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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塞尔盯着孩子看了一会儿,想集中精神。接着他点了点头,转向拖车。
“那么先生,”史蒂夫对他的盟友说,“我们是去格鲁姆湖呢还是去什么别的地万:”
拉塞尔已经忘了他向史蒂夫的许诺了。“你瞧。朋友,我想帮你,可我的车里还有个生病的孩子。要是我们找不到他需要的药品,几个钟头以后他就会死的。你就朝我告诉你的方向走吧。大概要用两个钟头。”
“我们带你去那儿。”一个晒得黑黑的大个子说,“非利普,把轻便汽车上的东西挪到别的车上去。”
红头发男孩儿失望地看了一眼阿丽西娅。就按他爸爸说的去做了。
“嘿,卡斯先生,等等。”史蒂夫追上忧心忡忡的抓塞尔。“你的孩子需要药,这我知道。你看,那么大的基地一定会有一家设施齐备的诊所。你说离这儿只将两个钟头。”
拉塞尔看着儿子,“你说吧。”
米格尔想了一阵儿。“我们尽量在一个半钟头内赶到那。”
第八章
空军一号飞在内华达沙漠上的高空,驾驶员伯恩海姆上尉宣布内利斯山脉就在飞机左侧方向。机上乘客从舷窗向外望去,只见一个有点破旧的小型空军基地,不觉感到失望。
五十一区有几个部分:中间一个很大的机库,四周有几个小机库,两条交叉跑道,还有几个雷达和三三两两的简易房屋。
他们还看见另外一些建筑物分布在广阔的沙漠上,但大家普遍感觉,这个依靠着一排陡峭的褐色山包的秘密基地没有什么特别令人感兴趣的地方。
已约好不举行仟何仪式来欢迎总统。飞机一落地,伯恩海姆上尉就得到指令将飞机开到大门洞开的那个最大的机库中。几名士兵推着一架移动扶梯跑向蓝白相间的波音飞机,怀特默和他的随员们挤到门口,急着要出去。尼姆兹基温顺地从指挥中心里走出来,他刚在那里思考过下一步该怎么做。每个人都尽力装作设看到他。不一会儿门打开了。
在舷梯底部,他们受到了基地的最高长官米奇尔少校的欢迎。他手下的五十多个士兵列队站立,等待总统的检阅。
“欢迎您光临五十一区。”他干脆利落地敬了个礼。
怀特默回了个礼,说,“我们有急事。”
“请这边。”不用说米奇尔也知道,为什么美国总统在一场全球灾难正在发生的时候,来到他这不起眼的基地。他是冲着飞船来的。虽然从技术上说,把飞船向包括总统在内的任何人展示违反联邦法律,但他毫不犹豫地带着他们进去了。
米奇尔身材高大,甚至有点吓人,他的英俊是那种方下巴的重量级拳击手的英俊。虽然他很年轻,还不到三十,但升迁得很快。卡约加堡的上司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把他提升到现在这个位置,来负责五十一区。他对基地里除了研究以外的所有事情负责。如果出了什么事,没有一样米奇尔不知道的,往往他就会出现在现场,他很清楚这项工作只是通往更高一级,通往华盛顿的一个垫脚石。但他也知道如果安全出了问题,不管是从外部的渗透还是来内部泄密,任何将五十一区的名字见报的事情,都会很快使他回到爱达荷老家去做乡村教师。他对待工作很认真。
他领着大家走进—个大厅。两头有两扇紧锁着的门。在房间的尽头有台冰箱,还有几棵发篶的植物。米奇尔走进来随手关上了门。
“别靠着墙。”他告诉大家。随后打开面板按动了一个开关。
突然传来嘎嘎的响声,整个房间开始沉下地面。办公室的门好象在往上升,因为地板沿着混凝土升降机外在向下降。整个房间居然是个巨大的电梯。
正当其余的人惊奇地注视着周围的时候,总统却开始发火了。
“为什么没有人把这个地方告诉我?”他盯着尼姆兹基问。
“总统先生。”这一回尼姆兹基看上去既谦和又真诚。“是不得已。这个决定早在我知道之前就作出了。胡佛知道这件事可能会有的政治后果,因此定级为‘绝密’,而直到今天——”
“够了!”怀特默打断了他的话。尼姆兹基不管说什么都没法除去他已经造成的伤害了。“不得已,去他的。”他嘟哝着。
有一件事尼姆兹基没来得及说,那就是军队、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一起掩盖坠机秘密的原因之一,是要在冷战中取得对俄国人的优势。他们规定五十一区项目保密。冷战和秘密命令在尼姆兹基的任期内部已结束,但他并没有将之公布于众。他有野心要竞选国家公职,甚至是总统。照他看来,假如承认有保密这么回事对他一无好处,而将整个项目置于自己控制之下,则大大有利可图。
铁门打开了,眼前这块地方看起来象个医院。成打的口罩和白大褂挂在水池边的钩子上。走过这段路,他们来到一排丙烯有机玻璃门前,在门的那一边是忙忙碌碌的景象,几个从头到脚被白大褂、口罩和帽子蒙起来的人在紧张地工作着。
“这是我们的无静电清洁室。”米奇尔骄傲地告诉大家,等他们呆呆地看了一阵儿后,才领他们来到下—站。
“好吧,进去看看。”总统说。
米奇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那里面并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要使这里保持无菌状态需要花掉美国纳税人几十万美金,如果怀特默知道这一点的话,他是不会坚持要进去的。
“事实上,先生,进入这个房间必须——”
怀特默从这个军人的嘴里没有得到所需要的回答。他又重新强调了自己想要干什么,没有留下任何妥协的余地。“马上把这扇该死的门打开。”
米奇尔把磁性身份卡插进扫描锁,玻璃门慢慢地开启。十一个人走进这个现代化装备的无尘实验室。他们一走进去之后才意识到,从外面只能看到房间很小的一部分。房子至少有一百多码长,中间有一条笔直的,高于地面两英寸半的通道。在通道的两边,有许多戴着罩子的职员在忙碌地干着一些项目,穿着象宇航员一样的白色工作服。
他们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操纵着机械臂,做着激光实验,研究图表,或是坐在那个什么事也不干。但是当托马斯·怀特默出人意料地走过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米奇尔走在别人前边,每到—个工作地点,就用一两句话解释一下那个地方的工作。整个设施的质量和复杂性令人目瞪口呆,甚至用现代化这个词也无法充分描述。不管从哪一个细节来看,实验室都是井井有条,满是精兵良将。
“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总统对格雷耳语道,脚步并没有放慢。“资金是怎么搞到的?”
走在这队人末尾的朱利斯碰巧听到了总统的问题。
“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们为一只榔头花了一万美金,为抽水马桶付了三万吧?”
老头儿笑了,他并不知道自己所说的不无正确之处。军队里的官员们几十年以来一直通过虚报别的开支来为五十一区提供经费,但大部分钱直接来自美国国会。同家预算的一部分一直被列为“暗钱”,为一些过于敏感而不宜让法律制定者们知晓的项目开支。通常是为军队的新式武器系统支付的研究开发基金。
屋子另一端的钢制斜坡尽头是一扇厚厚的钛钢门。—台电动马达把门升了上去,迎面走来两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科学家。
布拉克什·奥肯是五十一区的研究主管。奥肯四十五岁左右,满头乱蓬蓬的灰发直垂到肩头。他走路的时候把手深插在衣服口袋里,有种嬉皮士的神气,他笑得很开怀,这种笑总统常在迎面过来迎接他的孩子们的脸上看到。
“天哪,现在又要干什么?”总统轻声嘀咕了一下。过去三十六小时内他遇到的怪事已经够多的了,这儿又来了一个。
米奇尔作了介绍。“总统先生,我谨向您介绍奥肯博士。他领导我们这里的研究工作已逾十五年。”
奥肯是个古怪但精力超常的人,显然在地底下一个人呆的时间太久了。他站住那儿点头笑着,从黄色斑点的领带和他的灰皮肤融为一色,突然他极其热情地伸过手来和总统握手。
“总统先生。见到您真是荣幸。哦,这位是我的同事伊撒克医生。”
伊撒克相貌英俊,留着平头和山羊胡子,看来是两人中较正常的一个。
伊撒克过来握手的时候,奥肯转过身对一个研究人员轻声说,“这真不赖。”怀特默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让奥肯觉察到了。“如果我们中的人有点怪的话,那只不过是因为他们不大让我们出去。”奥肯辩解道。
“是的,这我明白。”总统说,没有掩饰他的讽刺。
“那么,我猜您想去看那大家伙了,”奥肯说。“跟我来。”
大家迷惑地住四周看了看。不过,他们还是跟着古里古怪的科学家走向另一个房间。他们走出长长的研究大厅,沿着斜坡走进一个两面是混凝土墙的狭窄通道。接着又是一扇钢制重门。伊撒克将一张出入卡在磁性锁上扫了一下,然后按了一下墙上的一个大按钮。立时一只小红灯随着蜂呜声一亮一灭,同时他们眼前的那堵墙象吊桥一样放了下去。
在那一边是个巨大而阴暗大混凝土空间,有五层楼深五层楼宽。武装卫兵荷枪实弹,在高高的狭窄钢制通道上巡逻。
房子的中央是个高高的特制平台,上面停放着一架外星人攻击飞船。它的装甲外壳在工作灯光下泛着那蓝色的光。这正是围攻黑骑士的那种飞船。总统一行人被眼前的—幕打动了,口张得大大的,沿着斜坡往下走。
攻击飞船不象他们看见过的任何东西,也和他们想像的完全不一样。这个形状并不陌生,就象是两只碟子边对边地焊在一起。这证明了多年来UFO目击者所作的描述,但这回却是这个长六十英尺的东西本身的细节使得它充满魅力。从飞船的顶部沿着脊梁一直到尾部的突出点,有一个高高的六英尺长突起物,科学家称之为“稳定翼”。整个表面是由大块的装甲扳拼成的,由无数极其精细的小铁片连接起来,就象人手的肌肉纤维一样精密。
大家来到一个观察平台,面对面地看着它,就象在参观安放在寂静的博物馆里的一只睡着的剑龙。
飞船前部有着宽而平的窗子。它的前端是一个弯曲的突起物,就象只大昆虫的下颚。
想到自己可能会被这孔武有力的爪子抓成肉泥,人们不禁不寒而栗。
十几个科学家和技工在飞船周围作标记。不时作一些小的调整,用一种蓝色的灯观测着表面。他们的设备都放在工具小车上。看上去就象高科技汽车厂里的技工。在飞船表面上可以看到一些长长的灰色疤痕,这是科学家们在飞船坠落在新墨西哥沙漠后所做的修补。
“她美极了,不是吗?”奥肯扭动着眉毛。
朱利斯说了句话,大家都听见了。“哈!政府从没有修复过任何飞船!”
怀特默走过去想好好看看。他径直走到飞船下面,伸出手触摸表面。一些规则的浅槽刻在装甲板表面上。
“这些设计是什么意思?”总统问。
”我们不知道。”奥肯回答道,似乎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事实上,他为此绞尽了脑汁。他曾经请来世界上最优秀的密码破译专家杰克逊博士对此作了三个星期的研究,后来不得不因另一项政府项目而离开。
“你是说我们四十年前就搞到了他们的一艘飞船,现在却依然对此一无所知?”总统恼火地说。
“不,不,不,不,”奥肯向总统保证。“我们已经知道不少东西了。但最最重要的只是在几天前才有个眉目。你看,我们没有办法复制他们的能量。但因为这些家伙又出现了,这里面的许多小玩意儿都打开了。最近的二十四小时是最最棒的,最让人激动的。”
总统忍不住了。“亿万人民面临死亡!我不会用令人激动这个词来描述的!”
总统的话在这个洞穴般的房间里回响着,其他的人一声不敢吭。
怀特默走到飞船的另一边去,想静下心来,但一个景象如广告牌—样浮现在脑海里:玛琳被大火吞没。他的双眼无神地盯着房间的那一头,泪水涌向眼眶。他不会哭的,不会让自己有这样的奢侈。他长吸了口气,擦了擦眼睛,装作是在按摩头部。
格雷将军说了句话,打破了僵局。“博士,我想你很清楚我们正处在极其紧急的状态中。现在你能不能和我们谈谈我们所面对的敌人的情况?”
长头发的科学家开始意识到紧迫性,便慢条斯理地回答道,”好的。他们和我们相差并不是特别大。他们呼吸氧气,也能耐热,耐寒……这很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