄老邪还邪,他以后见到疏楼龙宿这混世魔王,定是能逃得多远就逃多远,免受池鱼之累。
海风如狂,在水中沉浮的三人冻得直打啰嗦,快夜半的时候,周伯通一个“咕噜”整个头都缩到了水里,洪七公慌忙的将他提起来,叫苦连天,等遇到欧阳锋的船,被救上去之时,差不多已经去掉了半条命。
然而,等洪七公一行人刚喘完气,却见一双镶满珍珠奢华到群情激奋的鞋子在眼前晃荡晃荡,洪七公一震,霍然抬头,果然,这疏楼龙宿正百无聊赖的抽着旱烟,见洪七公骇然睁大了眼睛,十分有礼貌的微微一笑。
“你……”
“师父,你这人真没义气,比黄老邪还没义气,居然一个人跑了,将我们丢在水里, 若不是遇到老毒物的船我们早就死得不能再了。”老顽童一口气喘完,“唰”的跳到疏楼龙宿面前大声的怨愤,表情委屈惨烈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疏楼龙宿眯着眼睛“恩”了一声:“老顽童,别不知好歹,我若不先去找船难道真要让我们四个淹死在海里不成?”
老顽童诧异:“师父去找船了?”
“你真以为自己这么好运能碰上锋兄的船?”疏楼龙宿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