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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一边回答着,一边想到那个警察。
因为水野的事录口供,之后在学校前面曾遇过一次的年长的刑警。叫大庭。听说有一个上小学的女儿。“如果有什么对案件帮助的事的话……”觉得万一有什么发现的时候,就把他给的名片上的手机号码输入到了手机里。如果是那个人的话,跟他说明情况,他说不定会理解的。我离开勅使河原身边,迅速拨出了那个号码。——但是,没有接通。
确认一下手机,只有一个信号。电话没能接通。
“榊原君。”鸣出声了。她没有出阳台,在窗户那边向这边看过来。
她很冷静,但是用力地摇着头。然后用不让勅使河原听到的声音悄悄的告我:“风见不是。”
“这样啊。”
根据她的“人偶之眼”判断,风见不是。另一个人是除了风见之外的谁呢?
“勅使河原。”我语气强硬地叫他。
“总之先确定一下他是否还活着。如果还有气息,就应该及时处置……对吧?”
“嗯。”勅使河原有气无力地回答道,离开了栏杆。突然失望地垂下头。我绝没有开玩笑地这样说:“这可不是因悲观自杀的。”
“啊啊啊。”
“快点啊!”
6
我们三个人冲出223号室直奔玄关。在跑下楼梯去玄关大庭的途中。突然有种奇妙的预感。
预感,一种不好的预感……啊啊,不是。冷静地想想,一定不是那种类似超能力的感觉。
迹象。——对。感到某种迹象。
是什么奇妙的迹象呢。不安的迹象。不好的迹象。冷静地想想,一定是在下楼时扫视周围,乱七八糟的原因。
勅使河原和鸣都毫不犹豫地奔向玄关。只有我不由得驻足了。
昏暗的大庭。被黑暗吞噬的走廊。在那——
有一扇开了几厘米的门。映入眼帘的东西只有那个。
是食堂的门吗?
没有任何亮光从里面透出来。比走廊还要黑暗。从门缝中看去,在那幽暗的尽头,感到似乎有什么。那就是刚才的迹象吧。
我一个人靠近那扇门,去拉那个闪着微弱的光的门把手。很滑。
汗?——不是。不是汗。这是……
离开门把手,摊开手掌仔细凝视。在黑暗中,隐约能看到不是汗。是什么黑漆漆的东西把手掌弄脏了。这是……
血?
是血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
要不返回去追先走了的那两人?但是不能。想了很多。终于鼓足勇气推开了门。我走进食堂。黑得几乎什么都看不到。我扶着墙,一步,两步,慢慢前行着。
“哇。”不知道被谁握住了脚脖子,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哇。什……。”
什么?谁?我急忙躲开那里。
什么——谁倒在了地板上?多亏了从里面的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知道了。
“什……什么?”
我发出及其恐惧的声音。
“谁?到底怎么……”
衣服是夏季学生服。因为穿的是裤子,所以是男生。
以为是趴着,所以看不到脸。不知道是谁。右手伸向前方。就是那只手绊住了我的脚腕。因为很突然所以特别吃惊。
“没事吧?”
我回到了他的旁边,手拍拍他的肩膀。
“喂,没事吧?在这种地方到底……”他对我的呼叫做出反应。微微地动了一下身体。我握住了他伸出的右手。
——跟刚才门把手的触觉一样。
“受伤了吗?”我问。他痛苦地呻吟着。我扶着他的肩膀想把他扶起来——但是。
“。……不行。”
从他嘴里发出像蚊子叫一般的声音。
“不行。”
“你什么不行。”刚说就注意到他穿着的白衬衣从背到腰都脏了。染满了血。
“这……难道是被刺了?”我不由得把脸贴近他细看,黑暗中看到他血迹斑斑的脸。
“前岛君?”
晚饭后和久井的哮喘发作,奋力拍他背的前岛。身材娇小娃娃脸,其实剑道很强的前岛。——大概不会错。
“喂,为什么这样?”我贴着前岛的耳朵说。
“被谁刺到了?谁……”
辛苦地低吟着,前岛渐渐地断断续续的说着。感觉用尽最后一点力气。
“去看厨……厨房……”
“厨房?厨房怎么了?”
“去看……管……管理……人……”
“管理人?”
我摇着前天的肩膀。
“沼田?怎么了?”我接着问。没有回应。刚才睁着的眼睛闭上了。
没有意识了。难道死了?冷静,没有确认这个的时间。
我起身,抵抗着越来越明了的恐怖,迈出了步子。即使没找到电灯的开关,借着月光,也能看到里面厨房的门。
——奇怪啊。那个大爷……
脑海里再次出现了几小时前在这个食堂的勅使河原耳语的话。
——突然疯了,杀了自己的孙子的爷爷有的是。
难道,这种事……
——那个大爷不会这么粗心大意的。
来到厨房门前,又感到了奇妙的迹象。这次不仅是视觉上的。听觉,嗅觉。
什么啊,听到有点异样的声音。
是什么闻到有点异样的臭味。果然是从门后面传出来的。
但是——
我违背了不能打开这里的门的内心的忠告。手伸向了门把手。
一伸过去,手掌就感觉到烫。幸好没有到烧伤的程度。但是,门把手现在惊人的烫。
这时候或许应该停止进去的想法。但是,我还是继续转动了门把手,然后不假思索的踢开了门。
异样的声音,异样的味道,那一瞬间都知道了——火。
房间着火了。
强烈的烟雾和热气溢出来。我受不了地向后退。手腕挡住脸,憋着气。这时——
我清楚地看到。
被大火包围的厨房的中间躺着一个人。头朝房门。火苗已经在衣服上蔓延,一动不动,或许已经死了。头和脸都有被刺的伤痕,可能是直接死因,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就是做完饭肉料理用的铁扦子。
火势很凶猛。虽然手边有灭火器,但是不是一时半会能扑灭的。我回到前岛身边,大声叫他:“喂!”
“前岛!不好了,着火了!喂!快逃啊。否则会被烧死的。”
7
前岛还活着。听到我的声音后微微地动了一下身体。
我不能把他放在这不管。“振作一点!”我不停的鼓励他,不管一切地抱起他,奔向走廊。
厨房的火迅速蔓延到食堂。
可能多少能遏制火势蔓延,所以关上了食堂的门。
“怎么了榊原君。”
从大厅传来的是鸣的声音。因为看不到我,所以回来寻找。
“在这儿……咦?”
“这是谁?”她不解的问。
“怎么了?那个人。”
“受了重伤。”我喊着回答。
“而且,厨房着火了!”
“火……火灾?”
“里面的管理人沼田死了,被人杀死了。一定是因为这个,犯人放的火。”
说这件事的同时,“对了!”我心中泛起嘀咕。
那个时候。
晚上十点我拜访鸣之前,从走廊的窗户向外看的那个时候。里面庭院里的储藏室里有亮光。当时觉得是管理人要拿什么东西。那是——
那不会是犯人在杀沼田之后又或是在杀沼田之前事先准备好放火用的灯油吧?
“那个人,前岛。为什么……他?”
“倒在食堂。背部被利物刺伤。一定是同一个犯人所为。”
“伤口深吗?”
“出了很多血。”
鸣也帮忙,两边撑着前岛向大庭跑去。总算看到玄关的门了。
“一个人带着出去吗?”鸣问。
“可能。但是不尽早治疗的话……”
“也是。”
“勅使河原呢?风见呢?”
“风见没事。因为下雨,地面很松软。虽然脚歲了,但是头部没受什么重伤。”“太好了。”
“啊,去哪?”
“必须通知大家着火的事。”
现在返回二楼。
危险。火灾就不用说了,况且楼里恐怕会有手持利物的犯人。
“等等,见崎。”我制止了她,但是她已经跑上了楼。本来想追上去的。但是只有不能动的前岛一个人在这里。
在玄关的门廊看到了勅使河原的身影。那旁边是风见。眼镜没了,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被风吹掉了。很辛苦地拖着右腿。手搭在勅使河原肩膀上。
“不行,离开这栋楼。”我一下命令,勅使河原把目光投向我这:“啊?”
“他是谁?前岛吗?misaki,你……”
“着火了。”我叫着。
“火从厨房传出,或是控制不住了。可能是放火。”
“咦?不会吧?”
“前岛被人袭击了,受了重伤。”
“真的?”
“暂时逃吧。”
“哦。”
勅使河原抱着风见,我抱着前岛,离开了玄关门廊。步履蹒跚地向前庭的小路走去。
背后一阵巨响。回头一看,火从食堂那一侧的一楼的窗户里喷射而出。
尖锐的警报那时响彻整个馆内。
是自动火灾感应装置起作用了吗?还是有人手动拉响了警报。——不管怎样,在二楼的大家也会注意到火灾的。在火势还没有蔓延的时候大家快点……
虽然很担心鸣的安危,还是不能扔下重伤的前岛。还有一步也不能走的风见,也不能交给勅使河原。
总之还是先把前岛带到一个不会受火灾影响的地方吧。督促勅使河原快点离开这栋楼。这期间,注意到有火灾的学生从正门和侧门跑出来。
人们都对越来越大不断扩散的火势害怕。超过我们,比我们先向大门跑去。他们要不穿着运动装、T恤或者就是睡衣。穿着拖鞋跑出来的人也有。
前岛的身体突然变沉了。
“振作一点,加油!”我喊着,但是没有反应。
因为火灾,发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很清楚的听到是谁的悲鸣。
从斜上方传来的。
抬头看,发现在二楼的阳台上有人在。比223号房间靠前两个的房间。火还没有蔓延到,但是无法走出走廊,在那寻求帮助。
不是。立刻知道不对。
能看到两个人在阳台。
从背影和发型来看是赤泽泉美。尖叫的也是她。还有一个人……
“住手!”尖叫的样子很符合赤泽的形象。
“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我赫然睁大眼睛。在阳台上还有一个人,是要袭击赤泽的人。手上拿着刺伤前岛的利器。
“住手!”赤泽大叫。
“救命啊。”
袭击者和被袭击者都出现在了阳台上。
就在那时,惨烈的声音传人耳朵,同时,在这栋楼里面的一个角落一个炫目的火柱喷射而出。
……爆炸?
是爆炸。
是厨房用的煤气。从布局来看应该是液化气。
我的视线又回到了二楼阳台。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纷纷越过栏杆掉了下来。
“怎么回事?”
我移开视线,重新握着前岛的手腕说:“没事吧?加油!”
我单膝跪地,抱起他,但是毫无反应。
“前岛?前岛君?”叫了几次之后,测了测他的脉搏。
“啊,前岛……”
他已经死了。
8
比起恐怖,不如说是被徒劳感和无力感所吞噬。我慌张地使劲摇着头,又想起什么事——鸣呢?
快速膨胀的悬念。
她应该没事吧。
焦急地想现在返回去找她。但是不行。玄关已经被旺盛的火焰包围。
鸣——
通知大家有火灾之后能顺利逃出来吧。出入口不止玄关一个,从别的出入口也行,窗户也行。应该行吧。
如果不能,恨死当时没能阻止她。
刚才爆炸之后火势更强了,已经蔓延到全馆了。慢慢地越来越糟。说了最后一句“对不起“就离开了前岛。
难以置信的事浮现在我眼前。
爆炸后从阳台掉下去的两人从花丛后面从容不迫地出现。
衣服上又有血,又有泥,又有灰,已经辨认不出原来的颜色。头发和露着的肌肤也同样。
扭打着从二楼掉下来,这家伙没事。那么,赤泽呢?死了吗?还是被杀了?
拖着一条腿,另一侧的肩膀向下,身子部分倾斜。那家伙用自己的力气朝这里走来。在熊熊火焰的光芒下他的动作像什么不死者的化身。
那家伙,直直地向这边走来。与我只相隔几米。右手果然拿着什么利器。红黑色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双眸。一瞬间汗淋淋的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在好多小说中看到,电影中也有——但是,在现实中却没看到过。
疯狂的眼睛。完全失去意识的人的眼睛。
跟在教室割断自己喉咙的保寺老师完全不一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