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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不知道。难道你都没有注意过自己经常会反胃?”说完这些,李靖穆将目瞪口呆的女子撩在一旁,和男人说道:“声音干涩,喉咙发红,我劝你还是先别治你的扁桃体了,那是老毛病了吧?去药房买些红霉素或者双黄莲,然后带着你女朋友去妇产科吧!”
情侣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现在我能进去了么?”李靖穆不耐烦地说道。
人群,一下子陷入了死寂。情侣档只好乖乖地从门口让开,在其他人责怪和讥讽的眼神交错之中,转头灰溜溜地离开了外科室。
李靖穆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方才还对他指骂不休,现在却在抱怨“这年头的年轻人就是靠不住”的排队的众人,忽然感到无奈,却又可笑。
那一瞬间,李靖穆想到了言先生。他忽然有些了解,言先生那种“永不信人”的性格是如何形成的了。
唉,我可不想变成他那样。李医生苦笑着走进了门诊房间,并且老实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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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刚才外面吵吵嚷嚷时,水水就已经注意到了李医生。
他来这里做什么?是来找我的么?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他来找我做什么?难道……水水手上在包扎,但心早已经飞到了门外。
“唉,妈妈你看,护士姐姐脸红了!”正在被包左手的小女孩小小拉着妈妈的袖子,指着水水泛红的腮帮子,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道。
本来还在吵闹的夫妻两人,立刻默契地停了下来,看了看水水,又看了看走进来的李医生,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看来这对夫妻吵得虽然很凶,感情确实非常之好——观者的身边或许也有这样的朋友,他们平时总是吵吵闹闹,可感情却比从来不吵架的情侣夫妻要维持得更加长久。
“你……你们别瞎想!”水水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女孩儿,看到夫妻俩用一种“原来是这样”的暧昧眼神看着自己,便“不打自招”地解释起来:“我……我只是比较容易上火,脸很容易红!”
“所以你看到我就会上火?”李靖穆关上了门,和水水调侃道。
“李……李医生你别误会!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水水转过身看着李医生,更加口不择言了起来。
傻孩子,夫妻俩在一旁都有些忍不住想笑。
“老王他人呢?今天应该是他值班吧?怎么就把水水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了?”看出了水水的尴尬,李医生好心地转移了话题。
“王医生他另外一个病人给拉走了,今天确实有些忙,我想说这里我一个人应付得过来,那就让王医生先去咯!”一谈到工作方面的话题,水水的眼睛里就会放射出一种严肃认真的光,这也是李靖穆最欣赏的一点。
“那个,李医生你有什么事嘛?”水水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也没什么。”李靖穆虽然表情很轻松,可心里也有些挣扎,他看了看一旁正用“有八卦可以看耶”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夫妻俩,还有一旁正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小,忽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我是想说,如果今天下班没什么事的话,和我一起去看场电影吧?”李医生说完这话,自己的脸都有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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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至爱要出门……时间至爱自己也不知道……偶也!
这不是结尾,结尾会很“至爱”的……
白色情人节特别篇:妙手仁心(下)
白色情人节已经过了啊,居然特别篇都没完,我好想吐槽我自己啊啊啊
不知不觉没控制好字数,这章字数超多,我好想吐槽我自己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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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行了,这个时候烟瘾上来了。醉…露…网”做丈夫的颇为为难地看这面前僵成两座雕像的二人,亲了老婆脸一口道:“老婆先看着,我去抽只烟就回来,记得要汇报战况!”
“去吧去吧!”做妻子的一手拉着小小,一手不耐烦地摆了两下,眼睛都没朝老公这里翻一下便说道:“你早晚有一天死在这口烟上!”
男人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接着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加油哦!我支持你!”男人经过水水身旁时,还加上了这么一句。
只可惜,这句话还不够让水水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李医生约我看电影李医生约我看电影李医生约我看电影李医生约我看电影李医生约我看电影李医生约我看电影……水水的脑袋里只有这句话在无限地重复着。
水水从进到医院开始,就一直在追逐的这个背影,现在,终于要转身看向自己了么?
水水知道李医生经历过什么,知道他失去过什么,所以,她也知道自己很可能永远等不到李靖穆解开自己心结的那天。
莫非,幸福真的可以降临的如此突然?
李医生没有解开那个心结。
事实上,李医生根本也没有想过要去解开。
但他却想向前看,至少将这个结撇在身后,重新拥有自己的新生活。
如果是这个女孩儿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吧?她的活力,她的年轻,或许真的有一天,能让李靖穆忘记过去的伤痛?
李靖穆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可他想试着去探索。
他不想和言先生一样,就这样接受命运给自己压上的枷锁。
“这是一个……约会?”水水怯生生的问题,打断了李医生的思绪。
李靖穆尴尬地点了点头:“至少我想试着让它变成一个约会。”
“小小啊,这个就叫表白,以后有男生和你这么说的时候,就是喜欢你哦!”母亲还在一旁借机给女儿做感情教育。
“那有男孩子和小小表白,小小就可以和他亲亲了咯?”女孩一脸天真地问。
“小小是从哪里看来的……女孩子不可以这样不矜持的!”
“可电视里的大姐姐们都是这样的呀!还有什么叫‘矜持’?”
正当母女两个正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正欢,那边一男一女正尴尬得一塌糊涂时,窗外忽然传来了急刹车的声音,接着是重物相撞的声响。
“怎么了?”水水四人凑到窗边,往外看去。
窗外,发生了车祸。似乎是疾驶进来的救护车为了躲避行人而撞上了一旁的围栏。不过看底下人群的围观情况,似乎那个行人并没有躲过去,被撞倒在了另一边。
车祸,对于医生意味着外伤,骨折,内出血……还有死亡。
而救护车出车祸,那很有可能意味着驾驶员,救护人员与救护车上的伤患都受了随时可能危及生命的伤害。
“水水,走!”李医生看到这个情况,二话不说便领着往门外跑去。
——在这些白衣使者的眼里,没有什么事比人命来得更重要,更何况那只是还未确定的私事。
水水都来不及遗憾,心态已经完全投入到了应付眼前灾难的状态之中。
“啊!”就在他们刚打开门时,身后的女人却忽然尖叫着瘫软了下去。
在小小的哭声中,水水赶紧上前扶住了女孩儿的母亲。
“那……那是我丈夫!”女人艰难地挤出了这句话。
水水转头又一次望向窗外,在那人群散开的角度,水水刚好可以看到那个倒在血泊之中的人——那个一分钟前还在和女孩儿母亲斗嘴的男人。
只是一分钟,生命,便已失去了它本来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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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楼加护病房503,临时第二OR(手术室)门外,水水陪在小小母女的身旁,焦急地拨着电话。
因为这起突然的事故,忽然增加出了五名需要动手术的伤患。而本来已经人满为患的手术室已经不够用,医院只能临时将加护病房改成OR的环境,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此时的医院,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可现在,临时第二OR里,却传出了不好的消息。
女人的丈夫,小小的父亲,方才那个被救护车撞得失去知觉的男人,需要心胸外科大夫的会诊。
“不行!方主任和廖医生都不在,李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可正好赶上堵车,恐怕十五分钟里到不了!”水水只能将这个不好的消息传达给从手术室里出来拿消息的实习医生。
此时的小小母女,早已哭得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就在这时,刚才忽然消失的李靖穆又突然地出现了。他身上已经套上了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手术服,戴上了口罩,一言不发地便往手术室里走。
“等等!”知道李医生想要做什么的水水,却忽然挡在了他的身前:“你不能这么做!你已经不是这个医院的医生了,而且你甚至已经快两年没有动过外科手术了!”
李靖穆看着水水,虽然口罩挡住了他的脸,但他的眼神却在诉说着他的坚决。
如果你明白我,你就不该问。李靖穆知道水水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所以没有多说一个字,便走进了手术室。
水水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阻拦,也没有跟上。
“我不该那么说他的!”一旁的女人仍在哽咽着:“我不该说‘抽烟会害死他’,我不该……我不该……”
水水坐到她身旁,用手轻抚着她的脊背,想要安抚她的情绪,却只能感觉到她的颤抖。
“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活他!”女人忽然趴在水水的肩头嚎啕大哭:“我不想……我不想那句话,变成我和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我不要!我不要!”
女人哭得像个孩子,而她的孩子小小,此刻却收起了眼泪,学着水水的样子,抚着自己母亲的背一言不发。
水水看得出小小很想哭,她可能根本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小小没有哭,眼泪含在她那小小的眼睛里,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然而水水的眼泪,却再也没办法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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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已经在手术室里忙得焦头烂额的,也是李医生的旧相识,外科的王易王医生(和水水一起工作的那个)。
“你要找心脏外科的专家,我是方圆五十公里以内你能找到的唯一专家了。”李医生端着已经消好毒的双手走进了手术室。
“那是两年前的你,现在的你拿起手术刀手会不会发抖都成问题。”王医生头都不抬道:“我不能拿我病人的生命冒险,我必须得请你离开我的OR。”
王易和李靖穆的关系一直不错,可现在,他却拒绝了李医生的帮助。
因为现在的王易不是一个朋友,而是一个医生。他手术刀下的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此刻,王医生只会为病人考虑,任何的危险他都不会冒。
可李医生并没有离开,他走到了病床前,探头查看了病人的情况。
“肋骨刺进了心脏,必须在用人工心脏过桥的同时移除肋骨,再建立外循环,然后同时完成心脏创口的收缩填补手术。”李医生抬眼看着王医生:“你认为你可以独立完成这个手术?你认为即使那些主任在这里,谁又敢动这样的手术?”
王医生沉默地移动着病人受伤的内脏,半晌才开口道:“你能完成这样的手术么?”
李医生的眼神中透露的不是自信,而是一种绝对可以成功的执着:“我可能两年没有进过OR,可这并不表示我这两年没有碰过手术刀!”
“你知道我这是拿自己的执照在赌吧?”王医生抬头让护士擦汗,同时问道。
“你赌得起,我赢得起。”李医生此时已经走到了心脏旁的手术位置,说完这句,便向一旁的护士伸出了手:“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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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历时12个小时的战斗。
当李医生最终走出OR时,带出的总算是一个好消息:虽然男人的心脏小了一圈,肋骨被移除了一截,而且恐怕还得在医院里住上几个月,不过至少他是活下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早已哭得无泪女人终于笑了,艰难地笑了。
那幼小却早熟的女孩儿小小,却终于哭了,大声地哭了。
看着对着自己千恳万谢的小小母女,李医生似乎看到了别人的影子。
他忽然,觉得好累。
半个小时后,三楼的医生休息室,李医生和水水并排坐着,一言不发。
这本来是个***之所,就连言先生都曾在此“鏖战”过数小时,可现在的二人,却没有一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