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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关过后,众人小憩,静等李师师的点评,云儿在半注香快要燃进的时候出来了,说道:“哪为是青州来的李公子?”
李江走了几步,说道:“是在下。”
众人的眼光都聚焦到了李江身上,使他很不自在,云儿眼睛也是一亮,说道:“小姐让我问问,李公子在捐款簿上写的救济一万人是什么意思?”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静等李江的回答。
李江说道:“在下是想请小姐把一万灾民送去青州府,由在下负责他们的生活起居,可以吗?”
众人闻言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投向李江的目光有的惊讶、有的不屑、有的好奇、有的妒忌、有的佩服……
云儿好像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根据小姐的诗文品评,结合大家的捐款数额,现在有七人入选,可以进入第三关,分别是方月昔、欧阳云龙、田潺、蔡野、沈括、谷岳、李江,捐款数目分别是白银二万五千两、二万一千两、一万八千两、一万五千两、一万两、粮食二千石和救济灾民一万人。”
话音刚落,众人喧闹声又起,这些人中除了方月昔和李江,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欧阳云龙是欧阳世家的长公子,文采、武功双绝,田潺是宋朝最大的珠宝行碧韵轩的少东家,蔡野是当朝权相蔡京的侄子、沈括是江南世家的公子,但他的有名是因为他不愿入仕为官,整天鼓捣一些所谓的“奇巧淫技”,谷岳是宋朝最大的粮食商。李江则在民间和江湖有了点名气,但在汴京城这所谓的上流社会中,还是默默无闻之辈,至于方月昔,则更没有人知道了。见到此景,有人叹息,更有人开始退场了。
李江咋一听到沈括之名,心中大喜,这可是个送上门来的人才,一定不能放过,开始琢磨怎么接近沈括。当听到谷岳捐粮食二千石时,心中大乐:这人到和自己差不多,自己是为了招人,他是为了省钱,到不脱粮商本色。
第三关是对对联,云儿拿出了一副上联:烟锁池塘柳,这是个千古绝对,字的偏旁正好是金木水火土五行。
这一下,不但过关的选手皱眉,连旁观的众人都有些义愤了:这李师师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这不明摆着是刁难人吗?更有些吃不到葡萄的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等着看众人的笑话。
只有李江偷着乐:这个对子在清朝由纪晓岚对出了,估计在场的人也就他知道,而他则是在一部极烂的清宫戏中看到的,那部戏现在能让他回忆起来的也只有这副对联了。
当下不理别人还在苦思冥想,说道:“在下有一下联:炮镇海城楼。
此言一出,不但众人大惊,连过关的几位老兄也目瞪口呆:这对的下联还真贴切啊。
愣了一会神,几个人相继摇头苦笑,只有沈括说道:“在下也对出了一联:桃灼锦江城。”
这一下,连李江都呆住了:看来今晚泡妞不易。
云儿怜悯的看了那几位一眼,说道:“恭喜李公子、沈公子过关。我们小姐说了,只要有人对上了,就可以,不一定要十全十美。没想到,二位高才,竟对的如此贴切。”这小丫头跟随李师师时间久了,文学欣赏的眼光竟也十分厉害。
此言一出,那几位仁兄十分后悔:刚才自己也对上了,但自问不如李沈,才没敢拿出来现丑。
云儿接着说道:“第四关是技高一筹,看这个九曲珠,”她指着手中的一个圆珠说道:“昔年松赞干布向大唐求婚,太宗出了五个难题,其中之一就是用丝线穿过这个珠子,各国使节均束手无策,后来被禄东赞在前面抹蜂蜜,把蚂蚁系上丝线放在另一个出口,才穿了过去。我们小姐说了,请二位换一种方法穿线。”
这一下,让一心想找蚂蚁的沈括是哭笑不得,李江倒无所谓,他不知道这个典故,但对李师师层出不穷的试题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又不是靠状元,怎么这么罗嗦。
沈括灵机一动,对李江说道:“李兄,你先请。”他好多点时间考虑。
李江拿过珠子,把线头放在一边,暗运真气,那丝线就如同活了一般钻了进去,里面虽然是九曲八弯,但在他过人的灵觉之下,却好像是一目了然,每到一个拐弯处,心神动处,线头就自动拐了过去,然后自动向前,片刻功夫,丝线就从另一头出来了。
方月昔和欧阳云龙心中微惊,暗暗比较自己和李江功夫的高低。
沈括心中更是吃惊:李江竟是武林高手!
李江微笑着把九曲珠递给了沈括,说道:“沈兄该你了。”
沈括接过珠子,正要宣布弃权,看见前面有人喝茶,不由茅塞顿开,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对云儿说道:“麻烦姑娘找一个木盆和一瓶水来。”
很快他要的东西就备齐了,沈括又对云儿说道:“借姑娘的头花一用。”云儿依言递给了他。
李江心中有些吃惊,他隐隐约约想到沈括所用的办法了。
那是一个个小金珠穿成的头花,只见沈括一下子把云儿头花上面的一个小金珠拽了下来。
云儿啊的叫了一声:那可是她花二两银子在碧韵轩买的,被沈括破坏了,心中大是心痛。
沈括随手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云儿,说道:“毁了姑娘的头花,这是赔偿,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云儿大喜:这锭银子足有五两,她不由嫣然一笑,说道:“沈公子客气了。”手却赶紧伸了过去。
众人也很好奇,想看沈括如何办理。
那金珠很小,中间有个小孔,但打造的也非常圆滑,不愧是碧韵轩的产品。沈括把丝线穿进金珠的小孔,仔细系好,放进九曲珠的孔洞,然后倒立,金珠沉下去,又停住了,那是碰到拐弯了,沈括开始往里倒水,金珠是圆的,一滚动就下去一点,沈括又不停的左右上下颠倒,就这样,颠倒、倒水,倒水、颠倒,半天功夫,丝线也穿过去了,只是沈括闹了一脑袋汗。
众人都鼓起掌来:这小子还真厉害。
云儿笑道:“希望二位公子再接再厉,请往第五关。”
只见在通往后厅的门口,在门框上贴了三张白纸。
李江不明所以,说道:“沈兄先请。”
沈括擦了擦汗水,也是摇头不已。
云儿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们小姐说了,过了这关就可以见到她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在等着看二人的笑话。
李江看到云儿和周围侍女的鬼表情,不由心头火起,大步走了过去,三、二下就撕掉了白纸,口中说道:“我就不信这么二张破纸能拦住我。”他绝定硬进了,他的耐心都被磨没了。
身后猛的传来沈括懊悔的喊声:“我太笨了,怎么就没想到‘三撕(思)而后行’这句话。”
李江一怔,随即醒悟过来,哈哈大笑,心中想到:这运气也太好点了吧,这都能蒙对?“
转身对沈括拱了拱手说道:“不好意思了,沈兄。”
沈括说道:“恭喜李兄了,我们能不能约个地方谈谈,一会我去找你。”
李江大喜:看来今天是双喜临门了,连沈括都主动送上门来了。连忙把住的地方告诉沈括。
这才接过云儿递过来的玉花,兴冲冲上楼去了,背后留下了一屋子可以杀人的目光。
第十一章江南方腊
李师师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芳心微微激动起来:这个男人文武双全,从那词中透露的远大志向,不正符合自己的条件吗,她咬了一下嘴唇,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李江进了屋,李师师抬头看去,一时间竟不知说何是好。二人只是双目静静的对视着。
李江傻笑道:“小姐还有关可过吗?”
此言一出,李师师扑哧一乐,横了李江千娇百媚的一眼,说道:“你这人啊。”声音说不出的媚惑迷人,李江只觉得骨头都要酥了,强打精神保持心境的平和,以免出乖露丑。
李师师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李江,青州府人,本姓武,其义父姓李,十九岁,妻为潘金莲和扈三娘。现为青州团练使,十天前大破倭寇,但功劳被上司侵吞……我说的可对吗?”
李江一惊,立刻恢复冷静,问道:“你是什么人?”
李师师说道:“公子不要怀疑我的用心,我只是想帮公子,可以吗?李郎。”这后一句李郎,叫的是说不出的回肠荡气,温柔委婉,声音甜腻之极,李江的道心立即失守,只感到热血上涌,恨不得立刻占有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李江虎步前跨,把李师师紧紧抱在怀中,温香软玉在怀,他感到李师师在微微颤抖,李江一不作、二不休,张开虎狼大口,把李师师的丁香小舌吸了过来,李师师嘤咛一声,反手抱住了李江,整个人也迷失在铺天盖地而来的浪欲狂潮中。
李江抱住李师师,往床边移去,眼看二人就要一发而不可收拾,房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了。
云儿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一眼看到二人的香艳情景,哎呀一声扭头就往外跑。
李师师推开李江,整了整衣衫,说道:“死丫头,有什么事?”
李江心中大骂云儿来的不是时候,敢破坏自己的好事。
云儿来到李师师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李师师对李江抱歉的说道:“公子,妾有事在身,今晚就不留公子了。”
李江冷冷的说道:“是徽宗要来了吧?”
李师师愣住了,良久幽幽的说道:“不敢相瞒公子,妾……”
李江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说完也不理李师师,昂然下楼而去。
李师师芳心暗悲:李郎,为何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李江下得楼来,只觉得心中似有一口气无法发泄,胸中愤懑的要爆炸开来,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作这时代的最强者。
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李兄,我们可否一叙?”
李师师强忍心中的悲伤,略微化了下淡妆,勉力使自己镇静下来,看着房门被悄悄的推开,进来的正是大宋天子赵佶。
徽宗微微笑道:“师师,近来一向可好?”
李师师说道:“义父总也不来,可是忘了师师?”说着,脸上露出一副幽怨的神情,还轻轻叹了口气。
徽宗说道:“朕忙于国务,师师莫怪,今日朕喜从天降,师师可否为朕弹奏一曲?”
李师师说道:“好吧。”目无表情的走向琴桌。
徽宗说道:“师师为何不高兴?说与朕听,朕为你做主。”
李师师心中暗喜,表面说道:“莫让奴家的心事坏了义父的兴致。”
徽宗不悦道:“师师,快说。”
李师师说道:“妾身有一族兄,叫做李江,是青州府团练使,前几日大破倭寇,可惜功劳尽被上司占去,方才妾身看完家书,心中烦闷。”
徽宗笑道:“我还当是何等难事,朕替你做主了。”
李师师又道:“我这族兄是白丁出身,义父还是不要管了。”须知宋朝重文轻武,对官员的晋升考核极为严厉,不是科举出身,根本不可能出仕为官,后期吏治腐败,但非科举出身官员升迁也极为困难。
徽宗笑道:“师师休要担心,他即能破倭寇,当是有功之士,朕怎能赏罚不明,即使没有师师的关系,朕也要奖赏他。”
当下徽宗吩咐小太监去皇宫取御印、诏书。
徽宗说道:“朕满足了师师的心愿,你怎么谢我?”
李师师假做不依,二人开始了一番嬉闹。
小太监拿回诏书,徽宗为讨李师师欢心,亲自动手,李师师极为懂事,开始抚琴助兴。于是徽宗皇帝在悠扬的高山流水伴奏下,泼墨挥毫,展现他独具一格的瘦金体,但见铁划银钩,屈铁断金,字迹瘦劲峻丽,这道旨意一气呵成,徽宗又命令马上三百里加急送往青州。
看着这道青楼圣旨发出,徽宗得意的对李师师说道:“师师,朕对你的心意你可明白,这可是朕第一次给九品官员发戴帽诏。”
李师师即感叹徽宗的荒唐,又暗叹: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的心意那个傻子能明白吗?
房间中一时寂然无声,徽宗也颇感兴趣索然。
李江回头看去,见是沈括在召唤他,忙打起精神笑脸相迎。
二人来到一家小酒楼,坐下后,随意点了几个小菜,李江说道:“沈公子,在下慕名很久了,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沈括自嘲的说道:“李兄怕是多听得小弟的荒唐名声吧。”
李江正色道:“非也,现今我大宋积弱,金人在北虎视眈眈,西夏亡我之心不死,若要振我华夏雄风,非多一些沈公子这样的人不可。我朝一贯重文轻武,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了,好男儿当为国出力,岂能在乎他人的闲言碎语。”
沈括目现异彩,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李兄,实不相瞒,在下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