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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菱花的描述,网络上有那么一批闲人,对于全国各地发生的灵异现象有着莫名的狂热。他们在网上组织了一个专门的论坛,分析自己身边的奇人异事,不知不觉就形成了一个自发的全国灵异事件记录网。
也知是哪根神经搭错,菱花忽然决定自己做一份与之相关杂志,并且以亲身走访那些网友们提供的灵异地点,亲身体验灵异事件为卖点,让这个只有一个编辑和记者的“灵花纪实”,成了最火的几份网络杂志之一。
虽然媒体整体的大环境,注定了灵异略带迷信的杂志绝不可能出版发行,但就靠官网广告和电子杂志本身的号召力,也给菱花提供了足够的资金,能够继续自己的旅行加探索的生活。
在重庆踏访过传说中的“鬼山落”(吸血鬼集聚地)之后,菱花编辑了一套“辨认与对抗吸血鬼准则”,还采访了一个自称有两个吸血鬼男友的妓女,写了五千字的“风花血月的爱情”,让这一期的电子杂志订阅飙到了一个新高,然后,她便踏上了来上海的路。
关于上海最近过于频繁的灵异事件,菱花早有耳闻,从只烧掉自己房间却连走道都没有波及地诡异火焰、包裹大卖场的巨大土墙、上百人自称看到过的如卡车般高大黑色巨狐、上百的年轻男人神秘失踪、东方明珠前的神秘男子遇刺事件……近几个月来,上海都被一阵诡异所笼罩,这不可能吸引不到菱花地注意。
更何况,上海还有一个在灵异论坛里备受瞩目的“明星”:言先生。
言先生从来没想到过。自己地声名居然已经如此远播。“还愿魔人”地外号也让言先生觉得颇为新鲜。
事情说来也很简单。言先生帮助(或者说折磨)过那么多地客户。他们虽然不会(也不愿意)和别人提及言先生地事。但他们也总有见过言先生地亲戚好友。这些人中大部分在经过那神奇地变故后。都会成为灵异事件地爱好者。这一来一去地。言先生地名字就这样传开了。
只不过。因为这些嚼舌根地人都不是真正地客户。所以他们对于代价并不了解。于是乎网上就出现了这么一个版本:
言先生是个可以满足你任何愿望地人。只不过作为代价。你一生地快乐都会被他抽走。他其实是一个以人地情绪为食地上古恶魔。
“……”言先生被这套恶魔论说得异常无语。幸好文雅已经睡了。不然听到这番理论也会笑得抽晕过去。
“你别说诶。这恶魔长得真像人。”菱花说着。伸出手指戳了戳言先生地脸。惹得言先生整张脸都变紫了。
“定”
忍无可忍地言先生用手指戳了一下菱花的额头,菱花立刻石化当场,手指还停在离言先生的脸一公分的地方,整个人就此僵住了。
“好了,别理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家伙,说说你地情况吧。”言先生不再理会被“定”住的菱花,将视线转向菱~。
“我?”菱~看着僵化地堂姐,显然有些晃神。
“是啊,你不告诉我你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该从何查起?”言先生反问。
还没等菱~说话,老查便从一旁将菱花地笔记本递给了言先生道:“第七页,狼人篇的第一章。”
言先生依言翻页,立刻看到了第七页上地一份剪报:
“入室盗窃集团再犯案,两中年夫妇惨死于黑刀下。”
…-
事情说来也简单,在两个月前,菱~的父母在自己的家里,死在了乱刀之下。
警方对此的初步判断是入室盗窃,但在菱~的男友同时下落不明后,警察的调查方向便集中在了这个失踪的未来女婿的身上。
一个月后,这个失踪男友的尸体在海南被警方找到,判断死因是服毒自杀。
于是,这起不怎么起眼的案子,便以最不起眼的方式结案了。
“有古怪。”言先生以这三个字表达了他对这整个事件的感想。
“确实,太像了。”老查也在一旁沉吟道。
“像?像什么?”菱烨忍不住问道。
言先生和老查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很清楚这个流程:将死者定性成被劫杀或是卷入意外死亡,然后再找个尸体说是犯罪者自尽。这是原来的“”处理妖魔杀人事件时惯用的敷衍手段。
在原来的“”里,言先生和老查算是交集极少的两人,他们之间算不上有仇,但也绝对没什么感情,只是单纯的工作同伴,还是不怎么说话的那种。
言先生有理由相信,老查在嗅到自己味道后的“拜访”,确实只有试探实力的意思,他也肯定不会想到,在“”解散时已经势成水火的文雅与言先生,居然会又莫名其妙地走到一起。
“我能相信你不是来惹事的吧?”言先生忽然开口对老查问道。
“我说过了,我只是路过。”老查面无表情:“而现在,我只对狼人有兴趣。”
“这我相信,”言先生冷冷道:“你也要相信我,我知道鬼山落在哪里,你
希望我跑去招你们烦的。”
“我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老查对于言先生威胁完全不感冒:“我想你也不会喜欢这里有只狼人到处乱窜吧?”
言先生又翻了翻那本笔记,然后朝菱~问道:“今天是农历几号?”
“农历?”菱烨莫名其妙地用手机查了查道:“好像是十四号。”
“……那就是说,月圆了。”言先生头疼地看了看仍保持戳人姿势的菱花,叹道:“看来只有你知道得比较多了。”
“散”言先生念着言咒一敲响指,“定”的效果迅速被解除,能动嘴的菱花第一句说的话就是“哇,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果然是个魔鬼诶!”
“老查,算我求你了,让她闭嘴。”言先生苦笑着让开了座位,老查心领神会地坐了过去。
“咦?老查你怎么还在这儿?”菱花像是现在才注意到这个仍跟着自己地异国人,她皱着眉头道:“虽然我还欠你一顿饭,但这里可有恶魔啊!你还是快走吧……”
看这情形,似乎菱花仍没有发现老查有任何异常,即使是在他跳到十几米的高空,又和文雅在一群蝙蝠间斗了半天之后。神经粗大成她这样,也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不用担心我,让我们来担心你的堂妹。”老查与菱花四目相对,他那血红的瞳孔微微收缩,语调也变得沉重且具有诱惑力:“把你告诉我的事,告诉言先生,行么?”
菱花看着老查地双眼,目光变得浑浊起来,接着她便喃喃着重复起老查的话来:“我要把事情,告诉言先生……”
“她怎么了?”菱~看着表情变得呆滞的堂姐,怯生生地向身旁的言先生询问道。
“没事,我们这位老查辅修过催眠学。”言先生胡诌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人,被称为万物之灵。但实际上,人的意志力却并不强悍,恐怕在所有具有智能地生物里,他们对于幻觉与随眠的抵抗力是最弱的。
对人脑的操纵分为很多种:狐妖的幻术可以让你地五感感觉到不存在的东西,甚至篡改你的记忆;文雅的言咒只能操纵别人,夺取你的意志对于身体的控制权,却不能改变人本身的思想。
吸血鬼地催眠与这两者都不同,他们不能让你产生幻觉,更不能让你自杀或者杀人,但只要中了吸血鬼的催眠术,像是说实话之类简单的要求,你就绝对会一五一十地照做。要说能力的强弱恐怕差狐妖和文雅的控制力不止一个档次,但对付普通人却绰绰有余。
菱花就这样被老查催眠成了一个单调地播报机,渐渐单单地汇报着她查到的一切。
原来,菱~地父母并不是第一对死于“入宅抢劫”事件的人。事实上,从一年半前起,每隔一两个月就会有几个倒霉蛋,被乱刀砍死在屋内,而这些案件也总是伴随着嫌犯地死亡而终结——有的是自杀,而有些则是死于了所谓地“黑帮火并”。
这些案件的另一个共同点,就是媒体方面没有任何的照片、记录,所有的一切都是源自于警方所给的报告,而且仅止于文字报告。同时,在这些案件里,警察总是第一时间便能赶到现场,其中好几起甚至都没有报警记录可寻。
一切,都完美得如此虚假。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
应试成功的菱烨没有按原本的习惯搭公车耗一个多小时到家,而是难得地打车飞奔回家,这才看见了验尸报告了绝没有提到的部分。
“伯伯和伯母的心脏,不见了。”尽管处于催眠状态,但菱花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体却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这个外表坚强的女孩,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兴趣才进了灵异调查这一行,至少调查狼人这件事上,她多少夹带了一些私情。
而当菱花说起这些的时候,菱~却只是在一旁愣愣地发着呆,没有任何表情。
对于亲眼看到过这一切惨状的女孩来说,她的眼泪早已经流光。麻木,是她仅剩的情绪。
狼,食人心。
当一具失去了心脏的人尸出现,那如果不是某个病态恋心杀人狂的杰作,就只有一种解释:狼人。
“掩饰的手法是专家所为。”言先生分析道:“应该是我们那帮继任者做的,但据我所知,那个部门现在已经被取缔了,现在到底是谁在管那些事呢?”
“取缔了?那马半仙他们取哪儿了?”老查嘴上虽然问着,但表情上并没有深究的意思:“这一定又是你做的好事吧?”
“你怎么能这样误会我呢?我现在可是人畜无害的普通百姓。”言先生说着拿出了手机,按下了号码:“现在我要联系一些更加纯良的警察朋友,来查查这里面的事。”
言先生刚说完,老查便站起了身朝门外走去。
“他去哪儿?”已经完全糊涂了的菱~颤声问道。
“他有他办事的方法,他也有自己的朋友。”言先生笑道:“你放心吧,我们都是好市民。”
就这样,两个再良好不过的市民,开始以自己的方式,翻查起这对姐妹花留下的谜案来。
…
第三章:翻案(2)——永生永痛
之所以美好,或许是因为它永不会成真。
…---
上海这边天色已经完全变暗时,千里之外的海南岛却仍在享受着夕阳的余晖。
黄昏时沙滩上的人已经少了许多,李靖慕独自一人在租用的躺椅伸着懒腰,享受着少有的静谧。
医院忽然找他来海南观摩最新的心胸科微创手术的时候,李靖慕并没有太大的热情,但在过了两天没有言先生骚扰的日子后,他已经彻底爱上了这样的生活。
或许,我应该就这样一不小心忘记了回去的时限,多在这里呆上两天,李医生懒洋洋地想着,毕竟他的手艺到了哪儿都可以讨份生活,而且就凭这两天上来和李医生搭讪的美女的数量,他甚至觉得自己就算开个店光卖笑,都能过上不错的日子了。
就在李靖慕畅想着没有言先生的世界时,他放在一旁的手机却非常不适时地响了起来,唱起了张学友的那首老歌:“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
梦之所以美丽,或许就在于它不会成真。李靖慕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需要你帮我联系一下你的朋友,我想调查一下两个月前一个没人认领的嫌犯尸体最后去了那里。”连问好的招呼都没有,言先生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谢谢你关心我的假期生活,你真是一个好朋友。”李医生讽刺了两句,然后便开始一心装怂:“不过嫌犯的尸体这种事,找法医才对吧?我只是一个替老头老太送终的看护,怎么可能会认识法医呢?”
“没错。你只是个普通医生。我只是一个良好市民。”言先生完全不理会李医生地装模作样。自顾自地说着:“那个嫌犯叫常飞。男。二十五岁。‘据说’就是在海南那块儿自杀地。你看我多好。都没让你跑去别地城市。”
“据说?”李医生地头开始疼了起来:“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翻查什么被邪恶势力篡改过地冤假错案吧?”
“哪儿那么多废话。”言先生不耐烦地催促道:“什么时候能给我结果?三个小时行不行?”
“你当赶集呢?这都下班了哪有可能这么快?”李医生笑道:“最多两个小时给你答复。”
“这还差不多。回来给你送一包大白兔。
”言先生似乎这时才想起了什么。转换话题道:“我那死狗是不是偷偷跟着你过去了?”
“你说道格?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跟来的,不过他现在正带着木子在海边学狗刨式游泳法。”李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