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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时间再久一点,让我行机会在你心中占据更重一点的分量,那时候再让你女友离开,你就不会生我的气了,不是吗?」
哪壶不提提哪壶,最恨的就是有人提到他当年如何令女友失望而离开的事实。菲尔听到这里,虽尚能强忍住甩她一巴掌的冲动,却抑制不住破口大骂的欲望。
「你这个花痴,我……」
「不要,阿捷,」上官佑莹突然从菲尔身後冒出来阻止他。「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她根本不是在作戏,也不是故意耍别人,她就是那样啊!」
「你……」郑晓芬吃惊地瞪住上官佑莹,「你怎麽也在这儿?」继而更震惊地注意到上官佑莹的肚子。「你……你……你……」
上官佑莹摸摸自己的肚子。「阿捷的。」
郑晓芬倒抽一口气,「你……你竟然又抢先一步夺走我的男人了!」她绝望地抚著额头。「天哪!为什麽我总是慢了一步呢?」她悲怆地低喃,伤心泪滚滚而下。「为什麽我的生命这麽悲苦?天哪、天哪!我到底做错了什麽?到底做错了什麽呀?」
「你……」
「阿捷!」上官佑莹再一次阻止菲尔发飘,她低低的道:「我们不是说好了,追在你後面的女人由我来打发吗?」
菲尔绷紧脸色沉默片刻,继而愤然地转身进屋,上官佑莹这才把哭兮兮的郑晓芬请进屋里,不料,这个超级戏剧化的女人,一进屋就对她跪下了,而且那模样好似打定了主意,上官佑莹若不答应她的要求,她就死也不会起身。
「求求你,把尔捷还给我吧!我没有他会死啊!」
「是吗?」上官佑莹好笑地睨著她。「可是你到现在还没死啊!」
一箭就中靶心,郑晓芬顿时窒住了。「我……」
「好了,先起来吧!」上官佑莹把郑晓芬拉起来硬塞到沙发上,并拿了一盒纸巾给她,之後才在她旁边落坐。「不,你不会死,就算你真的很想死,你也不会死,因为你不敢,对你来说,死亡更可怕,毕竟,人一旦死了,就注定绝对没有人会呵护你、宠爱你了。」
郑晓芬低首拭泪垂眸无语。
「瞧,你自己也很清楚,不是吗?」上官佑莹轻声道。「其实,以前我也很气你,气你太会演戏,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你没有演戏,因为你就是这样。但我老实告诉你,没有任何男人能够忍受像你这样的女人的。男人愿意呵护女人,却不愿意被女人绑得死死的,也没有男人能够让女人绑得死死的,除非你能工作养他,那就还有话讲,可是你若是要靠他过活,他就没办法随时守候在你身边啊!」
又扯了一张纸巾给郑晓芬,上官佑莹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
「不过,就算我现在告诉你这些,你也听不懂吧?或者听懂了你也改不了。所以,我只好换个方式告诉你——阿捷永远不会留在你身边的,就算你在他前面跪一辈子,或是死给他看,他也不会要你的,你还是死心吧!」
「但是如果你……」
「不,我在不在根本没什麽差别,」上官佑莹淡淡地道。「过去五年里,我也不在他身边啊!但是他回来找你了吗?」
「……」
「而且,如果你不能改掉这种过分贪求的个性,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接受你的,这是我给你的忠告。另外……」上官佑莹朝厨房方向望了一眼。「我曾经担心当年阿捷的做法是不是会造成你一辈子的伤害,但现在看起来,伤害你一辈子的是你自己,不过,我还是希望阿捷能跟你道个歉。」说著,她大声唤出菲尔。
「阿捷,你答应我的事呢?」
菲尔冷冷地瞟郑晓芬一眼。「我说过了。」
「咦?真的?什麽时候?」上官佑莹一脸诧异。
「一开门我就说了。」
上官佑莹双眉一挑。「你不会只说了那三个字吧?」
「不然呢?」
白眼一翻,上官佑莹受不了地把他拉到郑晓芬面前。「告诉她为什麽!」眼见他嘴一张似乎就要拒绝,她马上追加一句,「否则你就别想进产房看我生孩子。」
菲尔僵了僵,继而咬紧牙关片刻,最後终於不甘不愿地转向郑晓芬。
「对不起,当初你向我告白时,我应该坚拒你的,我也不应该屈服於你的同学、助教和父母的哀求再去看你,让你产生虚幻的希望而造成後来许多痛苦。其实我根本没喜欢过你,虽然我的个性温柔软弱,但我喜欢的是像佑佑这种坚强又会为别人著想的女孩子,是她很体贴的为我做到很多我做不到的事,又很窝心的为我著想,甚至是我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我才会爱上她的。」
他双目倏地泛出轻蔑之色。「至於你这种女孩子,只会让人觉得很累、很烦,从你身上,我感觉不到丝毫感动或眷恋,我根本不想去见你,即使不得已去见你,刚一见到你我就想逃开了,但是我没有,这是我不对,如果因此而造成你後来的痛苦,我很抱歉,希望你原谅。」
语毕,他斜睨向上官佑莹。「这样可以了吧?」
「嗯!好,」上官佑莹赞许地点点头。「这样可……」
「不可以!」郑晓芬蓦然发出绝望的尖叫。「不可以,我不能原谅,我绝不原谅!所以,你要补偿我,要一辈子陪在我身边,要像以前那样疼爱我、呵护我、事事顺从我,要……」
又来了!
上官佑莹长叹,菲尔则迳自回到厨房里准备午餐。
这种女人大概注定要痛苦一辈子吧!
好不容易通知郑晓芬的父母来带她回去,当天晚上,两人就逃难似的飞回西雅图了。
唔……至少十年之内不能回来了!
尾声
分离多年,
现实的磨难,
让我们更加认清,
彼此相爱的重要性。
位於西雅图东北部华盛顿湖畔的华盛顿大学,有山有水,再加上校园内开满了华盛顿州的州花——石楠花、美丽的松树、樱花、喷泉及古典雅致的建筑,是公认全美国最漂亮的校园。
最特别的是,华盛顿大学没有明显的围墙围绕,也没有真正的门,只有两线很宽敞的车道,而两车道中间只有耸立两支石柱支撑一面积条状的石碑,碑面刻著华盛顿大学的简单字样。
华盛顿大学学区的校区非常广大,一进校区就是一个大广场,正对广场的是一栋很像教堂的图书馆,建筑庄严肃穆;再往下走则是个圆形小池塘,上面还有水鸭悠游其中,正对池塘中间可以看到雷尼尔山,如此构成了一幅仿佛明信片一般的美景。池旁的石椅都坐著看书的学生,有的则是在树荫下聊天,有的躺在草地上休息,享受温暖的样光。
在百年历史的校园内,每栋建筑物都是传统式的欧洲式建筑,一栋栋精雕细凿的特色建筑都是由红白砖瓦所建而成,长春藤爬满粉红砖墙,枫木与橡树则沿著步道两侧伸展而去,看上去古色古香、优雅壮观。
若沿著步道往上走,则是一栋很特别的城堡式建筑,白墙蓝顶,十一座拱型门窗,正门前的台阶上坐著一群群学生,有的在聊天,有的则在等人。
「哇~~那一对好正点喔!」
其中一票女孩中的一位,突然伸手指向正从曲棍球体育场朝停车场走去的一对东方籍男女;男孩子俊秀斯文,还有一股特异的儒雅气质,一眼看去非常温柔又高贵;女孩子则明丽大方,率性的朗笑声特别迷人。
其他女孩子见状连连点头附和。
「谁?」另一票男孩子中的一个随意瞄了一眼。「哦!他们喔!他们不是一对啦!他们是姊弟,姊姊正在修博士学位,弟弟才大一。」
「咦?真的?太好了,那我就可以去碰碰运气罗!」
一个大胆一点的女孩子当场说要去追追看,其他女孩子连声起哄,刚刚说话的男孩子立刻泼出一桶冷水。
「他!?你们还是放弃吧!」
「咦?他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
「那为什麽?」女孩子们不服气的齐声抗议。
「很简单,你们高攀不上,他们是麦氏副总裁的女儿洁咪·麦薛特和儿子桑伊·麦薛特。」
「哇~~那他一定很傲慢罗?」
「一点也不会!」男孩子断然道。「事实上,他是你见过最最温柔随和的男孩子了,无论任何人要跟他交朋友,他都会诚心诚意跟你结交,不管任何人要他帮什麽忙,他也都会尽全力帮你。只不过……」
「只不过什麽?」
「有个忙他绝对不帮。」
「什麽?」
「关於男女之间的事,他绝对不帮,死也不帮!特别若是有女孩子要倒追他,他更是一开始就会非常坚定的拒绝你,无论你使出什麽手段,撒娇、哄骗、哀求、拜托、威胁、利诱,他都不予以理会。」
「真有那麽坚定?」女孩子们有点怀疑。
男孩子轻笑。「有个女孩子就曾经威胁他说若是不跟她交往,她就要当场从四楼跳下来,你们知道他有何反应吗?」
「如何?如何?」女孩子们全都紧张地屏息以待。
「他说:『很抱歉,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如果你想跳下去也是你自己的事,与我完全无关,请别把我扯进去!』说完,他掉头就走了!」男孩子笑道。「如何?够狠吧?」
「酷!」女孩子齐声赞叹。
「结果,那女孩子见主角人都走了,戏演不下去,只好摸摸鼻子也离开了,这件事让那个女孩子被人家嘲笑了很久呢!」
女孩子们面面相觑。「咳咳!的确很丢人。」
「不过他姊姊更毒。」
「毒?」
「要是有她不喜欢的男孩子去缠著她……」
「怎麽样?她会怎麽样?」
「她会……」
停车场里某辆白色BMW内——
「……所以我就一脚踢爆他的卵蛋!」
额际滚落一滴冷汗,桑伊连苦笑都挤不太出来。
「姊,你……你不是真踢下去了吧?」
「谁说不是!」洁咪大声道,一边发动引擎驶离停车场。「他要是敢再来,我就叫人去海扁他一顿。」
「姊……」
「若是这样还不怕的话!我就开车撞断他的腿!」
「姊……」
「如果以上皆不行,那我就乾脆请杀手去干掉他算了!」
「……」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