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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枪支注册记录,杀人用的凶器正是霍默·加文购买的3支手枪中的1支。我们现在很清楚地知道你从小加文那儿拿到的枪并不是凶杀案中使用的那支。”
“你怎么知道的?”梅森问道。
“小加文可以说出谋杀案发生当晚每分钟那支枪所在的位置。”
“那么说那支枪不可能是凶器了。”
“这正是我准备要告诉你的,”赫洛克姆警长说道。
“噢,你要拿定主意,”梅森对他说道,“刚开始你说那支枪是凶器,现在又说不是。”
“你清楚我的意思,是你调换了凶器。你知道那把杀人用的手枪就是霍默·加文父亲购买的3支中的1支。他把枪给了斯蒂芬妮·福克纳。她就是用那把枪杀死了乔治·卡塞尔曼,然后向你求助。你带着那件杀人凶器到小加文的旧车场,拿到他的手枪并朝办公桌开了一枪,趁乱将两支枪调了包,然后你让小加文把凶器交给斯蒂芬妮·福克纳。”
“你能说出我为什么要把杀人凶器留在斯蒂芬妮的公寓,等着让警察找到?”梅森问道。
赫洛克姆警长摸了摸下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干,但我敢肯定是你干的。听着,我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自作聪明的家伙。这件案子恐怕你也自身难保。”
“是吗?”梅森问道。
“是的,”赫洛克姆说道,“据法医验尸报告,卡塞尔曼遇害的时间恰好与你去和他会面的时间吻合。”
“也就是说是我杀了他?”梅森问道。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你杀了他。我可以这样说,梅森,我并不认为你去到他的公寓后就残忍地杀害了他,但是如果他对你进行了威胁,或是他要去掏枪,你完全有可能用那把枪顶住他的肚子并扣动扳机。”
梅森边笑边摇头:“你这样办案可不行,警长。你办案可不能只凭猜测。我离开乔治·卡塞尔曼时他活得好好的。我知道他正在等一位神秘的客人。”
“你怎么知道的?”
“卡塞尔曼要我离开。他说他正在等一个人,他说有些很复杂的事情要处理。”
“然后你就离开了吗?”
“是的。”
“然后你就绕到公寓楼后面等在那里,一直到后来一位神秘女郎从服务员专用楼梯上跑了下来,你让她上了车。”
“我是这样做的吗?”
“千真万确,”赫洛克姆警长说道,“那个神秘女郎,不管她是谁,就是杀人凶手,你在竭力保护她。你早就知道她要和卡塞尔曼会面。她从楼梯上跑下来对你说她杀了卡塞尔曼。她把杀人的凶器推到你手里,问你该怎么办。你告诉她别担心,你会处理好那件凶器的,把案情的真相掩盖起来。”
“噢,”梅森说道,“真是个有趣的想法。我想你要是去证明这种想法可要费很多周折啊,警长,因为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我们已经掌握一切证据。”赫洛克姆警长说道。
“真的吗?”梅森说道。
“我们有现场目击证人看见你当时等在公寓楼后,看见你让这位姑娘上了车并开车把她带走。我们还有证人可以证明那件杀人凶器原本在你手上,并且在加文的旧车场你用这把枪朝办公桌开了一枪。”
“你怎么能证明那支枪就是杀人凶器?”梅森问道。
“通过子弹,你这傻瓜!我们的弹道专家可以证明你打出的那颗子弹是不是出自于那把杀人用的手枪。如果是的,就可以公正地推断出你从那个姑娘手中拿到的是杀人凶器。另一方面,如果结果证明那颗子弹不是出自杀人凶器,那就可以证明你在小加文的办公室把两把枪调了包。”
“噢,噢,”梅森说道,“按照你的推理,我是怎么都难逃法网了。”
“呃,有什么不对吗?”
“你的推理显得有点不公正,”梅森略带讽刺口吻地说道,“如果那颗子弹是出自杀人凶器,我就犯了调换证据罪,如果那颗子弹不是出自杀人凶器,我还是有罪。这样推理我觉得不公平。似乎你在思考问题时有点抱有个人偏见,警长。”
赫洛克姆警长说道:“又是老一套的障眼法。每次我们调查枪击事件,你都要扯进其它不相干的枪,然后玩藏豆把戏企图迷惑案件的调查。”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梅森问道。
“这是违反法律的,仅此而已。”
“那我就要被指控犯罪了。”
“这桩案子你跑不掉了,”赫洛克姆语气很肯定地说道,“这一次我们掌握了你的确凿证据,这一次你的处境很尴尬。”
“你太过奖了,我可不像你说的那样足智多谋。”梅森说道。
“我只是学会了你的手段,”赫洛克姆说道,“现在你想把发生的事情如实地告诉我们吗?你想承认那一切都是你干的吗?”
梅森摇摇头。
“如果你把真相讲出来,”赫洛克姆说,“我们也许会对你网开一面。如果你不讲,而我们又证明从小加文办公室墙上取出的子弹与曾在你手上的那把枪吻合的话,你就死定了。我们将对你从严判罚!”
德拉·斯特里特意味深长地咳了一声。
“这似乎是非常明确的威胁。”梅森说。
“这就是非常明确的威胁。”赫洛克姆对他说道。
“好吧,”梅森说道,“我知道你的看法了,但我帮不了你。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没调换任何枪,并且据我所知,小加文在办公室拿给我看的那支枪,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的那支枪和后来他带到斯蒂芬妮·福克纳公寓去的绝对都是同一支枪。”
“你这样说,”赫洛克姆警长说道,“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在包庇罪犯。你隐瞒证据,是罪犯的帮凶。”
梅森摇摇头说道:“对不起,警长,我告诉你的是实话。”
“好吧,自作聪明的家伙,”赫洛克姆警长说道,“你是自讨苦吃。”
他转身走出房间。
梅森等了一会儿,确信警长已经离开了办公室,转过身对德拉说道:“德拉,你是不是把那颗子弹弄到手了?”
“哎呀,头儿,”她说道,两眼吃惊地睁大了,“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你是不是弄到手了?我猜赫洛克姆刚才是在虚张声势。”
“如果我把那颗子弹当作纪念品偷走,问题很严重吗?”
“可能会很严重。”
“那么如果我做了,而且又告诉了你,会不会令你的处境很尴尬呢?”
梅森想了一会儿后说道:“你想怎么做就做么做吧,德拉。”
“谢谢。”她假装庄重地说道。
12
2点半刚过,德拉·斯特里特走进梅森的办公室,有些紧张地说:“小加文在外面。”
“小加文?”梅森问道。
“是的。”
“他想见我吗?”
“他非常想见你。”德拉·斯特里特说道。
“他的情绪如何?”
“看样子他的情绪非常、非常糟糕。他像是来寻衅打架的。”
“那你最好请他马上进来。”梅森对她说道。
“头儿,我去把保罗·德雷克叫来,或者让他派一名保镖过来,或者……”
梅森摇摇头。
“小加文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她说道,“如果在你的办公室大打出手,你知道会对案件调查有什么影响。”
“请他进来,”梅森说道,“我想他会服从理智。”
“他可不会按照常规行事。”
“不管怎样,请他进来吧。”梅森说道,“我们会处理好的。如果他看见保罗·德雷克在这儿,他会知道是我请保罗来当保镖的,那他就会觉得我害怕他。那样可是不太好。让我们一对一直截了当地把问题解决了。我想看看能否澄清小加文心中的一些事情。”
“好吧,就这么干,”德拉·斯特里特说道,“但我并不乐意。”
过了片刻,办公室的门猛地开了,小加文大步走进办公室。
“你到底想干什么,梅森?”他大声说道。
梅森说道:“坐下,小加文,先歇一会儿冷静冷静。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冲动。”
“我想知道你玷污我妻子的好名声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玷污了你妻子的好名声。”
“噢,别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我究竟干了什么?”梅森问。
“你使她成为谋杀乔治·卡塞尔曼的头号嫌疑犯。”
“怎么会?”
“是你让我把枪交给斯蒂芬妮·福克纳的,该死的,梅森,我不想再忍受下去了。作为律师和男人,你要对你的行为负完全责任。你必须向我解释清楚,如果我不能得到满意的答复,离开这里之前我会把你揍扁的。”
梅森用冷冰冰的目光轻蔑地瞧着这位比自己年轻的人:“你觉得把我揍扁了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会让我感到心满意足的。”加文说。
“你的下巴也可能会被打断,”梅森说,“问题是这样做会对你妻子有什么好处?对这件案子有什么好处?你要是让记者们得知你在这件事上同我有麻烦,你可给他们提供了制造新闻的好素材。”
“他们已经制造了新闻。”
“不,还没有,”梅森说道,“如果你不给他们含沙射影的依据,他们还不敢大肆渲染地进行攻击。现在要么你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告诉事情的前因后果,要么你滚出办公室让我自己把这件事情弄明白。”
加文朝梅森的办公桌挪了几步,看到梅森眼中的神色后不由自主的停下来,往边上靠了靠,臀部顶在办公桌的一角上。
“道恩在拉斯维加斯工作过,”他怒气冲冲地说,“卡塞尔曼认识她……”
“我想道恩是你妻子吧?”梅森说道。
“是的,道恩·乔依斯。卡塞尔曼认识她,卡塞尔曼那时四处追求女孩子。干那种工作的女孩子渴望得到真正的友情。游客们来了又走了,过往的游客们只是调情而已。卡塞尔曼是当地人,他为人善良和蔼,并且……喔,道恩喜欢上了他。”
“他们约会吗?”梅森问道。
“显然是的。”
“她知道卡塞尔曼在这儿吗?”梅森问道。
“她知道他在这儿。报上的报道发表后——喔,卡塞尔曼打电话给她,完全是出于礼貌,只是一些祝她生活幸福的话。”
“这没有什么问题呀。”梅森说道。
“问题是,”加文说道,“警察在卡塞尔曼的公寓里发现了一个笔记本,上面有一些电话号码。他记下了道恩的电话号码,道恩也在电话机旁的记事本上记下了他的号码。”
“还有吗?”梅森声调平板地问。
“星期二晚上,卡塞尔曼被杀的那天,”加文说道,“我外出去和一个汽车商洽谈收购他手上的20辆旧车。汽车都压在了他手上,他清楚这一点。他希望把车赶紧卖掉,好有钱购进新商品。看起来对我是个好机会。”
“你和他有个约会吗?”
“是的。”
“什么时间?”
“别管这个了,”加文怒气冲冲说道,“我能证明每分钟我在的地方。”
“当时你带枪了吗?”梅森问道。
“没有。我把枪留在办公桌的抽屉里了。”
“我知道了,当时你妻子在哪儿?”
“在她这个时间通常在的地方。她在家里等我,她有点生气因为我蜜月期间还外出谈生意。”
“你回到家时她在吗?”
“当然在。”
“你什么时间到家的?”
“大约9点半或者10点,我记不太清了,在晚上9点到12点之间。”
“这段时间内你的枪一直放在你办公室桌子的抽屉里吗?”
“我谈生意时是的。谈完生意我把枪带回家了。”
“你妻子没有办公室的钥匙吗?”梅森问道。
加文犹豫了一下。
“喔,”梅森问,“有还是没有?”
“不幸的是,她确实有一把办公室的钥匙。但她从来没有用过。我——该死的,梅森,我告诉过你她呆在家里。”
“好吧,她呆在家里,”梅森说道。
“但是问题是她无法证明。她独自一个人呆在家里,因为我外出谈那笔该死的旧车生意。她没办法证明自己当时是在家里。”
“她没必要证明,”梅森说道,“如果谁想要证明她做了什么,那就让他们先证明她当时没有在家。”
“噢,还有一件不走运的事情。”加文说。
“什么事情?”
“我给她打过电话,显然我是拨错了号码,她没有接电话而且……”
“你没必要告诉别人这件事情。”梅森说道。
“这件事和那桩生意有关系。我和那人谈生意时想查一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