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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
忽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笑得脸颊通红,十分可爱。
她扑到一个女子的怀里。那个女子温柔地扶着她的头,轻声说:“今天有没有有没有好好看书哦,小绮莉,妈妈要考考你哦。”
“哈,从火球术到冰雹术,我都可以用出来了,还考什么书本东西呀……呃,但是我的法术,还打不过一只大狼狗,绮莉是不是很差劲哦,妈妈。”
“嗯,很差劲哦。”
“啊!连你也这么说!”
“你知道么,这是证明着,你并不是能够用一根指头就改变世界的天才,所以你如果不从今天开始做好觉悟,以努力来换取智慧,是没办法变得和爸爸一样强的哦。”
“啊……可是,爸爸说,我会比他更强的……难道,难道爸爸是骗我的吗?”
“傻瓜,爸爸当然没有骗你呀,因为,他知道,绮莉百分之百会努力的,百分之百会付出,也必然成为那个超过父亲的女儿!”
“呃……啊,原来是这样啊!好,爸爸说的总是对的,绮莉必然会努力的!”
伊拉惊住了。这是……这是,这是绮莉的记忆!
“妈妈……今天还头疼么?”
伊拉忽然察觉到,眼前那个还是小小孩的绮莉已经长高了一截了。她坐在一张床铺旁边,而床上躺着的那个单薄的女子,是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西奥多学院长的妹妹,泰贝莎·莱特……
伊拉记得这个面孔。
再熟悉不过。对于无亲无故,连来历都不明的伊拉来说,在白色卷轴,只有三个长辈对她像孩子一样好……朱利安就是爸爸,泰贝莎就是妈妈,而西奥多就是老师。
“没事的哦,绮莉……你知道么,蒂娜阿姨跟我打包票说,不出半年,我的病就会痊愈的。绮莉别担心,不要因为经常来看我而耽误了学业,这样我和你父亲都会感到失望的。”
“是啊……绮莉,早应该让你们感到失望了……我的天赋,根本不足以继承你们的能力……可是,只要蒂娜阿姨能够救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傻孩子,哪来那么多的豪言壮语。蒂娜阿姨是最出色的方剂师,她会轻轻松松地治愈我的疾病的,你需要做的,就只有放安心,知道么,绮莉?”
“……”
绮莉沉默着,沉默着。伊拉忽然慌了,她不想看后来的事情,不想再次看到……因为,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故事的结局她早知道了!
眼前的记忆如同走马灯式地展现着,虽然伊拉对绮莉大多数的事情都是了解的,但是她真的不愿意再次看到那些东西。但是,她没办法闭上眼睛,没办法捂住耳朵,那些影像就像在她心中呈现的,根本不像是观看,而是自己在回想……
“蒂娜死了……啊,蒂娜死了哦……泰贝莎也死了……他们都……都……”
伊拉木木地拉着绮莉的手,忽然,莫名其妙地,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绮莉有些惊愕地看着她。
她搞不明白为啥伊拉一碰到她的手,就忽然呆呆地流出眼泪了。伊拉发呆了好一阵,忽然将手收了回来。她双腿发软,跪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地用手撑着地,喘着气,双眼惨淡无神。
“对不起,对不起……”伊拉忽然捂着眼睛摇着头,哽咽着说。
绮莉奇怪地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呢……”
“是呢……就像你认为的一样,炼金学院,真的不够强,没办法治愈泰贝莎的病……不,很多很多疾病,我们都束手无策。”伊拉垂着眉,凄声说着。
绮莉皱起眉头:“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可是我们尽力了呀……”伊拉哭着,“我们法师是那么弱小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努力维护着自己的生存,无论是哪个学院,都在从不同的方面在努力,努力获得更强的力量来保护彼此……你知道,你知道蒂娜有多努力么……”
绮莉瞪大眼睛,惊讶不已。她不知道伊拉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在这种时候用这种语气说出这种事情。她脑海中的记忆又被伊拉的话语勾起,她依旧记得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死神带走却无能为力,那份强烈的孤独,不可抗拒的寒冷,再一次袭心而来……
“蒂娜其实已经找到方法了啊……可是,可是她需要一种叫做冰魄钻的宝石粉末,那是一种极其稀有的寒带药材,白色卷轴连样品都没有。她独自一人,一直向北走到极地冰川之中去寻找宝石。寒风与大雪将她埋葬在北方的极地——她徒步行了七天七夜,疲惫过度,失足落入冰川之中了。”
绮莉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她忽然扬起眉头,侧过脸去,木木地说:“没办法收集到需要的药材,不也是一个炼金师的失败么。”
“不是的!”伊拉忽然抬起头,闪烁的泪光让绮莉都觉得有些颤动,“没有人成功过,所以蒂娜才会拒绝了朱利安和西奥多的帮助,自己去冒险。她以自己的生命作赌注……”
“但是她输了。”
“是,她输了……但是她不得不进行这场赌注不是么,如果她救不了泰贝莎,就没人救得了泰贝莎。天平这边她放上生命,而天平对面的她想要赢得的筹码,就是她和泰贝莎的友谊啊!”
“说笑……完全是说笑……友谊……呵,一定只是蒂娜对自己过分自信了……”绮莉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伊拉拄着法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埋着头,沉声说:“蒂娜不是……”
绮莉侧过头来,忽然看见伊拉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来,一耳光狠狠地挥了过来。
“蒂娜不是你想的那样!”
“啪”的一声,绮莉倒退了两步,脸颊被伊拉那一巴掌扇得火辣辣的。伊拉挂着一脸的眼泪,表情愤怒地瞪着她。
愤怒和委屈同时燃烧起来,绮莉捂着脸,笑了两声,忽然高声叫道:“你又明白什么,你又知道什么!你体验过我么!”
绮莉踉踉跄跄地向前走过去,举起手来,狠狠一挥,一巴掌打到伊拉的脸上。伊拉被扇得转了一圈,脸上立马红了起来。但是,她二话不说,脸都不捂一下,箭步上前,再一个耳光打了回去。
这一下下手之狠,伊拉直接将绮莉扇翻在地。绮莉只觉得眼冒金星,疼痛的同时,眼泪也忽然涌了出来。
她想爬起来再还击,但是伊拉忽然幽幽地冒出一句:“怎么没体验过你呢。你还有父亲,你还有苏茜,而我,一无所有哦。”
她埋着头,头发将眼睛都挡住了。她轻轻喘着气,颤抖着。
绮莉斜着眼睛瞪着她,心想,这就是你能说的了么……
“父亲是个学术狂,就连母亲的葬礼也不关心,更不会像母亲一样逗你陪你。苏茜虽然陪着你一起长大的伙伴,却没办法理解你,因为她和你……不是一类人……不是么?”
绮莉惊讶地一抖——她怎么会知道……至少,她怎么知道苏茜是……难道她,她知道苏茜的真实身份?
“所以,失去母亲的时候才发现母亲多重要,才发现身边的人那么少,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孤独。那么孤独熬不过去了,就选择转移注意力……不想承认,觉得只要周围围着一群人就不孤独,只要能够发号施令就是有本事……绮莉,失去母亲,已经把你逼疯了……不是么……”
绮莉愣住了。
伊拉,这个傻丫头,她怎么会……说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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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列蒂西娅跳到苏茜的肩上,用手挠了挠苏茜的耳朵。
“呃……无论你是否原谅我……好像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
埃利斯有些没底气地轻声说着,松开手。苏茜的泪水滴答滴答地滑落脸颊。
“哦,对了……”埃利斯揉了揉眼睛,说,“你知道么,中央广场的大水晶,忽然不起作用了。”
“什么……”
“现在议会长阿尔维斯和、议员和学院高层都在尝试修复水晶。希望不会发生什么大事。那个,可以请你帮个忙么,苏茜?”
“啊?……”
“我刚才遇到理事会会长卡拉了。”埃利斯说,“她似乎有些焦急,她说她要告诉我一些秘密,并且有很重要的事要我做……我跟卡拉没有任何私底下的交情,但是她忽然拜托我这些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苏茜抬起眼,问:“怎么了?”
“她说……要我马上去查阅……查阅关于泰坦的资料。”埃利斯说,同时从袍子里掏出一张羊皮纸,“她说,找有这个图案的相关书籍。”
苏茜结果羊皮纸来一看,忽然脸色苍白:“这是……这是一个魔法阵?”
“我不知道……我不了解魔法阵的知识……”
“我看到过……”苏茜说,“伊拉的猫带我去教学区的时候,我意外地发现了这个图样,是被隐藏起来的痕迹,用冰霜魔法进行处理才能看出来大致的模样……”
“……什么?白色大殿有这个?”埃利斯有些紧张地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是怎么回事……卡拉跟我说的时候,就像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样。”
“我们赶紧去找书吧,我帮你……”苏茜忽然眼睛一转,若有所悟地说,“说不定米拉的失踪和这个也有关系。”
“米拉失踪了?你说的是……莱伊文带来的那个小妹妹米拉?”埃利斯惊讶地问。
“嗯……我把炼金学院找遍了,都没找到她。现在大家都在中央广场,没人注意到这些事。听说理事会会长卡拉被称作‘夜之妖巫’,行踪诡异,为什么会让你来替她做这些事呢?她有什么理由信任你,而且,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炼金学院长西奥多呢?”
苏茜的反应非常敏锐,埃利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说了一些事。他补充道:“说了,卡拉说了,她说她告诉学院长的时候,学院长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责骂她胡言乱语……她说西奥多靠不住了……”
“靠不住?他可是你们的学院长啊。”
“我也不知道啊!”埃利斯抱着头,“她说……我是和莱伊文、麦伦走得最近的目前她能够找到的炼金生……而且,卡拉虽然行踪神秘,但是对炼金学院贡献巨大,她说这对炼金学院很重要,一定不会骗我的。”
苏茜点点头,忽然幽幽地问:“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又不是炼金学院的学生。”
“你,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苏茜,你觉得我,你觉得除了做饭一无是处的埃利斯,还能信任谁呢!”
埃利斯焦急无比的情绪让他满脸通红。苏茜望着他,忽然觉得心头一酸,一暖,交织一块。
“走吧!”她忽然伸出手,拉住埃利斯的手腕,向着炼金学:炼金生物分类的区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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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格的守护水晶已经碎裂了,石头人也被破坏了。他知道他们这队输了,按照比赛规定,他们全队六人都会被传送回白色卷轴。
“终究还是因为我技艺不精,连复仇都没办法完成了。”祖格双手发抖地握着剑,咬着牙,瞪着自己的手指,“这到底是……为什么……”
“祖格……”莱伊文叫着他的名字。
“不要来嘲笑我!”祖格忽然大喝一声,再一次不顾一切地将长剑挥向莱伊文,“如果你真的懂得剑士的尊严!”
这一剑从上而下,暗影狂啸着劈落而下,名为“卷之影”,在斩落下的时候,暗影之力与符文之力卷成一道狂乱旋风,将四周草木碎石卷得急速四散飞驰,如同箭雨一般地向四周猛袭,连粗大的石柱都被那些飞射的小碎石给击穿。
“血剑式:轮。”
力量强盛的暗影剑击,与莱伊文手中飞旋的血红长剑撞击在一块儿。竖向飞速旋转的长剑“血舞”如同一轮血之轮刃,连续向前切割而去,每一次撞击都将周围的空气震得爆裂般四下扩散,两人被沸腾而起的尘土遮住身影。
待得尘埃落定,祖格愣愣地瞪着前方。莱伊文反握长剑,血红的剑刃,停在祖格的颈前。
祖格眼神凌乱不定,上下牙齿因为颤抖而发出格格碰撞之声。他深深地喘着气,不相信这一切。
手中依旧沸腾着暗影力量的长剑,已经不再具有攻击性。他甚至没办法抬起手臂,那把剑,忽然变得好生沉重。
“你已经没有守护水晶了,”莱伊文埋着头,说,“这一剑下去,你就真死了。”
祖格瞪大眼睛,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嘟囔着说:“我……真的输了……”
他垂下头去。
莱伊文收回长剑,退了两步。
“尤多拉……原来是这样啊……”祖格双目无神地瞪着地面,“原来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的错啊……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强,实际上我弱到不行,不仅照顾不好你,连剑术也会输给别人……我如果不是现在这种自以为是的水平,你也不会……不会……”
祖格忽然抬起头来,发出一声万兽齐鸣般的咆哮,兽人粗犷的吼声让莱伊文都觉得震慑,而那咆哮之中,也带着几分无助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