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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天下-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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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甫出,围于四周的众黑衣人已闻声而动,齐齐向梅木所在的位置而来!让人惊愕的是他们就如同在水面上标射滑行一般,非但来势奇快,而且刀不动,身不晃,就如同在梅木所在的位置有十几根绳索各系于众黑衣人身上,再用力向中心拉扯一般,其势有如群鹰捕兔!

梅木的伤口大得惊人,如果不及时止住流血,只怕单单是流血也可能取了梅木的性命。

可刑破连为梅木止血的机会都没有。

利刃破空,一片刀光刃影,漫天凄迷,杀意腾空,风啸沙扬,气势惊人,至少有五把弯刀难分先后地向刑破攻至。

刑破立即感觉到这些黑衣人无不是久经沙场,而且已习惯了杀人的人,所以他们的攻击皆是既狠辣又有效。

曾是极出色的杀手的刑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一点。

而同时面对十余名极富杀人经验又身手不凡的对手,刑破的处境可想而知。

刑破心中早已杀意腾腾!

他已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如此强盛的杀意了。

在遇见主人梅一笑之前,这对他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而自追随梅一笑之后,便随主人一同隐于纷乱尘世之外,自此,他连刀都极少动用,更遑论大动杀机?

久违的感觉重新回到刑破身上,使刑破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如刀一般的锋芒。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刑破!

与刀相融相亲的感觉如电般迅速游窜了刑破的全身每一寸肌肤!

刀倏起!

扬起一道看似简单却又似若蕴涵无穷玄奥的弧线,似慢实快地破空划出。

仅仅是简单的一刀,却让每一个攻击者都感到绝对强大的压力,刀耀虚空,让人有目眩神迷之感。

这种目眩神迷之感只是在每个人心中停止了极短的一瞬,紧接着刀光再闪,以不可描述的速度闪掣飞舞。

其速之快,顿使众人感到突然之间刑破手中有不计其数的刀同时迎向他的每一个对手!

一种密集得让人心惊肉跳以至不堪忍受的金铁交鸣声骤然响起。

几声闷哼,第一拨攻击者如退潮般倒退出去。

赫然已有两名黑衣人已受了伤,一人伤在右臂,长长的创口自肩部一直拉下,直至小臂,鲜血淋漓!而另一人则不可思议地背部中刀,同样是一片血肉模糊。

刑破仍是稳立原地,半步未移!表面看来他已大占上风。

但刑破自己却知道事实绝非如此,自己虽然化解了对方的第一轮攻击,但对方退却时,却步调一致,如出一辙,而且相呼相应,自己竟未能借机斩杀其中任何一人!这决定了他必然会陷入苦苦酣战之中,只要对方发动一轮又一轮的攻击,即使他能够击伤对方几人又如何?最终他却难逃一败!

更何况,还有那为首的自称“鬼将”者还未出手!

更重要的是,梅木还在等着他的救护。

一生之中,刑破尚从未如今日这般狼狈!

此刻,晏聪已硬接了大劫主的两次惊世之击。

当晏聪承受对方第二度攻击后,他只觉双臂一阵酸麻,身不由己地一连踉跄退出三步,方勉强站定!

而大劫主却是岿然不动。

显然,大劫主已稳占上风,更何况这是在他赤手面对晏聪的锋锐之刀的情况下的战况!

但晏聪在受了挫折之后,反而更增添了信心!在此战之前,他根本不敢奢想能接下大劫主的一击!大劫主乃魔界第一人,两人之间的差距在晏聪看来,简直是天上地下。

但今日他不但接下了大劫主一击之力,更接着接下了对方的第二击。

这让晏聪心中豪气大炽,原来大劫主也并非不可冒犯、不可与之相战的神!

即使是神,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也同样可以向“神”发出挑战!

而此刻的大劫主却已是动了真怒!

能入大劫主法眼的,也许除了不二法门元尊之外,再无他人!孰料甫入乐土,遇到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年轻人,竟能接下自己两度之击,而不亡不伤,这如何不让他既惊且怒?

所以,当他第三次出击时,已然催运了九成功力!

依旧是简单得无以复加的攻势。

大劫主挥掌如刀,向晏聪当胸暴斩而至!

因为他有着绝对的自信,自信对付晏聪这样的人物,根本无须动用更为复杂的招式!

无俦气劲全力催发,狂烈无匹地笼罩了周遭空间,这毁灭性的力量终于使空间也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扭曲,一团比黑夜更黑的暗气笼罩于大劫主掌刀周围,并以惊人的速度在迅速膨胀延伸。

暗得似可以吞没一切,包括人的精、气、神、心智——那团黑影以不可逆违之势如追星逐月般向晏聪袭至。

晏聪目瞪口呆!

他万万没有料到天地间还有如此诡异之事,与其说那是一团黑气,倒不如说那是一种具有特征的光与影!

但光与影又怎可能为人驾驭?!

所有的念头只在一瞬间闪过,晏聪大喝一声,将自身刀意气势催发至几乎超越自身承受的境界,以不死不休之心,向大劫主迎去!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已完全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他的主人灵使,忘记了他的使命,甚至忘记了他自己的身份。

他只是一个纯而又纯的武者,在面对前所未有的惊世一战中将自己的修为全力催发的武道中人!

唯有大劫主这样的人物,才能催发晏聪的战意至如痴如狂之境,至忘记一切唯求拼死一战之境!

空前强大的战意切断了他与灵使之间的心灵联系!

此时此刻,灵使已然无法感觉到他的喜怒哀乐,无法感知到他的存在!

晏聪并不知道,因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灵使已察知不妙,正领人飞速向这边赶来!

灵使囚禁顾浪子、南许许的地方与废弃的城堡相去并不远,只有二十余里。之所以作如此选择,是因为这样一来灵使可以同时兼顾两个地方。

灵使好不容易得到了晏聪这样既忠心又战力惊人的可用之才,岂肯轻易失去?

对于这一切,晏聪是毫不知情!

他所有心思、精神、意识,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似乎都是为破解大劫主的这一击而存在!

甚至,恍惚中他感到自己之所以降临世间,就是为破解大劫主的攻势直至击败大劫主!

无比坚定的信念使晏聪在面对大劫主改天易地的一击时,竟仍是神色不改。

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人不敢小觑晏聪了。

也许,在场的人除了大劫主与晏聪自己之外,已没有人能够分辨出他们这一搏的过程,旁人所能看到的只有结果。

一声沉闷得让人几欲疯狂的巨响响起,似若由光与影组成的暗气赫然化作千千万万如丝如线之物分崩离析!

迅即化作一团夺目的光芒笼罩于大劫主的周围,情形诡异得让人咋舌!

唯有大劫主自知,他的九成功力之击,已然被化解开了!

不可思议地被年不过双十的晏聪化解开了!

那一刹那,大劫主心头百般滋味齐齐涌出。

他甚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虽只是轻轻一叹,但却让庙外心惊胆战地等待结局的劫域中人齐齐色变!

虽然他们知道大劫主决不可能败的,但他们又何尝听到过大劫主的叹息?!

事实上,连大劫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叹息。

晏聪的身躯似乎在原地有极短暂的停滞,随即突然如无助的纸鸢般倒飞而出,口中、鼻腔、双耳鲜血喷溅,衣衫顷刻间完全爆裂,化作无数的碎片,片片飞落。

甚至他的周身肌肤都出现了网状的遍布全身的龟裂,鲜血淋漓,好不骇人!

晏聪终究还是败了,而且败得极惨!

毕竟,他的对手是睥睨魔界的大劫主!

对此,大劫主并不意外。在他看来,虽然自己击败了晏聪,但自己的九成功力的攻势竟也同时为对方所瓦解,这已是一种难以接受的事实!

所以,此刻在大劫主的脸上,未能见到任何的喜悦,有的只是阴郁肃杀!

这些日子来,先是哀将被杀,紧接着又是恨将战亡,而今日连自己也遭受了不大不小的挫折,这——会不会是不祥之兆?

大劫主的目光追随着飞身跌出、情形可怖的晏聪,神情若有所思。

庙外的劫域中人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们知道晏聪已是必死无疑!是的,环视苍穹,有几人配与大劫主交手?!

事实上,晏聪并没有如他们所想象的那般当场毙命,他的生命仍在,神志仍在。

只是,他的生命此时已十分的微弱!

但他并不甘心就此死去!

他的身躯如弹丸般向玄天【文。】武帝的神像撞去!整座神庙早已【人。】被破坏无余,独有这尊神【书。】像还屹立着,这实在是一件奇【屋。】怪的事情。

而晏聪已无暇去考虑这件事,如果就这么撞向神像,也许不必大劫主再补上一记,他就已撞死于神像前了。

晏聪以自己残存的所有力量,挥出一刀,向神像斩去!他要借此消去一部分力量。

“当”地响起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他的刀撞在了神像上。

为何泥塑的神像与刀身的碰撞会是这样的声音?

这一念头在晏聪的心头只是一闪而过。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道幽蓝的天电自万里高空之外蓦然劈开重重乌云,如天之利剑般划过万里长空,准确无误地击向这尊玄天武帝的神像上。

天电的亮光将天地间的一切都照亮了!

每个人都骇然目睹了那道天电击向玄天武帝的神像!

天地一片惨绿。

一股绝非言语所能形容的力量蓦然由刀身传至晏聪体内!

刹那间,晏聪有躯体无限膨胀的惊人感觉。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也许并非黑暗,只是他突然间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仅是躯体,还有他的每一根骨骼,每一条经络,每一滴血液,甚至还有他的心神,都在无限地膨胀!

无限的膨胀感之后是极度的空虚,空虚得已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

“莫非,这就是死亡的感觉?莫非,我已经死亡?”

晏聪心头闪过最后一个念头,随后就感到自己似乎已成了无数的碎片,每一片碎片都有着独立的思想与灵魂,就如同有无数的晏聪存在。他们飘浮于虚空之中,竟能居高临下地看见下面的情形,却偏偏无法看到自己的存在。

“他们”看到包括大劫主在内的每一个人都在以惊愕莫名的神情注视着什么,仿佛他们见到了世间最诡异的一幕!

与禅都相距三四十里外的一个小镇。

镇内唯一的客栈多喜客栈。

客栈很小,因为这镇子本就很少有人投宿,比如今夜,就只有一个客人。

虽然只有一个客人,却让客栈的掌柜与伙计大有寝食难安之感。

这是一个清瘦的老者,骑着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进入小镇,笃悠笃悠地就进了多喜客栈。

客栈虽名为“多喜”,但在掌柜的脸上一向很少有喜悦之色。这也怪不得他,此镇既然与禅都只有三十多里路,显贵阔绰的人是宁可紧赶一阵到禅都落脚,也不愿在这小客栈屈尊一夜的。愿意在多喜客栈留宿的多半是囊中羞涩之辈,即使掌柜再如何神通广大,要从这样的人身上榨出多少油水也是痴心妄想。

这身着青衫的老者也不例外,到了晚膳的时间,掌柜让伙计去问一问他要用点什么,结果青衫老者犹豫了半晌,才伸出一只手指,道:“有没有油饼?要烤得酥软的那种。”

伙计本就颇有些长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便还是强忍住性子道:“你老人家还要点什么?”

青衫老者又犹豫了片刻,方道:“再来一碗清汤,如何?”

伙计强挤出一点笑意:“客人你稍等片刻。”

伙计送来了一张烤得已焦糊了半张的油饼,以及一碗清得可以照出影子来的汤后,存心刻薄地道:“老人家已高寿了,也该好好待自己一番了,要不一辈子奔波劳碌还能图什么?”

青衫老者很友善地一笑,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模样:“此言有理,可惜老朽已只有几日性命了,已不必计较这些。”

他微闭着双眼沉吟了片刻,睁开眼来,道:“三十四日吧。”

“什么三十四?”伙计有些回不过神来。

“老朽在世间为人只剩三十四天了。”青衫老者道。

伙计先是一怔,复而像是受了戏弄般不悦地道:“你如何知道?莫非欺我无知?”

青衫老者笑了笑,也不与之争辩。伙计也不便一味刨根问底,只有讪讪退出。

客栈为两层的木楼,客家居上,店家居下。因为今夜只有青衫老者一个客人,掌柜、伙计便早早歇息了。

孰料刚朦胧欲睡之际,忽闻楼上“哗啦”一声响,随后便是如珠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一下子将掌柜、伙计都惊醒了。

这几日客栈一直门庭稀落,就算有盗贼光顾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两人都懒得理会。

却闻楼上那老者朗声大笑,笑得甚是开怀,像是遇到了天大的喜事。

掌柜心头便有些烦躁了。有些人在自己郁郁不快之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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