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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朝那男子望去,脸上一下泛起喜悦无比的神情,惊道:“二哥,你怎么在这?”
这年轻男子笑道:“圣诞假期呀,当然要回家的。我前天就到了,不过有些事要处理一下,拖到今天才来看你。”
由于他俩之间隔着我和洪森,洪森见他们交谈,便轻轻敲了我的右手一下,指了指门外,示意我走出去。然后对那女子和男子分别点了点头,道:“宁小姐,宁先生,你们坐近聊,我们不打扰你们。”
Ivy还没什么,那男子奇怪地看了洪森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宁。”洪森轻吐了一口气,缓缓道:“我何止知道你姓宁,你很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的。”说着向他再度点了点头,拉着我轻轻向外走出。忽然忍不住转过头去,对着那男子道:“你母亲还好吗?”那男子点点头,奇道:“你认识我母亲?”洪森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向着他们挥了挥手,转身和我一块走了出来。
耳际传来那男子的声音,正在向Ivy询问道:“你认识这位老先生吗?”Ivy道:“我不知道,不过……”一下没敢再说,显然很想说我们不是什么好人,但又不敢当着面说。
洪森和我缓缓走到教堂外的走廊上,摇了摇头,自语道:“时间好快呀,转眼就快三十年了。那时候我也就和你们差不多大。刚来T市不久,圣雅兰教堂也才刚刚建好。唉,时光流淌,转眼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我很少见洪森这样感慨过去,不由笑道:“看来你和宁家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呀。怎么,那家伙的老妈是你以前的老相好?”洪森哈哈道:“你以为拍电视呀!哪有可能的。不过我和他妈妈是国中的老同学,这倒是真的。”我哦了一声,道:“难怪你和宁家很熟悉。”
洪森长长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地道:“以前还是来往很多的,不过从她嫁入豪门后,过起了大少奶奶的生活,人也经常去国外,自然就慢慢少了接触,现在想想,竟然一晃也快二十年没见了。”
看着洪森那花白稀疏的头发和那眼神中弥远的追忆神情,我自然知道他刚才的故作镇静只是掩饰而已,他和这男子母亲的也绝非一般老同学的这么简单。或者说有过爱恋纠缠是戏剧揣测了些,但有些无疾而终的暧昧情感是绝对跑不了的。
在青春的年代,任何人都有自己的若干回忆片段的,只不过或苦或甜。又或者在心里的某个角落,连自己也不自知的区别而已。
天空飘荡着雪白的浮云,洪森望着天边,怔然了半天,忽然笑了笑,转头对我道:“咱们走吧。”我低下腰去,道:“我背你下台阶吧。”洪森一笑道:“真当我快入土了吗?我好不容易才能勉强走几步,再不多锻炼一下,下辈子真得在轮椅上渡过了。”说着紧紧抓住扶手,慢慢向楼下走去。
看着他一步一步艰难向下迈进的步伐,我心头忽然有些戚然,这一刻的他,根本不像一个刚刚成为黑道霸主的一代大佬,更像一个与命运顽强搏斗的老者。我到他这岁数时,会是什么样子呢?这样想时,我不由失笑了,像我这样的人,何尝有资格想像未来的。
对于走这条路的太多人来说,洪森应该是幸运儿,到了这个地位,所付出的身体代价也只不过断了腿而已。而我,甚至都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的。
唯一可以肯定的,蛰伏了这么久,我知道自己终于等到该回去的时间了。但我一点也不急,生命早教会了我一件事,当你是用生命为赌注去做一件事时,永远不要冲动。但一旦决定了,就永远不要回头!
宏超把轮椅推了过来,两人一起用力,把洪森给扶上了轮椅。正当我们推着洪森,缓缓走到巷口时,正要绕去停车场,只见后面脚步声起,回头一看,竟然是何神父从后面小跑了过来,挡住了我们,对着洪森道:“阿森,你先停一下,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洪森道:“阿忠,有什么事?”
只从何神父称洪森为阿森,而洪森叫他陈忠,就知道这两人当年的友情非凡,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身份和地位都早已经迥异,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
何神父望了我和宏超一眼,我自然知道他的潜台词,正要暂行回避,洪森已经笑道:“不妨事,他们都是自己人,什么事都可以说的。”何神父这才长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知道这事让你帮忙,一定会为难你,可是除了你,我都不知道找谁说才好。”洪森道:“直说无妨,我们认识几十年了,还有什么不能谈的。”
何神父又长吁了一口气,这才一脸懊恼地道:“刚才宁家的二公子来跟我说,宁氏已经取得了这片地的开发权,马上就要强行拆除这一片地,改造成一个大型商厦。”
洪森哦了一声,道:“这片地不是属于教堂的吗?”何神父无奈一叹,道:“这片地是以前政府特批建教堂的,不过产权并不属于我们,现在周围越来越繁华,地价攀升,政府自然不想再浪费。不知道宁氏怎么说动了当局,获得了开发这一片地区的权利。”
洪森是聪明人,一下就明白了,缓缓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去从中斡旋,阻止他们对这片地的开发?”何神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这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要你去做,实在太为难你了,但我除了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来圣雅兰已经快二十年了,真的不想看着它就此消失的。”
“你和阿莉谈过了吗?”洪森问道。何神父点了点头,道:“我和宁夫人电话中谈过好多次情了,但她说,这是宁先生的意思,而且商业上的事,她不想插手。”听他们对话中的意思,这个叫阿莉的人应该就是何神父以前在宁家做保镖时保护的女主人。
“你想让我去找她?”洪森道。何神父一脸歉疚,道:“我知道这很为难你,但我以前也只是他的一个保镖,人微言轻。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想拜托你的。”
洪森轻轻点了点头,叹道:“我也很多年没有见她了,不知道能不能说得上话的。何况这是她先生的意思,我只怕我不说还好,一说……”何神父唉地一叹,道:“这倒也是,唉,实在对不起,我也是病急乱投医,都忘记你们以前……”只听他们的话,就知道洪森确实以前和宁夫人不是一般关系的。
“神父,对不起。”这时候那个宁家的二公子和那个叫Ivy的女子已经走了下来。对着何神父道:“其实这事我也是回来才知道的,我要是早知道妹妹就在这家教堂,一定会阻止我爸他们的开发计划的。”
“二哥,求求你了。你再跟爸爸说一声,这家教堂真的对我们很重要。虽然破旧了一点,但这么多年了,要是真一下拆了,实在太可惜了。”Ivy也急着对那二公子道。
宁二公子摇了摇头,道:“Ivy,你知道爹地脾气的,他决定过的事,谁也不能改变决定的。何况商业上的事,别说我,即使是大哥都不敢忤逆他。”
Ivy一脸焦急,道:“二哥,我现在就去找爸,我一定要劝他。”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算什么,去就能有用?”说话的却是那辆刚刚从停在路口的威茨曼跑车里下来的,那个叫Vicky的女子。只见她一脸讥笑的神情,打量了Ivy一下,不屑地道:“我说Ivy,你知不知道你很笨呀,你明知道Daddy最烦你一天没事到处做义工了,你还想求他留下教堂,他会听你求情吗?”
Ivy看了她一眼,道:“三姐,好久不见。”Vicky冷冷一笑,道:“别叫这么亲,当不起!”说着冷视了Ivy一眼,嘲笑道:“你看看你,穿成什么样,真以为自己是修女呀,我们宁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你这么爱当修女,干嘛还回家求Daddy呀!”
只气得Ivy脸上一白,道:“我又不是求你。”那二公子赶紧劝和道:“你们怎么一见面就吵成这样,都少说几句行不。”两女都哼了一声,互相把头扭开。
一直坐在轮椅上,默默听他们吵闹的洪森忽然摇了摇头,对我道:“文俊,扶我上车。”正当我们收放好活动轮椅,放置入后车箱的时候,只见这宁家的两个女子仍在互相斗嘴,但Ivy明显争不过其姐。
Vicky占了上风,哪里会善罢甘休,继续冷言讥讽道:“我说Ivy,也别怪我不提醒你,爸是什么脾气你应该知道,你不想骂呢,就乖点。别没事打事,害得大家晚饭都不愉快。你不回来吃不要紧,二哥难得回家一次,搞得大家大新年的都没气氛,可不是什么好事。”
Ivy气道:“三姐,你!”Vicky哼哼冷笑,道:“我什么我,话我可放在这了,你要去碰钉了是你的事,别说这个计划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就是退一步讲,Daddy要是知道你就在这间教堂,更是非拆了这不可。”说着四处环视一下,道:“这么破的地方,留着干嘛。”只气得Ivy和何神父都双拳紧捏。
“二哥,我一会还要去看我定的那首饰到了没有,你再不上车,我可自己去了。”Vicky冷冷看了众人一眼,飘飘然走上了那辆威茨曼跑车。宁二公子只得低声安慰了Ivy几句,赶紧跟着上车。
这确实是一辆级品跑车,只看外型就超酷非凡。Vicky发动引擎,呼的一声,还真是超一流的跑车,加速极快,分分钟就消失在路的尽头。宏超哼哼地低声道:“我靠,跩得二五八万似的。”这事虽然跟他无关,但对刚才VIcky骂了他一句还是耿耿于怀。
这时候洪森从车窗中伸出头来,向何神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的!阿忠你放心,我一会就去见陈莉,只要她肯见我,我一定替你说话。”不是吧,看洪森的样子,还真想淌这趟混水不成?
“你认识莉阿姨?”到是那Ivy忽然一下对洪森喜道。洪森只得勉强点了点头。
“太好了,爸最听莉阿姨的放在,莉阿姨肯说情的放在,爸一定会同意放弃的。”Ivy一下喜形于色,竟然一下拉开了车门,身子一低,就弯身进来,对洪森道:“我跟你们一起去见她,好吗?”
啊!我们三人都是一怔,转身惊看向她。
第八卷 十 绑架
宏超回头望了洪森一眼,自然是征询的意思。洪森看了Ivy,终于点了点并没有,示意宏超开车。
“你是洪先生吧?你真的认识莉阿姨?”Ivy对着洪森道。洪森点点并没有,回道:“不错,我是认识她,不过我和她也很久不见了,我怕我说不上话。”Ivy轻叹一口气,道:“其实爸的脾气我知道,他决定的事根本不会改变的。我也没想这么好,不过你肯帮忙,真的谢谢你。”
洪森笑了笑,说:“既然何神父都已经开口,我尽力而为吧。不过我很多年没有联系过她了,你帮我先约一下她。”Ivy嗯了一声,道:“她今天不在家,我大哥有家新店预定今天新年开业,她应该去祝贺的。我们直接去那找她吧。到了那儿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莉阿姨应该在。”
车行上路,Ivy低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茫然地看着车窗外,注视着沿街那些恰逢新年,喜气洋洋的人们。
“对了,宁小姐,我们这么贸然前去,会不会不太妥当。”洪森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顾虑。毕竟他和宁家的大少奶奶已经近二十年没见。虽然答应了何神父去斡旋,但肯定只打算单身一个人前去的,现在被Ivy这么一插足,到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Ivy道:“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他们还在规划阶段,早一天总比晚一天的好。拖下去只怕就怕莉阿姨肯和爸说也来不及了。”
洪森无奈一笑,指着开车的宏超道:“好吧,既然这样,你把那家店的位置告诉阿超,我们现在就去。”
在闹市中进行了约莫半个小时,Ivy忽然道:“向左拐,我大哥的新店就在这条街的。”
啊!除了Ivy以外,车上三人都是不约而同的脸上变色。Ivy察觉到我们脸上的异样,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洪森一脸苦笑,道:“没什么。”
我们都没曾想到,Ivy大哥新店所在的这条街,竟然就是昨夜发生黑帮火拼最惨重的中山区A街。洪森和宏超自然相当清楚,就连我也早从电视早间新闻中得知消息,只有Ivy身为虔诚的信徒,根本不会知道这里昨夜曾发生了如此大事。
“这儿怎么了?”Ivy忽然看见这条街仍然被警方用警戒红封锁着,很多警车都停留在外,不由奇问道。
“这个……”洪森一脸尴尬,不知如何解释才好。他又如何能说你大哥别说今天想开张了,只怕店门都因为我而被砸得稀烂。
宏超把车停在A街外围,转头对洪森道:“森哥,这里条子太多了,要不等过一会再去吧。”洪森自然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