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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手中的棍子呼呼舞着,旁边还有个脸色更难看的主——王老爷子嘛时候过来的?
第二百六十七节 夜间(上)
山姆那货本来极为不服气,看样子就是准备上去找回笤帚扇脸的场子,可一见王老爷子就有点底气不足了。…他脸上红白不定,犹豫着低声喊道:“呃,王、王爷爷好。”
“好!好!我自然是好,但有些人可能就不好了王老爷子脸色极为难看:“你走吧…”
山姆一下子就焉了,“王爷爷,我、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意思?什么意思?”王爷爷哼了一声,“你走吧——别妨碍我和老朋友叙旧。”
“但是…”那货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博尔特在后面一拉,“先办正事吧,少爷。”
山姆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听这话只能作罢——丫悻悻的看了我一眼,猛一摆手,走了。
直到这几个家伙坐的电梯下了楼,王老爷子才转过脸来,已经波澜不惊没了丝毫不快的样子:“呵呵,这次你丢脸丢大了吧,老猴子
“呸!拳怕少壮,我又是被几个后生偷袭,有什么不好意思?”孙大爷不以为然:“老了我就服老,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有些人动用了几十个人,又偷偷摸摸不透露消息,想把穷奇封印了露脸,结果被他逃走了——哈哈,鬼子王,这脸才叫丢得大啊
“我那是因为地震,要不事情早摆平了…”
“地震难道不是因为穷奇弄出来的——鬼子王,你就认一次输行不?”
“哎呀,还好意思说我输?这么几十年你那一次赢过我?”
两老爷子斗着嘴倒是叫我看明白了,合着这俩老爷子熟络得跟自己左右手样知根知底,应该是多年前的朋友了,虽然说一直在对口骂着,但那脸上的神色不但没有丝毫痛恨之意,甚至还有点小孩子斗嘴的意思。
最后就连‘老猴子’、‘鬼子王’的外号都喊出来了……
孙大爷心中淡定——这次我们无论怎么样都好,饕餮被收服这铁一般的事实摆在了面前,功劳嘛…嘿嘿,多多少少是有的。…
王老爷子当初托大没能困住穷奇,这么一比自然输了一头。
没想到俩老爷子斗嘴是越来越凶,我再呆下去就有点不合适了,使个眼色给小黑小花,俩也算明白事理,跟在我屁股后面钻进了旁边个屋里去。
然后…我接着开始烧水泡面。
这小旅馆的隔音不好,我这耳朵又特别的灵敏,他们那吵架的声音有一句每一句的就钻了进来:“…反正饕餮这事有我一份…”得意洋洋的孙大爷说道。
“我孙女也在啊,”不服气的王老爷子叫道:“说起来这次又是我赢了。”
“呸!我这是自己上了,你这是孙女——鬼子王,你要不要脸啊?”
王老爷子顿时哑口,但是不到十秒,老爷子居然石破天惊的嚎了一嗓子——这句话让我一个吃惊啊,差点没把开水倒自己脸上!
“呃,主力是小刘和我家桑榆,等于我家孙女孙女婿为主的,我有什么不好意思?”
老爷子如是说了句……
我当时就泪牛满面了——尼玛,我出来干嘛啊,要是现在还留在那边,老爷子又说了这话……我的身份不就坐实了么?
所以啊,人生真是无数的大坑,一个不小心你就能掉进去摔个头破血流还不知道为什么!
旁边那没心没肺的家伙正在爪子划调料袋,还哼哼唧唧唱着小曲:“天禄,我看刘辟云这人不错啊!又给我们吃的,又帮我们处理事情——干脆我回去也住他家吧?”
“行啊,多人多热闹啊!到时候我帮你叫好东西吃…”
“啊?还有好东西吃啊?快给我说说是什么?”
小黑很得意:“我告诉你吧,最好吃的东西叫做白胡子老爷爷送的,叫做开封菜
“好吃?”
“好吃的很啊!而且有歌唱:有了开封菜,生活好滋味……”
我那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开封菜就是KFC,也就是肯德基,这是我当初糊弄铁子汉语拼音缩写搞出来的,没想到居然被丫遗传给了小黑……
真要是俩大胃王天天吃肯德基,那我就是真‘坑得急’了!
一个房间斗嘴,一个房间憧憬,只有我被夹在悔恨和焦急之间,忐忑不安的等到钱包缩水的急剧到来!
就这时候,我突然听见外面一连串急速的脚步声,几个人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那几个人一看见王老爷子就直接冲了进去,嚷嚷:“爸,行了行了,他们马上送过来说着话就听外面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是七嘴八舌的讨论:“顺着走顺着走,这里有点窄。”
“那边使劲,别松手。”
“哎哎哎,你低一点,卡住了。”
水壶中最后一滴水也倒进了盆子里,我把壶一扔就跑了出去,外面一群国安成员正在抬着几个担架,上面是十三、王熙、巧云和郑曲,看上去虽然还有点憔悴,可那面色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也不再有中毒的迹象。
心中那点郁闷立刻就被冲淡了。
孙子大好,王老爷子自然也不斗嘴了,他冲到走廊上指挥着,让人把王熙送到一间空屋里,然后宣布:“好了,这间屋我来住,陪着王熙。”
桑榆眼睛都还红着,此刻也是一脸的喜色,娇笑着叫起来:“那这样的话我要和巧云妹子住一个屋,你们也别争
这是脑抽了是吧?我左看右看一群大老爷们,心想谁敢和你争啊?就算有人有这心思也得敢去才行嘛,别说十三现在躺着,就算你把十三砍死了估计也会从阴间冲上来咬死你的!
王老爷子点头:“和淑,你陪着桑榆照顾下巧云那丫头吧。”
和淑姑姑很自觉就点头站了过去。
郑曲那老实孩子躺着小悲催,孙大爷哈哈点头:“我就陪陪小郑这孩子嘛……”我连忙加了一句:“那麻烦田大师帮个忙换手,万一孙老爷子出去买个东西上个厕所什么的,你能看着点。”
王老爷子估计和我担心的事情差不多,既然他老人家都开口了,那我自然也照般——也算是心照不宣了。
看人都分差不多了,桑榆正准备开口——
我连忙表态:“我自己睡
她一愣:“呃,那十三呢?”眼神已经一闪一闪的朝我看过来了,那神情极为不善,感觉上要是不答应估计能掐死我——但是现在我已经被山姆那货盯上了,能照顾十三个毛啊?
偏偏我还不能说!
我痛苦的开口:“大哥五哥,你们和十三住一屋吧——呃,行不?”
俩师兄也不明白发生了嘛事,但是俩家伙从我和王老爷子不同寻常的分配中已经意识到了潜在的危机,于是齐齐答应,倒也不多问。
房间明明有多,但是我和王大师都安排两人一间屋来照顾病人,王大师自己是可以使用御神也等于两人——这也就桑榆没明白,其他人都多少猜到了一二。
一句话,都是千年的狐狸,谁的尾巴还能藏得住?
其实现在担心的事情有二:一是说鬼道众既然知道了我们收服饕餮,山姆那货未得手的情况下来偷袭的可能性就大了,我和小黑小花一屋子自保没问题,可是多加个病人就不好说了,万一被挟持或者误伤才真是叫傻到姥姥家了。
第二点王老爷子也许没有猜到,但是我总觉得山姆那边未必能善了,万一这货一时间没想明白准备绑架个谁谁谁和我交换,那人选最好的是谁呢?
王熙、巧云的背后一个是王家,一个是卢家,估计丫不敢动,可是十三和郑曲就不好说了——所以我得准备准备,把他们和小黑小花分开,免得到时候碰上什么联合作战之类的搞不过来。
桑榆对我的安排颇为不满:“辟云,人家十三和你师兄又不熟,你干嘛不自己去?”她撇嘴:“你有那么累么?”
“呃,有点,有点,嘿嘿嘿。”装傻吧,这时候我还能做啥呢?
“就这样吧,挺好的,小刘也确实该休息休息了,”王老爷子这时候居然给我解围:“桑榆,就别难为他了
见老爷子认可了桑榆自然不好多说,狠狠瞪了我一眼就转身把巧云送房间去,那眼神让我心头极不是味儿——诸位哥啊,你们说这算什么事啊?背黑锅也就不说了,反正背的不少,但是能不能别给情敌背啊?
安排好房间以后就是吃饭,还是我们国安局从下面送上了很多种食物到房间里,大家按照各自所需在串门子、吃饭、聊天,然后谁也没有精力再干别的事,全部都洗洗睡了。
至始至终,我都没听桑榆提到博尔特、凯尔和那坑货山姆,也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不愿意见提到这个人。
到了下午的时候,病人也都差不多都恢复了点力气,虽然还是全身发软起不来床,可是神智都很清醒——我挨个和大家打招呼聊天,然后准备睡觉。
在王熙房间遇见了个事:
这货很积极的向我要求小花的抚养权,理由很充分:“刘哥,你看,现在巧云妹子很喜欢小花,你就借我养好吧?不但不要你一分钱,还负责养肥养壮,行不?”
我当时就热泪盈眶了,哽咽着点头说不出话来——这才真是雪中送炭啊!
王熙乐极:“哈哈,太好了!到时候我就带着小花去找巧云,然后说是遛狗就带着上街了——刘哥,你说这一幕被人看见了会怎么说啊?”
我激动之下也出现了口误,一张嘴说了仨字:“狗、男、女
第二百六十八节 夜间(下)
今天大多数人都是很疲倦的,夜间jǐng惕性不会很高,所以我安排了国安局的人在我们这一层走廊两头的房间值班,田大师也顺带把自己俩弟子安排了值班——鬼道众不一定真的来了我们防得住,可是防了总比不防得好吧?
在澡堂好好的泡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享受那难得温暖的感觉。这和外面冰天雪地的野营完全不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啊——当然,要是陪我一起的不是小黑小花而是桑榆,那就加倍完美了!
现在我鄙视的俩货正在靠里的一张床上蜷缩成一团,睡得那是呼噜连天口水乱淌,哈喇子顺着嘴角一直流到了地板上。
我长叹一声把自己整个塞进被窝里,伸手正在外面摸那床头灯的开关…突然房门被人砰砰砰的敲响了。
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伸手就抓过床头的杀神刃——这才想起,那货要是敌人的话怎么可能敲门呢?
于是就问了一声,“WHO啊?”
外面如我预料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我呃,好像是桑榆——尼玛!桑榆啊!这大半晚上的来找我是嘛事?
估计你们要猜我当时脸热脖子发红,像是发情公牛一样双眼充血…不过确实不是!当时我一心怀疑桑榆是过来追问我关于山姆那货的事情,因为不知道到底怎么说才好,心里七上八下的……
开了门,桑榆站在门外黑暗中,脸色我看不清楚自然更加的踌躇,“呃,这么大半夜的,有什么事情么?”
没想到…
桑榆居然轻笑一声:“你就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么?”她从黑暗中走出两步,在灯光下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要是被我爷爷看见了,多半又要东说西说的了
“呃,请进请进我连忙退后几步让桑榆进来,然后很快把开水烧上:“随便坐,我来泡茶。”
旅店提供的是自己动手烧水的小电水壶,茶叶却是我自带的竹叶青。看那只只绿芽在水中浮沉,云烟雾绕的水汽蒸腾起淡淡茶香,就在此刻桑榆突然开口了:“辟云啊,有个事情我想问问你啊
来了!我心里咔哒一声开始死劲的想主意,但是脸色还是如常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说端起杯子轻轻泯这一口的时候显得无比优雅:“想问什么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都能告诉你
糟糕,要坏事!但是现在我就是没想出怎么解释才好…
“辟云啊,为什么今天你一从地府回来就不见了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桑榆倒是没有矫情,直接就问了:“还有,我们到这里来的时候怎么感觉怪怪的?你和我爷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咿?事情和我想的有点区别啊!
分析一下:桑榆对于我当时匆匆离开没有注意到,所以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所以第一个问题应该是抛砖引玉的,无足轻重;至于后来那个才是重点,那就是我和王老爷子的默契分配房间,让桑榆察觉了点异常!
看来桑榆并不是我想像的那种完全没感觉。
问了只有说吧,谁叫我答应了她要实话实说呢——其实我自己都不明白当时说出那句‘只要我知道的都能告诉你’,是不是为了坚定自己把真相告诉她的信心。
法门中人,言出必行,只要说到了自然要做到——所以我这么说了,让自己能毫不内疚的把一切都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