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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的手哀求:“大哥,我身上疼,你今晚陪我好吗?”顾天逸叹息一声,握住顾秀的手。
楚狂歌乖乖回房,在床上滚了半夜,对着头顶的床帐子:“阿秀身世可怜,只有他大哥一个亲人,真真可怜可叹……”
第二天起,顾秀吃饭时巴着顾天逸要这要那,顾天逸稍微露出一点烦厌,顾秀眼皮一红,眼泪就盈盈地沾到了睫毛上,再一眨,晶莹的泪珠子成串地往下滚。到了晚上,更是把哀、缠二功发挥到极致,死乞白赖地把顾天逸牢牢拴在他床上。顾天逸脸皮还没厚到丢下顾秀和楚狂歌厮混的地步,只好把眼皮一垂,对楚狂歌充满渴望的眼光视而不见。
晚上,楚狂歌在床上又滚了半夜,对自己说:“这般兄弟情深,真是……真是……真是令人可恼啊……”
第三天晚上,楚狂歌抱着床柱拿脑袋往上面撞,一面咬牙切齿自言自语:“日夜思淫,那是精虫上脑。我楚狂歌何等人也,怎能效仿那等登徒子辈?”
第四天晚上,楚狂歌喝了半夜的酒,怎么喝也喝不醉,郁闷地跳到房顶看月亮,却发现乌云满天,非但没有月亮,连星星也没有一颗,蚊子倒是不少,挥舞宝剑刺了一夜,天亮时,身周落了一地死坟,都被削去脑袋。
第五天晚上,楚狂歌尸体一样在床上躺到后半夜,突然跳下床,蹑手蹑脚来到顾天逸房门外,把眼睛贴在房门上往里张望。房中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楚狂歌往地上一蹲,郁闷地将门挠了又挠,听见顾秀在里面迷迷糊糊地说:“哥,有耗子……”顾天逸道:“睡你的吧,有猫呢。”
第六天,吃晚饭时,楚狂歌悄悄塞给顾天逸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八个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下楼打水,洗得清清爽爽,换上干净的凉绸中衣躺床上等顾天逸等到半夜不见动静,忍耐不住,爬起来去顾天逸房门处,隐约中见房门上贴了张纸条,取下一看,却是:“戒躁戒急,潜龙勿用。”楚狂歌心火上蹿,恨不得冲进房去把顾秀那个小混蛋暴扁一顿,揪起顾天逸拖回房狠狠地压倒,但想想冲进去的后果,只得一步三叹地回房。
走到房门处就觉得不对劲儿,手伸到门上,竟然有些情怯,心里一团火烧着,催逼着他终于将门打开,只见一个人影横在床上。楚狂歌心头一阵狂跳,掩上门快步走到床边。微茫光线中,顾天逸浅笑如酒,熏人欲醉。楚狂歌一阵狂喜,搂住他便深深吻了下去,轻轻抓住他下面的性器,低笑道:“还知道来找我吗!?”
下了床,顾天逸把楚狂歌吃得死死的,可一到床上,就拿楚狂歌没了辙,那只手隔着柔软的布料在脆弱的器官上抚摸,哪样弄最舒服,那只手清楚得很,怎样把快感的火苗点燃,怎样慢慢地烧得几乎将人焚尽,却总是差了一步不让他登上快感的巅峰,那只手也都清楚的很。顾天逸在楚狂歌的手底下尝尽了甜头,也吃尽了苦头。一看楚狂歌这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头皮一阵发麻,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呔!哪里逃!?”楚狂歌笑喝一声,手指在下面用力一扭。疼痛与酥麻沿着脊背猛然上窜,如一柄利刃剖入后脑,顾天逸惊喘一声,仰起的身子摔回了床上。楚狂歌一只手在下面点火惹祸,另一只手唰唰唰解了顾天逸的衣服,把顾天逸拉起来,道:“小顾,帮我脱了衣裳。”顾天逸被他弄得全身酥软,几乎坐也坐不住,刚一犹豫,下面就被惩罚似的扭了一下,再也不敢犹豫,只得抖着手指替楚狂歌解衣。
楚狂歌将头抵在顾天逸额头上,一边玩弄顾天逸已剑拔弩张的性器,一边用嘴唇轻轻触碰顾天逸的脸。顾天逸白玉般的一张脸因情事染上一抹艳红,眉头微锁,一双眼睛被情欲熏得湿淋淋的,波光流转,冷峻风华全然变成了冶艳风情。楚狂歌每次对着这张脸,都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轻柔的吻不自制地变得狂热,吮吸咬啮,恨不得一口把顾天逸吞到肚子里才能心安。
终于解开了衣裳,楚狂歌已经快被情欲烤干了,把顾天逸的身子翻过去,从后背吻起,一面将备好的膏药抹进去,说一声“我要进去了”便抱着顾天逸的后背插进去耸动起来。顾天逸背上起了一层薄汗,一只手伸到后面抓住楚狂歌的手臂,低声哀求:“慢……慢些……”楚狂歌在那只手上亲了一下,转而进攻顾天逸后腰下凹的一段腰线。顾天逸浑身都颤抖起来,嘶声道:“别……别碰那里……”
楚狂歌低笑一声,不再吻那里了,手指却在前面轻轻一拧,顾天逸惊叫一声,像落入油锅里的鱼猛地往上跳,却被楚狂歌牢牢按住。潮湿润滑的后庭一阵收宿,牢牢吸附住楚狂歌的性器。楚狂歌的汗一下子也涌了出来,恨不能死在顾天逸身上,掐着他窄窄的腰身近乎凶狠地抽插起来。
两人几乎同时泄了出来,顾天逸双腿抖得厉害,身子一软就歪在了床上。楚狂歌抓着顾天逸的手指咬了一会儿,扑上去,把顾天逸的腿撇上去,就着刚才做的润滑又冲了进去。几天没在一起,身体生涩了许多,顾天逸被楚狂歌的样子吓得有些情怯,正正反反做了几次,便搂着楚狂歌的脖子低声告饶。楚狂歌抓着顾天逸汗湿的手想了片刻,却道:“再来一次。”顾天逸怒道:“滚!”攥了一股劲儿狂踹楚狂歌,腰里一阵酸痛,终究没能把楚狂歌踹下床,自己反而难受得直皱眉。
楚狂歌把顾天逸按在床上,使出浑身功夫,硬是把顾天逸胯下软软的东西挑逗得昂起头。顾天逸又恨又气,但身体骗不了人,快活就是快活,不由得把头抵到楚狂歌身上喘起粗气,嘶声道:“快……快点……”楚狂歌笑了一声,把性器抵在后庭口上,笑道:“你叫我一声好哥哥。”顾天逸哼道:“呸!”
粉色的庭口一张一合,显然敏感到极点,楚狂歌慢慢摆动着腰,用性器摩擦入口处,就是不往里进,笑道:“叫一声听听……”
顾天逸闭了嘴,咬着牙齿不理楚狂歌。楚狂歌自己心里的火比顾天逸要大,看看这招不管用,索性将整根没进去,激得顾天逸惊叫一声,把手伸到后面按住他呻吟不止。楚狂歌心头一阵大喜,搂住顾天逸一通狂亲,正如胶似漆地纠缠不休,却听窗上嘭的一声巨响。正在紧要关头,楚狂歌掐着顾天逸的腰硬生生停下,凝神戒备。窗外的人慢慢后退,突然迅速跑远。顾天逸撑着身子凝神细听,忽然轻叹一声,伏下身子。
“是阿秀。”楚狂歌跳下地,抓了件外衣披在身上。
顾天逸一把拉住楚狂歌的衣角,低声道:“别去!”
“嗯?”
“让他去吧。”顾天逸淡淡道,“我要和你在一起,他不愿意我和你在一起,世间难得两全法,总要舍弃一样。”
楚狂歌怔怔道:“这样对阿秀好吗?”
顾天逸苦笑了一声,“他想要的我给不了,伤心一时总比伤心一辈子要好。狂歌,你明白我的意思?”
楚狂歌脑中灵光一闪,吃吃道:“他对你……”
“知道就好了,什么也不要再说。”顾天逸拍拍楚狂歌的手。楚狂歌呆了一会儿,在顾天逸旁边躺下。性事后疲惫不堪,虽然担心着顾秀,顾天逸终于是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便不见了阿秀,顾天逸绝口不提,楚狂歌只好也不提。
继续北行,一路上不断听到关于四大世家的消息,每一桩消息里都是这个死,那个亡,其中很多名字都是楚狂歌认识的。楚狂歌虽然不喜欢世家生活,听到死讯总不好过,顾天逸挂念顾秀,两人都有些闷闷的。
这晚在一处名叫白水驿的地方住宿。睡到半夜,楚狂歌起床小解,走到外面时,只见月光如水,风摇花影。
“出来吧。”楚狂歌淡淡笑道。
花影一动,闪出一个人,正是顾秀。短短几天,顾秀瘦下去了一大圈儿,两只眼睛红红的,怨毒地瞪着楚狂歌。
“阿秀,我真心喜欢你大哥,这就和他回桃花岛。你也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楚狂歌柔声说着,慢慢走过去,“你看,你都瘦了这么多。你离开的这几天,你大哥饭都吃不好,也瘦了。”
顾秀咬牙道:“你把大哥还给我!”
“他又不是你的。”
“他就是我的!”顾秀比楚狂歌矮上一个脑袋,要仰着脸才能和楚狂歌对视。他瞪着楚狂歌,眼睛中蓄了泪,盈盈欲泣的样子说不出的可怜。他伸出手,拉住楚狂歌的袖子,放软声音哀求:“楚公子,你长得好,武功又高,还是世家的公子,你要什么都容易得很,可我只有我大哥,求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阿秀,别的可以让,爱人是不能让的。”楚狂歌轻轻摇头。
“可我只有大哥啊!”顾秀终于忍不住哭出声。自从知道顾秀身世,楚狂歌对他便多了几分怜惜和疼爱,但这种事情,实在是没有办法劝。楚狂歌正为难,顾秀忽然踮起脚搂住楚狂歌的脖子,低声道:“我把我给你,你放了我大哥好不好?”楚狂歌吃了一惊,已被顾秀咬住嘴唇,香软的小舌头强行顶进了嘴里。
楚狂歌这一惊非同小可,刚伸手去推顾秀,舌尖上突然一麻。他心头一凛,推力化为凌厉的一掌劈在顾秀胸口。楚狂歌这一击纯粹是练武人的本能反应,顾秀偷袭得手立刻后退,却仍是迟了,受了凝聚楚狂歌毕生功力的一掌,喷出一口鲜血,仰面跌倒在地。楚狂歌脑中眩晕,神智却仍在,朝着顾秀紧走几步。
顾秀挣扎着想往后躲,却又呕了几口血。
“别怕,我不是要打你……”楚狂歌扑倒在顾秀身边,捧住顾秀的头,见他面如金纸,胸前衣襟被鲜血染红,心中又痛又悔,柔声道:“别怕,我救你,你不会有事的。”
顾秀脸上闪过一丝极奇怪的神色,低声道:“楚大哥,你待我真好……”他的眼睛黑如琉璃,突然,仿佛一滴水滴在上面,水光陡然晕开,波光闪动,美得不成话。楚狂歌心里一阵迷糊,隐约听到一个声音,仿佛是顾秀,又仿佛是顾天逸,轻轻地说:“楚狂歌,你困了,睡吧,睡吧……”
波光流转,星光如醉。
星光沉黯了。
世界一片黑暗。
顾天逸下楼寻找楚狂歌,没有看到楚狂歌,却看到了躺在地上呕血的顾秀。两人相望良久,顾秀微笑道:“大哥,我回来了。”顾天逸沉默片刻,走到近前抱起顾秀,转身上楼。顾秀依偎在顾天逸怀里,柔声道:“大哥,我杀了齐泯玉。”
顾天逸淡淡道:“你不该亲自动手,这会成为你一生卸不下的血债,他毕竟是……”
顾秀抢道:“我不在乎!”
把顾秀放到床上,顾天逸刚要直起身子,却被顾秀一把拉住。顾秀眼巴巴地望着顾天逸道:“大哥,我们回桃花岛,再也不离开那儿,只有我和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顾天逸淡淡道:“好,我去把楚狂歌找回来,咱们一起回桃花岛。”
顾秀冷笑道:“他不会陪你回桃花岛了。”
顾天逸笑了笑,摸着顾秀的头道:“阿秀,你真的长大了,会算计人了。”顾秀仍然在笑,眼中却渐渐湿润,两行眼泪缓缓流了下来。顾天逸用袖子替他擦去眼泪,柔声道:“以后,有眼泪,要自己擦。擦完了眼泪,还要像以前那样坚强。”
顾秀拉着顾天逸的袖子,急切地说:“大哥,他是我们的仇人!你……你……为什么偏偏是他!?”
“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顾天逸笑了笑,神色有些憔悴和无奈,“我以为做下那件决绝的事情便能彻底斩断一切,不再有那些非份之想,可是看到他挺身而出维护我和你,心里竟然觉得疼痛,无论如何提醒自己回忆那段血仇,这颗心仍然不能平静。阿秀,我们是被伤害被亏欠的,楚狂歌却同样是被城门失火殃及的无辜,四大世家在我们面前有罪,我在楚狂歌面前,同样有罪。”
顾秀怒道:“生在四大世家,就是他的罪!”顾天逸怔了一下,不打算再辩驳,微笑着转身打算离开。顾秀冷笑:“大哥,你难道不明白,你既然做了那件事,你和他就完了!你以为把他带回桃花岛,骗他一辈子,你们就能在一起了?他知道真相的时候只会更恨你!”顾天逸走向门边的脚步坚定执着,不曾有一刻的迟疑。顾秀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嘶声叫道:“四大世家追捕燕冠晨的人马今晚就在城东仙悦客栈,你去!你去!”叫完了,自己却先悔了,冲着已走至门口的顾天逸的背影嘶声叫道:“大哥你不要去!楚狂歌会杀了你的!你身上余毒未清,打不过他……”
顾天逸在门边停顿了一下。顾秀以为他反悔了,大喜道:“大哥,你回来,咱们回桃花岛!咱们……”然而下一刻,顾天逸已经毫不迟疑地迈出门去。顾秀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怕过,他伸长了手臂,然而哪里抓得到遥远的大哥,眼前一黑,滚下床昏死过去。
仙悦客栈。