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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看了看仍夹在两车之间地狼人。又算了算弹夹里剩余地子弹数。咬了咬牙道:“你确定半分钟后。你就能杀死他?”
“如果不行。那这里地人恐怕就都得死了。”言先生虽然说话时语气轻松。但却让人感觉到一股难以言说地压迫感。
“那好。做你该做地事去吧。”陌生人不再犹豫。抬枪瞄准狼人。希望自己仅剩地子弹能够撑过这可怕地半分钟。
和陌生地枪手谈完。言先生深吸了一口气。大喊道:“谁有打火机?”
这是个非常不合时宜地问题。但这些人都亲眼见识了这个能和巨大狼怪对抗地人所展现地能力。所以在半信半中。还是有很多人从怀里掏出了打火机。
“很好。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样做。”言先生说着。拿出自己那个从不点烟用地打火机。举到了半空中打着了火:“如果你们相信我。请按我说地做。”
言先生从未表现得那么诚恳,他那真挚地眼神配上身上那斑斑的伤痕,确实让人感觉到无比的说服力。
或许是因为好奇,或许是因为别无他法,围观的人群都不自觉地高举起手臂,点燃了打火机。
如之前地加油呐喊一样,当第一排人作出了这个类似“自由女神”的动作,后面的人也不自觉地跟着做,然后是更远处的人……随着距离的拉远,人们逐渐忘记或是根本就不知道这样做事因为什么理由,但越来越多的人举起了手臂,点着了自己手中地火焰。
以言先生为圆心,这一个个小小打火机的星火如燎原一般铺展开去,虽然这小小地火光在五颜六色的灯光照耀下显得并不明显,但绵延数公里甚至十数公里火光,仍然是一道可以让任何人驻足地风景线。
这火焰的恶作剧从堵塞地高架路,通过进出口蔓延到了人群熙攘的路面之上,因为高架路完全不通畅而导致原本就不怎么便利的路面交通显得更加拥堵,无聊的司机和乘客们见到这个不知是谁想出的创意,也跟着凑起了热闹,甚至还有人因此在公交车上和人打了起来。
一件奇怪的事,可以在寂寞的人群里蔓延多广,这绝对是一个没人能猜得透的迷。
从这一天起后的好几个月内,每逢遇上堵车,人们都会不自觉地举手打火,然后期待着那个漂亮的场面再度重现,当然,这样都是后话了。
在这一刻,因为言先生的要求而点着的打火机的数量,已经至少超过了三千。
这时,那骇人的狼嚎又一次响了起来,魁梧的狼人怪已经逐渐地将那辆撞在它身上的蓝宝吉尼推开,原本可以轻松将轿车如小石块一般抛掷的它现在拼尽力气才能将汽车移开,这显然也和鲜血不停从它部的伤口流出有关。
失血已经开始逐渐夺走狼人的力量,但陌生人随后的一枪证明,即使是现在的状况,普通子弹依旧打不穿狼人的身体,最多也就是击穿它的表皮,然后被韧劲十足的肌肉阻挡住。
狼人终于从脱困而出,而陌生人则用自己精准的枪法不停攻击狼人患处,使得狼人前进个一步就要退上两步,双爪也始终挡在自己受伤的左前,好一会儿都只能用咆哮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在子弹的掩护下,言先生张开了双手,重新绘制又一轮的空书,并且念出了那个他原本以为不会再有机会使用的言咒。
“凤”
在这瞬间,那三千多个举着打火机的人,都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火焰,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朝着天空飞去。
千万道火光,在天空中划出了优美的曲线,朝言先生的方向汇聚而去。然后,在言先生的头顶,绘出了一只凤凰,一只火凤。
火凤在言先生的头顶张开了灼热的双翼,甩开那千百条的凤尾,对着狼人发出了无声的尖啸。
这时,陌生人也终于用尽了枪膛里的最后一发子弹,面对着愤怒的浪人,他大喊了一声,将空枪用力朝狼人扔了过去。
空枪砸在了狼人的脚旁,破坏狂发出了带有不屑的啸声,但却并没有继续前进,它地双眼凝视着半空中的火凤,似乎是被这个比它更像怪物的东西给镇住了。
“砸死它!”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一旁的人们似乎都因为有这火凤提气,胆量全都大了起来,他们纷纷建起身边破碎地汽车残屑、扳手、车前的吉祥物以及随身任何可以抛掷的东西全都用力丢了出去,这其中甚至包括了MP3和PSP。
这些跑掷物有些击中了狼人,有些没有,但面对着这一堆又一堆完全不能对它造成任何伤害的“
,它却第一次有了迷茫。
面前这些弱小的生物,这些只为给它提供美味心脏而存在的食物,似乎有那么一点眼熟。
他们,长得,好像以前地自己。
这一瞬的晃神,让狼人失去了最后的生机。
“吃了他。”言先生一声令下,火凤卷着火热地风旋,将地上的所有的汽油都吸尽了它那火焰的体内,让自己地体型又扩大了整整一倍后,它呼啸着撞向了狼人。
火凤消失了,而狼人,成了火烧狼。
“嗷呜!!!!”
或许是错觉,言先生在这一声惨叫中,听到了一丝解脱。
解脱,是能被听到的么?
“凤”是有灵性的火,它不会被熄灭,只会一直燃烧,直到烧尽它主人的敌人为止。
生命不止,凤火不灭。
惨嚎,狼人只是在不停地惨嚎,嚎叫得所有人都希望它赶紧死去,但它就是不死。
它,就是死不掉。
可怕的生命力、恢复力和难以想象的超强肌肉,违背着身体主人地意愿,不屈不挠地在和那死亡之火斗争着,赢不了,却也死不掉。
“刃”
就在这时,言先生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用已经化为利刃地左掌,刺透了已经被火焰折磨得不再坚韧的骨肉,然后化掌为爪,抓住了狼人地心脏。
握紧,捏碎。
心脏破裂的瞬间,包裹着狼人地火焰也同时熄灭。
言先生抽出了自己的手,而狼人的尸身也就这样失力倒了下去。
就在言先生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并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狼人已经倒地的尸身却忽然发生了变化。
它的长嘴逐渐缩短,身形开始变小,那满布周身的狼毛也逐渐消失,那条狼尾更是早已不见……总之,尸体身上所有属于狼的部分,正在迅速地退化。
它,正在变成他。
狼人,变成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消瘦的中年人,看上去约摸三四十岁,除了前胸多出的一个洞之外,他看上去异常普通,就和常人无异。
而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这个以狼的状态度过无数日夜的人,却在火焰的燃烧中,含笑而终。
至少,在死的那一刻,他又变成了人。
“为什么,为什么呢……”言先生看着男子已然僵硬的笑容自言自语:“为什么变成了那样的怪物,拥有了那样的力量,你仍想变回人呢?”
没有回答,死人不会回答。
大战过后,言先生的神经刚一放松,连续使用“空书”的后遗症立刻成倍袭来,言先生立刻感到一阵的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人便失去重心向后倒去。
一双细长嫩白的手掌适时地出现在了言先生的身后,托住了言先生的身体,没有让他摔倒下去。
“早就跟你说了,让我来就好了。”文雅熟悉的声音响起,语气中责难里带着一丝疼惜:“你瞧把自己搞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给你上药麻烦呢!”
“你在旁边看了多久了?我们的管家没什么事吧?”虽然头晕目眩,但言先生依然有心情调侃:“有女人看男人就爱演,这不是千古不变的真理么?”
“我担心你,你却在担心其他的美眉。”文雅说着空出一只手对着言先生的脑袋狠敲了一下,然后说道:“她没事得很,而且和我在一边看你演了半天的戏,估计已经被你的狼狈英姿迷得七荤八素了吧?”
“这个我倒是不指望,我只希望她做的菜真的有那么不错,因为今天我实在是有些破费过头了。”言先生说着勉强站直了身,将左臂搭在了文雅的肩膀上,然后对着自己指骨骨折的右手念出了一个“愈”字,柔和的白光便包裹住了伤处,之后他的身体上也同样发出了十数点白光,让所有的擦伤、撞伤都开始自动愈合。
“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早说了让我来就好。”文雅一边搀扶着言先生往回走,一边怨:“如果你是想扮超级英雄的话,那干嘛又要我把东西全破坏呢?”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在我的家里,破坏属于我的东西。”言先生不耐烦道:“别再说了,赶紧上车吧,我们还得赶去那个破仓库。”
对于言先生而言,这座城市里的三千万人可能和文雅之于他的意义相差无几,那就是“我或许可以欺骗你、折磨你甚至毁掉你,但你永远都是我的东西~别人不准碰”。
如果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就和我们小时候总爱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甚至以把她弄哭为乐,但有别人欺负她我们就会上去和人掐架十分相似——虽然言先生的破坏力稍微大了那么一点。
这一点文雅明白,谕天明明白,或许同样治理着一整个种族的狐贰和老查也明白,但普通的人和妖魔们,恐怕就永远无法理解了。
尤其是在眼前这些普通人的眼里,言先生无成了他们的英雄。
文雅走出没两步,名为菱~的女孩从人群中跑了出来,一声不吭地来到言先生的右侧,然后搀住了他的右臂。
“大家不要慌,我是警察。”这时,之前掩护言先生的陌生枪手举起了警徽,大声喊道:“大家听我的指挥,让我们给英雄让出一条道。”
这一瞬,人们不需要动员,所有人都自觉地往两旁让开,然后带着敬畏的眼神,目送着三人缓缓前行。
或许他们好奇,或许他们感激,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拯救他们生命的人,需要的只是离开。
没有人阻拦,没有人跟从,甚至有许多人自愿地去移动车辆,拥挤的高架路上,忽然间出现了一条宽敞的走道。
属于,英雄的走道。
言先生三人,就这样互相搀扶着,消失在了高架的下一个出口处。
…
第五章:暗夜之王(1)——猫
气和怯懦,都是会传染的。
当站在一个英雄身后,你也会成为无畏的战士。
“当英雄的感觉如何?”当三人走出了众人的视线,文雅还是忍不住奚落起言先生来。
“晕头转向。”正被空书后遗症折腾得头疼脑涨的言先生无奈地冒出了一句。
终于走下了高架路,言先生三人搭上了一辆出租车,继续开往他们原来的目的地。
不过,文雅并不觉得现在的情况非常令人乐观。
不管对方是谁,他在高架路上放出狼人这一招,实在是狠毒无比,他这是掐准了言先生不愿意让更多“食物”受害的个性,让他战得缩手缩脚,在浪费言咒的同时,也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
他们所看不见的对手,对于言先生即使不算知根知底,也至少是对他的喜恶了解得相当透彻。
而且,言先生和文雅都相信,这个家伙手上的棋子,绝不止这一个狼人而已。
“你确定自己把所有地电子器械都弄坏了么?”言先生靠着车窗不安心道:“我可不想明天我地照片登遍头版头条。那样‘第七部队’地家伙们会活活气疯地。”
“放心啦。搞破坏是我最擅长地事。”文雅一脸不在乎地调侃道:“怎么了?当超人还怕被人看见?”
“好了。一个引子用来嘲笑一次就够了。别老抓着不放。”言先生活动了一下虽已痊愈。却仍不怎么灵便地右手。死撑道:“只不过是利用了一下人地盲从心理。用得着被你念那么久么?”
“盲从?”菱烨插嘴道:“我可不觉得那些人地表现只是盲从。”
那绝不是盲从。那是勇气。菱烨当时就站在那群人中间。她完全能感受到那股四散蔓延开来地勇气。
那是菱~第一次有勇气面对自己生命中地阻难。那种不顾一切想要帮助自己心中英雄地感觉。让她对过去自己地羞愧更加深刻。
如果,自己真地跟随着这两个人的脚步,她是否就能有勇气,来面对自己从未有勇气揭开的疮疤?
菱~的话从来不多,但此刻她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一个不能与任何人言说的决定。
“哟,我们的省话公主终于开口了。”文雅说着看了看窗外:“是不是因为知道我们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