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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看着她,认真地说道,“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我认为你是有作案时间的。我仔细的回想过,每一次案发的时候,你都恰好不在。而且,那本古怪的日记好像也跟这件事有着什么联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金妮的语调梗咽起来,她抱着自己的脑袋小声地抽泣。
就在此时,公共休息室的通道门被打开,哈利和罗恩一前一后从通道里爬了进来。哈利神情疲倦一身狼狈地踏进休息室,当他看见我和金妮的样子的时候,禁不住有些发愣。而金妮瞥见了站在一旁的他后,吓得从原地跳了起来。她低下脑袋匆匆抹了把眼泪,轻声地留下一句道歉之后迅速跑开。
后头进来的罗恩见了这副样子,似乎认为是我在为难金妮。
“你欺负了她?”罗恩盯着我,不可置信地开口。
Chapter 45
Chapter 45
“你欺负了她?”罗恩盯着我,不可置信地开口。他的声音很大,带着他一贯的鲁莽。哈利站在一边,他拉了拉罗恩的袖子,动动嘴巴但是却没发出声音。
公共休息室的暖炉燃得正旺,里头的木柴烧得劈啪作响,淡淡的焦香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哈利和罗恩站在通道入口的地方,光线昏暗让人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我咽了口唾沫,接着默默地直起身子。我虽然想开口解释,但是又觉得没什么好说,我刚才的确是有些为难金妮了。
“罗恩·韦斯莱。”
就在我垂下脑袋等着罗恩发作的时候,弗雷德或者是乔治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转过头就看见乔治、弗雷德还有他们的朋友李·乔丹拿着巫师扑克站在寝室的门口,他们大概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才跑出来的。
乔治将手里的扑克递给弗雷德然后皱着眉头往前走了一步,“罗恩·韦斯莱,你妹妹刚刚哭着跑过去了。你还愣在这里?为什么不上去哄哄她?”
“小心珀西找你麻烦。”弗雷德吐了吐舌头,他没正型地开着玩笑,“罗恩再一次对金妮视而不见。他总是不关心自己的小妹妹。”
“嘿!金妮难道不是你们的妹妹么?”罗恩瞪大了眼睛,“你们怎么不去安慰她?”
乔治和弗雷德异口同声地说,“珀西让我们离金妮远点,说我们只是让她心情更糟。”说着,他们两个同时垮下了肩膀,一脸伤心地说,“难道我们的恶作剧还不够滑稽么?为什么她总是被我们惹哭?”
“也许,她不喜欢无头鬼的造型。”乔治认真地盯着弗雷德。
“那么我们明天弄个火焰骷髅放在楼梯拐角,没准她会喜欢的。”弗雷德托着下巴建议。
“好主意!”说着,乔治和弗雷德同时击掌。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正经点!为什么不问问金妮为什么哭?!”罗恩张大嘴巴,双手叉腰。并不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无可奈何的样子,似乎他正在为这对脱线的哥哥感到丢脸。
“得了吧!难道你认为是海伦弄哭了金妮么?海伦欺负了你的妹妹,她恶毒地伤害了我们的小金妮。”弗雷德怪腔怪掉地说着,“坏心眼的海伦巫婆!你知道错了么?!”
乔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好像弗雷德正在讲什么笑话。而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清了清嗓子然后瘪起嘴,双手揉着眼睛做出一个哭鼻子的造型,“你妹妹在家天天都会哭,而且还多半是被她讨厌的罗恩哥哥给弄哭的。”
“罗恩在三岁的时候不听妈妈的话在餐桌上伸懒腰,接着一挥手就把可怜的小金妮从椅子上打了下去。”弗雷德看着乔治。
“还有一次罗恩把金妮从院子抓出来打算当宠物的地精,泡在水里给浸死了。”乔治补充。
“又有一次,罗恩当着金妮的面说她难得的新衣服像是从老年人服饰店里买来的。”弗雷德再接再厉。
“哦!可怜的小金妮!”李·乔丹听了乔治和弗雷德的话,立刻双手抚额,声音里满是同情。
“对了,对了!还有那次……”乔治掰着手指还打算往下说。
乔治和弗雷德就这样在角落里喋喋不休地说着,这让罗恩的脸越来越红,再加上他满脸的雀斑,此时此刻他的脸蛋就像是一颗熟透的草莓。
“我……我……去找金妮!”罗恩含糊地留下这一句之后迅速跑开。
哈利看了看罗恩,又看了看我们,然后匆匆忙忙地点了点头,“我去,我去看看他。”说完,他就跟着罗恩跑开了。
看着他们两个前后跑开,我回过头眼巴巴地看着还在那里说笑的三人。乔治顿了顿,偏着脑袋冲我冲我笑着招了招手。
一时间,我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脑袋,胸腔被某种东西塞得鼓鼓涨涨,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罗恩的脑子不好使。”乔治皱着眉头指了指脑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那家伙就是傻了点,人还是不错的。”弗雷德接口,李·乔丹表示同意地点了点头。
“不,不是傻了点。是非常傻!我常常想他也就比巨人强点。”乔治笑着反驳,接着他垂下脑袋,自怜自哀地叹气,“有这样的弟弟,我们真是太可怜的。”弗雷德锤了锤他的胸口,脸上满是你不厚道的笑意。
“不过说实话,金妮就是害羞了一点。”乔治笑过之后,神色正经了不少,“金妮哭一哭就什么都过去了。你不要太介意。女孩都喜欢哭的。”
“瞧你说的!”弗雷德嬉笑着推了乔治一把,“你这样是不是说咱们海伦不是女孩?她就没有哭过。”
乔治被弗雷德推得脚下一个踉跄,动作大得看起来真要摔倒。我惊呼一声,赶忙伸手去拉,可是乔治只是晃了几下就又站直了。
“不哭的女孩更可爱。”乔治白了弗雷德一眼,非常自然地接口。
不哭的女孩……更可爱……
我当时的心情比灌了一加仑蜜糖还要觉得甜蜜。心脏在胸口快速跳动着,我几乎都可以听见自己强烈地心跳声。脚边的空气打着圈地转动,让我感觉自己已经飘到了天空的云朵上,脚下软软绵绵,连带着脑袋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片朦朦胧胧的幸福感当中。我忍不住傻笑起来,乔治伸手扯了扯我的卷发,他将它拉直再看着它自己卷回去,好像这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我抬头看着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仍扯着他的衣角,立刻不好意思地将手收了回来,而后低下脑袋不自在地咳了两声。
李·乔丹开口问我要不要跟他们一起打牌,我立刻表示同意地使劲点头。上个假期里,祖父教了我如何打巫师纸牌,我现在牌瘾大得很,经常在寝室里拉着赫敏陪我,但是她总是更喜欢看书。要是找迈克尔打牌,他总可以凭着自己在预言之上的天赋让我输的一败涂地。
当然,乔治和弗雷德两个人仿佛带着天生的默契,他们搭档打牌简直是所向无敌。我和李脸上已经贴了纸条,我这才明白他拖我一起打牌的用意。两个人一起输,总比一人强点,怎么说也有个垫背。
当天晚上我回到寝室时,金妮仍旧没有回来。我在书桌边坐下,试着打开金妮平时安放日记的抽屉,但是它已经被上了锁。
日记本是怎么回到金妮的手里的呢?
我这才想起了一件事。前几天早晨哈利的脸色十分难看,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据他们寝室的纳威说哈利掉了什么东西。赫敏也在讲着这件事,她说一定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偷的。但是我当时正在和迈克尔讨论英超联赛积分榜上的变动,所以也就没在意这件事情。
那么,是金妮从哈利那里把日记本偷了回来?
哈利说今晚要去找海格,那么他们又从海格那里知道了什么呢?
当天晚上我刚躺上床没多久就听见了金妮开门进屋的声音。我眨了眨眼睛,决定明天起床以后跟她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但是金妮却自己把我摇醒,她的眼睛很红,神色憔悴。
“海伦,我刚才情绪又失控了。”她低着脑袋小声地说着,“很抱歉,我最近总是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说着,她将脸蛋埋进掌心,双肩微微地颤动。我伸手扶着她的肩膀想让她冷静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总是会迷迷糊糊地去干些什么,但是事后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有好几次都发现自己浑身是血,斗篷上还站着稻草,可是我却完全记不起自己去干了什么。我开始怀疑那些事情是我干的,而最近我越来越肯定这一点。但是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但这的确是我干的,是我干的,是我害了大家……”说着说着,金妮开始低声抽泣起来,“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海伦,我该怎么办……”
我默默地拍着她的背脊,心里也是一片茫然。
该怎么办呢?
找谁商量?
哈利和罗恩?
不,他们也同样是十二岁的学生。况且,罗恩一定不会接受自己的妹妹就是凶手的事实。
莱斯特?
不,他一定不会给我任何答案。
邓布利多?
我突然想起邓布利多教授那双会在笑起来时眯成月牙形的蓝眼睛。
对,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霍格沃茨就变天了。
阿布思·邓布利多离职了。
霍格沃茨失去了校长。
当麦格教授在早晨时宣布这个消息是,她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仿佛是压抑着某种巨大的情绪,压力让她本来就高瘦的身子显得更加弱不禁风。斯内普教授默默地坐在他的座位上,神色没什么变化,但是眼色变得比平时更加沉重,油腻的头发,黑色的披风就像是一块浓重的黑影将他完完全全地笼罩其中。洛哈特在麦格教授之后冲上演讲台,他说他会在邓布利多不在的期间保证每一位麻瓜学生的安全,但是他脸上夸张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哈利和罗恩低着脑袋默默地吃喝,而斯莱特林桌边的那群自以为是的家伙简直闹翻了天,德拉科更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停地笑着,神气活现,不可一世。
“我说你用不用每天都盯着我呀?这样很妨碍我跟漂亮的学姐们交流感情的。”迈克尔嫌弃地动了动屁股将自己挪得远了点,然后抬起头冲着长桌对面的一个赫奇帕奇女生眯起眼睛笑了笑,而那个女生几乎是在一瞬间绯红了双颊,然后匆匆低下头去。
我用肩膀狠狠地撞了他一把,然后义正言辞地说,“我也是你的学姐,虽然不漂亮,你就凑合凑合多和我交流感情好了。”
“我说,你也不需要这样草木皆兵吧!”迈克尔双手撑着脑袋,嘴里叼着一只圆珠笔含糊地说道,“休息室完全密闭,下课又有教授护送,根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你该不会是真想着要保护我之类的事情吧?”迈克尔瞥了我一眼,就像是一种无声的嘲笑。这刺痛了我脆弱的神经,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这几天我恨不得时时刻刻地守着金妮,我只有看着她才能确定她有没有再去干些什么。但是在公共自习室里,我更想留在迈克尔身边确定他的安全。我告诉他,我猜测密室怪物是一条蛇怪,我让他随身带着一面镜子,但是我却总是不能放心。我的内心无时不刻不在受着煎熬,看着哈利他们为了寻找一切的线索而忙碌,我却因为答应金妮要保守秘密而保持沉默。
就在前天,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将书本变成了公鸡。自然就没有了再去办公室报到的理由。但是在我离开莱斯特办公室时,他看着我毫不避讳地提及我的无能。他再次告诉我,我只是一个碍事的废物,能不给别人添乱就应该谢天谢地。而德拉科看见我的样子,只是冷笑着让我放心。他说我只是个混血,大概麻瓜全死光了才会轮到我。
“海伦。”迈克尔突然握住我的手,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而后贴着我的耳朵低声地说,“虽然我只是个小男人,但是我也不喜欢让女人来保护。所以,如果你肯说你呆在我的身边是在寻求我的保护的话,我会非常开心,没准还会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想一想迈克尔在情人节里收到的那一堆贺卡就可以知道‘做迈克尔女朋友’是一件多么让人荣幸的事情。
我疲倦地转头看着迈克尔,然后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干涩的笑容,“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你越来越没有幽默感了。”
Chapter 46
Chapter 46
见我这副样子,迈克尔懒洋洋地瞥了一眼,他慢慢坐直身子将嘴里的圆珠笔取下来塞进书包后,才又开始无精打采地将摊了一桌子的书本慢慢收拢,然后一边打哈欠一边说,“你以前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