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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看看我,又看看王熙——丫立刻点头:“呃,我才发现,别怪我!但是确实和刘哥说的一样,这女鬼不全,而且看起来是个新鬼
“然后呢?”她问道。
我不明白情况倒是没有开口,王熙就替我做了解答:“按照御神术来说,我觉得这个女鬼像是个鬼轮替,应该也是苦主吧?”
鬼轮替?
虽然我不知道当时灵光一闪是因为什么,但是在这三个字出口之后我立刻就找到了答案,不错,这女鬼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一个被鬼替换出来的灵魂,也就是说——她的皮囊已经被恶鬼所占据了!
第二百七十四节 02案件之怪雕像(4)
这事情倒现在算是重新找出了个头绪,于是乎我也不敢耽搁,连忙通知局里联系那报jǐng的打工夫妻,在经过二十多分钟的等待之后局里给了我消息:那女人已经第一时间回到了老家,男人就呆在个亲戚家等着拿工资还有退房租——可是昨天晚上他接了个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男人脸色突然之间就变得很难看了,也不多说话,直接买了张车票就回家了。
看来有事!
我一边叫所里派人去核实他们老家的地址,一边速度就准备下去开车——我当时觉得吧,桑榆王熙都已经很累了,干脆就在家里休息让我自己去算了,可两人看上去最近也是闲得无聊,遇上事了那还不是一个雀跃?
死活要跟去。
四个小时以后,我的uick缓缓开进了一个看上去还颇为宁静的小村,一进村口就惹来了不少放学回家小孩的围观。
这整个村子不太大,也修得很零散,应该还属于没有被zhèng fǔ完全规划的那种,粗粗一数不过几百户人家,多数的房屋墙壁还是土胚,房顶压着稻草,看上去并不算富裕。村里多数都是孩子和女人,偶尔有几个男人也是年老体弱那种,男人嘛,我猜该都出外打工了。
把车子缓缓开到一块坝子停下,然后下车——围观的小孩猛然朝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有着那年纪特有的好奇和恐惧,于是我露出微笑打了个招呼:“嗨,小朋友。”
这帮孩子齐齐的朝后猛然退了三步……
你说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么我?好歹也算是国家公务员啊,怎么现在给人感觉是人贩子似的?——“你让开,我来。”桑榆在我肩膀拍了一把,于是乎…我老老实实就退下了。
相同的姿势相同的话,桑榆轻笑一声:“小朋友,姐姐问你个事情好不好?”
几个小孩子对看几眼,于是有人开口了:“啥子事?”
“噢,这个事情啊……呃,事情啊……喂,辟云,我们要问什么?”桑榆这才想起自己都不知道要问嘛,连忙拉我一把:“说事
我当时感叹着自己的美貌与智慧无英雄用武之地,心中唏嘘感慨没留神,结果桑榆一拉我才回神,于是就连忙说了:“呃,这个啊,你问问他们村长在那里——我们先找到组织再说
这也算是我们办案的规矩了,有些事情先找到这种地头蛇,然后再办事。
美女的杀伤力不但对于男人管用,同样对于那些半大不小的色狼孩子也成——几孩子很快给我们指明了道路,甚至还蹦蹦跳跳自告奋勇的带我们去了。
于是桑榆又从口袋掏出士力架来,每人一块表示鼓励。
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明白,为什么桑榆一直热衷于这种甜不拉几黏糊糊的食物,乐驰不疲的每次身上都带着,而且一直没把自己给吃胖喽…
村长家倒是不小,可惜除了大石台阶的缝隙和房基有点水泥,其他地方基本都是粘土,看上去rì子也不咋的——院子中一家人围着个桌子正吃饭呢,见进来几个陌生人,全部都站了起来。
当前的小孩子就喊了:“大爷、大爷,有客人找你哦。”然后转头对我们说:“这就是我们村长马大爷了。”桑榆微微一笑,拍拍小孩的头:“哦,知道了,谢谢你啊。”
一群小孩子嘻嘻哈哈,蹦蹦跳跳的走了。
我这时才转过头来:“恩,你就是这个村的村长?”
“呃,是,我就是这个村长的村长马长顺,”当中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连忙迎上来:“不知道几位…几位…几位领导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情啊?”
我伸手一把亮出证件:“马村长,我是国安局的干事,这次来到这里办案,主要是想知道马耿子的事情…”才说道这名字,那村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同时我听见了几声低呼,显然是村长家人所发出来的。
村长脸上露出种慌张的神情,拼命的摇头:“没事,没事,那马耿子不在家,他家没有事啊不过这表现一看就不是专业的,完全没有任何演技——多句闲话,哥虽然每次都假装得很好,但是哥也不是演技派的,哥是偶像派!
“别装了王熙哼了一声:“现在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了,而且有了足够的证据证明马耿子绝对家里有事,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们可要把你当成同谋了哦这家伙一脸严肃,把个港台泡沫剧的jǐng察形象演的活灵活现,可惜——
那马老头子畏畏缩缩、颠颠颤颤,但是就是不松口,始终就一句话:“真的没有事情啊……”王熙桑榆一下子都傻眼了!
再来一次还是一样,不管俩怎么说,那老头子就是死不松口。
唉!看来这俩还是不了解我们华夏国情啊!
我咳咳两声,把马老头扶来坐下,“马村长,这件事情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破案以后我们也不会上报zhèng fǔ的,你村长照当扶贫金照拿——对了,破案之后还有三千块的奖金给提供线索的有功人士,既然你不知道,我就去外面看看了…”
也不多说我转身就走,倒是桑榆王熙没明白了——桑榆把我一拉,惊讶道:“啊?就这么走了?”
“走啊我低声把她一扯,拉着就朝外面去了……果然才走两步,就听见后面马村长喊了一嗓子:“领导,等等啊
看,来了吧?
我慢慢停下脚步,很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情啊?”
只见后面蹭蹭就跑来个家伙,满脸的笑容:“领导啊,我爸有线索啊,有线索啊,我们可以提供你的,不用外面去找人了。”
“呃?真的有么?”我诧异道:“刚才不是说没有啊?”
“记错了,嘿嘿,”那货满脸媚笑连连作揖:“真有,真有啊
我朝桑榆挤挤眼,这才装模作样点点头:“那好吧,我就受累听你们说说,到底有没有什么线索了——说吧
然后左右一看…马老头的儿子立刻就搬了根凳子过来请我坐,然后才是桑榆和王熙——王熙不解,在我耳边悄悄说:“咳咳,原来这样才行……”
满脸哀怨!
马家这下子给我们端茶倒水摆上几个皱巴巴的橘子,热情无比的招呼我们吃,感觉像是在给菩萨上供似的。
马老头端个小凳子坐到我面前,左顾右盼不愿意开口,那知道全家人都在后面挤眉弄眼——想了半天,老头子终于说话了。
就在马耿子的老婆回家以后,村子里的人都很奇怪,不知道她为什么出门打工这么快就回来了,于是纷纷去串门子——谁知道到了她家一看,那女人居然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根本就见不着!
本来吧,这家人除了马耿子夫妻俩,还有马耿子的父母、妹妹、儿子一共六人,分别住在‘门’字形的三间屋里,这次别说外人没有看见马耿子他老婆,就俩家里人都没有过面。后来听说才知道,那天晚上天擦黑的时候他老婆从外面回来,脸色苍白虚汗直流,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结果问她的时候却说只是累了没什么,休息休息就会好——然后住进屋里一直就到了今天!
刚开始的时候家里人还送些饭菜过去,但是她叫大家把吃的放在门口,一律不准进去——到了后面居然连答应都没人答应了!
只有有些依依啊啊的声音,能证明里面还有个活物——注意了,是活物而不是人,因为她再也没有说过一句囫囵的话来。
饭菜更是摆在门口从来没有动过!
但是从那一天开始,村子里就出现了家畜离奇死亡的事情。
这样一个小村子,各家各户的家畜都不多,死上几只很容易就发现了——先是村头下蛋的母鸡脖子被人扯断死掉,再是村后的看家狗被撕成两半,最后是村尾发现了几具猫的尸体……
全部家畜身上都有很明显的伤口,看上去不是咬死就是被抓烂,但是血液却少得可怜——这下子就有人开始慌张起来了!
这时候有几个掉了家畜的人就开始四处去找,路过马耿子家的时候想去问问,谁知道他家居然大白天关着门,一点声音都没有!
没有人知道这种情况有多少天了!
就在今天早上,有人看见马耿子回来了,但是一进门就把大门给紧紧锁起——那人去他家后窗户偷听,却闻到了一股极度腥臭的味道…
像是个发酵的粪坑!
“后来呢?”话说到这里就断了,我却总觉得这故事没有结束,于是追问了一声。
“后来?后来你们就来了
马老头抬起浑浊的老眼盯着我,长长叹气:“要是乡里知道我们死掉了这么多牲口,那养殖补助就会少很多了——领导,你可一定要算话啊
“那是我点头答应,很郑重的重复自己的诺言,“我们绝对不会把这事情报告乡里的。喏,现在我们去马耿子家看看,你再想想村里这几年还有没有其他事,一会告诉我们——等我们事情结束,自然会把钱给你的。”
老头子顿时站了起来,一把握住我的手:“谢谢!谢谢你们了
第二百七十五节 02案件之怪雕像(5)
马耿子家的房子在村子另一头,也是大石做基土胚搭建的屋子,是农村比较习惯的‘1+2’结构大房子——每个房子进门都是个堂屋,然后左右各一间屋住人。墙壁上不少地方露出稻草和斑驳脱落的泥浆墙皮,修建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俩房子呈直角抵足而立,另外一面是猪圈、厕所,然后靠这边一点有个很大的石板台子,上面安了自来水龙头,应该是农村洗衣洗碗的地方。但是那上面的已经干得有些发褐,看上去最近几天都没人用过水了。
整个房子被一堵半人多高的土墙围着,我们站在外面都可以看到院子里的一切:整个院子呈现种说不出的萧瑟之意,风过叶舞,墙上裸露的稻草在噼噼啵啵的响——要是多点积灰、青苔,墙壁再破一点,那就跟个鬼屋很像了!
但是…这里绝对是有问题的!
屋里有种淡淡的味道,就像是人死之后那种甜香,其中混合着说不出的油腻感觉…桑榆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好像这样做就能抵挡那种味道——
“很奇怪的味道,不是尸臭,也不是油脂,”桑榆想了想:“辟云,你遇到过这种情况么?”见我摇头否定,她提了个建议:“阴眼看看?”
“估计没用。”我这么说是因为自己没有感到任何阴冥的力量,可是还是照样看了看——果然,整个屋子没有任何有鬼魂之类的痕迹,看上去就像是个死屋一模一样!
我心里嘀咕,难道说这货知道我们来,所以跑了?也不敢耽搁,把这事情给他们说了,一脚就把那土胚围墙上的院门给踹开了。
然后我们倒是很迅速的兵分三路:我直接奔堂屋而去,那是马耿子他爸妈和妹妹的卧室;桑榆是旁边的另一个房子,马耿子夫妻和儿子的;王熙则是朝着猪圈、后面的对柴火的地方而去…
踹呗,继续踹!
我飞起一脚把正面踹烂洞开,接着外面的光芒看看左右安全,然后伸手把灯拉亮——就在此时,我突然听见桑榆喊了一声:“辟云!王熙
我来不及细看,抽身就朝着侧屋冲去——只见桑榆一脸jǐng惕的退在门外,手中尺剑横在胸前,另一只手已经翻腕摸出了张符纸!
“有东西?”
桑榆目不转睛盯着里面,嘴里答道:“你帮我看着后面,我进去瞅瞅……”“我去我一闪身就堵住了门,“桑榆帮我盯着后面,王熙注意下其他地方——尼玛!啥东西?”
当时就被屋里的东西给吓着了!
堂屋一片狼藉,里面香灰蜡烛一地,整个地面有一层淡黄、透明、粘稠、散发着微微腥气的东西,就像是水在地上倒了桶色拉油。那滩油脂的中间盘腿合十坐着个人,身子几乎都是半透明的,正是马耿子的老婆。
墙上正面却有一副巨大的图画:最下面是很多面目狰狞的人,有的骨瘦如柴腹胀似鼓,正在啃吃自己的一条腿;有的全身糜烂肋骨迸出,心脏抓在手中犹如滩漆黑的墨碳;有的张开四肢撑着,手脚被一种黑乎乎的虫子咬的露出了生生白骨……这些人上面的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