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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也只能听着,乖乖地听着。
而谕天明,则面无表情地继续着他的故事。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劫”,这是人命中的定数。
不同的是,有人命势很硬,可以躲过劫数,有人却不行。
可以躲过劫数的人,就有幸享受完自己的阳寿;而躲不过的人,就只好变成那阳世中的阴灵,在他余下的时间中被孤独和痛苦折磨了。
在言咒师的各个家族中,只有言家的人可以操纵人的阳寿,也只有言家的人拥有可以看到他人阳寿的言咒之眼。
王族有王族的特权,并不表示其他贵族们就没有他们自己的方法。
使用言咒的代价是消耗阳寿,这是言咒师一族所无法改变的事物原则。而其他家族为了能更好地,更多地使用他们所擅长的言咒,各家也就发展出了自己的一套获取“消耗资本”的方法。
谕家的方法是,送灵。
“我的眼睛,可以看到人们的阴劫,无论是正在经历的,还是即将到来的。”谕天明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
当倒霉女习惯了谕天明的面无表情的陈述后,忽然开始觉得,他那几乎没有情感起伏的声线,听来确实是很有说服力。
这就是……所谓骗子的魅力嘛?倒霉女歪着头想着,难怪电影里看过的诈骗犯都是又帅又聪明的。
倒霉女最强悍的一点,不是面对各种霉运而面不改色的淡然,而是在任何情形下,都能胡思乱想的脑袋。
这不,在自己的嘴巴完全张不开,对面的男子还在说着诡异的神话故事时,她脑袋里却开始思考起“究竟是《飞天大盗》里的黑人老大帅,还是《火柴男人》里凯奇演的角色有个性”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来了。
“……”谕天明说着说着,也发现面前这个女孩儿的眼神在四处乱飘,根本没在注意听自己所说的话。
这什么人啊,关乎自己生死的事,居然都可以走神……阅人无数的谕天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人。
哎,好吧,那也就没办法了。谕天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忽然伸出双手,一左一右拍在了倒霉女的脸上。
“嗯唔唔嗯?”倒霉女这下思绪总算是回来了,还紧张兮兮地问说“你想干嘛”,只可惜封着她嘴巴的力量还没有消失,所以说话的声音就别称了奇怪的呜咽声。
不过倒霉女立刻就明白了谕天明的用意,因为她的脸被他硬是掰着不能动后,她只能直视着他的眼睛。
这个奇怪的神棍疯子,有一双奇怪的眼睛。
一双眸底深处,若隐若现地闪着蓝光的眼睛。
这到底是倒霉女的错觉,还是神棍的又一种骗术?
那是一种大海一般的湛蓝:安静,透彻,却也深邃无底。
漂亮的蓝,忧郁的蓝,深沉的蓝……在谕天明眼波的闪动中,在那本该一色的蓝中,她却读出了无数种不同的情感。
接着,那蓝色变了,变成了人。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儿……一张张不同的人脸,带着不同的表情出现在倒霉女的眼前。
不,准确地说不应该是眼前,那感觉像是谕天明瞳中的蓝,直接映入了她的瞳底,在她的脑中直接绘出了那一张张的肖像。
哭泣,欢笑,愤怒,嫉妒,无数的面容将她的脑袋塞得满满当当,让她头疼欲裂。
当人的本能感觉到危险时,会激发出身体内的潜能。当倒霉女确实地感觉到那些面孔会让自己的脑袋爆炸时,她拼命挣扎,那原本按着她嘴巴的无形之力不知怎地就被挣脱了,她赶紧张口喊道:“好了!够了!我相信你就是!”
闻言,谕天明眨了一下眼,蓝色,便不见了。
倒霉女脑中的那些人脸,也随之消失了。
“那……那是什么?”倒霉女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半晌才把气喘匀了问道。
“你看到的是什么,它就是什么。”谕天明的脸依旧如雕塑一般毫无表情:“你还想看更多么?”
倒霉女忙不迭地点头,也不敢再乱走神了。
“威吓永远比交涉来得有效果。”谕天明忽然想起了一个旧相识说过的话,无奈地想道,果然在对付人方面他才是专家,我只能对付鬼而已。
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说到谕家的人收集阳寿的方式:送灵。
究竟他们是怎样送灵,又是怎样在送灵的同时收集阳寿的,这就和言家的人如何从别人那儿获取阳寿一样,都是各家绝不外传的私密,我们暂时也就按下不表了。
总之,谕家的人想多用言咒,就得多送灵;想要多送灵,那就得多碰上一些缚灵和地鬼。
那问题就变成了,如何最有效率地碰到更多的缚灵?
想要一个一个去找出这些畏光畏火,总是藏在犄角旮旯里的缚灵,实在是既费力又不讨好的苦活儿。
所以谕家得出的结论就是:与其我们自己去找它们,倒不如让它们自己来找我们。
那又有什么样的人或事,可以将这些擅于隐藏自己的阴魂自己找上门来呢?
没错,找替身。
只要有一丝可以解脱这无尽痛苦的可能,一些缚灵便会争先恐后地自己抢过来。
虽然和总数相比,这些缚灵的数量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谕家一族来说,这就够他们用上好一阵的了。
所以,谕家人所要做的,就是比缚灵更早一步找到那些会被当成替身找上的倒霉蛋,然后便可以等着那些缚灵自己“送货上门”了。
言咒师一族,都是定向进化的怪物级产物。为了操纵阳寿,言家的人拥有了可以看见别人阳寿的言咒眼;而为了找寻更多的缚灵,谕家人的眼睛,就有了可以看到人“阴劫”的能力。
“……等一下,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我有那个什么‘阴劫’,然后会被那些鬼怪追杀?”倒霉女总结道。
“不是追杀,鬼有他们自己的方式……不过意思也差不多。”谕天明点头道。
“好吧,有很多鬼想要我死,然后你想要那些鬼死——虽然不是那种‘死’……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倒霉女感觉自己的思路已经有些混乱了:“总之,你就是把我当成鱼饵了,对吧?”
“嗯,没错。”诚恳的脸,平实的语气。
“……我有选择么?”倒霉女有些无奈地苦笑。
“有啊,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我的帮助,然后死掉。”谕天明就连吓唬人的时候,表情都是那么木然:“一定死和可能活,随你选择。”
倒霉女张口结舌,沉默了半晌,憋出了一句话:“我果然……真的很倒霉……”
于是,女人在前面走着,男人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气氛异常尴尬。
“其实即使我选择不接受,你也会跟着我的吧……”
“没错。”
“……那我今天遇上的所有事,都是什么鬼魂捣得鬼?”
“没错。”
“那香蕉皮也是咯?”
“不,那只是巧合,只是普通的倒霉运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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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继续在都市类混下去,只会闹个吃力不讨好,而且继续裸奔
所以和编辑一起做出了搏命式的选择——更换大类
虽说灵异类是扑街王道类
不过反正是个死,不如搏一搏
晚上上传读者写的同人作品,轻微腐向,观者自重
第三章:恶作剧(上)——猜拳的艺术
作者附注:呃,为了庆祝明天和我没啥关系的情人节,今天就两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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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智慧,可以让任何简单的事情变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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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呆住了。醉…露…网
尽管他已经猜到这个结局,但他还是没猜中这个过程。
十五局,整整十五局,简简单单的石头剪刀布,言先生的战绩是十五胜,零负。
长发女已经快将混合酒给喝得底朝天,言先生面前的酒杯却仍一动没动。
“言……言先生真的是怪物啊!”小杜在惊讶之余,就连称呼都从“臭屁言”改回“言先生”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猜拳赢了,仅此而已。”李靖穆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拳头:“你想不想和我试试?”
剪子对布,布对石头,剪对剪……只比了三局,小杜的最好成绩也只是平了一次。
“这……这是为什么……”小杜变得愈发迷糊了。
“猜拳的艺术。”李靖穆神秘一笑道。
猜拳,本应该是人类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决胜负的方法。
不过当人将智慧参杂其中,就可以让任何简单的东西变得复杂化。
而复杂化后的猜拳,就是人类武斗的最初形式:观察,变化,制胜。
石头剪刀布,其实由动作的变化简化之后,就变成了两种:握拳,或是张开手指。
所以猜拳的第一步,是在出拳的同时,注意对方手指的变化。
当对方想出石头时,拳头会不自觉地收紧;而当对方想出其他两种时,他的手在落下之前,拳上的肌肉就会自然松弛一些。
相对的,你所要出的手势,也就相对简化为了布和剪刀。
“……观……观察肌肉变化?”小杜瞪大了眼睛:“这也行?”
“没错。听上去很夸张,不过在经过一些时间的锻炼后,这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李靖穆淡淡道:“尤其在对方灌了一些酒后,对于肌肉的控制力就会变弱,也会更容易判断。”
所以,这是一个只要开始赢,便会一直赢下去的赌局。
“所以……你和言先生都经过了‘长时间的锻炼’?长时间看着别人手上肌肉的变化?”小杜皱着眉头总结道。
“我是一个医生,我的世界里只有这种东西。你在我眼里也只是639块肌肉和204块骨头罢了。”李靖穆抿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
能把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说得平淡如水的,恐怕也只有和言先生处久了的家伙了。小杜打了一个寒颤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没人关心言先生是如何学会这些的,即使连小杜也不关心。言先生会什么旁门左道,知道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在他们眼中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他们那头聊得热火朝天时,这边的“酒精”战争也已经快到尾声了。
剪刀,又一次剪断了布。二十胜,零负。
长发女面前的最后一杯酒,也已经被喝干。
喝过酒的人都知道,酒最忌讳混合饮用,因为不同酒种的混合,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毒素,即使是擅饮者都很容易便被其“毒”醉,而且喝混合酒宿醉后,第二天的头疼也会翻倍,再翻倍。
能连饮二十杯这样的酒都没有立刻醉死过去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事。
她一定知道像现在这样喝下去,明天她会被自己的头疼杀死,或至少头疼得自己想杀死自己。
但她不在乎,她一点也不在乎。
她只是喝着,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喝到她的长发中都飘散出了威士忌与龙舌兰混合的古怪香味。
“再接着来,我就不信我不能赢!”长发女打着饱嗝,拿着酒杯敲打着吧台,之后还拿自己的头往吧台上砸,嘴里含糊不停地冲言先生吆喝着。
言先生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的长发,眼神中难得地闪过了一丝温柔。
这时言先生正背对着李杜二人,而长发女正拿自己的脸砸着桌面,所以这一瞬的感情变化,并没有被其他人所看见。
接着,言先生做了一件更加不“言先生”的事。
他轻撩起女子耳际的长发,然后凑身到了她的耳边。
“眠”
第一次,那不属于言先生的声音,听上去不再那样低沉阴森。
只可惜,唯一听见它的人,已经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搞定了,她是你的了。”言先生将自己手上的酒杯顺着吧台滑到了小杜面前,然后起身抖了抖衣服便往外走。
“怎么?不享受你的‘娱乐成果’了?”连李医生都觉得有些诧异。
“我只是想教教飞鱼怎么玩罢了。”言先生说着拍了拍小杜的肩膀,也不管小杜“我叫昕宇,不是飞鱼”的抗议,自顾自地说着:“这老小子刚才肯定和你说得花里胡哨的吧?别听他的,猜拳你得听我的,想赢就三个字:出剪刀。”
“出剪刀?”小杜用眉宇挤出了“怀疑”两个大字:“真的假的?”
“这个你就要问富坚了。”言先生笑了笑,拿起挂着李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