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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言咒,明砚只能如此感慨。
计划再好,事情再顺利,在巨大到无法想象的实力差距面前,也只是一个笑话。
“你准备把我怎么样?”明砚叹了口气道。
“我干嘛要把你怎么样?”言先生笑得更开心了:“你让我玩得这么开心,让我发现了自己的弱点,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又会把你怎么样?”
“带着那边的易容女走吧,在我改变主意之前。”说着,言先生将两个昏迷的倒霉蓝鸦推到一旁,朝门口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明砚先是愣了愣,然后苦笑了起来。
他明白了,自己对于言先生来说,仅仅是一只有趣的蝼蚁,他精心计划的反抗,在言先生看来,只是有趣的挣扎而已。
踩死或不踩死一只小虫
言先生的心情有关。
明砚默然地走到仍四肢乏力的埃罗娜身旁,扛起了自己的战友,然后朝门外走去。
“下次如果你还想对付我,记得别再玩劫持人质这招。”言先生收起了笑容,做出了最后的警告:“下次我的心情就未必会那么好了。”
“你放心,或许以后我们都不会再当雇佣兵了。”明砚转头看着言先生,露出了疲倦的面容:“生意失败,雇主的手下又落在了你的手上,我想我们至少得消失个一年半载地躲躲风头……”
“离开这座城市,去乡下种种地吧!”言先生看了眼仍在酣睡中的文雅,沉叹了一口气道:“说不定你们会喜欢上那样的生活,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
“这是一个好建议。”明砚将埃罗娜放到了自己背上,意味深长地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可,我们真的能忘记么?”
…
明砚走了,而蓝鸦二人组在幻觉中所受的伤害则足够让他们昏上半个多月。
这个房间里唯一能保持神智清醒的人,只剩下了言先生。
过去,真的能被忘记么?或许这个命题该换成:过去的挚爱,真的能被忘记么?
明砚和埃罗娜不能,所以他们毕生都会被顾仲的背叛所困,无处可去。
谕天明也不能,所以他将对阿暗的愧疚转化成一种救世的情怀,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为了给无法摆脱的过去找到一丝慰藉罢了。
那么,我能吗?
言先生坐在文雅床边,看着这个与他曾那样近的女子,感慨万千。
他和文雅之间的感情,能算是爱么?还是说,只是某种外国电视剧里常有的,“只性不爱”的前搭档?
言先生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个自己最深爱的人,早已掩埋在他记忆的最深处,而她并不是文雅。
但这并不表示,文雅在自己心里没有任何的份量。
文雅是过去,她代表着的,是言先生放不下的过去。
她已经是,言先生那挚爱的过去里,唯一剩下的东西了。
当初言先生不肯杀她的理由有千万条,但谕天明清楚,阿暗清楚,原先“”的组员如果知道这件事的话,也会对真正的理由一清二楚。
真正的因由,从来只有一个。
那,言先生自己清不清楚呢?
切,不想了,想得我头疼。言先生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猛敲了文雅的脑袋一下。
“啊!好痛啊!你干嘛?”刚才还睡相如天使般怡静的文雅脑袋吃痛,骂咧着睁开眼。
“你准备装睡到什么时候?”言先生不耐烦地说道:“是不是我不打你,你就准备一直装下去?”
“我只是给你个机会,让你对着睡美人倾吐一下心声嘛!”文雅撇了撇嘴:“你这个人真没情趣。
”
“什么时候醒的?”言先生叹道:“让我猜猜,是‘域’的味道把你刺激醒的?”
文雅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此刻文雅的心里,充斥着的是甜蜜。
她很清楚“域”的效果,还有它的份量。
“这已经是第二个你为我使用的百年级言咒了。”文雅双颊泛起红晕:“看来我除了以身相许之外,好像是真的无以为报了。”
“收起那套吧,我现在可没心情和你玩这些。”言先生没好气道:“刚才一时兴起玩过了头,现在我已经开始肉疼了。”
文雅嘟了嘟嘴表示抗议,这根木头,难道真的分不出什么时候是演戏,什么时候是真的嘛?
“不提这些了。”言先生想起了一个细节:“那些人说在他们到之前,你已经昏睡过去了,那你打电话给我是为了什么?可别告诉我只是因为想我。”
不提不要紧,这一提,猛然醒觉过来的文雅立刻跳了起来:
“我们得赶快!有个疯子想在上海开一个‘时空’,然后把书祸给拉回来!”
书祸。
听到这个名字,言先生的脸色一下子就绿了。
“嗝。”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王释渊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
煞鬼盟,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王释渊折腾得满身是伤,才把共计13个幽煞,35个地鬼和他都没有数清有多少个的缚灵给吃下了肚。
“是嘛,原来还只是分舵……我的老天,这座城市里到底有多少鬼……”王释渊摸着自己的肚子,似乎是在和被他吃下的鬼魂进行沟通。
这些鬼的阴气,总是够用了吧?王释渊擦掉额头上的血,晃悠悠地朝两位智僧所在的第三点行去。
等到第三个点开启,三角就会完成。这个在极密资料里被三个言咒师联手打进“时空”蜗旋之中的家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马上就会见分晓了。
“书祸,我喜欢这个名字。”王释渊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着:“让我们把这个世界热闹起来吧,书祸。”
第七章:挚爱(5)——走好,英雄
雄,生在了错误的时代,那就是疯子。
第一次,华夏将自己所有的计划,全都倾吐出来。
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再遮掩的必要了。
方姨只是听着,一言不发的听着。
“只要完成了这件事,只要我把这东西交给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华夏说着,喘息声都变得激动起来:“赤光会就完了,彻底地完了!”
“啪”,出乎华夏的预料,方姨没有喜悦,没有惊讶,只是静静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又一记耳光。
“你疯了。”方姨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外甥,心疼地说道:“你真的疯了。”
“是啊,我已经疯了好些年了。”华夏揉了揉自己的脸,笑道:“但一切的疯狂都快结束了。”
看着华夏的笑容,方姨却只是哀伤地摇着头:“你错了,小夏。一切都不会结束。”
“为什么?”华夏困惑了。
方姨一字一顿地说出了她一直不想提及地事实:“因为即使你成功了。姐姐和姐夫也不会回来了。”
几年来。方姨只是在一旁看着华夏为了自己父母地死而挣扎。为了弥补这件事在心中留下地空洞而变得疯狂。变成复仇者。而他复仇地对象。是他自己都不清楚地一整个世界。
华夏以为。他毁了那个“世界”。自己心中地洞就会被填满。
不会地。方姨比谁都清楚。那个洞会一直都在。永远都在。
“我们走吧。”方姨忽然开口道:“离开这里就好。去我和姐姐地老家。用姐夫留下地钱买一块地。或许我们会生活得很幸苦。可我们也会忘记这里地一切。”
“放弃吧!你现在走的路,没有尽头。”方姨已经不是在说教,而是在恳求,恳求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爱人,能为自己忘记一些事,一些已经无法改变的事。
不,华夏不能。
男孩站起了身,看着自己在世界上最挚爱的人,眼神却变得漠然起来。
这人是谁?她不是方姨,方姨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无论我做什么都会支持我的人,她总是默默地站在我身后。可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做错了?还是方姨变了?
难道我真的应该,就这样离开?我真的能够,忘记这所有的一切么?
“你背叛我!”华夏得出了一个唯一能被自己所接受的解释:“你就像高胖子一样背叛我!我没错,赤光会什么的根本就不该存在!这不只和我的父母有关,这和整个世界都有关!这个世界病了,需要英雄去救治!我就是那个英雄!”
没错,我是英雄,是拯救这个世界的英雄!
高胖子,方姨,还有其他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这个世界安排在我成功路上的阻碍!
没有什么,能阻止我成为英雄!
华夏的眼神告诉方姨,他不能放弃。
所以,方姨放弃了。
“好吧,你要做什么就做吧。”方姨叹了口气,那“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理解”的笑容又浮现在她的表情上:“不管你做什么,方姨都会支持你的。”
这才是方姨,那个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会在背后支持你的女人。
方姨“回来”了,华夏笑了。
门铃,在这个时候却响了起来。
靠在门旁的谕天明,仍然一言不发。
…
听到门铃声,华夏的面色立刻大变,他的右手摸向腰后的电棒,朝谕天明问道:“是不是他们?”
“你觉得他们会按门铃?”谕天明面无表情地反问,然后转身打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身着警服的大汉,他的身材高大魁梧,他的表情刚毅坚忍。
——警探,赵毅。
“你的鬼兄弟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赵毅横了华夏一眼,然后看着谕天明道:“我记得我和你约定的地点,并不是这里。”
“但你也没说过,我不能绕个路。
”谕天明依旧是表情如雕塑般僵硬:“我就感觉奇怪,为什么这个男孩最亲的人附近,居然没有赤光会或者南十字盟的监视者。看来是警察比他们早了一步。”
“别太小看警方的办事效率。”赵毅显得一脸傲然:“你们一踏进这里,我们的人就给我发了消息。”
言罢,赵毅忽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你还不笨。”谕天明哼声道:“既然这里可以找到你,为什么还要多费事走冤枉路?更何况外面还有两个黑社会团体在四处找寻他的踪迹。”
谕天明让华夏来找自己的“挚爱”,并不只是因为自己的善意。他很清楚警察的办事流程,在这种重大在逃嫌疑犯的亲属周围,他们一定埋伏着眼线。
言先生或许觉得走在阳光下的大街上就没有了危险,可谕天明有更快的方式,让这个赵毅自己找上门。
“名不虚传。”赵毅的脸上露出笑容:“言咒师们果然都是些精明的家伙。”
“你要的我已经给了你,虽然地点不是那么正确,不过我相信你不会介意。”谕天明朝赵毅伸出手:“我的东西呢?”
赵毅看着谕天明,缓缓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谕天明:“这是地址、日期和船次,在集装箱从船上卸下之后,会有几个小时的停留时间,我相信那些管理人员会不小心走神,如果少了几十盒的话,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你是个好商人。”谕天明扫了一眼纸条,便将它撕成千万片扔到空中:“我只希望以后再也不用见到你。”
“彼此彼此。”赵毅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每次遇见你们就是要出大事了,我还是希望事情少一些得好。”
谕天明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看了华夏一眼,便朝门外走去。
这一眼,意味深长。
“你是不是真的准备那么做?”在经过赵毅身旁时,谕天明忽然停下脚步,在他耳侧问道。
莫名其妙的问句。
赵毅眼也不眨地答道:“为了这座城市的三千万人,我随时准备着。”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赵毅的回答,谕天明居然少有地叹了口气,又看了一后,便离开了屋子,带上了门。
谕天明知道,这一切都会在这间屋内结束。而华夏身体里的天劫,也不会再让任何无辜者受到牵连了。
只是,谕天明不想看到这一切。
“东西到手了?”阿暗的声音又适时地飘了过来:“那我们还在这儿做什么?难道还准备等着再和自大言见上一面?”
“不,”谕天明站在太阳下,仰头看天道:“我只是在等。”
“等什么?”
“等着送灵。”
…
这就是那个把一切搞得一团糟的始作俑者?赵毅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皱了皱眉。
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华夏看了看警察,又转头看着方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