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如此,这么一说,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是知晓昨天事故前因后果的,可能性最高的人。所以,也就是说,通话对像,初中生榊原恒一被盯上的原因。而事实上,我那时候确实是听到了。
但是,他们来我这里是不是有些晚了。我这么觉得。虽然能够相像昨天事故发生之后现场的混乱状况,但是——
被催促着,我将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刑警。
昨天午休,水野桑给我打了电话。最开始是普通的聊天,但她上了屋顶的电梯之后样子就变得奇怪。然后就立刻发出了剧烈的声音,发出了手机被丟出去的声音,然后一瞬间,听到了她痛苦的呻吟之后,电话就被切断了。
——无论哪个,都符合事故的情况。
“那么,你有没有和别人提起?”
“那时候还很迷茫。即使回拨也拨不通。”
我尽量保持平静,说明自己昨天的行动。
“但是总而言之,是觉得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所以先找到水野君。”
“水野君?”
“水野猛君。水野桑的弟弟,和我同班。我也给他打过电话,但是也许是我词不达意,所以他没怎么认真听……”
——你在说什么啊,不知所谓。
这就是,那时候水野的弟弟的反应。似乎有点生气,又非常不知所措。
——你不要对姐姐说多余的话。我很困扰。
那之后,我唯一一次给医院打了电话。
我联系到医院的护士中心,拜托他们要找水野桑。——但是,那也不太顺利,对面的样子好像非常骚乱……之后,就是无论打几次电话,都是通话中,毫无办法。
“她在屋顶上吧。”
大庭确认。
“然后乘上电梯,很快……吗。原来如此。”
年长刑警点了点头记录下来。
“事故的原因是什么?”
我问道。
“那个还在调查中。”
年轻的刑警回答道。
“不过肯定是由于钢索被切断才会落下。但是有安全装置的,平常没什么可能发生那种事。——那个医院也是建了几十年,在那期间似乎反复胡乱增该建筑许多次。出问题的那个电梯是在建筑物的里面,被称作‘里电梯’。患者自不必说,职员们通常也不使用。”
“榊原君呢?你知道有那个电梯吗?”
“不,完全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应该是非常老化了的,我们也怀疑没有进行过维修。”
“是这样吗?”
“因为发生了事故啊。明明是公立设施,这应该是个大问题吧——话虽如此,由于电梯落下导致死人的倒着实很少见。她真是,只能说是运气太差了啊。”
——我们都小心点吧。
最后见面的时候水野桑的那句活,再次在耳边响起。
——特别是对于那些平时不会发生的事故。
6
从刑警们的“调查取证”解放出来的时候,第六节课已经开始三十多分钟了——
走出职员室,我规规矩矩的急速走向教室,等到了的时候,我大吃一惊。三年三班,没有一个人在。
但是书包什么的还在。并不是早早结束回家了。——也就是说。全员都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我只能这么想……
赤泽泉美在黑板的正中间,用大大的字写着。
【赤泽泉美。】
成熟强硬,华丽的存在。差不多是那种感觉的女孩。轮廓鲜明,总是被友人朋友包围,是人群的中心……
……和鸣完全相反呢。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想起了一些关于赤泽这名学生,让我很在意的地方。
我第一次上学是在五月的某天,赤泽泉美那天休息……然后,在那天的体育课。崴了脚的樱木由佳利前来和我搭话,那时候。
——不好好做的话,赤泽桑会骂……
我好想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那是?
然后,还有敕使河原突然打来的那个电话。
——因为我觉得很糟才给你打电话的啊。
这么说着,他继续道。
——赤泽那家伙相当焦急,现在也许都有点歇斯底里了。
“哎呀,榊原君。”
我回过身,久保寺老师站在那里。似乎追着我,从后面的出入口进了教室。
“警察那边已经结束了吗?”
“是的。”
“是吗。——那,今天你可以回去了。”
“哈啊。那个……大家呢。”
“在班会决定新的女班长。是赤泽桑。”
“啊啊……”
所以黑板上才写着她的名字吗?
“那个,大家在哪里?”
久保寺老师无视了我的问题,“今天可以回去了。”
又重复了一次。
“关于水野君姐姐那件事,你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吧。但是忧心忡忡也没用。不要紧。大家一起加油,一定能够跨越过去的。”
“——哈啊……”
“为了那个,可以吗?”
明明交谈的对象是我,但这时候久保寺老师的目光却完全没有在我身上,而是落在了没有人的讲台上。
“请一定要遵守班级的决定,明白吗?”
7
两天后——六月六日周六,学校休息,我去了夕见丘市立医院。本来,也许这天能够见到水野桑的。
现在,也许正好在这城市的某处斋场进行她的告别仪式——我一边想着,一边接受预约过的呼吸器科的外来诊察,半老的医生用一成不变十分可靠的声音说着,一边记录下来,之后一个人走向病房。
我想看一次造成水野桑丧命的事故现场——
如刑警说的那样,有问题的“里电梯”位于平面结构复杂的病房深处,很难被人察觉的位置。
总算找到了那里,理所当然的,电梯禁止使用,前面挂有很多防栅胶带,封住了入口。
为什么平时连职员都很少使用的那个电梯,新人护士会去使用。她是否平时就习惯于乘坐这部电梯呢。或者说是,那天偶然的,乘坐了呢。——现在,这些都还不清楚。
我使用了别的电梯,来到了屋顶。
天色微阴无风,从早上就很闷热。
在没有人的屋顶上,我从一端走到另一端,“怎么了,恐怖少年?”现在我也有被叫住的感觉,于是突然停下了脚步。用手帕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我想,应该还有眼泪。
“为什么……水野桑……”
不自觉的低喃。“死亡”这一空虚的现实重重的压了下来,胸口苦闷。
慢慢的调整呼吸,靠着围栏,望着夜见山的街道。住院的时候,曾经和怜子阿姨一起从病房的窗户看过一次的街道远景,现在心不在焉的重温。
在远处连绵不觉的西山。被称为朝见台的是哪一座呢。经过城市正中间的是夜见山河。那对面能看到夜见北的操场。
……昨天去了学校,第一个和望月优矢说了话。
“第六节课的班会,大家去了哪里?”
我问了很在意的问题,但望月的回答模棱两可。
“就,去了下T栋。”
“T栋,是那个特殊教室?”
“也有学生可以使用的会议室,在那里。去了那里,然后发生很多……”
很多?是在说什么呢。
“女班长,决定是赤泽泉美了。”
“啊啊,嗯……”
“我们,投票了……”
“赤泽桑是候补。本来,她就是决策组的。”
“决策组?”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的词汇。
“那是什么?”
“啊……啊,嘛,就那个,就是那个……”
望月的回答很模糊,“就是那个。要是班级有什么问题的时候,思考对策的相关小组。风见也担任那边的职务……”
这个总觉得也有点含糊其辞。我决定欺负一下他:“今天三神老师好像休息呢。”
我故意叹息着说,立刻望月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真的这家伙,太容易明白了,该说是纯情还是什么。“那可以吗,少年?”果然好想问问看啊。
不只是三神老师,昨天,鸣直到最后都没有来学校。三年三班的缺席人员,还有一名叫做高林郁夫的。记得第一天来学校的时候,除了赤泽泉美,这个高林郁夫也休息。
似乎有些健康上的问题,即使来学校,体育课也是在一旁参观的这么一个学生。总而言之是土气的初次见面时的第一印象就让人产生不爽的感觉,虽然和我同为参观人士,但迄今为止我和他几乎没有说过话……
8
出了医院在外面晃了晃我也没能打起精神,于是打道回府。
这么说来,已经有两周左右的时间没有联系在印度的父亲了。今晚或者明天打个电话吧。然后报告了近况之后,也问问关于十五年前去世的母亲的事……我想着。
回到位于古池町的祖父母家已经是下午两点。看着不远处的家门,就想着,哎呀哎呀。
有一个穿着夏装的初中生男孩在门口不停的转悠。不停的偷窥家里,又时不时的看看天上……一副无法冷静的样子。没怎么仔细看,那家伙是……
“怎么了,在那地方……”
我问道,对方露出了像是极为吃惊的样子转了过来,又觉得不好移开了视线。然后就那样离开了。
我厉声叫住。
“怎么了,你是有事才来的吧。”
是,望月优矢。
虽然他没有逃走,但即使我接近他他也不直视我,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他什么都没有回答。再靠近一点,我看着他再次问道“有什么事吗,望月君?”
然后,他终于开口。
“就是那个,有点担心。我们家,在旁边的町,所以那个,就是……”
“担心什么?”
我讽刺般的歪了歪头,“你在担心我什么?”
“那个,就是……”
皱起了美少女一样纤细的眉毛,望月的声音——的沉了下去。
“今天,榊原君也休息。”
“我上午预约了医院。”
“是吗?——但是,那个……”
“要在这里站着说吗?可以进去的啊。”
我轻轻的诱惑。
“咦?——啊,那我打扰一下。”
望月露出了哭一样的笑脸。
祖母似乎出门了。玄关旁的车库里没有黑色的塞德里克。祖父也应该一起出门了吧。怜子阿姨应该在离别那里,但要是和她打招呼就要客套一番——
我带着望月,来到了边上的里庭。我知道边上的玻璃门在白天是不会上锁的。在东京的话,这就是令人难以相像的大意了……不,在这里也许应该使用悠闲这个此。
在边上并排坐下,望月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开口道。
“榊原君自从转学到夜见北之后,有很多地方就觉得很奇怪吧。”
“你知道的话能告诉我吗?”
我立刻回到,“嗯……那是……”望月弱弱的回答。
“看吧,果然……”
我瞥着对方。
“到底大家是联合起来隐瞒着什么恐怖的秘密啊?”
“那是……”
望月沉默了一阵,“抱歉。果然我还是说不出来。只是——”
“只是,什么?”
“也许今后会在榊原君身上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若是真的发生了,虽然我不应该这么说,但我无法默不作声。”
“什么意思?”
“前天的会议,讨论了这样的话题……所以——”
“前天,是第六节课的班会?大家都从教室转移到会议室,然后在那?”
“——没错。”
望月抱歉的点点头。
“那时候,大家知道榊原君和警察说话会很晚回来,于是就。赤泽桑说必须要在你不在的地方说。她说为了即使你在中途回来也不要紧,现在大家转移场所。”
“嗯。”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久保寺老师也赞同了那个提案。
“——然后呢?”
“我不能再说更多的了。”
望月垂着头,弱弱的叹息。
“但是,今后即使遭到了什么……也请你忍耐。”
“那算什么啊?”
“就当是为了大家吧,拜托了。”
“为了大家……”
我突然捉住了几个浮现在脑海的关键词。
“那个,是必须要遵守的班级的决定?”
“——是啊!”
“嗯。是什么呢?”
我从边缘站了起来,想着略显阴郁的天空伸了伸懒腰。这时候我很希望得到怜子酱“打起精神”的安慰和鼓励,但偏偏这时候,呆在九官笼里的它(——大概)老实得很。
“那,虽然无法再问什么。”
我再次面向望月,说道。“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是什么?”
“我想要班级名单的复印件。”
望月有点出乎意料,但立刻点了点头,“你还没拿到吗,榊原君?”
“嗯。”
“那,就是不拜托我也……”
“别问,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