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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腰上是一片空地，繁花异草，左右两边连接起来像是一条路，环着山腰。
姜超走到一块黝黑的大岩石按了下机关，只见岩石敞开露出里面光滑如镜的暗金金属门在向两边推开。
两人缓步走了进去。
没走出几步，“噼啪！”洞穴内感应到异响，顿时一盏接着一盏昏黄的灯亮了起来，随后每走出一段距离，甬道前面岩壁上的灯就会亮起来，给他们照明。
“师兄，这些灯用的什么能源？”关小涯感到讶异，据他目前所看到的，这块大陆似乎没电能这东西，或者说还没被人研究出来。
“真力。”姜超道。
“真力？”关小涯更是疑惑。
“没错，这些是真器灯，我们搭乘的真器列车就是用真力启动的，真力比大部分的能源还实用，而且是从人体生产的，可以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整个大陆主要的能源是真力和各种矿物质。”姜超解释道，又加了一句，“这些灯由值班人员补充真力进去。”
“原来是这样。师兄，我还想问个问题，外面悬崖上为什么使不出真力？”关小涯问道。
“这是一个防御阵法，名叫卸九真阳阵，平常也就不能使用真力而已，听说一旦发动起来，兼具极大的攻击性，是我们公会的护山大阵。”姜超道。
“师兄没见过它发动的时候吗？”关小涯问道。
“呵呵，如果有谁见过它发动，那就是公会遭受强大的攻击了。据说目前还没发动过。”姜超道。
两人边聊边走，关小涯越发感到七杀公会的神秘，而且走了将近半小时似乎没有尽头似的。
“准备到了。”姜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在上山的时候他已经脱掉了身上的百姓衣服，穿的是七杀公会的会服。
整理完后又帮关小涯整理了下，对他微微一笑。
姜超走上前按下一个机关，断龙石般的巨石高高升起，从里边射出柔和的光线，姜超牵着他的手缓步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极为宽阔的大厅，比塞外分舵还大上很多，俨然就是一个大型的会客室。
在大厅上方负手站立一个人，身上的服饰跟姜超差不多，只是站立之人的衣袍略显宽大，长长的黑掺白头发洒落到腰上。
“启禀长老，关小涯带到。”姜超单膝跪地，眼光朝下，表情严肃。
那人缓缓转身，关小涯发现他的脸上有不少皱纹，眼中射出精芒。
“起来吧，奥斯陆帝国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长老表情严肃，看了关小涯一眼。那目光冰冷如箭，关小涯打了个寒颤。
“弟子不负使命，圆满完成任务。”姜超说完，随即从储戒里掏出一个蓝色包袱，双手递到他的面前，低着头。
长老接过打开包袱，一颗尚未合眼的头颅出现在面前。
关小涯一惊。
“你退下吧，一会儿来接他去住处。”长老点点头。
“是。”姜超转身向一条漆黑的甬道走去，没再看关小涯一眼。
关小涯感觉从师兄进到大厅后变了个人似的，原本在他身上感到丝丝的温暖，如今浑身却是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你就是关小涯？”长老问道，注视他，那双精光闪烁的眼睛似乎能看透关小涯的一切。
“正是。”关小涯答道，并未闪躲他的目光。
“你不像十岁的孩子。”长老注视了他一会儿道。
“长老为何有这样的想法？”关小涯不避不让问道。
“你们江舵主现在如何？”长老扯开话题。
“很好。长老认识我们舵主？”关小涯有一丝讶异。
“认识他很奇怪吗？应该是他认识我。我是他老师。”长老有些好笑道。
“不像。”关小涯道。
关小涯话音刚落，一股庞大的威压汹涌而来，弥漫整个大厅，处于中心处的他更是双腿打颤，就要控制不住身体跪下。
“不行！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老师，绝不会给任何人下跪！”关小涯意识到什么，咬紧牙关硬撑，如果是单膝跪地还能接受，毕竟是下级对上级，要想让他双膝跪地，他绝办不到！
长老眉头一紧，寒芒更弄，释放更大的威压欲让关小涯妥协。
关小涯浑身颤抖，双眼凸出，仿佛一座大山正压着他，而他却不肯示弱，释放真力和精神力同时抵抗着，嘴角慢慢地流出了一丝血迹。
长老有些恼羞成怒，凭他的威压不能让一个孩子倒下，说出去怕是要受讥笑了。
“这小鬼骨头挺硬，有点骨气，但并非好事，要让他屈服，不然很难训教！”长老暗道，再次加大威压。
关小涯的真力和精神力在长老威压面前，逐渐缩小范围，在挤迫他整个身体，他感到就要被压扁一般，毛孔都透不出气来。然而，纵使他的意识逐渐有些丧失，也依然挺立着，双眼依然坚定，另一边嘴角又流出了一丝血迹。
“铁长老，何必为难一个小孩？”就在关小涯要撑不住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偌大的大厅荡起。
铁长老才收回了自己的威压，顿时整个大厅压力烟消云散，关小涯身体一松，脱力跌坐在地。
铁长老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老头，他的身体矮小，比关小涯高不了多少，两条羊角辫在头上耷拉着，满脸的皱纹，眼神也不似铁长老那般精光四射，拄着一根黝黑发亮的龙头拐杖，看样子行将就木似的。
“端木理事，你怎么来了？”铁长老顿时变了个样，满脸关心地扶住那老头。
“你呀，就知道强来，我来看看李大夫的关门弟子是个什么样子。”端木理事道，望向关小涯。
关小涯只感到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顿时浑身充满了力量，暗中直道诡异。他更想不到自己的一切都被眼前两个老头所了解。
“他上山时居然使用了真力，老夫也是想给他一个小教训。”铁长老道。
“哦？这样子，姜超是个正直的孩子，应该跟他说过上山不能使用真力的规定才对。”端木长老双眼一寒，直视关小涯，提起手中龙头拐杖轻轻点向关小涯。
关小涯大骇，没来得及闪避，被一股强悍无比的光束射中，撞击胸膛倒飞出去，几十米后撞击在岩壁上。
“轰！”
岩壁上碎石纷飞，关小涯也被镶在岩壁上，不禁吞了口唾沫，身体像要撕碎了般，剧痛难当，继而缓缓向下倒去，事情来得突然，谁也想不到那老头只凭喜好，没说动手就动手。但他并非吴下阿蒙，倒下去后并没有马上失去意识，虽然防御不到那一击，但精神力的作用下，让他的危机感比常人强上不知道多少倍，早已经有一丝霸王气护住心脉。
虽然端木理事的一击并非全力，但以他的实力，这样的一击没人比关小涯做得更好了。他也是想试探下关小涯的实力，当然，真正的原因也只有他知道了。
“平常普通真王在老夫刚才一击之下定会昏厥，这小鬼有点本事。”端木长老看到关小涯从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道。
铁长老也感到惊奇，端木长老可是一开始就让那小鬼的心神松懈了下来，刚才那一击完全是在对方毫无防范之下发起的攻击，这小鬼不是一般人。
“有点潜力。”端木长老点点头道，“小鬼，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别放下警惕的心，不然死亡会很快找上门来。”
关小涯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中，怒目望向两人，特别是端木理事，他对那端木长老开始还有些好感，如今好感全失，在他心中是一种屈辱。
“端木理事，据我看，这小鬼很难训教。你怎么看？”铁长老道。
“我也一样的想法，你看着办吧。”端木理事拄着龙头拐杖缓步向一条稍大的甬道走去。
铁长老点点头，向关小涯走去，一把提起他，双眼怒视关小涯。
“这里是七杀公会，来到这里，不管你是绝世天才还是天王老子，上级的命令必须服从，叫你站着不能坐着，叫你趴着不能站着，明白吗？”铁长老叫道，重重地把关小涯甩到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次摔到地上的关小涯感到全身快要散架了般，剧烈的疼痛再次加剧，但比起滴血的心他已经不在乎身体上的伤痛了，铁长老最后说的话来来回回重复在他的脑海。
估计是姜超洗了澡，钢针的短发干干净净，衣服上也是整洁多多。他看到关小涯躺在地上，旁边全是碎石和粉末，赶紧上前抱住他。
“小涯，你怎么了？”姜超着急道。
“没什么。”关小涯眼神黯淡，黯淡中有一丝无可言状的怨恨，两边嘴角都渗出血丝。
姜超深深叹口气，他没发现关小涯眼中的那一丝怨恨，抱起关小涯，往他之前走去的那条甬道走去。
到达了姜超的住处后，关小涯感到已经不再那么疼痛。姜超把他抱到床上去，然后脱掉他的衣服，从房间的小洞里掏出一些疗伤药。
关小涯摆摆手。
“铁长老是不是对你出手了？”姜超问道。
“他只是给我威压。”关小涯道。
“那是谁？”姜超想不到是谁。
“听铁长老称呼他为端木长老。”关小涯道。
“端木长老？不可能吧，他是我们公会的首席治疗师，跟你老师李大夫很是要好。他是不是试探你实力而已？”姜超表示不相信，但试探也不能让他受这么重的伤吧？
关小涯没想到老师跟重伤自己的端木理事还是朋友，感到疑惑，于是把经过说了一下。
姜超听后沉思了起来。
“不应该，即使要试探你，也不能用这种手段，事情我看不透。但是他最后一句话是对的，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必须保持警惕之心，不然我们的性命很容易就挂掉，特别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必须心无旁骛加心狠手辣，不然后悔的是自己。”姜超道。
“师兄，他们两个是什么实力？”关小涯问道。
“都是冥真级别，怎么了小涯，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师兄，但你可别心存怨恨呀，七杀公会本来就这样。还有，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冥真级别。”姜超注视他道，他这几天跟关小涯接触多了，发现关小涯平时不怎么显山露水，一旦决定的事就会果断干脆，就像列车上杀死那刺龙公会的特务一样。
“不是一般的冥真级别？”关小涯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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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温泉遇偷情
“没错。比如你，你表面上的实力是真王初级阶段而已，但说实在话我看不透你真正的实力，比如我，你别以为我只是大真师初级阶段的实力就以为我很菜，其实不然，有这种想法的人通常都会死在我的手上，比如我交给铁长老的那颗头颅，他是真王高级阶段的实力，当然，你可能会认为我是偷袭，但是你错了，我没有偷袭他，而是跟他正面交锋。”姜超道。
“师兄，我不是很理解，可以说明白些吗？”关小涯更是疑惑，内心更是震撼，师兄不但越级而且是越阶挑战。
“说来话长，据我所知，你这次的特训非同一般，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我毕竟不是教官，不懂怎么教你，你记住一句话，真力的强与弱不过是我们区分人的实力的一个普通衡量标准，只是普通，不包括特殊。”姜超道。
“我有点明白了。”关小涯道。
“那就好。你知道为什么有淬真的出现吗？不单只是为了冲破真王的障碍，而是这个大陆真王以下包括真王，真力虽然庞大但是并不纯粹，就像一个巨浪所产生的力量很大，但是要拍死一个人很难。”姜超道。
“嗯，所以淬真就是为了把巨浪所产生的力量汇聚一个点上，所产生的破坏力就更强。”关小涯道。
“嗯，你很有悟性，怪不得李大夫收你为徒。”姜超露出赞赏的眼神。
“老师在反抗军很有名吗？”关小涯道。
“嗯，他的实力不算强，但是他不但医术高超而且有医德，最让人记住他的主要是他对真士的贡献，比如他的四段洗筋伐髓法，他对淬真方法的改进等一系列的增强实力的方法，相信四段洗筋伐髓法已经用在你身上了吧？”姜超道。
关小涯点点头。
“真是羡慕啊！天龙反抗军几次召他去总部，他一直都拒绝，鉴于他的贡献和名声，总部也没强求他。”姜超道。
关小涯知道他现在加入的阵营就叫天龙反抗军，而真武殿成立的刺龙公会也正是针对天龙反抗军的特务和刺客集合一体的组织。
“师兄，可以问你个私密的问题吗？”关小涯想到了什么，因为姜超开始就看出他对两个上级的怨恨，而他说话的方式有些不一样。
“小师弟你请问。”姜超道。
姜超说他从前是个富家子弟，富家子弟中，如果不是纨绔子弟就是知书达理之人，一句请问让关小涯觉得他虽然杀人如麻却也达理。
“你会一辈子效忠公会吗？”关小涯问道。
“公会对我有恩，我当然效忠。”
“没怨言吗？”
“呵呵，谁能没有怨言呢？但比起感恩，怨言算得了什么呢。”
“师兄，你是男子汉，我可能做不到。”关小涯寒芒一现道。
“师弟，你……不管怎么样，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你先把这次特训完成，相信特训后你的实力会增长一大截。”姜超道。
关小涯点点头，从储戒里取出那颗“回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