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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冈的追踪还是颇有成效,纳粹的落脚点已经找到——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几次在中国行动的时候长了见识,所以落脚点也选择了个修道院。
那修道院的位置在个半山坡上,位置偏僻无人,极有可能是他们早埋伏下的窝点,伊凡把一张卫星地图传给了我,上面把一切都标记清楚了。
现在梵蒂冈的主目标鬼道众副目标吸血鬼,对纳粹的兴趣确实不大,他把这消息给我不但能够让我们牵制一个对手,还能卖我个人情,果然是两好局面。
顺便我问了问吸血鬼的消息,伊凡倒也没瞒我,直接告诉我们大致掌握了吸血鬼公爵活动的几个范围,现在正在计划围捕中…剩下的东西他也没多说,虚晃一枪就带过了。
电话挂断,我把所有人集中起来看了看地图和资料,大家的情绪空前高涨,一直决定现在立马出发,入夜时分发起攻击把纳粹给端了。
我有点犹豫:“我们只是需要探听出尸魃的消息,不需要和纳粹真刀真枪对干吧?”
桑榆立刻反驳:“辟云,我看你是太小看教授手下那帮人了——你以为梵蒂冈的手段不高明么?经过异端裁判所几百上千年来的浸yín,他们逼供手腕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即使这样都没能找到尸魃运送的地点,那就只说明了一件事…”
威廉姆立刻补充:“抓到的角色太小了?”
桑榆点头:“那是一定的!正因为他们抓的人不够分量,所以才没得到需要的消息,但是你又想想,纳粹中的那几个头目那个是好抓的?”她斜眼看我:“你以为偷偷摸摸蹲墙角甩闷棍就能把约瑟夫抓了?”
我纳闷道:“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为什么老是觉得你们是为了打架才怂恿我的呢?”
十三反问:“你还有其他的办法么?”
我郁闷:“没有!所以现在就算知道你们是憋着劲手痒想掐架,我也只能最后给你们扛黑锅拿大鼎——真冤死我了
一群人吭吭坑的笑,特别是桑榆眼神顿时就有点妩媚起来,“既然没办法,那你就听我一次呗
我苦笑:“还能怎么样呢?算了,就算是贼船我也陪你们一回了,大不了回去又被师傅骂…”说完我眼睛一瞪:“好了好了,都别笑了!收拾收拾出发
几个人嘿嘿笑着鸟兽散,很快就砺兵秣马把东西给收拾完毕,甚至说车子都重新补气加油洗个干净,看群人欢呼雀跃的样子,不明白的还以为是群驴友上山踏青呢。
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已经把车子藏到了一片树林里,然后偷偷摸摸靠近了伊凡所说的那修道院外。这里也算是上帝的地盘,五鬼什么的都不敢乱动,只能靠我们人为手段摸进去。
按照伊凡所给的资料,这修道院倒是不大,前面一个不大的礼拜堂,后面是个带平房的小院子,神父修士只有三两人都住在里面——我们很快决定了作战计划:桑榆和我俩从前门进去,见谁就把谁给放翻;十三…陪着威廉姆、康纳利从后门进去,用威廉姆携带的麻醉枪来偷袭,希望不要惊动其他人。
五鬼就隔着老远扔外面了,万一有人逃走也能有个跟踪报信的不是?
修道院分为很多种,有隐修院、备修院、小修院、大修院很多,这座修道院门口左边是感恩祭典浮雕,右边则是弥撒圣祭浮雕,按照分类来说就是典型的隐修院。
在大门上推了两下门没开,我正准备拿出匕首来撬,桑榆嘻嘻一笑摸出个防火打火机,轻轻一扭就从上面弹出了手指长的聚焦火炬——“省省吧,用这个快点。”
烧坏了门锁之后我们平安溜进了大礼拜堂,但是里面看上去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我和桑榆挨个把忏悔室和侧室检查了一遍,但是丝毫异常都没有发现,正在奇怪这是个嘛情况,后面突然哐当响了一声!
我俩立刻就冲了过去!
礼拜堂边的小门出去就直接到了后院,一冲进去就看见十三满脸焦急的正好朝外跑,我连忙四处扫视准备预防突如其来的袭击:“咋了…呃?你没事?”
会错意了,这家伙那表情仔细一看明显是恍然大悟的感觉,根本不是我认为的那种什么受袭击后的慌乱,就算脚步有点快也不过是为了忙着找我——他满脸肃然的开口了:“没人!我们被骗了
“恩?”我和桑榆面面相觑,“不会吧?”
伊凡和大师兄的关系我已经确定过了,大师兄说那货也算是性情中人,平时就喜欢上上网玩玩游戏,要不然就是练刀,根本不像会耍小心眼的人——而且这事对丫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的好处,阴我干嘛?
转眼间威廉姆也从后面跑了出来,紧跟着是康纳利,俩满脸愤慨的嚷嚷:“真被骗了,确实嘛都没有——别说没发现纳粹,就连神父都不见了
“不对我略略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这事绝对不会是伊凡放我鸽子,没好处不说还顺带得罪人,我想伊凡是不会做的…算起来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纳粹提前得到消息溜了,要么就是他们现在外出办事去了
一说到办事,我脑中突然想到了一点:既然梵蒂冈差不多把吸血鬼给找出来了,那么纳粹也有可能同样找到了它们的下落——你说会不会是丫帮子人现在埋伏偷袭伊凡他们去了呢?
越想越有可能,这事情给大家一说倒是平息了怒气,很快我们就作出了决定:立刻赶回小镇,看能不能把纳粹给拦半道上!
我摸出手机给伊凡打电话想说说这边的情况顺便问问吸血鬼的位置,但是那电话死活打不通,后来一想估计丫已经进了某个什么下水道、防空洞之类的地方,所以无法接电话——只能让桑榆先把五鬼给派出去了!
但是我愁啊,我急啊,这么大个地方五鬼来找要到啥时候去了,等找到的话黄花菜都凉了…旁边十三突然提了我个醒:“实在不行的话,我们求卦吧?”
“啥?”
“我说求卦啊十三懒懒的说了句:“让洛大师和巧云都帮我们求个卦,我就不信了,他们求出来的卦图能不准?”
“对啊我一下子乐了,拍着十三的肩膀:“爱卿言之有理,准奏
第二百九十七节 沉睡的小镇
洛大师和巧云还是蛮支持工作的,两人立刻开坛扶鸾、起卦,那动作叫一个快——甚至我们还没回到小镇已经扯了回销。
扯回销是四川话,意思就是把别人问的话、拜托的事完成以后说一声。
根据当年的流年运程和我的生辰八字,加上天干地支等等东西,洛大师和巧云得出的结论惊人的相似——两人给我说都是惊人相似:东南方!
海伦斯堡作为一个典型的英国城市,那下面的排水系统四通八达跟蜘蛛网似的,加上这城市正好又在海边就更是夸张——基本上地面上街道能达到的地方下水道能到,街面上不能到达的地方下水道还是能到!
整个城市的东南基本上都是海滨别墅,我们迅速从山上下来到达A814道顺着朝前——赶路的时候我们心里颇为着急,可是直到这一路走来到了尽头都没看见任何异常!
难道是因为这里的人都有早睡早起的陋习,所以才十二点就整个小镇全睡了?就算镇里面土著原住民这样,难道游客也入乡随俗沆瀣一气?
那不能啊!
我也不算是什么慧眼识荆的英雄豪杰,这异常既然我察觉了十三桑榆他们自然也不例外——没等我开口,十三已经用怀疑的眼光把周围观察了一遍,转过头说道:“桑榆,五鬼还没有消息么?”
“没有,”桑榆摇头:“我们给的时间只够他们把上面全部查一遍,要是加上地下就不太够了…我们要不下车耐心点等会?”
威廉姆说:“以逸待劳一直是我比较喜欢的,要是能顺便守株待兔就更好了。”
“那是,”我倒是挺高兴这说法:“下药使绊儿打闷棍之类的最有爱了,能兵不血刃也算是菩萨心肠不是?既完成了任务又配合了我佛慈悲的大无畏精神,到时候能当成法门经典案例树一典型楷模形象…”我满嘴的胡扯面露得色:“到时候哥也能扬眉吐气一回
十三惊讶道:“你不是真这么想吧?”伸手摸摸我额头,回去再摸摸自己,纳闷道:“不烫啊?
桑榆白了他一眼,“你就听刘辟云给你胡诌吧,这家伙嘴里能跑火车嘛正形没有——就算动那打闷棍的心思也得有机会不是?现在地方都没找着怎么打?”说着她把方向盘直接一甩到一树丛中叫道:“都下车,我们这么开一车满街转悠,别说纳粹吸血鬼,就算是耗子都得吓跑,这任务只能泡汤
咳,还是桑榆了解我,知道哥不是那种能安于现状的小农主义者——于是我第一个拉门就下来:“那我们还是钻下水道吧。”
十三这才开始骂:“刘辟云,你说你小子有意思没意思,这种情况还给我起哄装大尾巴狼?老实给你说吧,我们这次来这里可都算是亲友团纯帮忙的,你别给我找着机会就穷得瑟
“不厚道我毫不买账:“说说怎么了?装装大尾巴狼怎么了?就跑点路你小子就受不了了?想当初哥帮你约巧云的时候那可是刀山火海的活儿,二活没说我可就接了…你那时候爬窗根上看哥被人当流氓多不厚道我也没四处嚷嚷不是?”
十三本身就不擅长言辞,被我这么一说倒不好意思了,丫知道和我斗嘴只有丢盔卸甲的份,于是比个鄙视的手势老实下车,嘴里还说:“算你狠,不和你说了…”
桑榆见众人都挨个下车把东西拿好,这才把车门一锁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先埋怨我几句:“你现在怎么越来越流氓了?人家说一句你说十句还不带重复的——你要把十三惹急了我可话说前面,他打你我不带帮手的
“那哪能呢?”我吭吭的笑:“十三就这家伙就不会暗藏祸心这一招,凭我几个月的观察,这货只要你不是把巧云怎么怎么样了,丫铁定不会出手——对了,要说起来还是你家王熙危险点,那家伙可就盼着能把巧云怎么怎么样了…”
“嘿,你还来劲了桑榆伸手就把自己的大包扔我肩上:“扛着——我弟弟和巧云那是正常的男女交往,就算当面给十三说也得同意……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兴致这么高开贫了?刚才不还一脸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架势,一转眼就变成了翻身农奴把歌唱?”
咿?桑榆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为什么现在觉得心情特欢畅、特兴奋,加上一点迫不及待和跃跃欲试?
我还没想出个为什么,十三已经面色骤然一变:“不好,这应该是受到某种影响了——辟云这家伙精神力容易失控你是知道的,估计和这里的人早睡是同样的道理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把我给盯着了!就连最容易被邪恶感染的康纳利都一脸不明就里望着我,可我自己感觉了一下,周身没有丝毫的不妥,甚至还有点精力充沛的小亢奋——和早睡有嘛的关系?
我哈哈笑了几声:“谁说我想睡觉了?告诉你们,我现在就算再跑个三公里都没有任何问题…”正说话我突然脑袋觉得一沉,混混僵僵就斜了下去!
我现在神智清明但就是四肢和脑袋之间的联系似乎出了问题,感觉上无论自己想做什么都指挥不动自己的手脚,有点麻痹瘫痪的意思——桑榆眼疾手快把我接住,“怎么了?”
威廉姆连忙帮忙翻我眼皮,掰开我的嘴看舌苔,奇怪道:“这以前没见过,似乎很少听说吸血鬼使用这种东西……”
桑榆思索了几秒钟,突然断言道:“这东西我应该见过,上次和刘辟云在海边的时候就见了纳粹的使用某种迷烟,我想这次也差不多——辟云,你感觉还好么?”
我使劲想眨眼表示自己不好,可那眼神除了含情脉脉以外根本不能让人能做他想,最后桑榆盯着我终于红了脸:“看上去他还不错…”
威廉姆急道:“他是不是不错我不知道,但是现在你得让他醒过来啊这家伙听说不是吸血鬼的伎俩以后就一直透着迷惑,看上去对于桑榆治好我有着极大的兴趣。
桑榆想了想,从刀鞘中抽出杀神刃把刀面贴在我的额头,用手指在上面轻轻点击,随着那一下下的点击,我感觉一股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上自下传遍了全身!
一分钟之后,我的手指有了知觉;三分钟以后,我的大腿感觉到了寒冷;五分钟之后,我全身似乎又集体恢复了工作……
等我被桑榆从地上扶起之后,感觉一切都变了样——身上酸痛得厉害,太阳穴也是一跳一跳的抽抽,亢奋感、愉悦感全部变成了一种说不出的沉闷!
“说对了,这又是纳粹的把戏我气愤不已:“他们一定是在整个地区使用了那种人魔的制剂——是我大意了,从看见约瑟夫那货我就该想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