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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一个。——不过,还真是能让空气凝结的话题呢。
虽然这样想着,不过怎么说呢,还是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为了忍住笑意,脸颊微微地抖动着。鸣始终面无表情。
就这样盯着某个地方沉默了好一阵子,好几次轻轻地上下耸了耸肩膀……最后,低声补充道。
“那个孩子个死掉的学生呢,名字叫做misaki。”
这件事出乎我的意料。
“misaki?”
我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那个是……姓氏?那名字呢?是男生?还是女生?”
“谁知道呢。”
不知道么,还是知道却不想说呢。从略微歪着头的鸣脸上的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也有人说不是misaki,而是masaki,不过这么说的还是占少数。我想应该不是masaki,果然还是misaki吧。”
……二十六年前。
我在心里反复回味着刚才鸣说的话。
……二十六年前,夜见北三年三班有一名叫做misaki的受欢迎的学生……
……啊,等等。等等。
我想起来了。
说到距今二十六年前,不就是妈妈——十五年前去世的妈妈,理津子上中学的时候那会么?说不定……
我的反应有些微妙的变化,不知道鸣是否注意到了。她再次靠向沙发背,用同样冷淡的语气这样说道。
“这个故事呢,还有后来哦。”
“后来?”
“话说回来,刚才说的那些就像是开场白一样呢……”
她正说着的时候,我搁在沙发上的书包里,响起一阵吵闹的电子音。那是手机的来电铃声。我好像忘记把它设置成振动模式了。
“啊。抱歉。”
急忙把手伸进包里,把手机拽了出来,屏幕上显示着“夜见山·外公外婆家”。也不能不管它,所以接起了电话。
“啊啊,恒一?”
正如我预计的一样,传来的是外婆的声音。
“你在哪里呢。都这么晚了……”
“那个,对不起,外婆。从学校出来回去的时候稍微绕了点路……唔,马上回去了。——身体情况?唔,没事的。不用担心哦。”
慌慌张张地挂掉电话的时候,店里又开始播放起一度消失的弦乐乐曲。哎呀,一边想着一边转过头去,发现老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入口处的桌子前。她正看向我这边,但是还是看不清隐藏在厚厚眼镜片下的眼神。
“讨厌的机器。”
鸣看了看我手上的东西,皱着眉表现出厌恶的样子。
“无论在哪里都能联系上,都会被抓住呢。”然后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什么也没说便朝里面的楼梯走去。——为什么?又一次走向刚才那个地下室的房间吗……?
追上她么。但是,如果追上去了,她的身影却从那里消失了的话……喂,你没事吧。在想什么荒唐事呢。——那是不可能的。当然不可能。所以呢……不,但是……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差不多到打烊的时间了哦。”老婆婆含糊不清地对我说道。
“好啦,今天就请回去吧。”
Chapter 5
May IV
1
5月25日 (周一)
5月26日 (周二)
第一科 英语
第二科 社会
第三科 数学
第一科 理科
第二课 语文
第二周,在教室的公告栏上看到了这样的日程表之后,“啊啊,这样哦。”,我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么一句。
五月下旬——一般的学校都会在这个时候进行期中考试。下周周一和周二两天,只考主要的五个科目。
一直忙碌于搬家、住院和转校的事情,总觉得反而对这些稀松平常的事情感觉麻木了。我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从开始上学到现在大约已经过了两周了,当初的紧张感已经少了很多,但是还没有融入新的团体。也交到了几个可以闲聊或者开开玩笑的朋友,这个学校的步调或者说节奏都和之前的学校很不一样,不过我渐渐地也能够适应了。按照现在这个状态,应该可以毫无阻碍地这里生活到明年三月份吧,我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
在这当中有一件事,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不在意——
围绕着见崎鸣的,无法明确抓住那种“形态”的不协调感。如果说,缓缓地播放着不算难听的宁静的旋律看作是这个学校的日常形态的话,在那当中却响起了不绝于耳的不协调之音,就像是这种感觉吧……
“期中考试结束后,马上就到升学(就业)指导周了啊。”
敕使河原发着牢骚,焦虑不安地抓着茶色头发。“又要和老师说那种老生常谈的话题,真是超级郁闷的。”
在一块儿的风见,听到他的牢骚后,干脆地说道:“没问题的。”。
“这几年,高中刚升学率高达95%哦。没问题的。你一定也能考上高中的。”
“你这是在鼓励我么?”
“我倒是想这么做。”
“这不是在耍我吧?”
“才没有呢。”
“哼。算了,总之,和你的腐之缘也就到毕业为止啦。我会很坚强的。”
敕使河原朝着“外表像个优等生”的青梅竹马,装作永别一样挥挥手说道,然后再看看我这边。
“榊,你有什么打算呢,高中的事。回东京吗?”
“啊啊,嗯。明年春天爸爸就从印度回来了。”
“上那边的私立学校?”
这次是风见问我。
“嗯,大概吧。”
“真好呀,大学教授家的大少爷。要是我也能在东京上高中就好啦。”
虽然勅使河原总是这样说着令人讨厌的话,但是并没有嘲讽的意思,说话语气干脆利落’所以听着也不会觉得不愉快。
“榊,反正你爸爸肯定有可靠的门路,都把路铺到大学门口了吧。”
“才没那回事呢。”
我立刻否定了他,他的猜想根本就是无的放矢。话说回来——
在东京的时候所就读的K**中学的理事长和父亲好像是同一所大学中同一个研究所的前辈和学弟的关系,之前好像就是来往亲密的朋友。而且,这次我转校的事,是以明年会回到东京为前提采取的特殊处理措施。也就是说,就算这一年会在这里的公立学校上学,等到升高中的时候可以参加“从K**初中升入K**高中”的内部升学考试——大概就是这样。
本来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大家的。因为任谁听了一定都不会觉得是件有趣的事吧……
这是五月二十日,周三放学后的事。
第六节课结束后,我们几个人一起结伴走出了教室,并排走在走廊上。今天,从早上开始,外面一直下着雨。
“话说回来啊,这所学校,修学旅行是去哪里呢?”
听到我的问题,勒使河原皱着眉头回答道:“都告诉过你啦。”
“去年去的啦,去了东京。我还借此机会上了东京塔呢。还去了台场呢。榊呢去过么?东京塔。”
……还真没去过。
“去年……一般不都是三年级去的么?修学旅行啥的。”
“夜见北都是定在二年级的秋天啦。以前好像是三年级去的。”
“以前?”
“啊……啊啊。对吧,风见。”
“啊,嗯。好像是那样呢。”
怎么说呢,他们两个人的反应,感觉上好像有些迟疑。我假装没有注意到一样地问道。
“为什么改成二年级的时候去呢?”
“谁知道啊,那么久之前的事了。”
勅使河原不耐烦地生硬地回答道。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呢?”
“马上就要考试了,比起这个,还有空想那些事呢。”
风见回答道。他停下脚步,摘下眼镜,开始擦拭起镜片来。
“唔。在公立学校还有这样的事呢。”
为了等风见我也停下了脚步,把身子靠向走廊的窗户,往外望去。这是在三楼的窗户。如果不到眼前看,根本发现不了正在下着雨,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们,大部分的人都没有打伞。
——因为不讨厌雨。
想起鸣不知何时说过的话了。
——最喜欢严冬的冰雨。马上就要变成雪之前的雨。
昨天和今天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虽然周一来上学了,但是都没有和她正面交谈的机会。上周,在御先町的人偶展览馆遇到的时候的事情,也许是我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诡异了。那个时候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她说过,关于“二十六年前的misaki的故亊”,“就像是开场白一样”,果然还是很在意这些话啊。虽然我也觉得反正那只是“七大不可思议事件”之类的东西,但是,果然。她说的“还有后来”,究竟在这之后接下去还有怎么样的怪谈故事呢。——话说,好像上上周,勅使河原在美术课之后隐约有提到过“被诅咒的三班”这样的话。
“那个呢?”
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面对着他们,试着询问道。
“二十六年前的三年三班的事,你们两个都知道吗?”
一瞬间,风见和勅使河原明显感到不安了。可以看到,两个人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惨白的。
“啊,我说啊,榊,你……不是完全不信这一套的么?”
“你从哪里……从谁那里听来的?”
稍微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说出鸣的名字。
“怎么说呢,听到别人在说。”
我这样回答道,“你知道多少?”
风见马上一本正经地朝我逼近。
“那件事,你知道多少了?”
“知道多少……大概只有开始那一点吧。”
比我相像中还要强烈的反应,我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二十六年前的三年三班有个受大家欢迎的学生,然后忽然死掉了……大概只有这么多。”
“只知道事件发生第一年么?”
风见喃喃自语地说着,然后往勅使河原那边看了看。勅使河原噘着嘴一脸困惑的表情。
“怎么啦?三个人脸上都那么严肃。”
发出声音的是偶然从我们旁边经过的三神老师。也许是有事要商量吧,樱木由佳利也在她身旁。
“啊。这个那个,那个呢……”
还没有习惯在这种地方那么近距离的和三神老师说话,所以觉得很不适应。就像是要制止没办法顺利回答问题的我一样,风见抢先一步走向老师。然后他直截了当地这样说道。
“刚才我们,在说事件开始那年的事情……好像已经有一些传到榊原君耳朵里了。”
“——是么?”
三神老师慢慢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歪着头,总觉得这个时候三神老师的反应也有种奇怪的感觉呢。这时听到我们的谈话的樱木,她也和风见、勅使河原一样,一副无法抑制内心的不安的样子。
“头疼的问题……”
三神老师低声说道,一直也没有再看我一眼。我第一次看到她这样沉思的表情。我拼命地竖起耳朵听,也只能听见压得非常低的声音。
“……不明白。但是……尽量悄悄地……果然现在……总之先看看情况……”
2
“外婆还记得二十六年前的事吗?”
那天,放学回家后,我马上向外婆询问道。
她和祖父两个人一起坐在走廊的藤椅上,眺望着雨中的庭院。“欢迎回来。”,她刚说完不久便听到孙子提出的问题,“哈啊?”表示迷惑地眨着眼。
“还真是久远的事呢。二十六年前么?”
“嗯。妈妈那时候和我现在差不多的年纪——应该是在夜见北读初三那年。”
“理津子初三的时候……”
外婆用手撑着脸颊,靠在藤椅的扶手上。
“啊确实,班主任还是个帅气的男老师……是社会科的老师,还在戏剧部还是什么的担任顾问。可以说是个热血老师呢。是个同学们都喜欢的老师呢。”
一边慢慢地组织语音,一边眯着眼睛望向远方。身旁的外公,不住地点着头。
“妈妈在哪个班呢,三年级的时候。”
“班级?——我想想。”
外婆侧眼望着外公,看见外公不住地点头的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
“如果是初三的活,好像是,三年三班吧……啊啊,是三年三班呢。”
不会吧,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听到这个答案,不知为何我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想不通呢。并不是吃惊,也不是恐惧。——但是,那种感觉就像是,忽然在脚边发现一个深不见底且巨大黑暗的洞穴一样。
“三年三班呢。确定吗?”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不是很确定了。”
在外婆说话的同时,外公还是点了点头。
“毕业纪念册什么的,还留着吗?”
“我想我们家是没有。如果有也应该在阳介那里吧。出嫁的时候,那孩子应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