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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意义。它让我们知道我们那些成千上万的差异是多么的微不足道,而我们共同的利益是多么的深切。这次打击改变了整个历史的进程,重新定义了人类的含义。从这一天开始,我们将不再忘记这个世界上各民族、各国家之间是相互依存的。”怀特默现在感觉自然许多了,他知道需要说什么,并开始相信自己的直觉。话语滔滔不绝地从口中涌出。
“我想,今天是七月四日,这真是个讽刺。今天是美国的独立纪念日。也许是命运的捉弄,这个日子将再一次标志着为自由而战的开始。只不过这一次,我们将不是为了反抗强权,迫害和压迫而战,而是为了更基本的权利。我们将面对的敌人不把我们全人类毁灭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一次,我们将为我们的生存权而战,为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存而战。”
他的声调随着言辞的富有活力而提高了。“从现在开始一小时以后,我们将面对恶煞般的敌人,那将是人类从未对付过的强大对手。我不想对各位做虚假的保证,我不能对各位做任何保证;我能告诉大家的就是,如果有一场战争是值得打的,那就是这次。今天早晨我环顾四周时,我意识到自己能在这儿是何等的幸运,有们化站在我的周围。你们是真正意义上的爱国者,因为每一个热爱自己家园的人为了保卫她,会奉献出自己的才干、技术,甚至生命。我能同你们一起作战,这是我的荣幸。我将同你们在—起,并宣布,此战不论成功与否。总之,我们不愿平静地进入黑夜!我们不会不战而退,从这个星球上消失,我们将为自己的正义奋勇一搏,直到最后一刻,我们的头部不会低下。”
“如果我们胜利了,”他说到这儿,对着麦克风笑了。“如果我们完成了这看上去不可能成功的计划,这将是最辉煌的胜利。那时,七月四日将不再仅仅是美国的节日,而将是全球各国的节日,这一天全球人将并肩高呼:‘我们不愿就死,我们要活下去!我们要生存!’就这样,今天,”他声如洪钟地宣布,“我们庆祝独立日!”
怀特默从话筒前向后退了几步,人群发出如雷的欢呼声。人们深深地被打动了,忘却了恐惧,个个挥拳欢呼,准备战斗。他们将跟着自己的总统水里火里地去闯一闯。
掌声和欢呼声还在继续,怀持默眺下吉普车,向那排F-15走去。
格雷注视着他的举动,见他同米奇尔上校和飞行员伯恩海姆交谈了几句。将军不无忧虑地注意到演讲中从“你们”到“我们”的变化。当格雷看伯恩海姆把自己的飞行上衣和头盔脱下来送给总统时,立刻拨开人群向那边走去。
“汤姆·怀特默,”格雷继续扮演着愤怒的保护神的角色,叫道,“你究竟在干什么?”
怀特默已穿戴好,正在检查一个喷气门。他冲老朋友笑了笑,说,“我是个飞行员,威尔。我属于天空。”他拉上头罩,又接着说,“如果我自己都不愿去冒险,我怎能让这些人去冒险呢?”
“想一想吧,美国总统遇难,这对人民将意味着什么。”
“威尔,我相信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我回不来,那么明天是否有总统就无关紧要了。”
格雷还想再争辩,但看出眼前这人已经下定决心了。他求助似地望了望总统卫士,那人只耸了耸肩,摇了摇头。他虽然没明白表示支持总统的行为,但可以肯定他很祟拜总统的言行。
当格雷把视线转回来时,总统已经登上驾驶室,正同一个上衣上写着“皮格”字样的男子交谈。格雷愤愤地走回作战指挥室。
第五章
在起飞前紧张的最后几分钟里,技术人员再三地检查着设备。他们在驾驶室不同的仪表盘上挂了十几张纸条,纸条上打印着操作项目。虽然不象专业人士所为,但很有效。
飞船外的人们正不知该如何道别。没有人大声说出来,但每个人都在想同一件事;史蒂夫和戴维功成幸还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他俩也许就要死了,这让道别显得难乎其难。
“我回来咱们一起去放剩下的烟花,”史蒂夫对迪伦说。
杰斯敏转了转眼睛,想笑一笑。她用手拨着史蒂夫的肩膀,嘴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史蒂夫显出一丝陶醉的微笑。说完悄悄话以后,她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抱起迪伦,走上观察平台的台阶。
扩音器这时高声叫道:“距预定起飞时间一分钟,清场。”
“戴维,过来。”
是朱利斯,运动上衣里藏着他不愿别人看见的东西。他把儿子拉到一边,往两边瞥了一眼,确信没人注意他们后,拉开了上衣。
“嘿,带上这些,以防万一。”他腰带里塞着几个偷来的呕吐袋,他是乘空军一号留下的一点小纪念品,每个袋子上都有总统印章。
看到这礼物,戴维笑了。
“您真了不起,爸。我也有东西给您。”他在他的电脑箱里翻了半天,拿出一顶犹太人的亚莫克便帽和一本皮面的圣经。
朱利斯拉长了脸,心中诧异。圣经是戴维最不愿带在身上的东西。
戴维凑上来低语道,“以防万一。”
朱利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然后说:“我得让你知道,我很为你感到自豪,儿子。”
对戴维来说,这些话对他的意义比他父亲想象的还要重要。
朱利斯闪到一边、让他儿子同最后一个人道别。
珂妮的笑脆弱得象纸牌搭的房子,随时会有眼泪涌出来,他们俩中间有太多的话要说,有太多的事还没处理。而现在他们似乎面临又一次的分离,只不过意义不再一样。千言万语一起涌上来,两人反而找不到合适的言辞。他们彼此凝望,目光中包含了所有的理解、接受和爱。这一切,一切痛苦都不存在了。
“小心点。”珂妮只有这一句话。
戴维跟在史蒂夫后面上了梯子。
“噢,不行,不行。我们还不能走。”史蒂夫突然发病似地在周身口袋里乱掏一气,象丢了什么东西似的。“雪茄,伙计,我一定得找到些雪茄。”
史蒂夫准备冲出去。他并不是个对什么事都很迷信的人,但在飞行结束后要是没有“胜利之舞”,认为是不吉利的。
朱利斯抓住了他的胳膊,从自己上衣口袋掏出了两只雪茄烟。“给你。还有我的祝福。”
“您救了我一命。”史蒂夫告诉他。
朱利斯希望这话是真的。
几秒钟以后,史蒂夫登上舷梯,进了那架经过改装的外星人攻击飞船里。戴维紧张地笑了笑,也跟着走进去。
珂妮同杰斯敏和其他人一起站在观察室的窗玻璃后面。这房间很小,是在这大水泥机库里专门建造的,用于飞行器控制以及其他一些用途。室内装备自五十年代后期初装以来几乎没用过。其性能无法保证。
控制盘上标志功能的标签已全被剥去,有几个散落在地上,盖在厚厚的灰尘下面。
值得庆幸的是,主技师巳全部辩认出这些功能按钮。在按了几个按钮之后,整个屋子颠抖了起来。在上面,一个老式电动引擎发动了起来,水泥屋顶被一层一层地分开了,露出了可供攻击飞船出去的通道。通道宽约一百英尺,给史蒂夫留出了一点空间,把六十英尺宽的飞船飞出去。那通道给史蒂夫的驾驶没留出多少余地。当然了,当初的设计者决不会想到以后会有一个载有核弹的飞船通过这通道飞上天的。
当无线电里传来一切就绪的报告后,主技师给史蒂夫发出信号;飞行员朝他点了点头,要求升空。
“现在,这很重要,”史蒂夫宣布,等着戴维把注意力转到他那儿。他递过一枚雪茄。“拿好这个,在回家的路上咱们用这个庆祝。那就是我们的‘胜利之舞’。但只有听到胖女士歌唱时,我们才能点燃它。”这时,他注意到了戴维膝上的呕吐袋。
“我不得不承认,”戴维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我的飞行技术不够棒。”
话音刚落,系住飞船的夹子松开了,落到地面上。攻击飞船升空了,开始有点播晃,但在十二英尺高处,稳稳地停住了。一对白色的操纵杆象是蜘蛛细长而灵活的腿一样从仪表板上伸了过来,停在飞行员够得着的地方。
“我爱上这飞船了。真他妈棒。对吗?”
戴维挤出一丝笑容。“我想主要是能完好无损地离开这大楼,那会更棒。”他还想到了刚好伸到他座位下面的核弹头。
按照纸条上的指令操作,史蒂夫越升越高,直到与出口齐平。戴维的手指在坐椅皮把手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史蒂夫此时却情绪高昂。
“准备好了吗?好吧,开始摇滚!”
史蒂夫将飞船前端对准出口,猛拉操纵杆。飞船反应激烈,却不是他预料的那种。它向后射去,直到尾部撞上了一堵墙。幸好墙边一堆物品缓冲了撞击。
“哎哟。” ”
戴维刚才还想像着会发心脏病,现在则倒吸了一口凉气。
史蒂夫伸手在仪表盘上揭下一片纸条,倒过来又贴了回去。
“再试一次,”这次他轻轻地向前推送操纵杆,飞船向前飞去又来到了出口。那通道不是笔直的,有一点角度。史蒂夫知道刚才自己很幸运,这次他小心翼翼地通过通道,给下面的核弹头留出了足够大的空间。一出窄道,史蒂夫又向前推了一下操纵杆,飞船轰鸣着飞出地下通道,射向夜空。此时地平线上曙光微露。
一飞上空中,飞船就开始一连串的螺旋式上升。短暂的直线上升后,又是一连串的打转飞旋。
“呜——呜哇,”戴维发明了一种新声音,立刻开始呻吟。“史蒂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驾驶员安慰他,把飞船稳住。“只是在这小宝贝上找找感觉,我一定得弄架这种飞船。”
“听着,别这样,我受不了,很严重。”
史蒂夫让飞船又来了一连中的筋斗,算是回答。
第六章
总统坐在他的F-15战斗机舱里注视着飞船升空离去。四十架飞机停在跑道上。此时东方天际已由微紫变成粉红色。飞行员们在收听各自的无线电台。当史蒂夫和戴维的飞船射向天空时,在他看来就象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眼前,飞行物以惊人的速度转眼就消失在远处的黑暗里,在东方那一抹霞光中成了一个隐约可辫的黑影。
这一幕刚一结束、怀特默开始整装待发。机舱盖缓缓降下的时候,他戴好了飞行头盔。他用无线电同作战指挥室联系。
“格雷,听到我了吗?”
“飞鹰一号,声音清晰响亮。请等待。”格雷声音中的语气让飞行员们察觉到有点不对头。
一分钟后、将军带来了坏消息。“飞鹰一号,原定攻击目标行进路线发生变化。我们正通过雷达监视它。”
“它在向哪儿飞?”总统以为它躲开了攻击区域,那样的话,他所做的一切准备都将是徒劳无功的了。
“我想我们的小秘密泄露了。飞船正全速向东南方移动。他们是冲我们来的,先生。预计时间三十二分钟以后到达。”
怀特默的计划是等他这只临时拼凑的飞行中队升空后,进行一些必要的练习。现在看来这部分计划得取消了。他意识到其他飞行员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对这一变化做出了积极的判断。“这就是说我们可以有先入的优势,在家门口打上一仗。升空,先占据有利领空。”
然后他打开了格雷专门为他设的专线。‘威尔,听到了吗?”
“说吧,飞鹰一号。”
“请求增援,一切能找到的帮手。我们会需要的。”
戴维瘫倒在座位里,两眼发飘。在不时的呻吟间隔里,他的哼哼声似乎成了小调‘不哼哼的时候,就是要呕吐。
史蒂夫终于对他这位乘客产生了同情,让飞船直线飞去。这飞船简直妙不可言,速度飞快,机动性极强,转身灵活,象是系统中装置了回转仪,不管怎么长,感觉都很稳定,没有摇摆不定的迹象。
“你还好吗?”
戴维脸色发青,绵羊般顺从地点了点头。
当飞船离开地球大气层时,天空由蔚蓝色转为紫色,然后又变成黑夜。飞行员惊讶地张大了嘴,接着又是灿烂的一笑。
穿过最外层的大气后,飞船突然不受约束地向前猛冲。在远离地球的太空,在有着刺眼阳光的永恒暗夜中,飞船向繁星深处冲夫。对史蒂夫来说,这一刻充满了惊奇与孩童似的魔力,梦想终于成真了。
“为这一刻,我等了很久。”
寂静中,他们继续爬升;在他们一侧是太阳,另一侧是月亮,向前方则是不浩淼宇宙。史蒂夫心花怒放,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