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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印象中的辜英,给人很憨厚的感觉呐,有可能如他刚刚想的那样吗?
那个憨厚的辜英要是娶大哥……胡翟不禁从肚子里轻轻笑了出来。
辜英是个名人,胡翟曾在柜台后方透过栏栅看过辜英。辜英长相平凡无奇,不过他个子高,跟他们家三兄弟应该差不多高,笑容有些憨,眼神有些迷糊。如果不是辜英的眼神与笑容,他大概也记不得辜英平凡的长相。
想不到这样一个憨人竟然有这种算智异能。
辜英想娶男人吗?要是被大哥知道他的八字生辰,看辜英这样子的个性,只能乖乖受要胁而娶,毕竟统领全国运输业的龙头老大,照顾到黑白两道的生意,而受到黑白两道的敬重,其强悍……唉,胡翟可以想象辜英往后的日子。
「小周!」胡翟唤来外房的帮办周琦。
「大当家的有何交代?」
「我要去顺来发,有什么事情要找我的就等我下午回来,真等不及的再差人到顺来发找我。」
「小的领会得。」周琦马上叫人在门外备车。
胡翟乘著马车,蹓蹓朝京师城南门外易河边的顺来发总枢而去。
顺来发总枢位于京师陆路、水路必经的交会处,虽离王城有些远,却是占尽天下运输地利之便的绝佳位置。
胡翟一下车,在顺来发忙里忙外的伙计们就看见他了,大家都跟他招呼著,招呼声此起彼落:「三爷!」、「三爷好!」、「三爷来找大当家啰!」招呼声传到里头,胡兴听见了,马上现身。
「小三,有消息?」胡翟这时候上门,不会是来跟他闲话家常的。胡兴脑筋转的、心里想的,总是找丈夫那回事。
胡翟笑了一笑,看了一眼四下,觉得人多口杂,便说:「里面谈。」
两人走到最里间,那是胡兴休息专用的小房间。摒退四下,进入房中,掩上房门。胡兴急问:「如何?」
「哥啊,你急什么?」胡翟笑问,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
「我……」小三明知他急,还故意吊他胃口,胡兴微微冷怒,跟著落座。
「哥,你要想清楚。你真要嫁给男人?嫁给他表示,你必须当个妻子。要想有小孩,哥,你有想过你要牺牲些什么吗?你……生小孩的是你啊!你想清楚了没?!」胡翟力图唤醒大哥。
生小孩的是我?!因为说话不能大声让人听去,商行中人来人往的,毕竟不是自家密室,因此胡兴低叱:「我怎么可能生得出小孩?!生小孩是女人的事!」
「我看辜英留书所言破解之法,分明就是要我三兄弟当女人,否则何言嫁人,而且还得嫁给男子!」
「这……」胡兴冒了一身冷汗。当初只为了要有子嗣,所以想先寻到了丈夫人选,再言其它,根本没去考虑又或者说故意去忽略了随之而来的问题。
「我先不说符合你丈夫八字之人是谁,你倒仔细考虑清楚,你真甘愿为人妻?」
胡兴想了半天,又恼又怒,既放不下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又放不下无后为大的桎梏。脑中突然一闪:就连女人都没办法为我产下后代了,如若我自己不生,谁生?!胡兴一咬牙,冲口而出:「我嫁定了!」
胡翟叹了口气,知道大势已去。
「虽然从未听说男人生子,我也不晓得能怎么生,但只有辜英算得出解法,就信他姑且行之,若我嫁夫一年后未产半子,再砸他招牌不迟。」胡兴一副壮烈成仁的模样,胡翟看了不禁连连叹气。
「不后悔?」胡翟想确认大哥的义无反顾。
胡兴深深希了一口气,蹙眉摇头:「绝不后悔。」
「那好吧,符合你丈夫八字的人,找到了一个。就是辜英。」
啪!胡兴拍桌而起,桌子碎了。咚!胡兴又气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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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们家这条胡同今儿个有人办喜事?
我跟在一队贴著红喜字的礼队后头,走进柳山胡同。
屈指一算……嗯,今儿个日子好!大吉之日啊!婚葬皆宜、开市大吉、利远行、丰纳采、破土兴、安床旺子孙、入宅富家第,真是个大好的日子!
咦……他们往哪儿走啊???这、这、这儿……那不是我家吗?!!!
「那个……」看著整个礼队在我家厅前大院停妥,正对厅门的轿子旁站著个全身紫金色丝绢衣袍的英俊男人,这是……「请问……」
紫衣男人看著我,微微笑著说:「新郎倌回来啦。」
咦?新郎倌?谁?我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今天要成亲啊?
「你说的新郎倌是……我吗?」
「当然是你辜英啦!」
喔,真的是我耶!高兴!我要当新郎了!可是……慢著,好像有些不对……
「那请问你是……」
「我是媒人公小三。」
「喔……」我没听过有男人当媒人的,好新鲜。又问:「那新娘是……」
「古月姑娘。」
「喔……」没听过,所以说了:「我不认识古月姑娘,也不曾去下聘提亲啊……」
「古月姑娘心系辜先生,定要嫁予先生。提亲可以省略、下聘也不必准备了,古月姑娘特备嫁妆五十万两、宅第一座,请先生入主。」
五十万两??!!!啊!你看到我的眼睛没?闪闪发那个光啊!!什么什么?你说我见钱眼开!哪有哪有?!
「先生,吉时已到,是否准备拜堂了?」
五十万两耶!!!我从来没什么都不必做,就能收到这么大一笔酬金!当然准备好啦!!!
「好!拜堂!」那个……忽然给他想到:拜堂要拜父母的。这样会不会太匆促了啊?我爹娘远在谊州家乡。未及禀报父母就成亲,这样好吗?
才想著这些,新娘竟然已出了花轿,跟著我走入厅堂。一看厅堂,我的眼珠子差点给瞪了出来。
「你……你怎么坐在这?!」堂上高高坐著当朝宰辅左逢春。
「我受辜伯伯、辜伯母之托,代他们受礼啊!」
等等……那个……我告诉过逢春说我要成亲吗?不然怎么连他还有我父母都知道我要成亲了?我的记性什么时候差成这样了?
「良辰吉时已到。新郎新娘礼拜。」吉时到了吗?我心中掐著指算。嗯,大好时辰呢!匆匆接过红帐,就听到媒人公小三喊道:「一拜天地!」
拜了。今天天高气爽,真适合拜堂呢!可远远的天边那朵云怎么黑了……心中一抖……
「二拜高堂!」
也拜了。拜的时候还看到逢春狐狸般的笑容……心中又一抖……
「夫妻交拜!」
终于拜了。古月姑娘还真高啊……不会是个拥有无盐之姿的女人吧?心中一而再地抖……
「送入洞房!」
走咧。洞房!洞房!五十万两的嫁妆呐!古月说不定比无盐还丑,否则怎么拿得出这么多钱来倒贴?呃……后悔已经来不及,等晚上黑灯瞎火的看不见她模样再洞房好了……
唉……心里乱轰轰的,脑子糊成一团……怎么老是理不出个头绪来呢?
我牵起古月姑娘的手,要带她走回房。哇!她的手真大真粗啊,跟我的手差不多耶!她可能害羞吧,起初有些不依想挣脱我的手掌。
「那个……娘子……我们都成亲了……」
听到我这句话,她才认命安安静静地让我牵著。
……我不是从来没想过要成亲的吗?!今儿个人家捧著五十万两送上门来,我就顺水推舟啦……嗯……反正不用我做什么,只要拜三拜就能洞房了,怪了,没像我帮人看日子、看新房、看床位、准备合适的聘礼啊!嫁妆啊!那些个麻烦事,就因为成亲很麻烦,所以我从来没想成亲。
最重要的是:成亲得花一「大」笔钱!我才不要为了这种麻烦事花钱!可我今天这亲结得多好啊,又不用我忙乎,也不用我花钱,又赚了一大笔!呵呵!五十万两耶!这婚,值得!
带著娘子走进房中,哇,房里全换成大红色的,好喜气啊!可我昨晚出门时,房里不是这个样的……谁来动过手脚啦?……逢春?一定是他,看他刚才笑得那么得意的样子,铁定是他!
扶著娘子坐在床缘,跟著我们后头走进来的伺候丫头给我指了指桌上的合卺酒,又把秤杆递给我,掩嘴笑著走出房门。
已酉时二刻,但天色仍亮。
那个……不要现在吧……我还没那心理准备看娘子的尊容呢……
心下惴惴地坐在娘子身边,有点心烦意乱地抓过娘子的一只手握著,用我没拿著秤杆那只手。
我清清喉咙,试图攀谈:「那个……娘子……我没见过岳丈岳母,他们可好?」
「他们都过世了。」
娘子的声音有点像男人的声音,是有点沙哑的中音,还算好听。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你身上为什么有脂粉味?」
「啊……」娘子鼻子怎么这么灵?!怎么办?总不能跟娘子说偶昨晚上窑子,一直到刚才才离开,身上沾的都是晴芳的脂粉香味吧?!才结婚就被抓到偷腥,这好像不大好……
「为何不回答?」娘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凶啊的……听得我心里又一抖。
那个……还是实话实说吧……我本来也不知道今天会成亲呀……
「咳呃……那个……不知道我们今天成婚,所以我昨晚去了放歌……那个楼……哎唷!」痛啊!我握著娘子的手反被娘子紧捏,手掌快被捏碎了。
娘子吐了个字:「你……」我几乎听得出头盖下娘子咬著牙隐忍的怒气。又听她缓缓调节著气息说:「相公今后有我,请不要再去外头找女人了。」
她放松了手上的力气,我马上把手掌拔出来,拼命甩著。
「我知道了。」我苦著脸回她。这……算不算惧内啊?
「相公……还不掀头盖吗?」为什么她的语气总带著点怒气呢?就因为我去逛窑子吗?
要掀吗?不掀吗?就算现在不掀,总有一天还是得面对她的……说不定她长得很漂亮呢……只是人高马大了点……呵呵……
「掀!我这就掀!」
拿著秤杆,挑了娘子的红头盖。
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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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胡兴说。
「你……你……」我口吃,看著他,我啥都说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你已经娶我了,你要负责让我旺子旺孙。听到没?!」
「什么?」胡兴到底在说什么?
「我嫁给你了,我的丈夫!你的破解方法我已经照著做了。」他恨恨地把凤冠解下:「重死我啦!女人真可怜,嫁人要戴这么重的东西,我的脖子都快断了,还不过来给我捏捏!」
「喔……」我的手拂开撩起他的长发,捏著他僵硬的脖子。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我娶了个男人???!!!
「呜呜呜……我从来都没说过我要娶你!你怎么就自己嫁来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八字的?!」
「你上个月去金玉楼查帐,拿到五两赠金了?」他著眼看我。
「你怎么知道?」我惊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到底会不会用成语啊?这句话是该用在这里的吗?就算不该,可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该死的恰当啊?我哭!
「金玉楼!胡翟!胡翟告诉你的?!」因为我去查帐,所以发现我的八字?可惜该死的知道得太晚了!然后我想到逢春的狐狸笑容。「逢春知道对不对?他知道你……哎!臭逢春!竟敢出卖我!」
「是他教我嫁妆一定要份量重得能够打动你。」
嫁妆!五十万两!我把自己卖了!哭……
逢春,你不是应该罩我的吗?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哎……你对我不仁,就休怪我对你不义……臭逢春!呜……亏我们还是穿同一条开档裤长大的,呜……
「胡嘉的丈夫人选找到没?」我垮著脸问。
「哎……找不著。」为了他弟弟,胡兴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但仍旧因为他弟弟还没找到那个八字的人选而烦心。
「我知道谁有那种八字。」
胡兴一蹦而起,抓著我双肩,大喊:「谁?!」喔,好痛!你练鹰爪功啊?!
哼!逢春,别怪我不顾旧情!一吐气,我脱口便说:「左逢春!」
胡兴惊讶地瞪著我,过了一会儿才问:「你不是在胡诌?你不是为了要报复他才这么说的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