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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昊起身就走,可是林妍非要送不可,柳文昊无奈,只好上了林妍的桑塔纳警车。
在车上,林妍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笑呵呵的,看着是那样的养眼可人。“柳文昊,人家都说你身手如闪电,都没看清你咋出的招儿,就把那个拿刀逼你的歹徒制服了,你真厉害!”
“哪有,都是他们吹的,你也信!”
“嗨!人家劫匪也这么说的,他们都挺服你的,把你说成武功高手。”
“你还是个队长,这你也不懂,他们掉链子了,栽了,谁会承认自己栽在一个普通人的手里,通过把对手说得神乎其神地强大,可以为自己的失败解脱,你说不是吗?其实我就是一鸡冻就出手了,你换个人但凡有点血性的,在那样的情况下,都会出手的!”
柳文昊轻描淡写道。
“没有吧,全车二十几个老爷们,就没见到一个有血性的,只有你挺身而出,我咋地也得给你把见义勇为好青年的荣誉称号给你报县里,帮你争取到手!”
林妍调皮地冲着柳文昊一挤眼睛,柳文昊立马赶脚自己全身过过电了一样,麻苏苏的。
一色儿的溜光的水泥路,十里地,一脚油门就到了。老远柳文昊就看到路旁的小山村,和小山村后面的杨柳山。可是他却发现小时候的杨柳山上的郁郁葱葱的林木都不见了,杨柳山的植被一块一块地露出黄色的土地,绿色的山顶就跟鬼剃头似的。
还有,一些土方车从山上下来,一些运送红砖的卡车开上去。整个杨柳山,俨然成了一个硕大的工地。
“唉,离家太多年,山不是山,水不是水了”
柳文昊由衷地发出一声叹息。
林妍瞟了他一眼,说道:“这里划入依原县经济技术开发区了,市里的地产商搞开发,这里就要变成杨柳山旅游度假山庄了,你家杨柳村,很快就拆了,你回来的正是时候,看看吧,哪里是你家?都写着拆字呐。”
警车已经开到了村口,柳文昊看见,村头那棵老柳树还在,柳树的树荫下的那个土墙院子,就是他老家的祖宅。黄图的院墙上,赫然一个斗大的白灰字:拆!
“凭什么就拆了,这可是俺家的祖宅,几年没回来,就拆了?”
“呵呵,这是市里征地,不白拆,给钱的,人都说,这下杨柳村的农民可都发了,市里政策是每平米两千房屋拆迁补偿,还有征地的钱,算算你家有多少平米,好了,到了,你下车吧,我还得赶回去处理案子,这是我的警民联系卡,有事打我电话,记住,你有一身的武功也不许持强凌弱,不许闹事儿,这里是我的责任警区,你犯到我手里,一样办你!”
林妍冷着脸说道。
柳文昊点点头,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被这个女警看穿了,就接过来警民联系卡揣在兜里说:“林队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谢谢你!”
“握个手。”
林妍主动伸出手来,她的手很白嫩,怎么也不像是冲在第一线的女巡警队长的手。
柳文昊连忙伸手握了下,林妍很快就将自己的手收回来,点头道:“果然是练家子的手!好了,下车吧!”
柳文昊感觉到自己又被这个小小的女警给算计了,握手,其实是试探他的手,练家子,拿过枪,只要是行家,一摸手就知道。
这个女警非同小可,自己已经被她盯上了,不太妙!柳文昊这样的想法只是在脑子里面一闪,他下车走进了土墙院子,看到院子当中的那棵沙果树,他马上就热泪盈眶了!
二十年了!少小离家老大回,家还是那个家,树还是那棵树。院子里面的房子都没有变样,房草苫顶的青石房,坚固敦实,二十年的风雨冲刷,老屋依旧挺拔。
“你找谁?”
一个女孩儿从旁边的厢房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簸箕。女孩儿上身碎花小褂,下面水洗布的宽松裤子,脚上一双布鞋,长得小模小样,圆脸大眼,一条马尾辫,很是青春活力的邻家女孩的造型。
好鲜亮的妹子!柳文昊看到这个女孩心里就很温暖,感觉自己跟她是一家人。
“这是柳家吧?我不找谁,我回家,这是我家,你是?”
柳文昊微笑说道。
“你说啥?这是你家?你叫啥?”
圆脸女孩儿好奇地看着柳文昊问道。
“俺叫柳文昊,这家的儿子,离家多年,回来了!”
“柳文昊?你是我哥!哥,真的是你吗,妈妈!我哥回来了,妈!”
女孩儿欢叫着往正屋跑。
正屋的门开了,柳文昊一看,当场就跪下了。这是他妈,他一眼就认出来,二十年了,面相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添了些许的皱纹,还有妈的头发,有些花白了。
“妈!我是文昊啊!”
柳文昊跪在地上大声叫道。
院门外,林妍坐在警车里看到这一幕,她悄悄发动了车子,将警车开走了。
第1卷 第7章 强拆阴影
自打柳文昊七岁上被人贩子拐走,柳家就以为,这个儿子没了,咋地也没想到,二十年后,这么大个儿子从天而降!
院子里面遇见的姑娘是柳文静,柳文昊走后第二年出生的,比柳文昊小了整整八岁,今年十九了,六月份参加的高考,考了五百九十分,但是自愿报高了,一般的二本院校又不想去,结果就落榜了,正在家自学,准备明年再考。
老爸柳殿臣去年上山干活,把腰砸伤了在家卧床,花掉了家里仅有的积蓄也不够医药费的,全家都靠妈妈李萍一人伺候几亩山地种些果树维持。
晚上全家围坐在炕上吃团圆饭,大儿子回来了,李萍特意狠狠心,把下蛋的母鸡杀了一只,全家人好久没有肉味了,都吃得很香。柳殿臣虽然腰不敢吃劲,但是不影响坐起来吃饭,还跟儿子喝了点烧酒,问儿子这些年都是咋过来的。
柳文昊就把早就在路上编好的说辞讲了,大意就是被卖到了自己也不知道是啥地方的地场,反正苦得不得了,后来长大了就跑了,在各地干苦力养活自己,打听家里的方向,才知道被卖到了云南的大山里,距离东北真是十万八千里。就一路打工挣钱回家,好不容易才挣够路费云云,反正说得全家人都哭得稀里哗啦的。
临了,楚殿臣说:“我儿的命啊,比我还苦,没事儿,回来就好,我看你有一身的力气,赶明个上山工地干活去,能挣些钱,爹是不中用了,你回来了,就要把这个家替你妈担起来!”
“好,我听爹的,爹,我听说咱家这屯子,要拆迁了?那是不是就有钱了?”
“有个屁!山上那家公司,叫啥卓越地产的,就给咱家说了,限期搬迁,总共就给咱们五万块钱,五万块钱,你叫咱们上哪儿住去?自己盖房子都不够,就别说县里镇里去买房子了,现在啊杨树镇的房子都两千多一平米了,买一个镇子边拉的小平房,都得十多万,别说买楼房了,再者说了,完了咋整?咱家的果木林地,也要给征收了,咱家往后吃啥喝啥?你妹子还要上大学,现在好了,你去干活吧,一个月也不少挣”
楚殿臣的一番话听得柳文昊云里雾里的,林妍不是说,一平米补偿两千块吗,自己家这个房子少说也两百平米吧,那就是四十万吧?
“爹,他们总共就给五万块?我咋听说市里给的政策是每平米两千啊?”
“扯蛋,那是政策!你没听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人家卓越地产说了,去掉工本费,就这么些了,爱要不要,不要拉到,这几天啊,已经到期了,说不定明天,就来拆房子了!”
“爹,咱家这房子,多少平米?”
柳文昊喝下一口火辣辣的烧酒问道。
“这几间房,加起来拢共有两百多平。”
柳殿臣也喝了一口酒说道。
“爹,这样吧,等他们来了,我跟他们要五十万!五十万够不够咱家在镇子上买一处独门独院的?”
“那足够了,比咱这院子小点的,二十万差不多了,不过孩子啊,你别做梦了,人家说了最多就给五万,胳膊拧不过大腿,五万就五万吧,咱们按照拆迁规划,并到梨树沟村去,咋地不得给咱们落实一块宅基地啊,再借点钱,盖个小点的房子,还是够了”
回家的第一顿饭,柳文昊吃得并不舒心,一家人都愁眉苦脸的,把他回来的喜悦冲淡得没有痕迹了,就好像他从来就没离开过这个家。
柳文静叹气道:“本来还寻思,去镇一中住校补习的,可是现在可倒好,咱家连房子都要没了,哥,你回来了,你得想办法啊!”
柳文昊点头道:“妹子,你放心,从现在起,你有大哥了,都交给哥哥,哥一定跟他们讨个说法,市里明明给两千一平米的安置费,凭什么他们克扣了?还有没有说理的地场了!”
柳文静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她笑吟吟道:“嗯呐,哥,俺相信哥,一定能给咱家讨个说法!”
晚上睡觉,李萍让柳文昊睡西屋,西屋原本是闺女柳文静的屋,现在儿子回来了,李萍心疼儿子这些年在外面受的苦,就让柳文静搬到东屋跟他们一起睡一铺炕。
这一觉柳文昊睡得极其踏实,这毕竟是自己的家里,躺下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柳文昊就起来了,这些年的枪林弹雨的佣兵生涯,练就了早起的习惯。他闲不住,穿上一件迷彩体恤,拿了把扫帚造院子里面打扫起来,又压井水,把水缸的水装得满满的。
柳文静也起来了,她在读英语课文,她看着在院子里面干活的哥哥,心里暖暖的。
可是还没吃早饭,这种温馨的宁静就被打破了。柳文昊正打了井水洗脸洗胳膊,突然间就听见“轰隆”一声,接着外面有人大喊大叫
第1卷 第8章 欺人太甚
柳文昊和柳文静都跑出去,只见邻居家的房子塌了一半。一辆黄色的铲车正在冲撞着摇摇欲坠的另一半房子,邻居家的三口人被一帮板寸头纹身的小子给打倒在地,为首的也是一个秃头壮汉,瞪着眼珠子叫道:“期限到了,不搬家我们就拆房子!谁也别拦着,谁拦着我整死谁!”
柳文静跑上前去推开正在打人的两个小子,喊道:“你们嘎哈啊!你们咋打人啊!虎子哥,你脑袋出血了!”
虎子?杨小虎?柳文昊碎片般的童年记忆里,邻居杨家的小子杨小虎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在房山头撒尿和泥玩,现在看过去,杨小虎长得很壮实,虎头虎脑的,跟小时候的模样差不多。
杨小虎一把拉开柳文静,说道:“小静,你起开,我跟他们拼了,别崩你一身血!”
柳文静被杨小虎推了个趔趄,他弯腰就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叫喊着“陪俺家房子!”
就扑了上去。
秃头汉子一挥手,几个纹身小子从后腰拽出来钛金的甩棍,猛地扑上来,对杨小虎群殴。秃头自己则走过来,一把抓住了柳文静的胳膊,往怀里一带,搂住了道:“这小妞儿真尿性,人家英雄救美,你可倒好,这小子是你男朋友啊?”
说着兔子伸手就摸柳文静的脸蛋儿。
柳文昊本来不想动手,已经有过长途客车上多管闲事儿的教训了,可是现在,挨打的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杨小虎,受到欺辱的是自己的亲妹妹柳文静!尼玛这要是再不动手,就不配当男人了!
旁观的人很多,可是谁也没有看到柳文昊是怎么扑上去的。都说叫狗不咬,咬狗不叫,柳文昊一声没出,人已经到了兔子面前,秃子就赶脚有个人影在自己的身前一晃,怀里搂着的小姑娘就不见了。
柳文昊将妹妹拉在身后,对秃头冷笑道:“哼!你刚才是右手摸我妹妹吧!”
秃头下意识一抬手,手已经到了柳文昊的手里,柳文昊反关节一扭,只听“喀吧”一声,整个手腕子就给掰断了!
“啊!”
秃头疼得暴叫一声滚倒在地上打滚。
几个正在围殴杨小虎的小子被这一声暴叫给惊呆了,杨小虎趁机连连出脚,踹翻了两个。
“小虎,你没事儿吧!”
柳文昊招呼道。
杨小虎抹了一把头上的血,说:“没事儿,多谢大哥出手!”
“虎哥,这是俺哥,你没认出来吧!”
柳文静跑到杨小虎的身边说道。
“啊?真的?真是小文?文哥!”
小文是柳文昊的小名,父母本想让他从文,日后可以上大学,光宗耀祖,谁知道给丢了,更不知道的是,这小文不但没有从文,相反,恰恰从了武。可见,父母都是望子成龙,可孩子大多反其道而为之,凡事真的不可强求。
两个儿时的玩伴,二十年后竟然是这样的重逢!
“先别说了,让他们赔偿你家的损失先!”
柳文昊大步走过去,对铲车司机叫道:“你给我下来!谁叫你推房子的,你得陪!”
铲车司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