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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震天响的呼噜哈。
杰斯敏听见了远处直升机的声音。她在想,把第一夫人从失事的飞机中救出来是否做得正确。对于她来说,远处的直升机是来寻找玛琳的。来到埃尔特罗,特别是不顾途中所听到的劝告,现在看起来就象一个可怕的错误。她本该赶快离开把玛琳送到医院去。但在她匆忙去找史蒂夫的途中,撞碎了卡车的头灯,现在在黑暗中行车是很危险的。
直升机更近了,用探照灯搜索着地面。
当它只有半里之遥时,杰斯敏才意识到它可能真的会发现他们的小营地。她折了一根树枝,用它搅动营火,—片片火星随之升上空中。
其他人爬起来,看到飞来的直升机,探照灯晃得他们睁不开眼。
杰斯敏指了指怀特默夫人,朝飞机挥动着手臂。
这时直升机降到了不远的地方。杰斯敏向那儿跑去,急切地想得到帮助。
当她看出来是谁在驾驶着那架飞机时,激动得又哭又笑。她冲过去,跳进舱门,投进了史蒂夫的怀抱。她把他吻得喘不过气来,然后叫道:“你来迟了。”
他笑着对她叫道:“我知道你喜欢戏剧性的场面。”
史蒂夫从直升机里抽出一副担架,和沉默的人一起把玛琳抬到飞机后部,准备把她送回五十一区。看起来她好象没法撑到看见自已的丈夫了。她又开始不住地咳着,血都咳了出来。
史蒂夫拉过沉默的人向他叫道:“我们还有一个座位,你想跟我们一起去内华达吗?”
那人摇摇头表示不愿意。
史蒂夫耸了耸肩,“好吧,随你。杰斯敏,我们走。”
杰斯够走过那人,又问道:“你不来吗?”
那人只是看着她,垂下眼睑,然后指了指一群他们下午找到的伤员。他不想离开他们。
杰斯敏把卡车钥匙递给了他,并告诉了他藏食物的地方。当她准备离去时,望着那人的眼睛说:“嗨,我叫杰斯敏·杜布罗,你叫什么?”
那人瞧着她,好象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史蒂夫弯下腰叫道,“杰斯敏,走吧,我们得马上走了。”
她转身爬到飞机上,在他们飞去时一直盯着那沉默的家伙,他越变越小了。
第十六章
伊撒克大夫就象一位筋疲力尽的马拉松运动员。三十个小时不停的工作产生了影响。他的眼睛酸涩,面容干黄。他检查了怀特默夫人的病情。
过了—会儿,总统从走廊那边走过来,怀里抱着个孩子。珂妮和一名保镖在他身后跟着。“她怎么样?”他问道。
伊撒克望了总统一眼,他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他转向缩在父亲手臂中的小姑娘:“我打赌,你是帕翠西娅·怀特默。”
“嘿,你怎么知道的?”每当一些陌生人说出她名字的时候,这个六岁的小女孩总感到很惊奇。
“因为你妈妈在里面,我想她正急着见你呢。但你得轻着点儿,好吗?她病得可厉害了。”她一被放下地。就跑进去了,好象什么也没听见。
“对不起,总统。”伊撒克说道,“如果早一点的话也许还……是内出血。就算我们立即赶到,我也不能有把握……”后面的话没说。“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先生。”
总统拍了一下伊撒克大夫的肩膀,随后站直了身子,走进了双层门。
“哦,我的小可怜!”玛琳使尽全力想把她的小女儿搂在怀里。她看起来这样的虚弱,但还没到死亡的边缘。
帕翠西娅想起来应该轻柔—点儿,便跃起脚尖轻轻拍着母亲。“妈妈,我们可为你担心了,我们不如道你在哪儿。”
“我知道,真对不起。但我现在在这儿呢,孩子。”
伊撒克示意医务人员退出屋子。
当最后一个人离开后,怀特默走到床边,在帕翠西娅身边跪了下来。“亲爱的,你为什么不到外边去等着,好让妈妈歇一会儿呢?”
小姑娘很不情愿,她吻了吻母亲,跑到外面和珂妮一起等着。
她一离开,玛琳勇敢的微笑全变成了眼泪和痛苦的抽泣。她摸索着丈夫的手。
“我怕,汤姆。”她低声哼道,眼泪顺着面颊落下来。
“嗨,别这样。”他勇敢地说道,“大夫说他很乐观,他说你会挺过去的。”
她笑了。“撒谎.”她说道。
她握住他的手,渐渐失去了气力。
两人头靠在一起哭了。他们哭着,互相亲吻着,凝视着对方,直到她沉入了生命中的最后一次长眠。
总统终于踱出房间,他的脸变得毫无血色,眼里布满了血丝。大家都在等着,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中很多人都有问题要问他。他们需要他批发公告和军队调遣命令,以及一个总统每天都应做出的千百个决定。但走进大厅里的这个人一点都不象个总统。他极度悲痛,此时已无法胜任任何事情。他一言不发,穿过人群径直走过大厅,直到杰斯敏面前。在他能说出第一句活之前,她迎了上来,抓住了他的手。
“对不起。”她连声说着“对把起”。因为没能把玛琳尽快送到大夫那里,她仍感到一种挥之不去的负罪感。
怀特默摇着头。“我只想为你照顾她说声谢谢。她告诉了我,你是一个勇敢的女人。”他转向史蒂夫,想挤出一点笑容。“还有你!谢谢你能让我向她告别。”
帕翠西娅跟着父亲走下了大厅,“妈妈睡着了吗?”
他弯下腰去抱起了小女孩,没有信心来解释这一切。“是的,孩子。”他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妈妈睡着了。”
第十七章
正在这时,珂妮找到了朱利斯,请他去对儿子说点什么,戴维已经把那小小的办公室弄得天翻地覆了。他的行为比实际醉酒更过份,他把椅子砸到了墙上又把冰箱给推翻了。当朱利斯在玻璃窗那边看见他时,他正发疯一般地对办公家俱拳脚相加。朱利斯赶紧冲进了房间。
“戴维!戴维!你这该死的究竟在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停下!”
戴维正要喘口气,他停下来,等了半天才说道:“你看我象在干什么?我正在做大杂烩呢。”
“这我能看得见.”朱利斯肯定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胡闹?”
“我们正在烧毁雨林,老爸。我们在排出所有有毒的废物!”为了说明他所指的,他倒空了一个废纸篓,然后把它砸到远处那面墙上。“我们在污染空气,破坏臭氧层!也许我们已把这地球搞得足够糟了,他们也不想要它了。”
戴维瞄准了放在柜子边上的一只咖啡杯,一脚踢过去,但他太偏了,自己却一屁股坐在那堆垃圾中间。
“好啊。”朱利斯环顾来一下整个房间,对他儿子说道:“你让我们有了一个新开端,这房间给毁了,现在我不在乎那些火星人是否会杀死我了。他们把这屋子的赔款单交给我时,我一样会死于心绞痛的。”
他走到戴维身边。他正用手捂着脑袋往后靠着,呜咽着。朱利斯收拾出—小块地方在儿子身旁坐下来。他怀疑戴维的失态多半与珂妮有关,而不象是他所愿意承认的那些原因。他试着找一点合适的话题来谈。“听着,”他这样开始了。“每个人都会在有些时候失去信心。就拿我来说吧,在你母亲死后我便不再向上帝诉说什么了。”
戴维睁开一只眼睛.对父亲所作的启示感到迷茫。
“但到了某个时候,”那老人思虑沉重地继续说道,“你不得不停下来想想你所拥有的东西,到那时你会感到充满了感激。”
戴维哼了一声,又抱住了头。“可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还有什么可感恩的呢?”
“比如说……”汤姆四处看了看,想找到点儿思路。在这种情况下,他说出了唯一他能想得到的东西。“你的健康!至少你现在身体还很棒!”
他知道这是个牵强的论点,故而没有责备戴维又开始了呜咽。然后,他拉住儿子的一只手想让他站起来。“来吧,让我们找件茄克,然后来上一杯咖啡。喝酒会使你虚弱的,我可不想你感冒。”
藏维很不情愿地让他拖了起来。然后他突然呆住了,被闪过脑子的一个念头给紧紧地抓住了。一丝笑容从他的唇边滑过。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关于信心?那是人们用来渡过一生的东西……”
“不,后边一部份,紧接着它的。”戴维转过身去,透过玻璃窗他能看见泊在外面的外星人攻击飞船。
“什么?是说你可能会感冒吗?”
“老爸,对了,这就是答案,疾病,感冒。失去防御能力。太简单林,老爸你真是个天才!!”
朱利斯满腔狐疑地看着他,想弄明白他是否已彻底不可救药了。
朱利斯终于说服了珂妮,使她相信戴维已经清醒了,并开始进行有意义的工作了。
她到总统那儿,请他到戴维那去看看,因为戴维想为他演示有关外星人攻击机的什么东西。他声称已有了一个计划。
不久,一群人站到了观察台前,围成一圈等待着。
“好吧,丝帕奴女士,这—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尼姆兹基问道,从他走进屋子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显得不耐烦了。
“我真不知道。”她对所有的人说道。“他让我们来这儿,是为了让我们看看关于飞行器的什么东西。”
尼姆兹基被一个小文官给召集来,而又得不到一个直接答案,他为这发起火来。“好吧,让他接着摆弄他的玩意儿吧,”他极怀疑地说道,“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去做呢。”
珂妮已经受够了这个无知的家伙。她把手放在背后,准备在总统走出电梯后就给尼姆兹基一下子。总统则在一边把一群顾问召集在一起,与他们讨论起来。
迪伦站在史蒂夫旁边,大声问他:“这种飞船是在外太空飞行的吗?”
“当然!”史蒂夫告诉他。
戴维从一个舱门中爬了出来,顺着梯子爬到了攻击机的基座上。他给坐在飞船中的机械师作了一点简短的指示,然后走向观察平台。
“你为我们准备了什么,戴维?”这时怀特默用戴维的名字没有任何挑衅的意思。他被打击得够呛,这最近的两天,他实在太累了,说起话来象一个被吓坏了的人。
“女士们,先生们,还有姑娘小伙子们,”戴维开始说话了.语气很象刚死去的奥肯博士,“我要向你们作点小小的演示,这不会花你们多少时间。”
戴维从一个垃圾袋里拎出了一个汽水罐。
“我们又要回收废物了。”他对自己说道,然后他转身回到攻击飞船,将东西放在了它的翅膀上。他回到观察平台,向舱里的机械师挥手示意。那人按动了一个开关,然后向戴维翘起了大拇指。戴维看了看平台上的人群,觉得他已经引起了他们的兴趣。“米奇尔少校,从你站的地方。你能把那盒子一枪打下去吗?”
米寄尔看了看总统,得到了同意。他打开枪套,取出了手枪。米奇尔向周围疑惑地看了一眼,然后这个神枪手举枪瞄准了盒子,慢慢地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了弹呼啸而出,击在了飞船的保护壳上,然后弹到飞船上面人行窄道的铁板上。
突然大家对这一实验都失去了热情。
“哦,我可没想到会这样。”戴维向大家道歉。“你看看,那小罐子被飞船周围一层无形的壳保护着,我们没法穿透它。”
“这我们已经知道了,”尼姆兹基说道;“难道这就是你要说的全部吗?”
“我要说的是,”戴维说道,象是进入了他所要展示的东西的最棒的部分,“既然我们不能击穿它的保护壳,我们就必须绕过它。”
戴维走到一个工具架边上,架子上放着他的计算机。它用一根电缆连着,电缆穿过飞船的外壳,进入了驾驶舱,接到了他早些时候就己修好了的飞船外壳接收器中。
“这只需要几秒钟。”戴维对机器输入了指令,他低头盯着自己腕上的手表,静静地数着。
“现在,米奇尔少校,对于还坐在驾驶舱里的助手来说。小罐子仍在保护壳的保护之下。他也没做过任何的调整。你能再给这罐子来一枪吗?”
米奇尔可不愿再把子弹打在无形的壳上,然后再被弹开去,他疑惑地看着戴维。但不等格雷将军给他下命令,他又解下了枪。
“等一下。”史蒂夫不想让大家冒险。他把迪伦带到了滑轨的顶部,站在水泥地拐角的后面。多数围观的人也跟着他走到了那儿。
米奇尔小心地瞄难后又开了一枪。这一次。小罐子向后翻倒了,子弹射在了机库那一边的墙上。
“这是怎么搞的?”格雷将军问道,他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我让它得了感冒。”
朱利斯脸上闪着骄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