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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存在,气得他除了紧咬住牙,其余的什么都不能做。
‘看来旭延好像挺喜欢她的。’顾思晨突然发话。
‘他是你的未婚夫,你应该要好好管教他,别让他在外头勾三搭四的!’宗筑凡没好气地吼着;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旭延的性子?认识他十几年了,哪个时候看他这般和蔼可亲地跟女人对话?答案是零,眼前这一次是空前绝后的一次。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担心,就怕自己的担忧将会成真。
‘我们都还没订婚,他怎能算是我的未婚夫?’顾思晨耸了耸肩。‘而且我们只是订婚而已,又不是结婚,我想我应该没有约束他的权利吧?’
‘你!’气死人了,每一个人都跟他唱反调,好像是故意整他似的。
一个是他的至友,一个是他的挚爱,两个人凑在一块儿,好不恩爱的模样,简直是快要把他给气死了!
※※※
昱广饭店
‘你最近好像很闲。’展旭延安排着会场每一个细节,双眼紧盯着已装饰出轮廓的会场,然后睐着一直在他身后来来去去的宗粲凡。‘我最近刚好和你相反,几乎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你有没有兴趣,待会儿帮我训练一下基层服务人员,免得他们在我订婚当日出错?’
‘没空。’宗粲凡淡声道。
他以为他天天在这里晃来晃去的,到底是为哪桩?
罪魁祸首当然是季馨,因为她这几日都来这里观察会场每个角落,衡量着要用哪一种手法装饰山会场的华丽和气派,所以他只好一天天地跟,直到订婚典礼落幕为止。
‘我看你很闲。’展旭延又重申了一次。
‘我很忙。’宗粲凡也再一次地表明立场。
展旭延睐着他一会儿,点了点头。‘随便你。’话落,他又开始巡视每一个角落,查看季馨刚才才运到会场的花篮、花柱。
‘喂,你生气了?’宗粲凡又开始跟着他的脚步走。
其实他知道自己不对,不该把气出在展旭延身上。和旭延认识这么久了,不可能不了解旭延的个性,只是季馨一味要接近旭延,明知道他要订婚了,还是甘心为他设计会场,冲着这一点就教他快要被妒海给淹没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展旭延反问。
宗粲凡叹了口气,睇着正在阳台上装饰的季馨,刻意接近展旭延一点。‘我问你,你对她的感觉到底是怎样?这几日来,你的记忆有没有稍微恢复了一点?’
他很在意,非常非常地在意,无法让自己不胡思乱想。
‘我的记忆仿佛真的已经找不回来了。’这是展旭延的结论,‘但是我对季馨却觉得非常怀念总觉得我和她之间一定存在一份感情,只是不管我怎么套话,她都不受牵制。’
‘你说的怀念是什么,难道会是指你跟她有可能曾经是一对恋人?’
天啊,倘若真是这样的话,他又该要如何自处?
这是宗粲凡最怕的答案,他不断地祈求只是季馨单方面的感情,而不是两情相悦;但照展旭延的说法,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有点像,但是又不太像。’他感觉到的记忆是片段而抽象的,根本抓不到主题。‘她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如果说我在丧失记忆的时候爱上她,一点也不为过。’
‘爱?’这个生性冷淡不与人亲近的家伙居然也会说爱?
‘你意外吗?’展旭延回头睐着他。
岂止是意外?‘不,我只是一时之间很难接受你会说出这种话而已。’至少认识他十几年来,宗粲凡从没听过他提起这一个字。
‘我不能说这种话吗?’展旭延轻笑道:‘有时候世事是很难预料的,以往不说,是因为根本就没出现过可以让我说出这句话的女人,但若是有一天我真是遇见了,我不会吝啬说出口的。’
‘还说呢!你不是要订婚了吗?对象是思晨,你还记得吗?’宗粲凡万分疲惫地提醒他,他即将要跳进婚姻里了。‘你总不可能结婚之后再搞外遇吧?与其往后外遇,倒不如趁现在找个最爱。’
真是窝囊!自己居然在帮他……为什么要帮他?根本就没这个必要!
‘我没想过爱不爱,反正和思晨结婚也没什么不好。’展旭延淡然道。‘这是长辈的安排,我也只好顺从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你抢女人,更用不着像条狗似地跟着我,活像是把我当贼一样。’
‘嘎?’他发现了?宗粲凡心底一凉。
‘你以为我会笨得没发现吗?’展旭延蓦然一笑,‘你要围的人是她不是我,既然不帮我,就别在我这里碍手碍脚的。’
天啊,真是太丢脸了!
宗粲凡的脑袋里有一大堆的坏主意,正想着要怎么不让他接近季馨,可谁知道他竟然看穿了他的一举一动,这实在是丢脸哪,但是又感谢啊!
‘滚开!’季馨吼道:‘你是狗吗?老是在我旁边晃来晃去的做什么?
你都不用上班了吗?对了,我都忘了你是小开,你要怎么安排自己的上班时间都无所谓,不过麻烦你哪边凉快哪边去,别在我面前挡路!’
他现在又怎么了?几天前是不断地缠在展旭延旁边,现在反倒是缠着她!明天就是订婚典礼了,她得要趁最后几个钟头赶紧完工,而且还得要巡视每一个角落,但他偏是在这当头缠住她。
要是明天‘破坏’不了婚礼,她非得要毒打他一顿不可。
‘你说起话来一定要这么刻薄吗?’宗粲凡不禁有点泄气。
面对展旭延时,她像是个小媳妇,又乖又顺从;但是面对他时,她却是跟个母夜叉不相上下,怎么会差这么多?难道她真的那么讨厌他吗?
‘不想要我刻薄就滚远一点!’这不是废话吗?根本就是他自讨苦吃嘛!‘你还是回你的总裁办公室,继续和漂亮的女人打情骂俏,舒舒服服的上班,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他不是玩得挺高兴的?既然玩得很高兴就继续玩,最好玩得地老天荒,玩到世界末日吧!
‘你吃醋吗?’宗粲凡轻声问。
‘你要是没睡饱就滚回去睡吧!’季馨立即不客气地吼回去,压根儿不管在会场里的服务生怎么看待她。
‘季馨,你再待下去又有什么用?’这下子,宗粲凡可真是有点动气了。‘展旭延已经要订婚了,你再强留下去又有什么意义?还是说你宁可多赚个几天的回忆,好留待往后回味?’
他不接受差别待遇,展旭延不可能像他这么容忍她,也不可能像他这么放任她,更不可能比他爱她,既是如此,她为何就不能给他好一点的脸色?
他得罪她了吗?实际上应该生气的人是他耶!
是他窝囊,才会让她给吃定了,但他也是有脾气的、也是有尊严的,她要是不改变她的脾气的诂……
‘你有神经病啊?’季馨不客气地骂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打算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不能麻烦你现在离我远一点,不要像条狗一样缠着我,倘若你真执意当条狗,你至少也要知道‘好狗不挡路’这句话吧?’
骂过似乎舒服了一点了,不过胸口的烦闷,似乎依旧像是乌云般重压着她,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不知道再多骂个几句,效果会不会更好?
‘你到底是在生什么气?’宗粲凡双手环胸挡在她的面前,‘你说你不是在吃醋?如果不是吃醋的话,你为什么要拿这种态度对我?我跟你说,那一天你见到的人,就是旭延的未婚妻。’
他可以不用这么委曲求全地解释,更不需要忍受她霸道又任性的个性,但是他放不开手,就是放不开,要不然他又何苦自找麻烦?
‘无耻之徒,居然勾搭好友的未婚妻,而且还说要娶她!’季馨啐了声。‘不过那都不关我的事,你爱怎么玩便怎么玩,想上哪儿玩尽管去玩,只要你别再碍着我做事,我就很感谢你了。’
倘若那个女人真是展旭延的未婚妻,那么要是宗粲凡去诱惑她的话,是不是也等于是破坏婚礼?她要不要替他加油,甚至鼓吹他勇往直前?
但是她说不出口……就是说不出口。
她在那次被他伤得体无完肤后便大彻大悟了,她也认为自己的心应该是不会再为任何人而起波澜了;然而谁知道每一见到他,她便觉得体内正刮起狂风暴雨,又觉得有一股火直往脑门冲,倘若可以,她还真想给他一巴掌。
‘我跟她只是开玩笑而已!’宗粲凡开始痛恨自己迟钝的舌头。‘我要你,我只要你,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他以为他吼得大声一点,她就一定得要依他吗?
她不讳言当他这么说时,她心头滑过了甜甜的滋味,但是那又如何?他求她,她就得要答应他,然后再把自己推进地狱里,好让他再蹂躏一次吗?
别傻了,再傻也有个限度吧?
‘你!’他蓦然将她拉进怀里,然后双唇覆上她伶俐的嘴。
湿滑的液体在彼此的舌尖刷掠,霸气之间尚带着一丝疼惜的温柔,刺激着两人蛰伏已久的情欲……
‘放开我!’季馨使尽全力将他推开。
混蛋,居然敢这样对她,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身后站了多少人?他是背对着,但她可是直接面对了那一群人的目光耶!
不对,她现在该讨论的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而是他怎能这么做?
‘我说了我要你,是你一直都听不懂!’宗粲凡低哽地吼着,‘你再等着他也没有用,因为他是不可能给你幸福的!’
他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她还要他怎么做?
‘你是神经病啊?’季馨瞪大了眼,‘我在等谁?你跟我讲啊?’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人,他又怎么会知道?
‘你敢说你不是在等……’为了顾及展旭延,他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凑近她压低嗓音道:‘如果不是你对旭延有情,你篇什么这么刻意地接下这一份工作?’
可不是吗?她明明嫌这一份工作又累又难搞,为什么她又接得这么甘之如饴?
‘我对他有情?’她什么时候说过了?
‘你不要再装了,我什么都知道。’根据和心萍给他的讯息,再加上他自己的判断……他也是不愿接受,但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他还能如何?
展旭延决心放手,对他而言固然是好事,但是若她不放呢?
季馨紧抿着唇,‘宗粲凡,你给我听着,你滥情是你的事,但是不要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而且我再说一次,我不可能答应你的求婚,你就别再死缠着我,要不然我会报警处理!’
居然以为她是那么三心二意的女人!可恶,都说了不会再被他所伤,但为何她现在还是觉得自己受伤了?
‘你!’宗粲凡怒不可遏地瞪着她,唇角掀了几次却始终说不出半句话。
‘你不走,我走!’季馨蓦然从他身边离开,跟展旭延打过招呼之后,立即消失在长廊尽头。
搞什么?明明被伤害的人是他,她为何露出一副快要掉泪的神情?
第九章
一大清早,浓雾像层棉网般笼罩在整座城市上空,就连阳光也尚未照亮蔚蓝的天际。季馨早已起床,自花艺坊后头的冷冻库里走出来,手上抱着数种尚未整理好的花束丢在小货车后头,来来回回走了数次之后,又从另一头的仓库里头搬出数座罗马柱和拱形门。
‘累死了!’工作暂告一段落,她蹲在仓库前头暂歇一会儿。
可恶!要不是因为宗粲凡,她昨天就可以把这些东西搞定,今天只剩下最后修饰部分,也就用不着天未亮便当起勤劳的蚂蚁工作了。
实际上,她累得两腿发软哩!
昨天晚上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翻到头昏脑胀,睡意一直不来,气得她只好翻坐起身,瞪着电视;直到再也找不到有兴趣的节目之后,她只好无奈地起身准备素材。
要不是他,她的工作不会受到延缓,要不是他,她不会一夜了无睡意;要不是他,她向来稳如坚石般的心情不会浮躁得秽语连连。
他到底还想怎么样?
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当年她怀孕的时候不跟她求婚,现在反倒是不断地跟她求婚,姿态嚣张而不羁,活似她理当就要等他一样,好像就算和他分手了,她还是得要一心念着他不可。
拜托,现在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还有王宝钏这一种人物存在吗?
更何况,当年早就已经说好了,给她一笔钱,她便把孩子给他,就这么银货两讫的买卖交易替两人画下了完美的句点。
况且,是他自己提出的,是他宁可选择分手,宁可守住大片树林,也不愿意留住她这一株可有可无的小草。是他提议而她附议的,如今打算再和她重修旧好,又有什么意义?
逝去的已经逝去了,代表着一切都已过去,现在想要再续前缘,难道他不会觉得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