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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慢慢走进屋子里,笑道:“你做什么呢?”
香菱笑道:“温书呢,好不容易学了几个字。不常常看着,可不是又要混忘了?”
黛玉抱怨道:“你倒是要成女先生了,也不来陪我一会。”
香菱笑道:“咱俩日日在一处顽,中午写字读书,下午又吃饭做针线。你倒说我不陪着你?这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黛玉神色黯淡道:“我不过是舍不得菱妹妹罢了。”
同为女儿,香菱怎会不知黛玉的愁思,因安慰道:“又不是多远,平日里也可以见面的。况且还早呢,你倒是就开始发愁了?”
黛玉嗔怪道:“我拿你当个正经人,你却来笑话我?我不说了。”说完便背过身去。
香菱连忙起身,安抚道:“我闹着玩呢,你别恼了啊。”因看到黛玉强忍着的笑意,便知道她是装作生气。遂故意凑近,趁着不注意便往胳肢窝挠去,笑道:“看你再装?还跟我置气呢?”
黛玉没防备,她又生性怕痒,便退到床头,两个人皆跌在床上笑作一团,索性就躺着说话了。
香菱道:“听说今早宋公子来府上给老爷请安呢,你看到了吗?”
黛玉侧过身道:“我一个女儿家怎么好自己去看?可惜我没有母亲,这些话也只不过跟你说说罢了。”
香菱道:“不管怎样,你这一辈子也算是定了。只是不知道那边的人品怎么样,配不配的上,只别叫你委屈才是。”
黛玉道:“如今蕊姐姐指婚给了晟郡王,宝姐姐也入宫了。过几日封赏下来,过了礼,咱们姐妹就再也不能像以往一样一处的顽了。这些事来的太突然了,像做梦似的,到让人有些害怕了。”
香菱疑惑道:“害怕什么?他们家虽然有几个姊妹。但是好歹都是名门贵族的,都是有教养的,难道还为难你不成?”
黛玉笑道:“坏透了的小蹄子,想哪里去了?我可没想那么多了。”
香菱也憨憨地笑了。因看天色也晚了,便拉着黛玉的袖子笑道:“好妹妹,今晚你就别过去了,咱俩一起说说话罢。”
黛玉笑道:“我正是这个意思呢。”
雪雁见状,忙叫萱儿又取了一床轻丝细锦软被,收拾利落,这才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希望妹妹的孝期快快满,这样小宋就可以粗线了,等不及等不及、
☆、贾化巧遇宋璟宥
如今大选已过,宫里也忙了起来,所有的担子自然是压在了皇贵妃的身上。皇贵妃又寻了由头,让倩嫔和新晋的茹嫔也帮衬着,在这其中做了不少的手脚。
此次入选的秀女和女官以及赐婚者一共十九人,赐婚者由府中自行商量婚事安排。而待所选秀女造册登记之后,才由皇上亲自册了封号,皇贵妃则按照着位分分派到宫殿住处。
几日之后,宫中内侍才领着教引姑姑数人分发到各个府里,以教导秀女入宫的礼仪,直到一个月之后新人入宫便罢了。
圣旨一下来,各府里入选的小主皆不能再随意活动,只由教引姑姑于一处院子亲自教导宫中礼仪。吃饭睡觉皆有专人伺候着,外有宫中侍卫层层保护,外男更不许入。
如今正值年下,都中更是被喜事充斥得热闹异常。
谁不知道当今皇上大选,龙心甚悦,又亲自赐婚甄家和林家,一要嫁的是皇亲;一要嫁的是国戚,好大的阵仗。
这亲事还没举行,整个京中都传遍了,茶余饭后谁不拿这个当做新闻来说两句。
却说贾雨村自两年多前依附黛玉入京之后,便在贾政的举荐下谋了个顺天府尹的官位。
虽也办过几个案子,实际上却是被上面克扣着,下面监视着,没有半分油水可捞。
这一日,贾雨村看了一会案卷,只觉没意思,便换了衣服,小厮也不带,独自出府。
不过是在日常喝酒的酒楼上点一个雅间,解闷罢了。
因听到外面小二喊道:“东厢阁二位。”便下意识地往外看了一眼,竟是两个年轻公子,其中一个自己也认得,是吏部尚书的独子江渊。贾雨村着实奇怪,自己在都中这两年多也算是拜见过不少王公大臣,连带着府里的公子也是见过的。这一位看着实在眼生,实在纳闷。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和江尚书家的公子平起平坐?
贾雨村着实想不到,又觉得没意思,便起身打算结账。没想到迎面竟然碰上了一个故人。
此人便是京中古董行的能手,人都叫他冷子兴的。
想当年就是因为遇到了冷子兴贾雨村才会去林如海府上做西宾,继而谋了如今的差事。
故人相见自然是喜不自胜,贾雨村便邀了冷子兴过来相叙。
冷子兴亦是叹息不已,道:“兄台如今在何处高就?”
贾雨村遂如实说了。
冷子兴即笑道:“当日我便说兄台必有大作为,如今果然应证了。”
贾雨村叹了一口气,道:“贤弟于官场也是颇有见地的,如我这般,实在没甚意思。”
冷子兴猜想道他的难处,便笑道:“我最近倒是有一单生意要做,不知道兄台可否愿意帮忙?如若事成,定然少不了兄台的好处。”
贾雨村心中大喜,藏于眼下,装作漫不经心地道:“真有这样的好事?贤弟又要赚一笔了,不知可有无风险?”
冷子兴冷笑道:“做咱们这一行的,要挣大钱,不冒点风险怎么可能?我当兄台是自己人才说几句的。既如此,我也不勉强了。”
贾雨村心中犹豫不决,但是他有生性贪财,便笑道:“何出此言呢?我自然是愿意帮忙的,不知是个什么物件?”
冷子兴起身到帘子外看了一圈,遂坐下悄声道:“我今日得了几箱子好东西,若是转手变卖,翻的利润便不止这个数。”
贾雨村扫了一眼冷子兴的手势,果然来了兴致,便道:“有这样的好东西?”
冷子兴道:“前些年,怀王府里私藏的家当,你当是什么?个个都是奇珍异宝,连一把扇子吊坠也是极其稀罕的。”
贾雨村一听是怀王的东西,便有些犹豫,心道,冒这样大的险,官位事小,就怕丢了性命。便连忙摆手道:“这风险也忒大了,若是被发现,怕是要杀头的大罪!做不得,做不得。”
冷子兴把事情都说给贾雨村听了,便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拉他下水,遂故意激道:“什么风险不风险的,若是做的天衣无缝,谁会知道?再说以你今时今日的官位,难道连这点事都挡不下来?罢了,倒是我多嘴了,告辞。”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贾雨村最好面子,便想着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连忙拉住冷子兴笑道:“贤弟莫急,我不过是多想了一阵罢了,既是贤弟的事情,岂有不帮之理?”便答应了。二人便又商量了半日,说好改日府里详谈,便散了。
却说这东厢阁里的二位,其中一位的确是有江家公子,而另一位便是新科榜眼宋璟宥,如今在翰林院供职。初时不过是个正七品编修,不过如今已是正六品的侍讲。其父那是内阁重臣宋孟然,其母是先帝时的奉樵县主,因其母亲极其溺爱,遂从其心意,让他自己选妻。但是这宋公子却致力于读书研史,年已弱冠仍旧不提,遂才有了其母求皇上指婚之事。
只听这江渊笑道:“你倒是一脸的无事人的样子,城里可都传遍了。听说这林大人的女儿才情了得,貌若天仙的,你小子还不偷着乐去。”
宋璟宥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地喝了一杯,冷笑道:“牛不吃草强按头,有什么可高兴的。”
江渊正色道:“这可是上面的旨意,难不成你想抗旨?”因见宋璟宥不答话,便又笑道:“依我看,你也不亏,若是不喜欢再纳几个小妾也就是了。”
宋璟宥白了江渊一眼,神情舒展道:“本公子自有办法。”
江渊看他一脸坏笑的样子,不由得为叹道:这林家千金若是真的嫁过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这位兄台可实在不是好相与的哟!
这样的思量直直地落在宋璟宥的眼里,竟不由得对这位风评不一的林小姐有了一丝的好奇,酝酿在心里的想法竟愈加好玩起来。
林黛玉因听说贾母身上不好,便带了雪雁等人过去请安。
贾母原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晚上贪食,便有些积食,没什么胃口罢了。见黛玉过来,更是高兴,便让旁人都退了,只拉着黛玉便在一旁问东问西的。
黛玉因说起宝钗,贾母便道:“前几日你姨妈便带着宝丫头回他家京中的宅子里去了,听说前几日册了才人,如今便在那边学规矩呢。”
黛玉遂笑而不语,又道:“怎么今儿也不见二姐姐呢?往日里大家总在一处的。”
贾母便笑道:“他们姊妹几个也大了,你大舅母便接二丫头回那边了,二丫头和三丫头也都各自分了屋子,三丫头在缀墨楼,四丫头在借雨斋。这会子应该是在你嫂子那里做针线呢,你待会过去必要缠着你顽的。”
正说着,只听外面传话说:史大姑娘到了。
黛玉便想应该是外祖母的内侄孙女,闺名湘云的了,遂连忙起身。
这女子进门便笑着向贾母请安问好,又急急地说了家里的问候,一番话说得很是热闹。
贾母因笑道:“得亏我病了这一场,不然你都不来看我。”
湘云笑道:“老祖宗快好起来才是,我婶娘来时还特意嘱咐了一番,若是还不好起来,倒是我不孝顺了。”
贾母笑的靠垫都斜了,道:“你打小就这么就贫嘴,见过你林姐姐。”湘云早就看到黛玉了,因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才不敢放肆,这一时彼此厮认过,便越发随性起来。
从贾母处告辞,拜过了王夫人,便拉着黛玉到李纨处找探春她们了。
几个女孩子在一起便又是说不完的话。
湘云和黛玉两个人不过半天的功夫便也混熟了,便道:“要不是我婶娘拘着我,再早些日子,便能看到薛家姐姐,甄家姐姐他们了。听你说的那么热闹,我倒觉得当真可惜。”
湘云突然左顾右盼,便问道:“怎么不见宝哥哥?小时候日日在一处顽的,他又爱在我们队里混,怎么此时到不见了踪影?”
探春遂道:“前几日娘娘传出话来,说让家里管着一点,太太便和老爷商量了,便让宝玉挪到梨香院了。正好宝姐姐也走了,那边有清静,又是个读书的好地方。老太太也就答应了,到底远些,便不常常过来了。”
湘云遂笑笑不提。
黛玉因见湘云项上的金项圈上带着一个小巧可爱的金麒麟,便笑道:“云妹妹这个看着好生眼熟。”
惜春偏过头拿起来仔细瞧了,才笑道:“我知道了,宝哥哥好像也有这么一个。”
湘云闻言便连忙起身问,道:“果然吗?二哥哥什么时候又有麒麟了?”
探春笑道:“也不知道哪一日,在园子里逛便捡到了。我当时还笑话他,那么金晃晃的东西搁在那竟只教他看到了。”
众人皆拿宝玉取笑了一番,因知道黛玉已经许了人家,过了年便要过礼了,便都缠着着贾母多留黛玉多住几日。
此时,贾母正和王夫人,邢夫人,王熙凤坐在一起打牌,贾母便笑着跟众人道:“倒像是我要赶着林丫头走似的,一个个的说的可怜见的。”
王熙凤眼看输了牌,便道:“倒是林妹妹可人疼,哪像我似的,手里的牌打了不知道多少圈,也不见老祖宗疼我,偷偷给我匀一点。”
贾母笑呵呵的说道:“你该让平儿赶紧去再拿几大箱子才是,我还不够呢。”
正说着,果然看到平儿捧了几吊钱过来,王熙凤气的便道:“老祖宗笑的福窝都出来了,平儿赶紧塞进去才是。”
众人皆应和着笑。
平儿也不理论,放下铜钱,便告退回了屋子。
因听到房里似乎有什么动静,犹豫半天,便推开了门,果然见贾琏在和一个女人鬼混。那女人见来了人,连忙穿了衣服便跑了出去。
贾琏还以为是王熙凤,猛地坐起来,见是平儿,便骂道:“下作小娼妇,扫了爷的兴致!”
平儿自上次王熙凤生日之后,也并不怕他们了,遂顺手又拿了些东西,熟视无睹道:“依我说二爷还是消停些罢,也不怕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是不怕的,只是有朝一日让她再撞见,怕臊的是二爷您的脸。”
贾琏从未见平儿这般,随手穿上衣服,反而笑道:“你如今却不怕她了?她不过是仗着娘家罢了,有她好的那一日呢。”贾琏转念一笑,便要拉平儿,道:“好姑娘,你扰了爷的兴致,还不过来补上?”
平儿啐了一口,冷笑道:“二爷也不过是个银样镴枪头,怪不得没脸。”说罢,便出了屋子找李纨说事去不在话下。
此时,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