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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蓦然攫住我的唇,狂热的吻着,他的胸膛燃起烈火,本以为十年前已成灰烬,如今重燃,烧毁了岁月,烧毁了沉郁,烧毁了理智,却温暖了一对恋人冰封了十年的心!
他轻轻抚摩着我腰后的刺青,那个“禛”字像火一般在他眸中燃烧,“小眉,你刺下去的时候痛么?”
我连连摇头,猛然转身,对着他的黑眸,心中一荡,脸色绯红的轻声问道:“你,喜欢么?”
他颤抖着双唇,动情的握着我肩膀:“我怎能不喜欢?只是……只是心疼你为我受了针刺之苦!”
“见到你我早忘了过去的痛楚,如今只想问你,这些年……这些年你究竟碰过别的女人没有?”我深吸口气,神色惶急,说出了憋了许久的话。
他笃定的摇着头,见我一脸焦急,为之一笑。我红着脸与他对视,低声道:“既是这样,就信你一次!只是在你心中这情欲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他骤然一惊,反问道:“这些话如何被你听了去?”
我但笑不语,搂了他脖颈轻轻吻着,一路逶迤而下,他用微带着喘息的声音述说着十余年来不曾吐露过的情话,一下一下叩着我沉醉的耳朵,我的手轻抚着他光滑的背,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房扑扑颤动的声音。他并不曾真的在十年中迅速老去,只是小心收纳了情感,等着他爱的人,瞬间迸发的激情如排山倒海般冲刷着我们的身体。
“你那孩子是怎么回事?”他忽而轻轻咕哝着。
我半闭着眼,带着十足的邪恶力量,“我发了疯,拐带了你儿子!”
此时此刻,在深蓝和魔鬼之间是我,他低吼一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千头万绪就任它纠集。他双眼背后的焰火让我一再堕落,越堕落越美丽,越堕落越沉迷。命运要万物归于尘埃,我们就归于尘埃,比翼漂泊;将今天记载为末日,我们就轮回地狱!
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卢照邻 《长安古意》
我们倦急而眠,梦中带着笑意,醒来时太阳已明晃晃洒了一室。
我帮他梳着头,手中把玩着那缕断发,信手抛在一旁,“难为你十年如一日,如今还珍藏在发间!”
他轻轻拾起来,放在鼻下深深吸口气,眼波柔情流淌,缓声道:“你我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的至死情意,怎能随便丢弃?在我心中它如同你一般,陪了我这许多年。以后你就在身畔,便不用整日睹物思人了!”说着,轻轻收在怀里。
门外脚步细碎,我唇边含笑,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儿子来了!”
尾音刚落,就听见舒米稚嫩清脆的声音:“妈妈,这是你的东西么?”我凝神一看,他手中捧的,竟是个玉坠儿,阳光下幽幽的闪着光。
“这儿还有封信。”舒米递过来,却不看我,只是定定的看着胤禛。
我朝他微一点头,他呆立片刻,忽而神情激动,咯咯一笑,欣喜的呼喊道:“爸爸!”
我心中一阵狂喜,不敢抬眼,只得埋头看信。看着看着,惊出一身冷汗,信上寥寥数字:“十年之后,玉魔重生!夫妻情深,共同进退!”
“舒米,这信是从哪儿来的?”
他茫然摇头,“今儿一早,就压在我书桌上。我见纸泛了黄,以为是妈妈的旧物,就送了来。”
十年?又是十年,雍正十三年?历史上的雍正暴亡之谜?我打了个寒战,一时间心如乱麻,百折千回。
胤禛见我面目苍白,轻揽了我的肩膀,问道:“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我深吸口气,声色严峻,“胤禛,十年以后,你愿放弃权位,与我共同进退么?”
“小眉,我们已错过十年,到时候,你真要走,我随你而去便是。高高在上称孤道寡总会厌倦,人生在世,总要有为自己活的一天,是不是?”
我心中豁然,拉起他的手,暗想:“无论如何,我是这玉魔的主人,无论十年百年,都再不肯与他分离!”
舒米踱过来,呵呵笑道:“妈妈,你先去看看李大叔,我和爸爸单独说会儿话?”说着朝我一挤眼。
我恋恋不舍的回眸凝视着这对父子,我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两个人,似乎此刻早已推心置腹,倾心交谈着,浑然忘了刚才还是见面不识的路人。
胤禛蓦然起身,疾步追到园子里,眼圈红润,轻轻说了句话:“小眉,有句话尚且欠着你,未曾和你说过?”
“什么?”我心念微动,暗暗猜度起来。
他顿了顿,声音颤动,却清晰异常,“我爱你!小眉。”
春草碧色,蝶乱蜂喧,如淙淙流水,似春燕呢喃。我泫然欲泣,情思如潮,凝目痴痴的望着心中的爱人,只见他迎风兀立,素衣飘飘,上前一步,执起我的手,轻轻吻着,仿佛心中只记得春茧缠绵、风花雪月。
“主子,”李卫信步走来,见了这般情形,吃了一惊,继而转身,敛住笑意,慢声吟道:
“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