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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呼了两声,他却并没有任何反应,烛光闪过,一道冷冷的光线刺痛了我的眼睛,缓了缓神,我透过渠莒满头的青丝惊恐的发觉,在铁盒子四壁之上居然布满了类似长矛的钢头,整个布局此看看起来居然同杀死大牛的假山板,一模一样。
这是报应吗?我累得大牛惨死,这便是我的报应吗?
我看着渠莒昏睡的容颜,觉得时间似乎过了好久,此刻也越发理解了他说的那句话。
也许,能和他一起葬身在这里,也不失为老天的一种厚爱。
我是钟吾族长,此番入得鬼界未必能够生还,而他是九重瑶华之上高高在上的上仙,且不说我和他之间亘横着阿藜和白怀,单单以我俩的身份,这一辈子恐怕也难成美事。
董永与七仙女的故事我自小便听人说起,仙凡相恋,向来没有好的结局。我如何能期待这公正严明的苍天能为我二人而动容?
我伸出双手紧紧地将他拥进怀里,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意,竟不再在意此刻的生死存亡。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想离开你,你瞧你,明明是你叫我走的,这刻却恶人先告状。你到底有多傻,干嘛陪我跳这个劳什子大坑,没了我,你便可以安心的去等阿藜了,就算等不到阿藜,千世万世也自然是有白怀仙子陪伴,你何苦为了我哎你呀你,爱我疼我的是你,伤我弃我的仍旧是你,临了临了我却仍旧不知道,真正的你是什么样子这样的我,也的确是不配守候在你身边的吧。”
墙壁慢慢的接近,我收紧了手臂,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渠莒,你是神仙死不了的,离开了这里,你可不可以也像等阿藜那样等我几年?不要久了,千世万世大可不必,只要几年便可”
手臂和背脊之上传来一阵刺痛,我知是钢刺穿透了我的骨肉。抿了抿嘴角,将到了嘴边的痛苦呻吟生生咽了回去。
“你会等我的吧”
我趴在渠莒的肩头,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滚烫滚烫。
“轰!”
突然一声巨响,四周铁壁似乎是受了什么重创一般骤然停了下来,然后迅速的朝着四周褪去,少顷又恢复了先前我们坠落之时的模样。
我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我们居然死里逃生!
渠莒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地撤离,嘴角扯了一抹苦笑,手臂一松整个人朝后仰去。
“渠莒!”
手臂一捞将他扯到了怀里,但却因为他身子的重量而一起跌落。巨大的声响在这个铁盒子里产生绵绵不断的回响。
渠莒的脸颊越发的殷红,我伸出手探去竟然热度惊人。
“你在发热?”
渠莒眯着眼睛掩面瞧着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微微点了点头。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不行,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了的,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
手臂之上,渠莒的大掌略一用力又将我扯回了他的怀里。他依旧笑得像个孩子一般。
“此刻这条命已经是捡来的了,不要再白费力气了,这个机关在里面断然是打不开的。丫头,能和你死在这里都是老天的厚爱,这一句,我是认真的”
我望着他迷离的眼睛,突然觉得命运实在是有些可笑。
我爱他,他似乎也是爱我的,可是兜兜转转,几次擦肩我们却都是错过了,如果有缘分,不尽然,若说没有缘分,生死存亡,陪在身边的却仍旧是彼此。
这样的关系,我究竟该如何来形容?
渠莒缓缓抬起手抚了抚我微蹙的眉角,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将我抱在怀里然后向后扑去,一阵天旋地转,当我定睛细看,自己竟然已经被渠莒压在了身下。
他抿着嘴唇,眼睛里面闪着淡淡的光华,慢慢将头压了下来。细碎微凉的亲吻片刻之后便落在了我的额头,脸颊之上。
脑子里面嗡的一阵响动,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半边身子竟似失去了知觉。
仿佛是感受到了我的僵硬,渠莒在我耳畔轻声呢喃着:“放松。”湿热的气体顺着脖领一路涌进衣衫之内,我只觉得全身上下遍布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呜”
渠莒邪邪的扯着嘴角一口咬住了我因惊讶而微微张启的双唇,细细的碾着,吮吸着。一双手也慢慢的探到了我身侧的衣带之上。
“等等!”我突然猛的将他推起,强迫着他直视着我的眼眸。“我是谁?”
渠莒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发丝,然后突然间抽走了我发间的朱钗,一时间青丝垂肩,气氛越发的暧昧异常。他翻手将我拥进了怀里,不再顾及我的挣扎,略带蛮横的加重了唇上的吻,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的伶俐。
“我不要,我才不是谁的替代品!”
就在我打算狠狠地咬他一口,强制性脱身的时候,渠莒突然吻住了我的耳珠。
“丫头,我爱的一直都是你,你以为我会把你当成谁?”
我一愣。
渠莒笑的越发的灿烂,大掌一扯,瞬间将我的衣衫剥离下来。迎着渐渐淡去的火光,我只瞧见我淡粉色的衣裳缓缓飘落,如同一片云彩
45
45、第十四章(1) 。。。
前方的路似乎很长很长,在路的尽头有一个人影,无论我如何追赶,我们之间的距离都始终保持着恒定。
这便是我做了一夜的梦境。
清晨,当我被一缕朝阳唤醒的时候,浑身酸痛无比,似乎真的随着梦里的人奔跑了整夜。我和渠莒仍旧困在这个不见天日的铁盒子里,只是上方却不知几时被人打了开来。
“钟姑娘,你在吗?”
是陈阿南!
我瞥了一眼渠莒,抬手捡过散落满地的的衣衫,为我俩穿着妥当这才朝着上面回喊道:“陈大哥,我在!只是我这边有人在昏迷,我一个人”
“嘭!”
未待我说完,一个灰色的影子便从上面落了下来,稳稳地在我面前站稳,这人正是本应该在七佛堂养伤的陈阿南。
“陈大哥,你跳下来了,谁救我们上去?”
陈阿南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伸手揽过我的腰。“你以为七佛堂当家的名号是什么?这样一个浅浅的坑我都不能带你上去,我还怎么统领这么大的一个门派?”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还未待说出口只听耳边风声呼啸,景色一转我竟已经站到了钟吾族的祖祠之中。
“谢”我刚要开口道谢,陈阿南身子一转便又跳了下去。我咂了咂嘴,缩了缩脑袋。“谢陈大哥”
祖祠之中的景象一如昨日,神农鼎仍旧在那座白玉底座上闪着耀眼的光芒。抖着胆子,我跳了过去,一把将神农鼎攥到了手中,周围一片安静,不见异常。
“你这样实在是太鲁莽了,如果这鼎连着暗室之下的机关,我和你这风流倜傥的小相公可就要挺尸在此了。”
我转过身,不知何时,陈阿南已经背着昏迷的渠莒跳了上来,此刻正一脸黑云的死盯着我。心虚的一笑,我乖乖的跑到陈阿南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
陈阿南冷哼了一声,也不理我,自顾自的朝着门口走去,临了转过头极不情愿的问道:“这人放哪里?”
我嘿嘿一笑,跑过去拉开祖祠大门,引着他朝着我家的方向去了。
灵引谷虽然遭此大劫,但是一些上等的药材还是多少有些保留。是以渠莒这一点小小的风寒根本不是问题。
我在房里拢了火,将药煎好,又服侍他服下,这才注意到陈阿南正一脸戏谑的表情望着我们两个。
“你,你看什么?”
陈阿南摇了摇头。“你到底是有多喜欢这个男人?”
我一愣,扯着衣角在渠莒身边坐定,回头打量了他一眼,语气惨淡:“你如何断定我是喜欢他的?也许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也许”
陈阿南不待我说完,居然爽朗的笑了起来。“你会在看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的时候,眼里满含柔情吗?”
我一阵语竭。低下头扯着衣角不再说话。陈阿南敛了敛神色,起身望了望窗外的天色。
“我们该回七佛堂了,你要把他带回去吗?”
我撇了撇渠莒,淡淡的摇了摇头,起身先一步出了房门。“我给他服了药,不多时一定会醒过来的,断不至于有什么大碍,我们走吧。”
陈阿南没有作声。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我,我慌忙的转过身不再去看他们两个人,急急忙忙的朝着谷外走去。不多时,终于听到身后陈阿南踏雪跟来的声响。
我不能把渠莒带回七佛堂,我甚至不能让他知道我还爱着他。这样他便能离了我去过逍遥天地的生活,他不必违反天规,也不必随我一起去鬼界犯险。
我爱他,所以我不要他受伤害,哪怕有受伤害的可能也不行,这,就是我表达爱的方式。
马车一点一点远离了灵引谷,我掀开帘子朝着身后恋恋不舍张望着,此去,许是今生再难相见了,渠莒,你一定要好好的。
“既然这么喜欢,何必选择这条路来走,两个人都辛苦。”陈阿南驾着马车,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淡淡的说道。
我嘿嘿一笑,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陈大哥,相爱未必要相守,也许离开他,会给他更好的生活。”
陈阿南不屑一顾的冷笑道:“你又不是他,你如何知道离开你他会生活得更好?”
听到这句话,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张开眼睛瞧着他的背影微微蹙眉。“你”
“说个故事给你听吧。”
我点点头,将车帘卷起,冷风灌进车厢,睡意顿减。陈阿南朝着山谷突然一声长啸,这才嗬嗬笑着开了口。
“七佛堂江南一带的帮派老大,可是,早在七年之前,这里却并不是这个名字,它的更名全因一名女子。”
他转过头望着我微微一笑。
“我曾经说过,我之所以没做坏事,没有被世人讨伐,只是因为我生在了这个正义之家,有千万双的眼睛盯着我罢了,其实,这样说来并不准确,事实上,我并不是你口中所讲的好人,甚至于,我做过的坏事超过你的想象,天理不容。”
我扭过身子倦怠的望着山谷之中漫天盖地的白雪,突然对于这个冷清的男人背后的故事突然来了兴趣。
“那时,我只是堂里的少主,年轻气盛,仗着堂里的盛名不可一世。七年前江湖流传突现一件宝物,得者号令天下,甚至可以长生不老。爹派我去夺宝,谁知一路明察暗访,竟追踪到了一户农家。我以千金利诱,那人却不为所动,坚持说从未见过宝物。年少轻狂,我一时鬼迷了心窍居然抓过那农户的儿子来逼他就范,农户无法,只得从房里取出一件雕花木盒给了我。”
我揪着衣服上的穗子点了点头。“如此,那农户都将东西给了你,你还要做什么坏事?”
陈阿南摇了摇头,手上的鞭子轻轻抽着马背。“那农户给我的根本不是宝贝。我离开那里之后将木匣打开,发现那里面不过是一些女子所用的胭脂水粉,那个木匣分明就是小女孩的梳妆匣。于是我气冲冲的又返了回去,进了门才发现,这一户人家正收拾东西准备逃走,一怒之下我拍了那老汉一掌,谁知,竟将他失手打死。”
“啊”听他这样说,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陈阿南歪着头看着天边渐起的红霞,目光迷离。
“事已至此,我想,我已然累及了堂里的名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农户的儿子也灭口,如此一来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人知道内情了,然而当我出手,只消再在那个少年的胸口之上再补一刀便可以掩盖罪行的时候,我居然见到了她”
“她?”
陈阿南的眼里突然现出一抹柔情,嘴角也勾起淡淡的笑。
“我曾经在北上出使任务的时候身受重伤,幸得一个女孩子的救助这才保下了一命。说来也怪,不过是一个青涩的小女孩,可是却将我的心搅得七上八下的。原本赠与千金万金便可,可是我却立志一定要将她娶回家,只是后来再去寻她却是怎样都寻不见了。”
“当时我的刀尖距离那少年的胸膛只有一寸,可是我却听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